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当然有!

池晚莺一脸疑惑的摇头,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茶轻声道谢。

太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上菜时却将清淡的东西放到她面前,久不时就和她搭一句话。

池晚莺心里惶恐,她与太子不过第二次见,为什么对她如此关切。

小侯爷心里气,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勾搭他的姑娘。

太子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所以照顾着池二小姐无视了小侯爷铁青的脸,众人只觉得这顿饭吃得真是奇妙,完全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比如现在。

晏津嵘看见她微微抿唇便知道她吃饱了,放下筷子,挑着笑走到她们那一桌。

“带你去玩。”晏津嵘手从她肩旁擦过,扶在桌上,在她耳边说完后噙着笑走出雅间。

池晚莺猝不及防的和他近距离接触,樱唇微启他不等她说话就走出去了。

她的视线跟着他的背影,然后回过头看见神色正常的池惟闻,咬咬牙道:“太子殿下慢用我先走了。”

走过时路过惟闻身旁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池惟闻侧头和她对视,她小声的说:“我去玩一会,你等我回府哦。”

要是在刚刚,池惟闻定是不让姐姐与小侯爷走,但是...比起小侯爷,他更忌惮身旁这位太子殿下。

于是池惟闻点头了。

......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池晚莺出了雅间发现他不在门口,想了想顺着楼梯下到一楼,一出去就看见他倚在门边,惹得路过的姑娘们娇笑不已。

“好地方。”

池晚莺慢吞吞的跟着他,犹豫的问:“远么?”

她虽然休息了一会吃了个饭,但是还是很累。

“要不然我抱着你去?”

“不...不用了!”

“骗你的,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晏津嵘笑道。

“你逗我!”池晚莺不满的控诉。

“没有。”晏津嵘看向别处。

池晚莺瘪了一下嘴,走得很慢,他走在前面也察觉到了这点,步子迈得更窄,放慢速度等她。

走了一会拐了两三个弯后两人来到一家店门口,牌匾上写着如蒸包子铺。

居然是间个极小的铺子,里面也没有座位,外面等了不少人在抢着买。

“不就是包子吗?为什么这么多人抢着要。”

“因为吃过的人都说好吃。”

她们站在外围都闻到了飘香,可是看到面前挤得不行的人们,她感到一丝害怕,“咱们也去抢?”

晏津嵘神秘一笑:“我既然带你来了,肯定是有办法的。”

她好奇的看着他。

晏津嵘走进人群,在觉得里面的人能听到的距离大声喊了一声:“裴姨。”

里面埋头数钱的的中年女人探了个头出来,见到是他,然后看到他不远处站着的娇软美人,笑了一下道:“呦,今日还晓得带姑娘给姨看了。”

“不是,我今日是来买包子的。”晏津嵘看着裴姨朝池晚莺努努眼。

裴姨笑得更欢了,在晏津嵘以为要递包子给他的时候一盆冷水泼下来,“想买包子?自己排队去。”

“裴姨!”晏津嵘不可置信的叫道。

“你没看你身旁这么多人么,刚来的要等着知不知道。”裴姨翻了个白眼说道。

身旁挤着的人都看着他,似乎他一插队就会对他做什么似的。

他却有些为难的看着她说:“那我在这排,你让那边那个姑娘去你店里面休息。”

裴姨看着屋外了然的朝池晚莺走去,“姑娘,来咱们店里休息一下吧。”

池晚莺楞了楞,见她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看了一眼晏津嵘,他朝自己点了一下头,她才礼貌的笑着应了。

裴姨领着她进了旁边一个更小的侧门,里面只摆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似乎是他们自己用来休息用的。

“姑娘在这等会哦,桌上有茶水你自便,我得先去忙了。”裴姨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乖巧的姑娘,很是满意的离开。

......

裴姨说是要他等着,但也没为难他,怕那小姑娘等得烦,大手一挥将他要的包子给他。

晏津嵘乐呵呵的拿着纸包进去。

“快吃。”

池晚莺接过来打开纸包,香气扑鼻,捏了一个小心的咬了一口,很浓的肉香,入口细腻,确实很不错。

晏津嵘淡笑着看她吃。

心中的一点不舒服也消散了,太子什么的都走开吧,他姑娘只有他能逗。

......

池晚莺回到鸿德楼找池惟闻,然后姐弟俩一路上的对话是如下这般。

“姐,你怎么和他认识的啊?”

“姐,你看上他了?”

“姐,你别喜欢他!”

问话三连击。

池晚莺无奈的听着,如果她告诉惟闻,是因为他叫晏津嵘到府里,她和他才会认识的,惟闻会炸毛吧。

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好笑。

池惟闻喋喋不休的问着,越问他脸上越难看,身旁的人却全然不知的轻笑了一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的!”

“听着呢。”池晚莺赶紧收了些笑。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偶然认识,我认识他时不知他是衡阳侯家的小侯爷,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你现在知道了?那你还让他背你!”

“那是我跑得腿软了,不让他背我我怎么出来啊,你又没追上我。”说完瞥了他一眼。

池惟闻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正经的解释,“是衡阳侯叫住我,等我回完话追出去你们俩都不见了。”

“衡阳侯也在?”

“呵,你眼里全是小侯爷,其他人都看不见了吧。”池惟闻吃味的说。

池惟闻说完觉得不对劲,“别说其他的,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他!”

池晚莺脸一红,“小孩子别管这种。”

“谁小孩子!我就比你小一岁!”

“呐,毛毛躁躁的小孩子嘛。”池晚莺笑道。

“我商量国事为太子出谋划策时你看见过?”池惟闻傲娇的说。

“呦,这么厉害呢,我家弟弟真棒。”

“...你别拿敷衍小孩的语气和我说话。”池惟闻生气的看着她。

“乖。”

外面都说,御史府的两位少爷都是难得一见的贤才,一位从文一位从武,大公子一身武艺超群,小公子才学谋略过人。

可是他们家都是这样说的,一文一武刚好保护中间的娇女。

确实,幼时别家顽皮的孩子到府里玩,若是谁想欺负她,大些的兄长用武力小小教训一下,小些的兄长不好出手,惟闻总是可以不动声色的把人给教训一遍。

在外都是一人敌十的存在,一回到家见了家人却很放松的露出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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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降醉酒肆开业,开业大吉买酒送下酒菜,引得许多人来观望。

晏津嵘陪着一帮子公子哥们进了降醉酒肆,与鸿德楼一般两层的构造,鸿德楼中间是个露天的说书台,而这家店却不是,屋顶修得尤其高,一楼摆满了四方桌。

“客官们楼上请。”小二见这几个公子衣着不凡,穿戴贵重,极有眼力的将人往楼上请。

几人刚上来几阶楼梯,突然听到尖锐的女声气急败坏的在与人争吵:“凭什么我不能上去二楼!一楼都是穷人凭什么我要跟他们坐在一起!”

几人顿了顿,虽说他们都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但也不敢在百姓这么多的地方说出这些话,家里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姑娘长得眉目可人的,但是因为怒气使得整张脸变得扭曲。

小二本弓着腰道歉,见她态度如此恶劣,被耽误了这么久客人也没接待几位,火气也上来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料子的衣服,有钱人会像你这么寒酸?”

柳棋若涨红了脸,“你才寒酸!我可是御史府的人,你要是再敢拦我我就去告诉他!”

那小二似乎被御史的名头唬着了,楞在那,不远处一楼的百姓们唏嘘起来。

这是在给御史大人招黑呀。

容钦嗤笑一声,“哪门子的亲戚这么蠢。”

晏津嵘停下来,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往下看着。

后面跟着的几个公子也跟着停下来,“侯爷要管么?”

“惟闻肯定不想府里的名声被玷污...容钦,去帮一下那姑娘。”他语气轻佻,带着玩味。

容钦笑了一下,读懂了小侯爷的意思,坏笑着大声敲了敲楼梯扶手,扬声道:“姑娘说自己是池府的人?”

柳棋若闻声看上去,见到楼梯上停着几个贵公子,她眼前一亮,说话那个与靠在楼梯看她的那个公子都非常俊朗。

她心砰砰砰的跳,想着自己样貌也不差,羞涩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