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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绿 这碗粥 2813 字 1个月前

她笑答:“好了大半了。”

叶径补充说,“有几处伤得较重,还需要时间。”

“多出来走走,对康复有好处。”吴完顿了下,“赔偿的事谈了吗?”

叶翘绿看向叶径。

“律师在谈。”叶径平淡说:“先是图纸的失误,湿贴石材容易空鼓;再来是施工时粘性不够;第三,物业在墙上外挂了一台电视机。”

邹象:“反正他们不会好过的。”连他和叶翘绿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都被打到住院。这些让她受到真正伤害的人,叶径怎会轻饶。

聊了二十来分钟,吴完想起个事,“小叶,你离开设计所了吗?”

叶翘绿:“停薪保职。”

吴完:“邹象下个月到吾圆当主创设计师。你要是想过来,和我说一声。吾圆非常欢迎人才。”

“我这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呢。”她也想干活,可是干不了。只能天天跟叶径吃喝玩乐。

“不不不,你固化了设计的形式。”吴完笑,“不信问问叶总,他哪里需要自己画图。你的知识才是你最闪光的财富。”

叶翘绿愣住了,“那我不能画图我能做什么呀?”

“你能做的事多了。”邹象手肘支在扶手上,“你是h大06级建筑学名列前茅的高材生,自从你离开设计所的消息传开之后,多少设计公司在盯着你,都在等你康复呢。”

建筑圈子很小。省内一本的建筑学院校寥寥无几。

h大这所建筑老八校,声名在外,每年建筑学系毕业仅七十多人。成绩在前的学生是设计公司和猎头公司的重点关注对象。

叶翘绿进设计所,是因为实习时就在那里。她是一根筋性子,从来没考虑过离开。

邹象的话令她非常吃惊,“他们都是谁啊?他们没来找过我啊。”

邹象看向叶径。

叶径看她搓着右臂,伸手给她轻轻揉捏,“管他们是谁。你好好养伤,工作的事不用担心。”

邹象明白了,恐怕是都让叶径挡了。

叶翘绿的右臂放松下来,“可是现在建筑形势很严峻啊,我怕以后找不到工作。”

吴完顺势接话,“那就来吾圆吧。”

叶翘绿想了又想,想到晚上回到别墅,还是不太相信。她问叶径,“我是享誉d市了吗?”

“没那么夸张。”叶径泼她冷水,“只是有几个设计公司对你比较好奇。”

她深呼一口气,一下子自信满满。“我看同学们在群里说起行业惨状,都觉得我要一辈子蹭你的米饭了。”

“竞争越来越激烈,是会挤掉很大一批人。”他在盅里给她调草药,“你想留下吗?”

“想啊,我还没有改变世界!”她张开双手,扯到了右背,“啊!”

“那就别乱动。脱衣服,上药。”叶径拿着药盅,拌着药膏。

叶翘绿乖乖趴下。

“脱衣服。”他在床边提出要求。

她驳道:“妈妈都是把我衣服掀起来敷药。”

“她是她,我是我。”

叶翘绿瞪他一眼,不过还是爬起来解了上衣。他俩是情侣,以后会是夫妻,互相脱衣服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她都已经把他看光了。

裸画在手,天下都有。

叶径盯着她,低声道,“你这内衣码数是不是小了?”

“不小啊。”她低头看胸口,窥见一道深沟。“妈妈说穿这个包得紧。”

她重新趴下。

他再提要求,“把扣子解开。”

她再瞪他一眼,但一一照做。

叶翘绿背部伤得重,右上背留下许多细碎的伤痕,有黑有紫。一道长裂口从右肩延伸到右臂。

她现在都穿中袖的衣服遮挡伤痕。

肩胛骨仍然有淤肿。医生说那部位骨折了,要等骨头重新长。

叶径以前没有这么清晰地端详过她的伤口。

此刻亲眼见到,宛若一刀扎进了心窝。

她说他表现得不心疼她。其实他疼。她受伤那天,他开车到医院的路上,手一直在抖,就怕她撑不过去。

罗锡说得对,幸好她乐观。否则对着这个惨状,她如何笑得出。

“疼不疼?”叶径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肩胛骨,肿起的皮肤硬硬的。

“好多啦。”叶翘绿歪着头笑。

他抚过她那道长裂口。

他喜欢她的笑,像是一道光,能照亮所有的黑暗。比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

她感受到他的怜惜,说道,“不疼了,叶径,你别怕。”

叶径应道:“嗯。”

“你会因为我的身子变丑了就不和我结婚吗?”

“不会。”

“那就好。”她开心笑了,“叶径,叶径,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她清了清嗓子,“结婚都要讲誓词的。无论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们都要忠贞不渝,一生一世。你愿意吗?”

“嗯。”叶径轻轻在她的肩胛骨落下怜爱的一吻,“我愿意。”

叶翘绿眼中亮晶晶的,“叶径,我也愿意。”末了,是招牌的三声笑。“哈哈哈。”

九岁那年的离家出走,是她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第56章 第18章

这次的游玩同学们很随意。不是学生式的集体活动, 各自爱好选择更多。

吴天野肯定要去唱歌。

叶翘绿眼巴巴的想跟着去。

在场听过她歌声的无不竖起警戒, 纷纷劝她多做锻炼,有助康复。

邹象倚着墙, 低声朝身边的叶径说, “她再唱,吴天野就要暴打她了。”

叶径看着叶翘绿, “那吴天野要先过我这一关。”

邹象挑眉, “你将来一定是个妻管严。”

昌艳秋说:“这里的健身房好棒啊,教练专业,器材齐全。”她拍了下掌。

生活委员接话:“是啊。我们公司在这个度假区下了血本的啊。那些健身器材都是高端品。”

“噢……”叶翘绿想想也对。

于是拉着叶径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里人比较多。

叶翘绿扫视一圈, 走向那台空着的跑步机。她的运动量不大,只是慢走。

叶径坐在健身球上静静看她。

她好奇, “叶径, 你为什么不运动啊?”好多男人在秀肌肉,他却穿着休闲衣裤。

“不想动。”他稳稳坐在球上。

叶翘绿减下跑步机的速度,朝他招招手。又是那种呼小狗的样子。

叶径站起, 走上前。

她低声问道:“你做一次是不是很耗损体力?看你今天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昨天搓他搓得左手酸得不行。

力是相互的,他被搓那么久,肯定也累。

“昨天那次?没有耗损。”就那么点运动量,连前戏都算不上。“而且我没有无精打采。”

叶翘绿怀疑地看他。

叶径平淡说, “以后我们关门三天三夜,我会用事实来证明我的实力。”他在此立下了承诺。

她自然没听出他的认真程度,笑着把速度调快,慢慢跑动。

隔壁椭圆机上有个女人肆无忌惮打量着叶径。

不远处一个自拍的女人目光也向着他。

虽然他没有脱衣, 但是挺拔身姿不输在场任何男人。何况外貌清俊,说他禁欲,眉眼又隐藏邪气。说他放荡,唇角却冷漠无情。

这一种矛盾的面相亦正亦邪。

两个女人都盯上了。

叶径察觉到这些勾引的视线,眼里霜寒乍现,往椭圆机方向瞥过去。

从小到大,这样的异性目光他见得多了。

叶竹贤和施与美是俊男美女。

叶径未出生,亲戚们就说,“两人生下来的肯定是个大美人。”

儿童时期的叶径,长得像施与美,比女娃儿都漂亮。

叶竹贤没瞧出叶径与自己相似的地方,琢磨着:“与美,这真是我儿子吗?我很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