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阿姐,这里是一条河,哗啦哗啦的是水声。”

“哪里是河,这是瀑布。我想起来了,村子山下有条河流,那里的水,应该就是从这里流下去的。”

水势惊险,阿楚拉住唐言毅,不许他继续往前走。

刚才没瞧见任何猎物,这才刚到这个山口流水处,赫然瞧见有几只小野兔,在旁边草丛里蹦蹦跳跳。

这里,几乎没有人来的足迹,听孙家婶子说那话,这山上,应该是有好几年,没猎户来了。

猎户不来,那这山上的猎物,自然就多了。

而兔子,又是繁殖很快的动物,繁殖速度高,造成了兔子物种也多。

不经常见到人,倒是让这些兔子,没那么怕阿楚和唐言毅。

“阿姐,我看到兔子,我去捉,你在这里的等我,不是还要给倾哥找药草,你快去找药草。”

“你慢些,不要走远了。”阿楚有自己的心思。

外面的药草,不会那么容易治好倾哥儿脸上的抓伤,她想从空间找找看,什么药材效果好。

空间有些变化,却不大。

阿楚在空间的黑土地上,种了麦子和稻子、小众蔬菜。

空间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她不止一次的感叹,因为在空间种植出来的东西,她可以吃,也能带到外面来。

只是,现在是一盆如洗的时刻,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带出东西来。

唐言毅去捉兔子,肯定需要时间。

她便在空间里走走停停,又翻阅了基本杂书,空间神奇,像是一场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在里面找到了两株药草,正是治疗唐言倾脸伤的良药。

她出来,见唐言毅还没过来,便寻了过去。

“小毅,你在哪里?捉到野兔了么?”

“阿姐,你快过来啊,我找到一个洞,我看到兔子钻进去了,可是,我没抓到。”唐言毅鬼趴在地上,看着洞口。

阿楚到跟前,见他脸上带了泥土,不嫌脏的趴在地上。

“窜到了洞里面,肯定是受到惊扰了,它段时间是不会出来了,你就是守着也捉不到。”

狡兔三穴,这不是假的,在这里等到天黑,不见得能捉到兔子。

“那,不要了,多可惜啊。”

“不可惜,在这个洞口外面布置了陷阱,等下次我们来的时候,再捉。现在我们得去找其他的兔子,不能再这么浪费时间。不然,等时间晚了,我们下山很困难。”

阿楚抬头瞧了下天,树林隐蔽,不知道外面是几时。

“好,我听阿姐的话。阿姐,你找到给倾哥治脸的药草了么?”

“找到了药草,不用担心这个,现在我们去找兔子。”

阿楚和唐言毅,在兔子洞穴外面挖了陷阱,周围放了野草,这样能吸引兔子上来。

他们又去了旁侧,在草丛中找到了两只野兔子,似是一公一母。

阿楚瞧了下,脸色变化了些,这明显是一公一母,正在交配的兔子,这样被小毅和她捉到了,满脸尴尬。

“阿姐,捉到了兔子,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高兴,你先拿着,我去前面看看,还能找到什么。”

兔子,当真不少,要是捉的话,还真有些费劲。

但是,只要她亲自出马,就能捉到。

阿楚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着,冥冥之中,和空间有点关系。

在空间里,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在外面,只要她强烈的想捉到兔子,就会很容易的捉到,倒是奇怪了。

不过,既然能轻易得到,她也不会抗拒不要。

☆、030 我想我媳妇了

“阿姐,五只兔子够我们吃一顿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五只兔子够吃一顿?你倒是吃的不少。刚才捉的那两只是一对,给小桦养着,其余两只收拾好了,拿到集市上换钱,今天只能吃一只。”她摘掉头上的草,说的详细认真。

虽是和唐言毅相互合作,共同捉到了五只兔子,她依旧累的气喘吁吁,看来这小身板,一下子猛力劳作有些受不住。

“都捉了这么多兔子,只能让我吃一只啊?那我们再捉两只吧,吃一只肯定不够饱。”唐言毅不情愿的说,小脸拉着,满是不高兴。

“昨天一只兔子能够吃,今天也成。再说了,不能再在这里呆了,过会儿天色晚了,会有狼。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能打的过狼?”

得了阿楚一个白眼,唐言毅闷声不说话,跟着她顺着先前的路往下走。

他们下山后,天色已经晚了,路过孙婶子家的时候,发现他们栅栏门已经上了栓,阿楚和唐言毅从门外路过去,引得孙婶子家的狗,吠了两声。

——

上半夜,月色甚好,月牙静静的挂在清冷的空中。

军营帐内,年轻男子摸着吃痛的胳膊,浅眠睡不着。

不知阿楚在家如何了?母亲的病是否得到了好的治疗?

他现在不能回去,也不知几时能归,将军远征,身受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他在护卫中,替你将军挨了一刀,胳膊差点废了。

不过,他不后悔,因为,这才刚开始。

他现在的生活,完全是按照前世的步骤在进行。只是出了些意外,那个有点美丽的意外,生命中终于出现了一朵娇花,他还有个娇妻在家等着。

想着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阿楚有没有想他?

肯定是不会想他的,她总是嫌弃他不是么?不过,既然成了他宋临辞的媳妇,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岂能有逃跑的机会。

“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胳膊疼的厉害?”

程真是侍卫中的老大哥,对其余七人都很照顾,尤其是年龄中相对来说比较小的宋临辞,几乎是当成儿子一样宠了。

“不是,程大哥,我想家了。”躺在塌上的宋临辞,瞧着外面月光,语气淡淡。

“臭小子,是想家了,还是想家里的媳妇了。”程真站在他塌前,同样看着外面月光。

“自然是想媳妇了,要是我媳妇知道我受伤,肯定心疼。”这小子,倒是会自作多情。

程真看着他,“说实话,你这小子,倒是有勇有谋,在那千钧一发之刻,还能替将军挡了一刀。要是你没挡下那一刀,将军怕是……。”

“将军好着呢,程大哥不用担心。”宋临辞浑然不在意。

他比谁都清楚,将军不会死。

这次受伤,正好给了将军扔掉烂摊子,离开岭南区的机会,接下来,应该会推举程真做将军,他成为副将。

他宋临辞,虽是有勇有谋,却缺少经验,年龄不够,做事不够稳重。当然,这是前世,将军在封他副将时说的,倒是真心实意。

“你倒是变得和之前不同了,瞧着沉稳大气不少。将军若是没事,这次也肯定要提出回家养伤。借以,不再出征南下。你也知道,现在岭南最远处,瘟疫肆起,将军恐怕也不愿再打仗了。”

“若真是出现这个情况,倒是非常棘手。瘟疫一旦爆发,怕是会造成国之根基不稳。岭南离临安又有千里之隔。圣上,肯定不会太过于关心。”

宋临辞微微动力下身子,这点他倒是没想太多。

要不事程真说,他还真是忽略了。

前世,就是因为瘟疫,岭南一战,不战而胜。但是,岭南靠近邻国的民众,死伤数众,几乎到了灭绝。

在其今后,也许久没得到好的治理。

现在是瘟疫初期,不知有什么好的方法预防一下。

瘟疫之后造成的惨状,只有他知道。

“是啊,圣上不管岭南蛮夷之民,将军想借势脱离出去,最受苦受难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若是我……。”程真张口,满腔正义。

程真的话没说,宋临辞也知道,“我知道,程大哥是心系天下,只是现在空有抱负,无法施展。”

“别乱说,我只是发发牢骚。上头有将军,我们不可妄自非议。”

程真有想升官的念头,却不敢多说,他无权无势,从小小士兵,做到将军的左膀右臂,其中艰难非常,他不敢走错一步了。

倒是,宋临辞这小子,瞧着不错。

他们是患难兄弟,战场上多次帮过他,挡过匕首,挨过短剑,一声声的程大哥,喊的亲切。

更为重要的是,宋临辞知道他的抱负,也支持他,这是难得的。

若是,他趁此机会,在将军面前,举荐让宋临辞暂时代理将军职位,不知能否可以?

*

宋临辞重新歪在塌子上。

岭南地区,天气潮湿,地上湿气重,他们几乎不睡地上,都是用竹皮子,做成小木床或者塌子,这样以防身体里浸入湿气。

“程大哥,早些歇息吧,我也去梦中和我家娘子相聚去了。不然,我这胳膊疼的厉害,我是受不住。”

“你再等几日,将军说了,已经向朝廷要军医过来。”

“我是能等,可这胳膊等不得。”宋临辞苦兮兮自嘲的说了句,转身背对着程真。

还是去梦中找媳妇,能减轻一些疼痛。

程真,面色露出难色。

军帐中唯一的军医,对岭南环境不适应,死于腹腔积水。

御医相对于普通大夫,医术自然是不差,偏偏无法治疗自己的病。

现在为止,也只留下一个御医学徒,随在将军身边治疗,对宋临辞也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都处理不当,不疼才怪。

*

睡梦中,总是不踏实,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了自由,阿楚左右难以动弹,猛地一挣脱,醒了,发现天色大亮。

睡在外侧的三人,已经不再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