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节(1 / 1)

王媚霞这下可有点儿怀疑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秦组长让你来的?”

“这能开玩笑吗,美女?”

“不行,我还是得问问,确认一下才行。”王媚霞说着抄起桌上的电话。

慕容雨川赶紧把她手按住,“别介呀。唉,我实话对你说吧。”

“那你说。”

“其实真是秦组长派我来的,没骗你,嘻嘻……”

“你这人怎么这样?”王媚霞皱起眉头。

慕容雨川见状不妙,使出了浑身解数,“其实我这人平时严肃的很,一年到头儿除了过年领压岁钱从来都不笑。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一看见王姐你就觉得特别投缘,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特别让人有家的感觉……”

“真的?!”王媚霞露出特别吃惊的表情。

“我是发自肺腑的,王姐。”慕容雨川特别真诚的望着王媚霞那张特别恐怖的大脸。心想,到我家去过的人都说我家跟猪窝似的。

王媚霞忽然害羞的别过脸,嗔怪:“怨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平时不好好工作,就知道跟人家女孩油嘴滑舌,当心让你组长看见挨批……”

慕容雨川心中大惊,原来女人撒娇也可以如此恐怖。不行,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被夸得五迷三道的王媚霞精神抖擞,虽然慕容雨川提供的条件很有限,但她还是不厌其烦在警队服务器上反复查找。一个个文件夹调出来,让慕容雨川辨认。

慕容雨川看着排满整个屏幕的文件夹心里起急,看过一个文件,摇头,“不是。”再看一个,又摇头,“不是……”

当王媚霞点开其中一个名为“6.23重案”的ppt文档,一张惨不忍睹的尸体照片赫然闪现在屏幕上。

王媚霞吓得妈呀一声,差点扑到慕容雨川怀里。慕容雨川厌恶的把那张大脸推开,“你好歹也是警察,这有什么怕的?”

“这人死的太吓人了。赶紧关了吧,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别关,我还看呢。”

“这你都看,不嫌恶心啊?”

慕容雨川没吱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屏幕。

那是一张法医的现场照片。照片里的被害人除了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最为奇特的是尸体的姿势。与普通的凶杀案不同,这个被害人的尸体是悬空的,被密密麻麻的缠绕着电线一类的东西,挂在天花板上。尸体下面有个茶色的玻璃桌,桌面上汇聚着被害人流下的血……

停顿了片刻,慕容雨川说:“不用再找了,就是这个。”

“确定吗?你看照片就知道?”

慕容雨川几乎本能的就能感觉出在那具被捆绑的尸体背后所隐藏的似曾相识的邪恶。“打印出来,我都要。”

“哦。”王媚霞鼠标点击复印键。靠墙的巨大打印机嗡嗡响了一阵,开始一张张的打印。 。

牵线木偶 13. 死刑犯(9)

电脑里的资料量明显比严雄讲述的案情复杂,照这个速度,所有文件都打印出来至少得二十分钟。慕容雨川等的心里直起急。可是越怕出事儿偏就越出事。

忽听走廊里传来两个人说话,其中一个天生大嗓门儿,说话也不避讳人,隔着一道门都听得清楚。“我就弄不明白,咱们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请一帮爷来管着,省厅派来的就了不起呀。也没看他们来这两天干什么了。抓个嫌疑犯说放就放了,再抓一个再放,这是在胡搞什么?不行就被在那儿指手画脚,装模作样!”

一听这声音,慕容雨川马上就想起又瘦又横的专案组副组长郭景山,心里忽悠一下。

就听另外一个人劝,“就算话是这个理儿,您还是小声点儿,这要是传到罗炎麟他们那儿,对谁都不好,人家毕竟是王局请来的……”

“要我说,王局也是……哼……”

两个人说话声越来越近,慕容雨川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望着打印出还不到一半儿的材料,心想郭景山该不会是听秦刚的吩咐来这里检查的吧?

正这样想,门忽然被推开。郭景山耸着瘦骨嶙峋的肩膀迈步走进来,大声问:“老王在不在?”

王媚霞翻楞一下眼睛,“叫谁老王?”

“对不起,说错了,应该叫大花,谁不知道咱警队有一支王大花啊,哈哈哈……”郭景山口无遮拦的乱开玩笑,看见站在复印机前的慕容雨川没马上认出来,“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呀,你男朋友吗?”

王媚霞脸一红,“你再乱说,当心掰你牙!”

“我怎么就乱说,我……恩?”郭景山揉揉眼睛,“我怎么好像哪里见过这人呢?”

慕容雨川强做微笑,招招手,“嗨……”

郭景山霍然瞪圆了一对儿大眼,指着他说:“你不是……不是那个……那个谁……”

王媚霞逮着机会反过来挖苦他,“瞧你那臭记性,还当刑警呢,人名都记不住,抓人没抓错过啊?”

“谁说我没记住,他叫……叫……”郭景山一根筋,最怕激将,偏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急的五官都挪位了。

王媚霞说:“得了吧,我告诉你,他叫徐雨川,刚调到你们2组。瞧瞧人家一表人才,比你那老么卡刺眼强多了。”

“你说啥?他跟你这么说的?”郭景山的瘦脸掠过一丝狐疑,“他胡说八道呢……”

慕容雨川眼看着要穿帮,急的满头是汗。这边打印机还在不断的吐出一张张印好的材料。

郭景山两颗凸眼转向慕容雨川,微微眯缝,“小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我……”

王媚霞说:“他瞎咋呼,不用怕他。就告诉他是秦刚派你来的。”

郭景山问慕容雨川,“真是秦刚派你来的?”

“是……是秦组长呀。”

“我刚从他那里来,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