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1)

男孩儿脸一下子刷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

苏佳虽然有点心软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以拖着,她对男孩礼貌性的点点头后转身就要上车,谁知走了两步背后又有一道声音,“苏佳。”

回头一看,居然好巧不巧的是王大义。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你怎么来了?”

“还没来接过你放学,刚才来这边有事,顺道就过来了。”,王大义拉住苏佳的手转向男孩儿问,“这位是?”

苏佳哪里不知道王大义此刻的装模作样,但此刻不好揭穿他,只好道,“这是我同学,刚才我有本书忘教室了,他帮我送来。”

王大义感谢的看向男孩,“多谢同学了。”

“不,不用谢。”,男孩被王大义的气势镇住,期期艾艾的说道,又看向苏佳,小声问,“这是?”

苏佳觉得男孩都快要哭了,“这是我爱人。”

男孩机械的说道,“哦,你好。”

王大义点头,“你好。”

“那我先走了。”

苏佳微笑,“麻烦你了。”

男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苏佳给他找的理由,他摇摇头,示意没关系后转身就开跑,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苏佳转身睨着王大义,“来得挺凑巧的嘛!”

王大义笑,“我也觉得很巧。”

苏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上车,两个人夫妻双双把家还。

无意撩拨少男躁动不安的心,第二天穿衣服时苏佳特意选了一条贴身的裙子,一穿上,凹凸立现,孕肚明显。

这天,美丽的旁听生已经结婚并且还怀有身孕的消息传遍了医学院,数名少男的心碎成了渣渣。

第107章

六月初六, 大吉, 宜嫁娶。

叶明儒和马悠悠在这一天结婚。

婚礼在叶家大宅举行, 没有大办, 来的都是叶家和马家的亲朋好友,但底蕴在这儿, 能出席这场婚宴的人都不是简单的。

五个月的双胎已经很大了, 没有办法去帮忙,苏佳索性就坐一旁看热闹。

碍于叶明儒的身份, 这场婚礼办的既不是西式穿婚纱的,也不是华夏古代的凤冠霞帔,就像是很平常的酒席。

唯一的亮点就是新人的穿着,叶明儒穿着黑色的西装, 马悠悠则是穿了一身由苏佳亲手缝制的大红色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牡丹,两人站在一起,任谁都要说一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看着叶明儒和马悠悠脸上的幸福笑容,苏佳也忍不住的笑了。

或许办婚宴很累,可是仍然很美好,她都有点期待她和王大义的婚宴了。

“小姑娘, 几个月啦?”, 一个杵着拐杖的老爷爷坐到了苏佳旁边。

苏佳把视线从新人身上收回,发现和她说话的人就是她第一次去产检时碰到的那个老爷爷,据说姓安, 地位跟叶凯差不多。

摸了摸肚子,她含笑道,“五个月了!”

“好福气啊,”,安老爷子笑眯眯的望着苏佳,“我还没谢谢你的药膳,我吃了之后比那些药管用多了。”

“有用就好。”,身边有叶凯和梅辛,苏佳早就习惯如何和一个老爷爷交流,“不过药膳只是一个辅助的作用,该吃的药也不能停。”

“放心吧,他们看得严,就算我想停也不行。”,安老爷子大笑,“听你外公说你在京城大学当旁听生?”

“嗯,”,苏佳微笑点头,随口编道,“医学博大精深,我希望能学到更多的知识,提高自己医术,挽救更多的生命。”

安老爷子听得直点头,抚掌夸赞,“好,不愧是叶凯的外孙女,有志向,华夏的未来就是需要你们这种有志向的年轻人。”

“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后人。”,叶凯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笑嘻嘻的道,“终于让我听到你夸我了吧。”

安老爷子瞪他,“你不去等着喝儿媳妇酒来这儿干什么?”

叶凯坐到苏佳和安老爷子的对面,“我不来这儿怎么听得到你夸我。”

安老爷子冷哼,“我那是夸你吗?我夸的是人小姑娘。”

叶凯翻个白眼懒得和他继续辩驳,夸他就夸他,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呢。

有不认识苏佳的客人看着她奇怪问道,“那是谁啊?”,和两个老将军坐在一起,还说说笑笑的,关系很好的样子。

被问的人恰巧是个熟人,傅家的当家夫人,当初鲁舜英带着苏佳参加过她的生日宴会,碰巧就在那天查出了孕事。

“苏佳,叶老将军的外孙女,师从梅老爷子,听说之前给安老将军送了药膳,疗效连医生都赞不绝口。”,傅夫人柔声道,“是很聪明厉害的一个姑娘。”

“难得见你这样夸一个人。”

傅夫人笑而不语,她和鲁舜英关系好,知道苏佳这个小姑娘的成长环境,能在那样的条件下成长为这样出色的人,她想不夸都难,只是这些没必要说出来。

“走,我们看新娘子去,这叶老二拖了这么多年,如今是捡了大便宜了。”

“可不是这样,他也真下得了手。”

“没办法,谁叫他有这个魅力呢。”

一直热闹到晚上用过晚饭后叶家才慢慢安静下来,王家人和苏佳也告辞离开,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来自岩城的电话。

电话是孙金花打来的,说王进之前出任务意外伤到了腿,如今人已经回到了岩城修养,更让人着急的是这腿有很大的可能会留下残疾,王进在回岩城前已经上交了转业申请。

挂了电话,赵芬跟王大义几人说起电话内容眼泪都直掉,她没生王大义的时候经常去帮孙金花带两个孩子,可以说王文王进两兄弟在她心中不比王大义轻多少,如今王进很有可能要成个瘸子,她想着都伤心,若不是隔得太远,苏佳又怀着孕,她都要急着回去了。

苏佳眸光一闪,心思电转,问,“那二嫂呢?”

赵芬擦着泪道,恨恨道,“你幺婶说她每日在家闹,饭也不做,也不说照看王进。”

王大义也很尊重自己的二哥,闻言冷声道,“她是不想二哥退役转业吧。”

苏佳也觉得是这样,钱善茵一直以王进的身份为傲,如果转业了,不说能不能有个好位置,关键是和王文以及王大义比起来,他们就是又没地位又没钱,钱善茵会高兴才怪了。

睡觉前,苏佳主动和王大义提起用灵泉帮王进治伤的事,既然医生说是有可能会残疾,那意思就是不是完全没希望康复的,再加上灵泉,王进恢复正常的概率是百分百。

王大义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苏佳没有告诉他灵泉是怎么得来的,但关于灵泉的效用却是告诉了他的。

“那我们是让他来京城还是把灵泉送回岩城?”

“不忙,”,苏佳眉心皱了皱,犹豫了下抬头看着王大义认真道,“关于钱善茵,我有一个想法。”

王大义着急王进的伤势,没细想,“什么想法?”

苏佳舔了舔下唇,小声,“我们借这个机会考验一下钱善茵吧。”

王大义脑中灵光一现,“你是说用二哥的伤?”

苏佳微笑颔首,“钱善茵若能对二哥不离不弃,我就不计前嫌帮她调理身体,虽然不说一定能让她有孕但至少有这个可能,但如果她没有经受住这个考验,抛弃了二哥,那就不怪我们了,毕竟从头到尾,二哥都算是对得起她的。”

“就她现在的行为来看只怕不用我们考验她都要抛弃二哥了,”,王大义叹气,“刚才我给大哥打了个电话,他说二哥家里的钱都被钱善茵管着,回来后的一切费用都是她付的,都没敢让幺婶知道这个事。”

“既然如此,她不仁就怪不得我们不义了。”,苏佳将王大义拉到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翌日,王大义上午去公司安排事情,下午和梅辛一起坐飞机到成市,再转车到岩城。

王文这几年挣了钱,住的是一栋洋房,房间较多,王进夫妻两个回来后也住在这里。

从电话里得知王大义会带一位医生回来,王代光一家早早就等着了,见到梅辛,得知是苏佳学医的老师更是连连感谢。

梅辛摆摆手,不客气的拿了个苹果啃着,同时道,“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谁叫你们是小苏佳的亲人呢,我要不来她肯定要生气,怀孕的女人脾气本来就不好,我可不想惹她。”

看着二叔一家愣住的模样,王大义轻咳两声,“梅老爷子就是这个性格,你们不用在意。”

王代光一家人面面相觑,只能傻笑两声对付过去,但却把苏佳的这份情记在了心中。

“苏佳?别是在路上随便拉个人来糊弄我们吧。”,钱善茵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表情愤恨的望着王大义和梅辛。

孙金花高声斥道,“钱善茵,回你房间去。”

“呵,你当我想看你们。”,钱善茵冷笑一声后转身进了房间。

孙金花看着钱善茵的背影,想到还躺在医院的二儿子,悲从中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钱善茵现在就是觉得她儿子要残废了才敢这样顶撞她,可怜她的儿子,之前对这个女人这样好,即使不能生孩子也没有责怪过她,可现在还只是可能会残疾就已经被这样对待了,要是以后真残疾了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这还是王大义第一次看见他二婶哭,见状他越发坚定了苏佳的主意。

天太晚,王大义和梅辛在王文家住下,第二天一起去医院,钱善茵并没有和他们一起。

见了人才知道王进是右小腿中枪加粉碎性骨折,虽然在部队医院得到了最及时的治疗,可伤势太过严重,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残废,这样的状况,即便是梅辛也没办法,只能完全靠王进自己复健和他的运气了。

中午,趁其他人去吃饭的时候,王大义和王进深谈了一次,钱善茵是主要的话题内容。

实施苏佳计划的前提是王进同意这件事,如果王进并没有和钱善茵离婚的想法,那他和苏佳擅自做主就里外不是人了。

王大义先说了昨晚上钱善茵的态度和孙金花当场的崩溃。

孙金花能干精明了一辈子,王进出事后她虽然伤心可也表现得很镇定,却没想钱善茵的态度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的情绪。

听到孙金花情绪崩溃,王进一个大男人,听到他可能会残废时没哭,可此时眼眶却一下子就红了,带着颤音道,“是我对不起妈。”

王大义缄默,等一会儿王进情绪平复了点他才再次开口,这次就是直接了当,“二哥,你不要怪我当弟弟的多事,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离婚?”

王进猛抬头看王大义,眼睛里写满了震惊,“离婚?”

“嗯。”

王大义安静的坐着,不发一言,等着王进的答案。

不知多了多久,他听到王进疲惫的声音,“她不会同意的,她不能生育。”

王大义暗松一口气,他就怕王进死犟,“这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愿意离婚,剩下的我来处理。”

不能生育而已,她还可以找有孩子的鳏夫,当然这一切得看钱善茵是不是那样选择的,如果她真的愿意照顾残疾的王进一辈子,他想王进应该也是能重新接受她的,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

王进愣愣的睁着眼,回想他出事后钱善茵的态度和行为,他闭了闭眼,“那麻烦你了。”

王大义听他说出了这句话才选择性的把苏佳的计划告诉他,隐去了苏佳能帮他指尖伤腿的事,当然也没说是苏佳的主意。

王进听了后点点头,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说。

钱善茵会如何选择是显而易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