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半，酒吧街的夜生活也已经接近尾声了。王壮在车里换上夜行服，拿好必要的装备，幽灵般地潜入了99号后街，他从那里成功地进入过一次，这一次，他决定还是走那条路进入阁楼。

整个建筑的结构图都已经印在了他的脑子里，王壮四下张望一圈，确认没人，一个箭步就上了墙头，就在这时，99号的楼前一阵嘈杂，王壮知道，这是大卫刘的人在策应自己，他顺着排水管就上了房顶，从阁楼的窗户跳进了房子。

现在阁楼里面一片黑暗，王壮戴着电子眼镜，四下里看得清清楚楚，他打开了房门来到楼梯间，就听见有个女的在喊：“爸爸！前门有帮人闹事儿，你下去看看呀！”

王壮快速来到配电间，伸手将所有的电闸都关掉了，整个房子顿时陷入黑暗之中。所有人都看不见了，只有王壮看得见，他从背后拔出电击棒，冲进了三楼的走廊。

一个姑娘穿着睡衣正手忙脚乱到处乱撞，王壮上去就是一电棍，将女孩儿击昏，汤左的房间亮起了应急灯，两口子跑出来，迎面撞上王壮，王壮顺势用电击棒将两个人击翻在地。

汤左穿着一件真丝的睡衣，王壮抓上去感觉有些滑，他将他拖进了房间，用手铐将他的双手铐在身后，又用封箱带将他的双眼双耳和嘴巴牢牢封死，最后将一整卷封箱带全都缠在了汤左的身上，把他缠成了一个粽子。

王壮做这一切只用了一分钟，他扛起汤左就向阁楼上跑，他将汤左生生原道抗了出来！后街依旧寂静，99号楼前的吵闹却还在继续，而且大有升级的态势。王壮已经走到他的车前，打开后备箱，将汤左塞了进去。

王壮坐进车里，从容地换了服装，这一路都有天网摄像，只有他选择的停车位置是天网的死角，这都是他事先就计算好的，所以他不怕自己穿着夜行服的形象暴露在天网之下，但是绝对不可以让自己车被摄像追踪。

三菱吉普动力十足，王壮直接向上海西部的佘山区驶去，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王壮驾车穿过整个市区，期间他给关亚菲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得手，关亚菲让他到了佘山别墅区再给她电话。

可是，车子刚出上海西收费站，就看到前面路边有两辆警车闪烁着警灯，五六个黑衣特警手持微冲在拦车临检。

王壮皱下眉头，不得不将车子靠边，接受检查。五名警察走过来，四名警察手持微型冲锋枪如临大敌般将枪对着三菱车，一个警察手持五四式手枪对着江洋，大声喝道：“下车，双手抱头！”

王壮心里咯噔一下，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帮警车有问题！警察设卡都会在收费站前面，哪里有跑到收费站外面来设卡的？第二个就是，他们除非事先得到情报，自己的车就是目标，否则不会将枪口对着车辆，他们是有针对性的，而自己的这辆车，并没有暴露，我靠！王壮相当的懊恼，他已经明白，这是关亚菲搞的鬼。

这一切的想法的只是瞬间略过王壮的大脑，他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非同寻常的反应，一下车就闪电般出手，那个用手枪对着他的警察持枪的手腕反关节被掰断了！手枪到了王壮的手里，谁也没有想到他面对特警居然敢动手，就在其他四名警察愣神的当口，王壮扣动了扳机！

枪声划破了夜空，四声枪响几乎在两秒钟之内完成，四个手持微冲的特警全部都是右手手腕中弹，他们一段时间之内是无法打枪了，几个人丢下枪惨叫的时候，王壮已经驾车冲过了两辆警车的封锁线。

这伙人显然也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留下一辆车照顾伤员，另一辆车拉响警笛呼啸着追了上来。

王壮冷笑一声，单手把着方向盘，左手将车窗按下，看着后视镜，左手持枪向后连开三枪，三枪居然全都击中警车的风挡，手枪满仓正好七发子弹，打空了的手枪也被王壮甩了出去。

后面的警车中枪，一歪头扎到马路牙子下面去了。王壮加大油门，呼啸而去。

王壮在接近佘山的时候，再次拨打了关亚菲的手机，关亚菲的声音有些惊讶，她说：“你快到了？那好，按照指示路标从佘山别墅三号门进来，找到五号别墅，我在车库门口等你。”

“哦了！”王壮想象得到关亚菲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一定气急败坏了，她派来的是一帮废物，还伤了五个，不知道那辆追来的警车里面的人有没有受伤。

王壮并没有直接去佘山别墅，而是将车开进了一条岔道停下，他打开后备箱的门，把汤左的嘴巴和耳朵的胶带撕开，开始盘问汤左。

“汤左，我只想知道卢迪在哪里，你说了我就放了你，不说，你得死，衡山路99号所有人都得死！”王壮将电击棒的电压调高，噼啪作响的电击声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极端的瘮人。

汤左是个软骨头，他马上那个就说：“好汉，别杀我，我也是为了钱才跟他们搅到一起的，卢迪早就跑了，他不在上海了！”

“那他在哪里，有一句谎话，我就杀了你全家！”王壮将电击棒毫无预兆地塞进了汤左的嘴里。

“啊！疼死我了！我说我说！”汤左被电得浑身乱抖，大声嗥叫道。

“那就快说！”王壮再次调大了电压。

没有接受过特训的人对电击是相当的恐惧的，汤左竹筒倒豆子，唯恐说慢了一句惹来更加强烈的电击……

王壮很快就找到了佘山别墅三号门，进门的时候，把门的保安拦下他，王壮说找五号别墅，保安马上说知道了，就放行了。

五号别墅四个三层的独体别墅，有个依附在别墅建筑的车库，车库的升降门是开着的，没有见到关亚菲在门前，王壮开大灯将车子开了进去。

等到他把车子开进去，车库的升降门无声落下。车库很大，里面停着三辆车，一辆奔驰s600，一辆奥迪q7，还有一辆丰田越野车。

王壮把车子停好，关亚菲出现了，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光头肌肉男，身高有一米九以上，绝对的大个萝卜。

王壮下车，关亚菲说：“辛苦了，汤左在车上？”

王壮指指后备箱，两个大汉过去，打开后备箱，将汤左拖了下来。关亚菲冷脸道：“把他弄到地下室去！”

两名大汉抬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汤左走向一个角门，王壮也要跟过去，却被关亚菲拦住道：“好了，江洋，你的活干完了，现在我带你上去休息。”

王壮说：“我要亲自审讯他，我要问问他卢迪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不用你费心了，国安有专人审讯，你辛苦了，上去休息吧！”关亚菲的语气非常的强硬。

王壮耸耸肩，说：“那这样，任我交给你了，我就不在你这里休息了，我回去了。”

关亚菲哼了一声道：“你把我车上的东西拆掉了？那可是国家的精密仪器，你从哪里学来的拆除定位仪的技术？你们陆战队还教这个？”

王壮笑了道：“关姐，我不喜欢行动的时候被人盯着，对，我是陆战队的特勤组成员，我会的东西多了，就在刚才来的时候，在出城的收费站外，我还干掉了几个设路卡的警察，他们最好没有追踪而至，关姐，叫你的同志们一级戒备！”

王壮不等关亚菲再说什么，转身上车，说道：“打开车库的门，让我走！”

关亚菲摇头道：“你走不了！”

两个壮汉从那个角门出现了，一个说：“组长，汤左死了。”

关亚菲闻言一愣道：“你说什么？汤左死了？你们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给他打开了胶带，刚坐在老虎椅上绑好，他就已经咽气了……”

“他是怎么死的？江洋，你对他做了什么！”关亚菲气急败坏叫道。

王壮点了支烟，微笑看着关亚菲道：“关姐，你说让我把汤左抓来，我抓来了，刚才你也看到了，他是活的对吧，是你们的人把他弄死的，关我屁事？国安局？就这本事？还不如我退役的老兵！”

关亚菲一摆手，“把他给我抓起来！”

两个壮汉早就看王壮不爽了，两人同时扑上来，王壮猛地将车门一开，把前面的一个家伙面门撞开了花，他一个鱼跃窜下来，手里挥起高压电棒狠狠砸在第二个壮汉的头上。

王壮没有给他们翻身的机会，招招下死手，一个旋风腿砸在前面满脸是血刚爬起来的家伙的脖颈上，当场击中大动脉，壮汉闷哼一声就扑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第二个头被砸得晕头转向的家伙没缓过神来，就遭受了第二波打击，强力的电流猛地将他击倒在地，王壮上去就是一脚，狠狠踏在他的胸口，耳闻喀吧喀吧的肋骨断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关亚菲手里亮出了一把国产九二式军用制式九毫米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王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