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程肅沒有把梁濼母女送回家。他本是想讓她們住在他家,然後他再回程家的。但是梁母一直婉拒,他也不好勉強,權衡下把她們送到了距離他家步行不到十分鐘的一家酒店。
回到車裡靜下來,他的臉上才透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先前梁父的那一通亂打有兩棍擊中了他的後腦,一開始只是輕微疼痛,隨著時間越長,疼痛越明顯,甚至引起了耳鳴和暈眩。
這樣的情況他無法再強撐開車,只能叫來助理幫忙,再幫他買些止痛藥。
梁濼和母親一夜無眠。
早餐時,梁母小心翼翼地說起昨晚兩人一直刻意迴避的話題:“濼濼,你爸的事……就聽媽媽的,好嗎?”
“你先好好吃點東西。”面前的一碗熱粥母親幾乎沒動過,她一夜沒睡,再不吃點東西梁濼真的擔心她身體受不住。
但這件事情,梁濼做不到息事寧人。昨晚帶梁母看過醫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十多處,新傷舊痕的。就算身體的傷可以慢慢恢復,但是心理的傷呢?
一點小小的動靜都會讓母親誠惶誠恐,昨晚那樣的情緒下肯定是睡不著的,但更多的是不敢睡。
“媽,即使你可以忍受他,但我無法忍受他傷害你。”甚至比打她自己更讓她難受。
梁母當然明白這種心情,只是多年夫妻的情分,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程肅來的時候,梁濼母女的話題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梁母見到他微微笑著打了聲招呼就回房了,但他還是能看見她眼眶是紅著的。
他看了眼桌上的早餐,是先前他讓助理送過來的,梁濼愛吃的,但都沒動過的樣子。他走過去拉著梁濼坐回餐桌,“一定要吃東西,不然你怎麼照顧阿姨?”
她知道,所以逼著自己一點點吃起來。
直到她吃完一份早餐,程肅才徐緩地說:“叔叔他請了律師,應該這兩天會被保釋出來。”
梁濼不意外。她父親自視甚高,怎麼可能在那種地方呆下去。
“你堅持要告他?”他也咨詢過律師,這種事情到最後一般都是私下和解。
她毫不猶豫:“對,堅持。”
“你考慮清楚了?”他還要再說什麼,被梁濼打斷:“程肅,你要勸和是嗎?”他看見她的眼裡,是淡而冷的笑。
“濼濼,我只是不希望你後悔,也是給你父親一個改過的機會。”他太了解親情的剪不斷。即使徐影可的母親那麼無情,徐影可也還是給了她還算不錯的後半生。
“你是站在男人的立場來跟我討論這個問題是嗎?所以家暴就值得原諒是嗎?”梁濼不想偏激,但是這種問題讓她太敏感。
“梁濼。”程肅沉聲低喝,“你是站在兒女的立場去看問題,那夫妻之間呢?你考慮過阿姨的心情嗎?父女跟夫妻之間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
“我知道你是想保護阿姨,但同時這對她也是另一種傷害。”他從西裝口袋拿出錢包,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個律師我已經聯繫過了,你直接找他就可以,他很擅長打這方面的官司。”
梁濼默默接了過來,捏緊在手裡。
“我唯一的立場,就是你的立場。”這是程肅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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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唯一立场。
为了安全,程肃没有把梁泺母女送回家。他本是想让她们住在他家,然后他再回程家的。但是梁母一直婉拒,他也不好勉强,权衡下把她们送到了距离他家步行不到十分钟的一家酒店。
回到车里静下来,他的脸上才透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先前梁父的那一通乱打有两棍击中了他的后脑,一开始只是轻微疼痛,随着时间越长,疼痛越明显,甚至引起了耳鸣和晕眩。
这样的情况他无法再强撑开车,只能叫来助理帮忙,再帮他买些止痛药。
梁泺和母亲一夜无眠。
早餐时,梁母小心翼翼地说起昨晚两人一直刻意回避的话题:“泺泺,你爸的事……就听妈妈的,好吗?”
“你先好好吃点东西。”面前的一碗热粥母亲几乎没动过,她一夜没睡,再不吃点东西梁泺真的担心她身体受不住。
但这件事情,梁泺做不到息事宁人。昨晚带梁母看过医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十多处,新伤旧痕的。就算身体的伤可以慢慢恢复,但是心理的伤呢?
一点小小的动静都会让母亲诚惶诚恐,昨晚那样的情绪下肯定是睡不着的,但更多的是不敢睡。
“妈,即使你可以忍受他,但我无法忍受他伤害你。”甚至比打她自己更让她难受。
梁母当然明白这种心情,只是多年夫妻的情分,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程肃来的时候,梁泺母女的话题已经进行不下去了。梁母见到他微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就回房了,但他还是能看见她眼眶是红着的。
他看了眼桌上的早餐,是先前他让助理送过来的,梁泺爱吃的,但都没动过的样子。他走过去拉着梁泺坐回餐桌,“一定要吃东西,不然你怎么照顾阿姨?”
她知道,所以逼着自己一点点吃起来。
直到她吃完一份早餐,程肃才徐缓地说:“叔叔他请了律师,应该这两天会被保释出来。”
梁泺不意外。她父亲自视甚高,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呆下去。
“你坚持要告他?”他也咨询过律师,这种事情到最后一般都是私下和解。
她毫不犹豫:“对,坚持。”
“你考虑清楚了?”他还要再说什么,被梁泺打断:“程肃,你要劝和是吗?”他看见她的眼里,是淡而冷的笑。
“泺泺,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也是给你父亲一个改过的机会。”他太了解亲情的剪不断。即使徐影可的母亲那么无情,徐影可也还是给了她还算不错的后半生。
“你是站在男人的立场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是吗?所以家暴就值得原谅是吗?”梁泺不想偏激,但是这种问题让她太敏感。
“梁泺。”程肃沉声低喝,“你是站在儿女的立场去看问题,那夫妻之间呢?你考虑过阿姨的心情吗?父女跟夫妻之间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阿姨,但同时这对她也是另一种伤害。”他从西装口袋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个律师我已经联系过了,你直接找他就可以,他很擅长打这方面的官司。”
梁泺默默接了过来,捏紧在手里。
“我唯一的立场,就是你的立场。”这是程肃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