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1 / 1)

众人:“???”

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唯有艾瓷淡淡道:“确实离目标还差一点儿,继续努力吧。”

众人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卧槽田启要考省状元的目标原来是认真的吗?!

……

余家老宅。

“什么?!那个电话不是你接的?”余白莲不可置信地尖声质问道。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徐管家始终平静的神色,他肯定道:“大小姐,我整个下午都不曾接过电话。”

“不可能!我明明听见的就是徐管家您的声音!”余白莲的助理道,“而且我拨的就是您的电话,您看,这儿还有拨出记录呢!”

助理拿着手机点了两下,递到徐管家面前。

徐管家扫了两眼手机屏幕,仍然平静道:“那个时间我正在给老爷子念书,手机静音了,怎么可能接到电话呢?”

他也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展示在余白莲面前:“而且,我这儿也没有任何拨入记录。”

“怎么可能?你们之间一定有人在说谎!电话我是听见小许打的,所以说谎的一定是你!”

余白莲对徐管家怒目而视,举起一只被白色纱布紧紧地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手,愤怒地指着他质问。

她的另一只手同样也被包成了粽子,但却都抵挡不住剧烈的疼痛感源源不断地从那里袭来。

徐管家诚恳道:“大小姐,撒这个谎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的,我已经是余家的老人,断不可能害你。”

他说得对,他没理由骗她。

这样一来,余白莲心中更加不解: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也就是说开水消毒是没有用的?”

想到这里,余白莲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痒意正在她的手心和手背上泛起,和着剧痛,让她恨不得剁掉自己的双手。

“啊啊啊啊——”痒意和痛感越来越剧烈,余白莲渐渐地神色扭曲,拼命地搓着手,嘴上叫得惨烈。

“白莲啊,怎么样了?”闻讯赶来的余老爷子被人扶着在沙发上颤颤巍巍地坐下,看着余白莲的一双手,眼神十分心疼,“你再忍一忍,我已经联系了制造这病菌的实验室,他们说治疗起来不难,晏氏马上就会有人过来处理的。”

看余白莲满面痛苦,余老爷子敛了眼底慈爱的光芒,转过头来对随时待命的医生冷着脸喝道:“愣着做什么?不过来打止痛剂吗?”

“已经打过了。”医生道,“药效还没有发挥出来,而且……止痛剂也止不了痒。”

“废物!”余老爷子骂了一句便没再多说,只能心疼地等着余白莲自己渐渐地平静下来。

助理在一旁道:“徐管家真没接到电话的话,整件事情就跟见鬼了一样。那根笔被换错了是第一怪。密封的笔受了潮是第二怪,电话是第三怪……”

“确实是很奇怪,常理解释不通的话,难道是有邪物作祟?”比较迷信的余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如请个大师来驱邪吧!”

余白莲此刻终于稍微缓了过来,喘着粗气,冷汗涔涔:“那要请就得请最好的,帝都最近最有名气的那个叫什么?石实悟是吗?爷爷,我们请他来吧!”

第84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石实悟接到余家的邀约时正打算回观中清修一段时间,因为他师父特地传了信来,郑重地警告过他,近来山下不太平,他若是继续在此处待着,怕是会被卷进一些可怕的事情里。

石实悟自打上次因为没听师父的话,冲撞了艾瓷之后,就再也不敢把师父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他一看这信上还夹了根仙鹤羽毛,更是清楚了跑路的紧迫性。

——师门规定,鹤毛信皆为头等紧要之信,其上所书乃务必立刻完成之事。

于是石实悟收到鹤毛信的当晚便收拾好了小包裹,正要趁着夜色离开,却一出门便被余家的人逮了个正着。

“石大师,我家老爷子有事相求。”

这座小小宅院的门口,徐管家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见到石实悟出来,立刻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打开身边的车门说道:“请您上车详谈。”

石实悟停住脚步问道:“是急事吗?”

徐管家这才注意到石实悟手里提了个小布包,一身最正统的道士打扮,瞧着像是有事要出门。

但谁家的事敢比他们余家重要呢?

徐管家这般想着,便没把石实悟的装扮放在心上,只沉声道:“是十万火急之事。”

石实悟听到这话,心里便是一个咯噔:今日看来是走不成了。

徐管家既这么说了,他是要给余家一个面子的,石实悟虽有名望,这些有钱人也轻易不敢得罪他,但要在帝都的圈子里混,他还是得和余家保持互利共惠的关系更为妥当。

石实悟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心道耽误这一个晚上应该不会出事,把余家的事解决了再走也来得及。

想到这里,石实悟便冲徐管家略一颔首,应了声“好”,就上了车,徐管家也紧跟着上来,车门刚一关好,车子立刻就发动了。

看这开车速度,石实悟心中了然:看来确实是十万火急之事。

“石大师,事情是这样的……”徐管家把余白莲撞邪的事情一说,只是隐去了余白莲是害人不成反受其害这一节原委。

石实悟知道余家有不少见不得人的秘辛,余家人手上多多少少不太干净,听这徐管家把事情说得语焉不详,他当即便明白,里头怕是有着猫腻呢!

石实悟是因为识时务才跟这余家好言好语地周旋着,但如果真让他助纣为虐,他是不可能做的。

这徐管家既然有所保留,那他就得自己算上一卦了,可不能被人利用了还不知晓。

想到这里,石实悟起了个手势,阖上眼睛算了算,却发现这件事情似蒙了一层迷雾般朦朦胧胧,叫他一时竟无法窥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