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一手抓着芜君的长发,把他拉得后仰,高大的身体压在芜君身上,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狂乱地啃咬上去,芜君柔软的舌像落去了巨鳄口中,仿佛要被囫囵吞掉。
他喉头上下滑动吞咽分泌过于旺盛的唾液,却显得力不从心,沿着嘴角顺着脖子流进了衬衣领口。
这种粗暴的交缠,很快点燃了芜君,他原本挣扎不已的身体软了下来,双手死死抓着李尔的肩膀,还不至于顺着门滑下去。
芜君无法控制开始释放信息素,润湿的眼睫轻颤着,找到一些空隙开始回应李尔的狂乱。
李尔抬起头,一脸冰冷,面无表情把芜君抱起来。芜君以为李尔要抱他去隔壁的房间,李尔却往楼下芜君的房间走去。
芜君仿若化成了一江春水,柔柔地绕在李尔的胳膊上,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等李尔进到他的房间……但又有点什么不对劲儿。
走到芜君的房间了,那点不对劲儿清晰起来,芜君粘得发腻的声音:“李尔,你怎么没有信息素?”
“我吃了抑制剂。”
“你……”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就别想从我这儿拿到抑制剂,今天你就慢慢疼着吧。”说着李尔拉开他的抽屉,扔了一支抑制剂给他,把其他的拿走了。
“李尔,你个混蛋。”芜君一边骂,一边咬牙拆开针剂,往自己后颈注射。
李尔不看他,阴着脸往外走。刚走出门外,背后一支针头飞过去扎在门框一侧,早一秒钟,就会扎在李尔的后脑勺上。当然,李尔背后没长眼睛,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李尔回到房子里,还一腔怒火,后悔当时把罗宾就这样扔了出去,没有揍他一顿。至于他母亲,见了芜君后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生气,相反还很平静,只是嘱咐李尔不要标记Psi。他以为只要他答应母亲这个要求就行了,却没想到他母亲竟然找人去标记芜君。
李尔的东西,还没人能动,他得去跟他母亲说清楚,顺便警告罗宾别打芜君的注意。
艾斯回家呆了两天,到了这天傍晚精神抖擞地回来了,丝毫没觉察到李尔公馆里的气氛十分压抑。
走进大门看到夏利着急地从芜君房子里出来,看到艾斯,着急地小跑了过来,擦着额头的汗说:“艾斯,你终于回来了,芜君**了,他自己打的抑制剂,过了好几个小时了,还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回事?李尔干嘛不给他找医生?”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芜君又把李尔惹恼了,现在李尔都不准人去管他,我偷偷去看了看,也不知道怎么办。”夏利十分着急。
“你没事吧?”
“没事,芜君**的时候,我跟格林一起出去买食物了,没被影响。”
艾斯赶往自己房间里拿他的医疗箱,结果他刚进楼里就被李尔给揪走了,恶狠狠地责问他,为什么要给他母亲说芜君的事。
艾斯道:“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我就不敢在你母亲面前撒谎,我自己父母都不怕,我就怕她。”
“那你不知道把嘴巴给闭好吗?”
“这事闹得这么大,你以为真瞒得住你母亲?”
李尔虽然生气,但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点,他倒是清楚,即便不是艾斯,他母亲也迟早会知道,他只是想冲艾斯泄泄火罢了。
艾斯瞅了瞅李尔,八卦之心战胜了他对李尔那本来就没多少的敬畏,问道:“芜君怎么了啊?你又对人家这么差。”
李尔眼看又要发火,艾斯眼看脚底抹油就要溜,却被李尔逮了回来。眼下,他也只有跟艾斯倾诉一下,就耐着性子把下午罗宾和芜君的事情说了。
末了,李尔问道:“你说Psi是不是真是那样,只要是个Alpha,随便谁都可以是吗?”
“也不是吧,你看夏利就离你们Alpha远远的。”
“那芜君为什么这样?我也可以,罗宾也可以,好像那些脑满肠肥的秃头也可以。”
“那些秃头不可以吧,至于罗宾,我觉得他是为了让你母亲放弃刁难他,所以迫不得已。”艾斯分析道。
“一迫不得已就要出卖自己吗?”
“李尔,Psi跟我们不一样,经过夏利的种种,你也看到Psi的处境有多艰难。为了能够得到好一些的生存机会,不得不牺牲自己呢?你面对不得已有很多办法,但是芜君面对你母亲的威逼,他能怎么样?”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你也应该多为别人想想,不要这么自大。”艾斯拍了拍李尔的肩,“我去看看芜君。”
艾斯走了,李尔想他说的话,又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芜君不跟他求助呢,夏利为了避免那种命运,向所有能求助的人求助,芜君却不,只能说他本性压根就不是纯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