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明明穿着衣裳!
王昉如今已经有些分得清屋中是副什么模样了,这会便扭着脖子往身后看去…“你做什么骗我?”
陆意之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我若不这样,你肯进来?”
王昉被他这话一噎…
她自然不肯进来,即便等陆意之去了外头,保不准她还会百般阻扰不肯他靠近…她可听说了头一夜尤其疼。
陆意之见她这般,便露出一副可怜模样:“陶陶,良宵苦短。”
他这话说完便握着王昉的腰肢把她转过了身子,跟着便欺身咬住了她的耳垂,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王昉这会穿着的是常服比起婚服好解许多,没一会那腰带便被他解了开来。
即便屋子里打着炭火,只是这般露了肩膀终究还是有些冷…
王昉醒过几分神,她一面推搡着人,一面是说道:“我,我们去外头。”
陆意之此时哪里能听得进王昉的话,何况等到了外头,这个小丫头又该拿别的话来搪塞他了…他等了这么久,熬了这么久,再等下去就要废了!
屋中的热气逐渐消散…
王昉被人撩拨得浑身发软,一双杏眼透露出无边春色,双手恰似娇儿无力般环绕在陆意之的脖颈上。
“疼…”
她拧着眉心往往后头躲了躲,只是她的腰肢被陆意之紧紧握着,身后又是木桶,即便要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陆意之知晓她怕疼,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腰肢,一只手却是抚在她光滑的背上安慰着人…
“乖,别怕。”
王昉听他这般说却是越发委屈了,她能不怕吗?这人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咬得她又疼又难耐…
…
直到月上中天。
王昉终于被陆意之抱回了床上,她整个身子骨就跟断了似得,偏偏这人还一副未曾餍足的模样,抱着她的腰肢又欺身上前…她往里躲了躲,手跟着推了推人,嗓子因为先前的缘故此时还有些涩哑:“陆意之,我疼。”
陆意之依旧埋在王昉的脖颈上,闻言却是抬头看着她说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啊…”王昉一怔,看着他的眼睛跟着说道:“陆意之?”
“不对…”陆意之这话说完便又埋在了王昉的脖颈处,一面是轻轻咬着人的耳垂,一面是哄着人说着话:“你若叫对了,今夜我便放过你。”他话是这般说,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未停,继续撩拨着王昉。
王昉睁着一双水波潋滟的杏眼,手握着陆意之的手阻止他再往里伸,脸稍稍偏倚几分朝陆意之看去,口中是试探性得问道:“九章?”
陆意之未曾说话,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用力了几分。
王昉止不住嘤咛出声——
她眼中的水意越发深了,连带着握着陆意之的手也越发无力起来…她想了又想,才又试探性得问了一句:“夫,夫君?”
“乖。”
终于对了…
王昉刚刚松了一口气,还当终于结束了…偏偏这个男人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未停,甚至比先前还要用力几分。直到夜色四下,王昉恍若春水一般瘫软在床上,任由陆意之替她按着脊背…男人说的话,尤其是在床上说的话,果然是不能信的。
☆、第一百零二十七章
王昉醒来的时候, 那覆了白纸的菱花窗外已是一片亮色了…
她手撑在额头上脑中还有几分朦胧迷糊,眼瞧着头顶那绣着百子千孙的大红帷帐才逐渐有些反应过来…原来昨儿夜里并不是梦, 她当真已经嫁人了,而这也不是有容斋了。
身后的陆意之察觉到王昉醒来的动静,放在她腰肢上的手便又收紧了几分,身子也靠了几分过来:“醒了?”
“嗯…”
王昉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哑涩, 刚刚出口的时候让她忍不住便吓了一跳,而后便又有些责怪起陆意之来…昨儿夜里她不知求饶了多少次,这个混蛋每回都说马上就好, 回头却又拉着她坠入那一场又一场的情/欲之中。
等琥珀几人端着水进来的时候…
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身子倚靠在大红锦被上,只朦朦胧胧瞧见几个丫鬟低垂着头, 脸却红得厉害。
王昉想到这便转过了身——
她这一下动静尤其大,原先躺着的时候还未曾觉得, 这会转身时才发觉那腰肢与身子骨就跟折断了似得, 每一块骨头与皮肉都泛着无边的酸疼, 让她忍不住便轻咛出声。
“怎么了?”陆意之听见她喉间溢出的痛呼声,哪还有什么睡意,他忙睁开眼急急朝王昉看去, 待瞧见她拧着的双眉也拢了眉心, 口中是问道:“还疼?”
“疼…”
王昉侧偏了几分头, 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 当然疼, 腰肢儿都跟断了似得, 能不疼吗?她的手依旧撑在腰肢上轻轻揉捏着,只是她自己揉捏总归不在那个劲道上,有心想叫琥珀她们进来却又想着如今这幅模样若是让她们瞧见也委实太过难堪。
她一面揉着腰肢,一面是含嗔带怒地朝陆意之看去…
都怪这个混蛋!
王昉此时才初初醒来不久,那双杏眼本就带着几分潋滟朦胧味,如今又因为腰肢的酸软泛开了几许水意,越发显得杏眼水波潋滟、勾人心魂…陆意之放在王昉腰肢上的手一紧,不过再瞧见她眼中的羞恼和怒意时,他便回过了神。
若是这个时候再闹她…
只怕他以后的日子就越发难过了。
他平了心下这股子思绪,一面是尽心尽力得替人按起了腰肢…他早年间跟着江先生的时候,闲来无趣也学过几日按摩的功夫,这会又用了些内力自然要比王昉自个儿按起来舒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