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濼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
她看著手機上署名為程肅的號碼,想起那天,他在沉默一陣之後回答沒有,她就緊接著問他要了電話號碼。
這種「抄牌」行為,怎麼看怎麼想都有些荒唐。
可是他竟然也從善如流,沒任何疑問直接把號碼給了她。
梁濼皺了皺眉。嘖,該不會給我的是隨便一個號碼吧?可她又不敢貿然打過去確認。她眉頭皺得又深了些,覺得自己有點矯情。
把手機丟進包包,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晚上的工作。
今晚的工作是劇組拍攝,外景,在一個山頂。這裡位置偏遠,但是景色極佳。
女主只有一個遠景的露背鏡頭,所以梁濼的時間很寬裕,拍完這個鏡頭之後,她就自己到周邊走走。
山上的空氣特別好,晚上的風有些冷,但是頭頂那些明顯比市區要明亮的繁星美得讓人足以忘記寒冷。
她席地而坐。仰頭看著星星,一顆兩顆三顆……程肅。她低下頭來,彎唇笑了笑。啊,原來思春了。
梁濼沒覺得自己離隊太久,但是當她回到拍攝地時,已經是一片寂靜。她給負責的副導演打了電話,可是卻一直沒人接聽。
從這裡走下山,至少要幾個鐘頭不說,也實在不安全。
她翻著手機裡聯絡人寥寥的通訊錄,滑過父母的號碼,是汪佩的,指尖停留了幾秒,又滑到最上面,然後按了下去。
梁濼看著車窗外秀麗的風景一幀一幀快速消失,緩緩轉過頭,對身旁認真開車的男人小聲說了句:“謝謝。”
“你已經謝過三次了,不用客氣。”程肅沒看她,視線專注在黑暗的山路,但在嘴角勾起了一個笑。
不像之前兩次見面時的西裝筆挺,他穿了一身休閒裝,外套也是休閒風的飛行服,即使他不笑,也顯得親和,像是鄰家大哥哥一樣親和。
回到市區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梁濼覺得自己再思春也不該麻煩他這麼久,於是在路過一個地鐵口時,她說:“放我在這裡就可以了。”
程肅沒停車,“嗯?”
“……我有點餓,想吃點東西,我在這裡下。”她隨手指了指路邊的便利店。本是藉口,仔細一想也是真的餓了。
他這才停了車,這一帶即使深夜也很安全。
梁濼解開安全帶,“下次我請你吃飯。”也不等他回答就開門下了車。
程肅不自覺微揚唇,看著她跑進便利店,不一會又跑了出來。在她來到他的車窗前,他先按下車窗。
“那個……我沒帶錢……”
魚蛋、腸粉、關東煮和一杯非常平淡的咖啡,不,是兩杯。只是程肅喝了一口覺得實在太寡淡無味就沒喝了。
可眼前的女孩,吃得認認真真,津津有味。彷彿這是多美味的大餐。
他忍不住就問:“好吃嗎?”
梁濼抬眼,迷茫地“啊”了一聲,然後唇角一彎,“好吃啊。”
他也笑,“要再加一份嗎?”日光燈下,她將寬大的毛衣袖子挽起,撐在桌沿的手幾乎和日光燈一樣白皙且……細,幾乎只有他手腕的一半。
她爽快地點頭,看著他起身,把她吃過的東西又都點了一份。
晃著高腳凳下的腿,她摸了摸眼下的那顆上揚著的淚痣,真的是思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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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思春期到。
梁泺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她看着手机上署名为程肃的号码,想起那天,他在沉默一阵之后回答没有,她就紧接着问他要了电话号码。
这种「抄牌」行为,怎么看怎么想都有些荒唐。
可是他竟然也从善如流,没任何疑问直接把号码给了她。
梁泺皱了皱眉。啧,该不会给我的是随便一个号码吧?可她又不敢贸然打过去确认。她眉头皱得又深了些,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把手机丢进包包,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晚上的工作。
今晚的工作是剧组拍摄,外景,在一个山顶。这里位置偏远,但是景色极佳。
女主只有一个远景的露背镜头,所以梁泺的时间很宽裕,拍完这个镜头之后,她就自己到周边走走。
山上的空气特别好,晚上的风有些冷,但是头顶那些明显比市区要明亮的繁星美得让人足以忘记寒冷。
她席地而坐。仰头看着星星,一颗两颗三颗……程肃。她低下头来,弯唇笑了笑。啊,原来思春了。
梁泺没觉得自己离队太久,但是当她回到拍摄地时,已经是一片寂静。她给负责的副导演打了电话,可是却一直没人接听。
从这里走下山,至少要几个钟头不说,也实在不安全。
她翻着手机里联络人寥寥的通讯簿,滑过父母的号码,是汪佩的,指尖停留了几秒,又滑到最上面,然后按了下去。
梁泺看着车窗外秀丽的风景一帧一帧快速消失,缓缓转过头,对身旁认真开车的男人小声说了句:“谢谢。”
“你已经谢过三次了,不用客气。”程肃没看她,视线专注在黑暗的山路,但在嘴角勾起了一个笑。
不像之前两次见面时的西装笔挺,他穿了一身休闲装,外套也是休闲风的飞行服,即使他不笑,也显得亲和,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和。
回到市区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梁泺觉得自己再思春也不该麻烦他这么久,于是在路过一个地铁口时,她说:“放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程肃没停车,“嗯?”
“……我有点饿,想吃点东西,我在这里下。”她随手指了指路边的便利店。本是借口,仔细一想也是真的饿了。
他这才停了车,这一带即使深夜也很安全。
梁泺解开安全带,“下次我请你吃饭。”也不等他回答就开门下了车。
程肃不自觉微扬唇,看着她跑进便利店,不一会又跑了出来。在她来到他的车窗前,他先按下车窗。
“那个……我没带钱……”
鱼蛋、肠粉、关东煮和一杯非常平淡的咖啡,不,是两杯。只是程肃喝了一口觉得实在太寡淡无味就没喝了。
可眼前的女孩,吃得认认真真,津津有味。彷佛这是多美味的大餐。
他忍不住就问:“好吃吗?”
梁泺抬眼,迷茫地“啊”了一声,然后唇角一弯,“好吃啊。”
他也笑,“要再加一份吗?”日光灯下,她将宽大的毛衣袖子挽起,撑在桌沿的手几乎和日光灯一样白皙且……细,几乎只有他手腕的一半。
她爽快地点头,看着他起身,把她吃过的东西又都点了一份。
晃着高脚凳下的腿,她摸了摸眼下的那颗上扬着的泪痣,真的是思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