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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麦小芽只见眼前一片黑影略过,危景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刀疤男的身边,在他即将刺下去的时候,扼住了他的手腕,“嘎达”骨节断裂的声音后,刀疤男终于尝到了苦果,发出一阵恐怖的哀嚎!

麦小溪只觉腰迹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把她拽向天空,离开了那个血腥可怖的桎梏。

当麦小芽醒神时,危景天已经抱着麦小溪,向她稳稳走来。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接骨

他臂弯出的麦小溪,早已吓懵了,眼神儿还是恍恍惚惚的,只有泪水在不断下坠。

“草泥马!敢从老子手上抢人!”刀疤男暴虐的呼声从危景天的阴影里传来,麦小芽的脑袋是懵然的,他手里分明拿着尖刀,往危景天的身上扎去!

不能让景哥哥受伤!麦小芽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

于是麦小芽越过危景天的阴影,扑在他宽厚的悲伤,“噗”肉体倒地的声音后,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在麦小芽身上,不知何时,一个黑影已经挡在了刀疤男的身前,一脚将他踹到了三米开外。

麦小芽没见过林兵,正讶异此人的身份,缘何救她,可林兵在快速打败刀疤男等三个人后,向天井外打了个唿哨。

警笛的声音打破了城南乡的寂静。

“不好!有条子!”刀疤男才知上了当,爬起身向走廊两边夺路而逃,可刚到走廊处,就被人用枪盯着脑门,给逼到了三楼。

“把手举起来!警察!”是梁思瀚的声音。

手铐的清脆叮当声后,四个歹徒被扭送回了警察局。

可当刀疤男走过麦小芽的身边时,狰狞的刀疤脸阴惨惨地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令她毛骨悚然的话,“你以为叫警察我就拿你没办法吗?只要你在城南乡混一天,休想逃出我的手心!”淫邪的目光落在麦小芽身上,“小妮子,准备好给我开苞吧!”

污秽不堪的话令麦小芽气得浑身颤抖,“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无冤无仇?今天不就结下了吗?”刀疤男放荡的视线略过梁思瀚,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闭嘴!”啪啦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刀疤男脸上,打人的是危景天,“区区一个悍匪而已,小泥鳅能卷起什么风浪,我们拭目以待!”

梁思瀚用枪托锤了刀疤男的后颈一下,“莫东!我们找了你三年,原来你还敢来城南乡作案!”

莫东听出了警察的声音有点熟悉,贼光落在梁思瀚身上,“我上面有人!你一个小小的乡镇警察,能奈我何?”

“这就是你这些年持续犯案的原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梁思瀚扬起长条的扑克脸,嘴角略过一丝得意,“三年后,你还不是一样落在了我手上!”

“你,你是梁思瀚?”莫东在脑海细细搜罗了一遍,三年前他抢劫了一家银行,找了三年却没找到真凶,但莫东太嚣张了,屡次在梁思瀚面前夸下海口,说当年的暗自就是他作的,一面放高利贷,一面赶着偷鸡摸狗的行当。

梁思瀚把手枪别进枪袋,刮了他一眼后,“带走!”

麦小芽抱住受惊的小妹,低声轻轻安慰,“没事了!小溪,别怕。姐姐和景哥哥都在呢。”

麦小溪却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直傻愣愣地不说话,眼睛直视前方,视线却是虚无空洞的,眼泪源源不断地往下坠,嘴巴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地紧闭着。

情况令人担忧。

“小溪,没事了!我是景哥哥,你还好吗?”危景天半蹲下来,在她吓青的小脸上,轻轻拍打,可她还是视线空洞地望向前方。

“怎么办啊?景哥哥,小溪会不会是吓傻了?”麦小芽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重活一世,还让妹妹跟着自己受苦,还成了傻子,九泉之下的父亲一定会生气的。

危景天唤来林兵,把呆呆傻傻的麦小溪放在他手上,“把她送去医院。”

林兵照做。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腿脚在坠楼的时候受了伤,麦小芽发现腿脚酸软,站都站不起来。

一只大手扶住了她,下一秒,她被打横抱起,腿脚的酸软不适便消失了。

“腿很痛吗?”危景天一边下楼,一边用低沉性感的声音问。

照理说,这种情况下,麦小芽应该搂着他痛哭流涕一番的,可不知为何,她却感到心安地沉默了。

蝶翼般卷曲的长睫毛微颔,麦小芽乖巧地点点头,“腿很酸,很无力。”

危景天走得很快,很平稳,把她放在一行松软的沙发椅上,用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她宽大的裤管。

这些裤子是母亲早年穿了不用的衣服改制的,裤管很大,夏天穿着很凉快,卷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下一秒,二人就见到了一双红肿的脚踝。

“脱臼了。”危景天低沉地说,“大概是坠楼的时候,骨骼错位了。”忧虑关切的目光将她锁住,打量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你别的地方还疼吗?快活动活动!像这样!”

危景天做示范,麦小芽跟着低头抬头,扩胸伸腰,好在除了踝关节错位,没有留下别的伤痕。

危景天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深邃的眸子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微热宽大的手握住了受伤的脚踝,“忍着点,可能有点儿疼。”

“景哥哥,你要干什么?”麦小芽突然害怕了,活动一下已经是刺骨的疼痛了。

危景天冲她温柔笑笑,“接骨。”

接骨?麦小芽诧异不已,曾经在梁苑臣的医书中,读到有关徒手接骨的疗法,那是一种针对骨骼脱臼的手法,只要姿势正确,能把错位的骨骼归位,只是过程有点儿痛。

麦小芽缩了缩腿。

“怕疼?”危景天温暖地笑笑,眼前的小人儿点了点头。

他打了个响指,让林兵去拿药,她当是什么,原来是一瓶浸泡得暗红的杨梅酒。

“景哥哥,你干什么?”麦小芽突然紧张地制止扒开瓶塞,将杨梅酒往喉咙里灌的危景天,此情此景,他还有心情喝酒?

下一秒,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噗”声,踝关节一阵清凉,他那满满一口烈酒分别喷在了她的伤口处。

皮肤触及一阵清凉,麦小芽下意识地发出嘶嘶声。

“别怕,忍着点。”危景天话不多,就张开手一寸寸地揉着受伤的创面,那肿胀的肌肉与滚烫的手心相遇,麦小芽感到了来自肌肉的莫名酸痛,那种痛不像皮肉之痛那样尖锐,又不想内伤那样深沉,总之,是介于刺痛与隐痛之间的一种酸痛,酸痛过后是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