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1 / 1)

“做梦吧你,人瞧上的是麦小芽,你有她厉害?”

“也是哦!哎,好可惜!不过我长得真不赖的!”

“她男朋友谁啊?这么小小年纪就有男朋友了吗?好可怕!”

洛一达的锐眸在人群中搜索声音的来源,锁定在余小琴的身上,不急不缓地步步向前,颀长如竹的身影在余小琴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可是校草洛一达,她暗恋了一年多的男生,居然向她走来,只是视线不太友善。

“你说什么?男朋友?”洛一达清冷地道。

余小琴不知该说什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是……是啊,危景天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语成功刺痛了洛一达,眸子强烈收缩了一下,周身卷带着地狱阎罗般的气息,抬手将余小琴桌面上的书本轻轻一扫,书本落了一地。

“这是你污蔑麦小芽清白的惩罚!”洛一达寒眸锁定了余小琴,如蛇般阴寒的目光令她脊背一震,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

“这是事实啊……”余小琴细若蚊声,颤颤巍巍地道。

洛一达洁白的球鞋踩在余小琴的书堆里,印下刺目的鞋印,“是吗?你嫉妒麦小芽成绩比你好,诬陷人有男朋友?你成绩才勉强进入拔尖班,我没记错的话,最后一名是吧,你觉得人会信你?”

洛一达的演技和话语天衣无缝,令那些曾经怀疑过她的人改变了看法,对她没有男朋友的事深信不疑。

毕竟,校草洛一达喜欢的女生,必须身心干净,不是吗?

麦小芽脸色难看,可她不敢当众承认危景天是她的男朋友,并非为了一己的名声,而是为了危景天的前途着想,毕竟,户口本上她现在的名字是危小芽。

当洛一达向她投来深邃的一瞥,麦小芽没有回应任何感谢。

当天上了三堂课,便放学了。

麦小芽抱着书本,和林凡并肩走在回饭店的路上。

“小芽,这几天在饭店出现的那个男人,真的是你男朋友吗?”林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微表情,生怕惹她不快。

麦小芽反问,“你说呢?”

林凡剑眉一荡,与她隔着三十厘米的距离,手心却出了汗,他一个上午都没上好课,余小琴的话在耳边反复响起,他见证了麦小芽和危景天手牵着手出去买水果的画面,两道身影站在一处,无论身形还是气质,都无可挑剔地契合。

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没有他林凡什么事。

“我,我不知道。”林凡喉咙如哽住了鱼骨,刺痛、无力。

麦小芽清淡一笑,望着天空最美的一朵白云,笑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根本不需要对外人解释她和危景天之间的关系。

林凡如是,郑局如是,洛一达亦然!

林凡良久地沉默着,只剩下二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地响起。

“说了多少次,不许和除了我之外的男生说话!”洛一达早在大门处等她,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校外。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你又想怎么样?”麦小芽的身体如拎小鸡,被拖拽着向前移动,在离学校一里路的白色桥边,松开了她的手。

远处的林凡泄愤地踢飞了一颗小石子。

“你,你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麦小芽正为和洛一达成为同学头疼不已,她怎么这么倒霉,到哪儿都摆脱不了洛一达?

如果她和危景天离开,是不是就能摆脱他了?

可是,景哥哥的前途……

“我帮了你,你就是这么谢我的?”洛一达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秋波般的眸光深处是如画流年。

麦小芽揉着发疼的手腕,躲开他热辣辣的视线,怕自己会忘记曾经的仇恨,“谁要你帮!”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很狼狈

“是吗?危景天不是要带你走吗?你怎么不去,离开城南乡,离开我?”洛一达说话时,身形骤然上前,把她抵在白色的桥壁上,带着药草香的灼热气息扑在麦小芽脖颈上。

他是故意的。他尝过麦小芽红唇的味道,甘甜芬芳,比草莓还好吃。

麦小芽又羞又气,伸出小手推在他的胸口,“洛一达,你别这样!”

可她越是挣扎,越是一丝一毫的气息,扑在洛一达鼻中,都是甘芳的花香,几个月不见,小东西脾气见长,把她的手禁锢在胸前,柔软的唇向她倾覆而去。

一丝冷厉从麦小芽眼底滑过,她的手在暗暗抬起,向洛一达白袖隐蔽下的部位袭去。

可为什么够不着他的笑穴?

“放开我!”麦小芽用力摆脱他的手,却发现只是徒然,洛一达早已防备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一脸幽深莫测的笑,“本事见长,学会了点笑穴。”

他离她只有三厘米,淡淡的神秘幽香扑入麦小芽的鼻翼,神思如秋波微澜,闭目调息,却无力地发现头脑濒临混沌的边缘。

她媚眼如丝,望向洛一达的眼眸迷离而惶惑,那张赛西施的俊容如秋波荡漾,换了模样。

“景哥哥,你,怎么是你?”麦小芽用力甩了一下脑袋,清扬的秀发迷惑了洛一达的神思。

她爱的是危景天又怎样,此刻还不是乖乖地靠在白桥上任他亲吻?

当他误以为麦小芽已病入膏肓有机可乘时,当他闭上双眸用唇去捉住她的唇时,身侧笑穴的位置传来一阵酥麻,一股爆笑的冲动冲散了爱欲,冲向他的喉咙,他明白,他中了计。

“你对我点穴了?”洛一达咬了一下舌根,尝到满齿腥甜,压抑的笑令他面容痛苦地抽搐着。

麦小芽慌忙推开他,从那股神秘幽香的气息下逃离出来。

她中了毒。

洛一达向她下了药,还是通过空气传播的那一种。

她该怎么办?脑海一片混沌,凭借残余的理智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河边,素白的手捧着清亮的流水往连上浇去,恍如滚烫的烙铁浸润在冰水中,产生冰火两重天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