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他这意思,显然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

吕薇依脸色煞白,却也不敢说什么,缓缓抱头蹲下。

被羞辱的毫无反击之力。

时迁双手合十,眨了下眼睛,甜甜的开口:“谢谢您配合警方办案。”

可爱的一塌糊涂。

可惜吕薇依见他这个模样,只觉得对方正在用尽办法嘲弄她。

她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突然往人群中看去,一看,‘陈静’正好端端的站在中间,没有蹲下。

因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武警,基本都蹲了下来。

所以‘陈静’站在中间,显得相当鹤立鸡群。

吕薇依喊道:“为什么她不蹲下!”

她简直是尖叫出声。

时迁看了眼‘陈静’。

‘陈静’也看着时迁。

时迁:“女士,你为什么不蹲下。”

何鸢:“我不想。”

时迁转头,对着吕薇依:“你也听见了,她说她不想,绅士是不会为难女士的。”

吕薇依气过头,懵逼了。

……什么玩意儿?

时迁:“那你想干嘛?”

何鸢找了个沙发坐下:“坐。”

时迁‘为难’道:“好吧,需要点儿什么吗,你那个沙发是不是断了个腿,要不然,你换个地方坐。”

眼神亮晶晶的,就差在脸上写着:快快快快快快快坐到本少爷边上来!

这么一出交流之后,吕薇依和一干人不会看不见时迁脸上的表情。

正因为看见了,才在众人心里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虽面上不敢作声,但是心里已经震惊的无法动弹。

显然是都有同一个疑问:陈静怎么认识时迁???什么鬼??

而且看这个模样,不但认识,还很熟。

对于在风月场上工作过的人,或者是经常在风月场中混的人——

在场的人不难看得出,时迁这样子,不像是仅仅认识‘陈静’,更像是和她认识了很久,并且还有大献殷情之意。

时迁在淮京这么多年,人长得丰神俊朗,想爬他床的女人数不胜数,且美的各有千秋。

他这人还是个出名的洁身自好,没见时迁这么多年来和什么女人有过一段。

淮京有段时间还说时二少爷估计是个性冷淡,又说他对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更有猜测,他眼光这么高,得是个什么女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可无论是什么女人,必定都是与常人不同,漂亮非常的。

怎么看都不大是陈静这相貌平平,还嫁做人妇的女人。

但时迁现在的表现,确实又像……看上陈静了。

因为他的狗腿之意表现的过于明显,叫众人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倘若时迁如果没表现的这么明显,大家说不定还会装聋作哑,无视一番。

他偏不如他们的愿,狗腿的恰到好处,颇有些‘大师’风范。

何鸢坐下,心中无奈。

她虽然与常人不同,但也没有料事如神这个功能,谁知道时迁这个兔崽子怎么突然就跑到这儿来了?

不过他的出现,倒是给何鸢省去了很多麻烦。

她坐到时迁边上,没说话。

时迁下发命令:“搜,要是搜到了没穿裤子的,记得给他套条裤子,然后扔下来。”

一众武警立刻上了二楼,挨个搜包厢。

时迁这场突如其来的扫黄打非来的相当快,并且雷厉风行,果真搜出了十七八个裤子都没穿好的嫖客。

除此之外,还发现包厢里有聚众吸毒,聚众卖.淫等多个现场。

往常如果有警察突击,斜坡会提早两个小时收到消息,然后派人安排客人离去,警察来的时候,往往空手而归。

可时迁这一来,宛如天降横灾,什么消息都没收到,包厢里就已经被拉出了一长串的人。

时迁看着,啧啧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他踢了一脚蹲边上的梁凡:“有东西吃没,我饿了。”

梁凡讨好道:“有的有的,我去给您拿。”

他就是这么混账。

抄人家的家,还要人家赔笑,给他端吃的。

用杨正康的话来说,淮京上面那一帮让人头疼的祖宗,只能叫时迁这种祖宗头子去治。

管他用什么办法——以霸制霸,那就看谁更混账了!

时迁现在就混账的可以,活像个欺压良民的山大王。

当然,这一群东西也不是什么良民就对了。

梁凡给他弄了点儿精致的蛋糕和昂贵的咖啡。

时迁没吃,先给何鸢递上了。

相比对吕薇依等人的傲慢态度,他对何鸢显然成了一条奶狗。

“这一块蛋糕,抵我一个月工资。”

时迁做出简短评价。

何鸢吃了一口。

他连忙问:“好吃吗?”

何鸢喜甜食,于是点头:“好吃。”

时迁脸色一白,心里嘀咕:这么贵,太难养活了,有什么警察也能做的兼职吗?

楼上的武警大队扫完,把所有人都赶到了大厅集合。

时迁看着上面被赶下来的,有人只穿了半拉裤子,大半个白花花的屁股都露在外面,还有几个风骚多姿的小姐,脸上媚态横生,显然是刚经历过什么激烈的动作表演。

时迁吩咐道:“找衣服给她们穿上。”

一武警问:“老大,男的女的?”

“废话!当然是女的!”时迁踹了他一脚:“赶紧的!”

何鸢不动声色的想:挺温柔。

大厅里老老实实的蹲着一批人。

因打架弄得头破血流,衣衫不整,全然没了平时那股趾高气扬的劲儿。

时迁眯着眼扫了一圈,他这模样叫其中一个人看去了,便觉得时迁看不起他们。

时迁向来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他的眼中只有‘我喜欢的’以及‘和我没关系的’两种人。

这一批人,都是和他没关系的。

他断然不会去看不起和他没关系的人。

但下头就是有人看他不爽,憋得久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站起来扯着嗓子喊道:“时迁,你别欺人太甚!你不就是仗着有你那个爹吗!”

蹲着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佩服,唏嘘道:兄弟,一路走好。

时迁也不恼,说道:“是啊,还好我有这个爹啊,不然怎么办呢。”

那人:“你!你不要脸!”

时迁:“有本事你也找个爹啊,投胎也是个技术活,本人就是这么会投胎,你不服的话,你可以去死,然后试试再投胎。”

那人脸色涨成了猪肝红。

时迁:“我没说你可以站起来,蹲下。”

那人死死盯着时迁。

时迁:“蹲下。”

那人双腿发软。

时迁抬眼,目光宛如冰渣,瞥了他一眼。

那人当即忙不迭送的蹲下来,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滑落,他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时迁挑眉,心道:哪儿来的王八蛋,不知道天高地厚?

武警队伍前前后后搜查两个多小时,最后搜出违禁品若干,足够斜坡关个大半年来整顿了。

时迁给杨正康打了个电话交差,领着几个较为出格的嫖客,带回了淮京公安局。

顺便带走了‘陈静’。

地上的人蹲了一个多小时,双腿发麻,痛苦不堪。

范伟天鼻青脸肿的爬起来,趁着二人还没走远,喊道:“嫂子!你跟着二少走!不怕霍哥到时候找你麻烦吗!”

这话,说给‘陈静’听,也说给时迁听。

陈静是霍明的结发妻子,他这一说,就是要提醒众人这一点,也是为了报复陈静。

范伟天不知道陈静什么时候跟时迁勾搭到一块儿的,也不知道凭借陈静这破烂货的地位,是怎么能勾搭到时迁这样的人物的!

但现在显而易见,就是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