第167节(1 / 1)

谢长安笑了起来,挑衅道,“我偏要说,偏要说……”

“那我办了你……”章不见说完,又重新吻住了她,并牵引着她的手动作。

她内里毕竟是个老司机,很快就自发动了起来。只是动了几下,也被他侍候着,竟忘了动作。

次日醒过来,谢长安看着自己身上无处不在的红印子,气得踢了章不见一脚,“明知自己忍不住,还说什么18岁啊,也不知是要为难你还是为难我。”

“为难我啊。”章不见一手抱住她,“徐太那个生日宴下午才开始,我们晚点起床。”说完坐了起来。

谢长安好奇地问他,“不是说晚点起床吗?你坐起来做什么?”

“这个钟点你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说完坐起身。

谢长安下意识看了他一眼,见他下头一柱擎天,显得异常的粗大狰狞,忙收回目光,啐道,“快穿上衣服,你在这里跟我露什么呢。”

章不见拿了睡衣,故意把裤子扔在一边,先套上衣,一边套一边得意地问,“满意吗?”

谢长安看不得他得意,哼了哼说道,“看着比上辈子大了些……”

“真的?”章不见一边问一边看了一眼,得意说道,“我觉得差别不大,可能是我自己天天看到没感觉,而你隔了十年才再次看到所以觉得明显。”

谢长安点点头,一脸认真地道,“真的,高兴不?”

“该你高兴才是……”章不见一边说一边用幽深的眼眸看她。

谢长安冲他微微一笑,“上辈子小一些,一定是因为铁柱磨成针。”

章不见没料到她这是要吃陈年老醋,听了这话愣了愣,接着也不穿裤子了,一把将她抱起来,哈哈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跟我吃醋,不过你吃醋了也好,我听着高兴。说吧,你想要我怎样,随便你说,我都听你的。”

谢长安此时裸|奔,骤然被他抱起来,忙搂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抬头看向他春暖花开似的俊脸,心里微微热,连忙道,“第一,先把我放下来,第二,去给我准备早餐。”

章不见却不松手,抱着她亲了又亲,这才松开,穿上裤子出去做早餐了。

吃完早餐,两人在书房看书,休息时一起坐着说话,过得异常温馨。

中午时,章不见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谢长安懒洋洋地坐在客厅中看电视。

不过她说是看电视,但是注意力明显不在电视上,而是在厨房里。

章不见上辈子是不会做饭的,住在一起时,每次饭点前,是由钟点工来做的。

有时两人情到深处忍不住想亲热,箭在弦上之际,总会被按门铃的钟点工打断。

次数多了,谢长安就有些不快,有一次忍不住跟他抱怨,“可惜我们俩的厨艺都不好,要是好,就不用请钟点工来做饭了,也不用被打扰了。”

那时章不见道,“嗯,有空了去学。”

他向来是不多话的,这样一说,她就没有多问,只以为他是让她去学。

只是她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学了也学不好,因此还是请钟点工来做饭。

没想到,重回一辈子,他竟然学会做饭了。

慢慢收回思绪,谢长安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看章不见忙活。

他生得十分高大,在北方也算高个子,待在南方那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此时身上却围了个粉色兔子的围裙,显得十分搞笑。

谢长安却笑不出来,她上辈子曾跟他开玩笑,“你这样高大,一看就是英俊的猛男,要是围上粉色兔子的围裙在厨房里做饭,一定很好笑的……”

正想着,忽听耳旁传来磁性的声音,“饿了?”

谢长安回神,摇摇头,“没有,来监工,看看章小哥有没有偷懒。”

“那你说章小哥有没有偷懒?打多少分?”章不见含笑问。

谢长安笑道,“没有偷懒,打8分吧,打多了怕你骄傲。”说完,离开厨房,又回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下,拿着遥控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台。

这一转就看到徐其锦那张老脸,谢长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马上转台。

哪知刚按了转台,还没马上转台,电视上就出现“小梨涡”几个大字。

谢长安见了,心中好奇,又转了回去。

电视上的打字此时已经全部出来了,是“徐生力挺小梨涡”这七个大字。

谢长安放下遥控,倒想知道徐其锦被自己那样说过,会怎样力挺自己。

只听电视上徐其锦风度翩翩道,

“小梨涡率真不做作,是娱乐圈里罕见的坚持自我的人,有什么说什么,不怕得罪人。我知道她的性格,所以从来不会生气。外界说我生她的气,也不知是什么人因为嫉妒胡说。”

“至于说她和章不见分手,约会外国帅哥,这显然是假的,她什么性格我刚才就说过了,率真不做作,有什么说什么,才和章不见在一起,就迫不及待地宣布恋情。如果真的和外国帅哥在一起,那她一定不会瞒着,而是宣布出来。”

正看着,章不见满是醋意的声音响起,“这杂碎,倒是会说话。”

谢长安听了,扭头看向他,“可以吃饭了?”

“很快。”章不见握着锅铲看向她,“长安,你该不会被他感动了吧?”

“你傻了吧,他说句真话我就感动,那我这辈子时刻都要处于感动中了。”谢长安说完又道,“赶紧回去做饭,不许偷懒,我有点饿了。”

章不见听到她说不感动,神态之间也不见感动,心情十分好,马上拎着锅铲继续回厨房奋战了。

到了下午差不多时候了,两人开始换衣服准备出发。

章不见问道,“你昨天和安德烈共进晚餐被拍到了,估计这次出门会被狗仔跟着采访。想好到时该怎么说了吗?”

“想好了。”谢长安说着,见章不见要系领带,刚想帮忙,就见他要打温莎结,于是收回手。

章不见见了,笑着走了过来,高大的身躯瞬间笼罩了她,笑道,“上辈子学不会打温莎结,这辈子或许会呢,来,我教你。”

“还是你自己打吧,我真不会这个。”谢长安口中说着,目光却还是看着章不见手上的动作。

她其实会打,但是总是打不好,好不容易打出来了,上头有皱褶,看着很不美观。

上辈子她花费了好多精力,帮章不见打了个看起来没有皱褶的温莎结,心情十分好,和章不见一起参加宴会。没想到进了会场没多久,章不见那个温莎结竟然就松了。

当时他正和生意伙伴说话,领带忽然松了,其实挺丢脸的,他仿佛没有察觉似的,直接就扯了领带放口袋里,继续风度翩翩和人谈生意。

谢长安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站在她身旁的贵妇对她说的话,“章先生那领带,该不会是你自己打的吧?他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那贵妇没有说出来,谢长安觉得自己害章不见丢了脸,也没有心思多想。

现在想想,谢长安的脸有些热。

章不见打好领结,低头见谢长安晕红着脸出神,便凑过去,笑问,“在想昨夜还是想早上?”

谢长安回神,瞪了他一眼,“你的脑子就不能想点有意义的事?”

“我一直在想有意义的事啊……”章不见一边说,一边拿眼睛认真地看她。

谢长安看出他的意有所指,有些扛不住,便挽上他的手臂,“走吧,赶紧出发了。”

徐家这次办宴会的场所不在太平山上,而是在浅水湾,有沙滩边烧烤这项目。

谢长安和章不见去到浅水湾,刚下车就被大批记者给包围了。

“小梨涡,传闻你和章先生恋情生变,请问是不是真的?”记者甲大声问。

谢长安看到这记者是一贯爱抹黑自己的,当下轻轻摇了摇挽着章不见的手臂,“我现在挽着章不见露面,你还来问我是不是分手了,挺搞笑的啊。”

记者乙见记者甲被呛了,心中暗笑,上前问,“这么说来,小梨涡和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是好朋友,有事才在一起吃饭,对吗?”

见这个记者是和自己交好的,谢长安的俏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啊,就是普通朋友。他帮了我几个小忙,我感激他,就请他吃饭了。”

记者丙挤上来,“小梨涡,你是说,章先生无法帮到你,只有昨天那个帅哥才能帮到你?”

“你的逻辑被狗吃了吧?简直让人听不下去了。”谢长安说完看也不看记者丙,而是看向其他记者,“大家还有别的问题吗?”

记者乙继续问,“小梨涡,坊间都说你只有一张脸,没什么内涵,行为举止粗鲁,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你是怎么认为的?”

“在娱乐圈里,演技就是我的业务能力,我自认我的业务水平比很多演员都好,你认为呢?”谢长安含笑反问。

记者乙含笑点头,“这个切入点很好,你是演员,你的业务水平很高,和虚有其表的花瓶一点关系都没有。”

记者甲和记者丙觉得记者乙夹带私货太严重了,连忙就要开口继续问问题。

可是除了记者乙,还有一大群和谢长安交好的记者,瞬间涌上来,把记者甲和记者丙给挤了出去。

谢长安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再三澄清了自己和章不见的恋情并没有生变,自己也不是虚有其表的花瓶之后,就和章不见准备离开。

这时记者甲艰难地再次挤了回来,大声问,“小梨涡,你被抹黑,徐生出来帮你说话,可是你却讽刺徐生是色狼,这是不是有点过分?”

谢长安看向他,“关你什么事?”

记者甲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大怒,就要开口说些话叫谢长安下不来台。

这时身后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是啊,关你什么事?”

记者甲回头,看到徐其锦正看着自己,下意识地打了寒噤,将快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看徐生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生小梨涡的气,而且很明显是真心的,并非他原先猜测的那样是做戏的。

所以,他其实是被云姐涮了?

记者甲大怒,将这一笔账算到了云姐头上。

谢长安见徐其锦来了,挽着章不见就要离开。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章不见开口了,“你们两个,我记住了。”

谢长安听了,扭头去看,见是记者甲和记者丙两人,便笑着说道,“我也记住了。”

记者甲和记者丙听了两人的话,脸色都有些发青,相视一眼,没敢再说话。

谢长安不再理会两人,挽着章不见的手进入徐家的别墅。

徐其锦本来是在别墅里面的,听到有喧闹声,知道是谢长安来了,才专门出来迎接。

此时见谢长安和章不见相携而来,俊男美女又年龄相当,说不出的般配,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恨自己早生了十多年,但也知道这事想多了只是自寻烦恼,当下笑着迎上来,“长安,你们来了。”

谢长安冷淡地嗯了一声,就和章不见进去了。

正要领着两人进去的徐其锦见状,连忙加快脚步,做出引两人进去的姿态。

在别墅外那群记者看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愕然。

小梨涡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徐生,章不见也不给,而徐生竟然丝毫不介意,这也太梦幻了。

李大少和自己的妹妹站在门口,看着谢长安的背影出神。

他的妹妹扯了扯他,“走啊,在想什么?”

李大少回神,和妹妹一起走了进去。

刚迎了客人进去的徐太见了两人,含笑道,“天气热,快进去坐着吧。”两人都是晚辈,所以她说话时,就随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