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1)

柳清菡头也不回的走了,说实话,一开始她拥有了刘二姐的记忆,她也不曾想要去报复刘老头和石秀梅一家,主要在她眼里,刘二姐并不是她,对刘老头和石秀梅的恨意也没有那么深。

可是在看见刘老头那么像她现代那个辜负她妈妈的负心汉以及小三,恨意飙升,而且不仅是相貌像,就连这德行都一样,令人作呕。

第一卷 第八十章糕点大赛啪啪打脸

石秀梅在酒桌上喝的比较少,酒劲儿过去了,人就醒了,刚醒的时候,人迷迷糊糊,只感觉,手边有什么东西跑来跑去,吱吱叫。

“啊——老鼠,老鼠!阿绿给我赶走!”等她脑袋一偏,当看见咬她头发的圆鼓鼓灰色的老鼠,刹那间眼睛瞪大,惊慌害怕地尖叫起来。

“哈,吵什么吵,吵着大爷睡觉。”一个带刀的官差打了个哈欠,极为恼怒有人在他当值的半夜鬼叫,刀鞘砸在铁质的牢房上,锵——的吓住了石秀梅。

“官差大人,民妇没有犯事怎么会在牢房?”石秀梅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被关押在牢房爬到牢门处急切大声喊道。

“哎,我说你这妇人,有冤明日说,现在给我好好呆着!”官差不耐烦道。

“唉唉,别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再给我嚎一句,大爷我现在就结果你。”官差凶神恶煞威胁,拔出雪亮的刀剑,吓得石秀梅捂着嘴,满眼惊惶之色。

看石秀梅安静下来,官差骂了句粗话,倒头睡下。

这一番动静,惊醒了刘老头,他头痛万分起来,才发现自己处于牢房,同样又是惊讶又是害怕的。

石秀梅看刘老头醒了,急忙凑过去:“老爷,你还好吧。”

“我们怎么会在牢房?”

“老爷,我们肯定被那小子给骗了!”石秀梅抬起衣袖嘤嘤哭泣,语气气愤。

“这……”刘老头惊讶之后暴怒:“臭小子安敢欺辱我!”

“老爷,小点声。”石秀梅给刘老头说了官差警告的事情,刘老头也慌张左顾右盼,害怕官差托他们出去打一顿。

两人酒醉醒过来恰好是夜晚后半夜,牢房里也就铺了个稻草,连个床铺都没有,无数的老鼠跳蚤爬来爬去,两人又是惊惧又是恼怒在牢房里艰难熬了一宿。

本以为第二天能好好伸冤,没想到连官老爷都没能见也就被定罪了,他们被抓简直是人赃俱获,自然不需要见官老爷,拘押在牢里要是不让人拿钱来赎根本不让人出去,石秀梅一想到自己又要在牢房里度过差点吓得晕倒。

在牢房里待了三天,想方设法叫人递了口信出去,总算是等到家里小厮拿了一百两来赎她们,进来光鲜亮丽,出去一身脏臭。

就连小厮隐隐离他们近一点都闻到了他们身上的馊味。

暂且不提两人是如何气恨怒骂女扮男装的柳清菡,如何咽得下这哑巴亏,更是下定决定不让这小子好过。

柳清菡听伙计禀报刘老头和石秀梅的事情,心里一阵快意,像是刘老头和石秀梅这等恶人自是要她这种‘恶人’来磨,她其实蛮为于安香母女不值。

于安香辛劳操持家务,不辞辛劳,照顾公婆,对待丈夫更是没得说的,一心为他着想,针工女红样样拿手,事事以夫为先,恪守妇道,贤德淑柔,却没想到是那样一个凄凉的下场。

刘二姐则几乎是于安香的翻版,性子沉闷,不会说话,要是机灵一点,哪里会被刘老头厌弃成那个地步。

柳清菡更多事怒其不争,性子太过懦弱,缩手缩脚的,不过也是古代所谓的三从四德,女戒教导下束缚的牺牲品。

她想的有点远,连手上的书也忘记翻了,这书是卫骁翊为了教她认字特地买来的一本故事读物,只是就卫骁翊那种性子,这读物还是太过正经,看的她哈欠连连的。

下次还是自己去书店里找一找,不然别说是学着认字,翻个一两页,她都困的不行,她正倚着轩窗看书。

突然一个伙计急匆匆跑进来,就在院子里喊她:“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这伙计口齿不清的,柳清菡勉强听懂,打起精神,又稍微严厉道:“什么打起来?你倒是顺顺气,给我说清楚。”没想到她刚刚离开一会儿就出事了,这酒楼刚刚开业,要是出现什么纠纷,对生意肯定会有影响。

那伙计踹了一会儿气:“二楼的客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争得面红耳赤,看架势就要打起来了。”

在他说话那会儿,柳清菡已经穿好湖蓝色的丝袍,来不及束发,只能一手抓着高高的头发,一手绑上丝带,疾步出门。

两步并成一步,上楼也是,伙计在后面跟着。不时让掌柜小心脚下。

去了之后,果然看见两方客人对峙,争的面红耳赤,就跟要撸袖子干上似的,周围围了一圈吃饭的客人,她皱了皱眉头,思量解决方法,快速的走过去,挤进人群,后面跟着的伙计迅速给掌柜开路,叫嚷着“让让,掌柜的来了,各位让一让!”

柳清菡挤进人群,首先赔笑着安抚两方客人的情绪,缓冲了剑拔弩张的场面,两方的客人看见主事的人来了才平静理智一点,了解事情起因,柳清顿时菡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是桌面的豆瓣酱和辛辣的辣椒酱引发的纷争,柳清菡开的酒楼不仅在装潢,布局,各个方面花费很大的功夫,而且考虑到每个桌面都放了一罐酱料这样的细心举动。

这酱料是柳清菡自己熬制的,挑的都是很干净质量较好的黄豆,进行自己腌制,咸香的黄豆经过完全的发酵,彻底入味,红澄澄的,闻起来涎香可口,每一粒都蕴含着令人食指大动醇香和咸香。

不过她因为时间不够,腌制的并不多,每一桌也只能放上一小瓷缸一半,因此十分紧缺。总之每次收碗,据洗碗的伙计说,小瓷缸简直干净的就跟舔过似的。

安盛远偶尔吃过一次柳清菡家的酒楼,就对她家的豆瓣酱喜欢的不得了,不仅是配上带汤水的面,就是配着热腾腾的白米饭也能比平常多吃好几碗,特地带了妻子儿子过来吃,匆匆来柳清菡酒楼占了桌,点了大骨头的汤面,上头盖着煸炒的熟菜,挖了两勺火红火红的豆瓣酱,舀进去,刚要吃,碰见熟识的人下了桌叙旧,刚好邻桌的大娘看桌面的豆瓣酱只剩三分之一,直接过去拿到她们桌上,那一桌回来一看自己桌面的剩下的豆瓣酱没了,瞬间傻眼了。

他可是专门为了这豆瓣酱来的,好不容易赶早来的,就怕豆瓣酱料没了,哪想到对面那桌缺心眼的直接过来拿了。

他瞬间不干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一桌明明有人?把我们的豆瓣酱拿走了,一点也不给我们剩,老板,你来评评理,有这样做事的吗?”安盛远依然很气愤。

“这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谁让你们走开了,我怎么知道你吃没吃完。这酱料也就这么点,我怎么给你们剩?”一个男子为他娘说话。

“好了,好了,各位别吵了。”柳清菡看他们又开始打嘴仗,只好对伙计说:“这豆瓣酱还有吗?有的话给这位大哥拿来。”

安盛远伸着脑袋期盼的看向伙计。

“没有了,这已经是最后一罐,都换上三次了,每次马上就空了。”伙计也是无奈,要是有早拿出来了,还等现在。

柳清菡明明记得她腌制了四五坛,吃惊这样吃的速度,看那位大哥十分失望,想了想转身对伙计说:“你去我的小厨房里的灶台上拿一罐来。”安盛远顿时眼眸亮晶晶的,高兴雀跃的不得了。

柳清菡拱了拱手又对两方的客人微笑道:“这不过是小事,大家可别伤了和气。”

“掌柜的,你们的酱料也太少了,十次来有九次次都空了。”对面的那桌的大娘抱怨道:“我一家子可都很喜欢这酱料,一餐没有几乎都吃不下饭,今儿大早的过来,又空了,好不容易吃上了,又被人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