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石实悟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可是她身上也并没有一丝妖气。

难道……是同行不成?

第38章 上一章你看了吗

石实悟确实是个有几分真本事的道士,从小便拜在有“道家第一观”之称的清虚观门下,师从清虚观观主无为真人,又因为人如其名般识时务,有眼色,出师以后就在富人圈子当中混得如鱼得水。

而自打他给一个恐怖片剧组驱了邪,更是在娱乐圈一战成名。再加上他也帮不少艺人改名转运,占卜吉凶,无卦不灵,圈内的艺人们就对他格外尊崇。

所以当他出现在剧组里,还是有不少艺人认得他的,当即上来热情地打招呼:“石大师,您今日怎么会来这里?”

石实悟自然不可能明说自己此行的目的,便端着高人的架子,语气神秘道:“今日我途经此地,突然感受到一股天地灵气在此处拔地而起,便过来看看。”

“天地灵气?就在这剧组里?”这些人当即兴奋起来,“我们日日都在这里待着,这天地灵气是不是能够让我们延年益寿、美容养颜啊?”

石实悟摇头否认道:“非也,这灵气只是于我们道家人修行有益,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让此地的空气更加清新宜人,至于延年益寿、美容养颜之类的功效是不会有的。”

“这样啊。”人们顿时有些失望,失了围观的心思,纷纷道,“那就不打扰大师了。”

艺人们一一道别离去,虽然看杨采宁没有要走的意思,但他们只当杨采宁还想再让大师算上一卦,也就没有多加留心。

石实悟目送这些人远去,这才打开自己的小箱子,若有所思地观察了一会儿,才从其中挑出几样东西。

“石大师,您刚刚也看过一眼艾瓷了,有看出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杨采宁站在一旁问道。

石实悟道:“对方的气质很干净,她若不是我的同行,就是道行极深的妖精。凭我的肉眼是无法看出她的真身的,你且待我试上她一试。”

石实悟拿柳条蘸着朱砂在自己的手心一笔画了一道凌乱的图案,又拿起沾了不知是什么水的黄符纸往手心一拍——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那黄符纸竟在手掌中彻底不见了,连带那朱砂画就的痕迹也丝毫不见踪影。石实悟的手掌看起来与一般人无异。

杨采宁在一旁对这反科学的一幕看得十分震惊,心中对石实悟越发崇敬起来,还带着一丝激动:果然是有实力的大师,那艾瓷此番定然逃不过这一劫了。

杨采宁又好奇地问道:“大师,这符就是用来降妖的吗?”

石实悟回道:“不,这符是用来先试探对方身份的。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妖精。”

石实悟向杨采宁解释道:“若她是我的同行,符纸会根据她的道行高低在我手心不同程度地发热,若不是同行,这符纸就不会有反应。”

他又道:“只是要想测出她的身份,需要我的手掌接触到她的身体。杨小姐,你且想个法子,绊她一跤,或者撞她一下,我趁机在一旁扶她一下就可以了。”

“好。”杨采宁虽然这么应着,心里却不太有底。

艾瓷那个人,感觉像是长了双三百六十度视角的眼睛似的,什么事情都能刚刚好地避过。想绊她一跤,难度是真的很大。

果然,杨采宁来来回回地在艾瓷身边经过了好几趟,自己中途还崴了一下脚,却根本没沾上艾瓷一片衣角,每次竟都被她以神奇的方式躲开了。

符咒的时效都快过去了,石实悟却始终没能近一次艾瓷的身。

——他现在百分之百地确定艾瓷绝对不是个普通人了。

“大师,不然……你在她身边摔一跤,趁机拉一下她?”杨采宁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石实悟皱了皱眉:这是要他……碰瓷?

他堂堂一个道行不低、受人敬重的修士,竟然要做这种事情吗?

但现在也没什么别的法子了。

……

这一日,顾庭、田启、温尔三人的戏份安排得很满,艾瓷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刷完了所有的热门微博,还顺便窥屏了自己微博底下的评论之后,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

她一手撑着下巴,似乎在看着远处发呆。

而杨采宁和石实悟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她其实早就尽收眼底,只是刚刚不太想搭理罢了。

那石实悟的身上带着一股正宗的道家正气,对于这样正派的道士,她其实是不怵与他们打交道的。

艾瓷想了想,这两人不弄清她的身份看来是不可能收手了,早些让那道士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也好落个清静。

所以在她的放水之下,石实悟的掌心终于碰到了艾瓷的肩膀。

艾瓷任由他多扶了一会儿,才笑得十分亲切可人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多谢小姑娘了。”石实悟站直身体,对艾瓷微笑着道了谢,才转身走了。

待他背过身去,神情顿时一凝:刚刚掌心里没有任何感应,所以……艾瓷真的不是同行了。

这下事情就难办了,能把妖气内敛到这种程度,恐怕就算要收妖也得费不少功夫,更何况这妖精也并没有伤人。

“怎么样,大师?”杨采宁急切地问他。

“应该是个妖精。”石实悟肯定道。

杨采宁催他:“那您快把她收了。”

石实悟摇了摇头:“这妖精没伤人,收她有违天道。”

杨采宁的语气带了一丝愤慨:“谁说她没伤人?顾庭看起来就像是被她下了咒了,还有之前的韩雨琳……”

石实悟提议道:“这样吧,杨小姐,我先看看她的真身是什么,之后再说收妖的事情。”

石实悟说着从箱子里掏出一块古朴的铜镜。

杨采宁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