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真想摔了手机,擦你大爷的中国移动,关键时候你给老子掉链子。
田远摔回被子里,应该不会有事吧,他说过这次行动不会有危险的。
他也说过那破地方信号不好,想打一个电话都要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应该是结束战斗了,他看时间太晚了,才没有给他打电话吧。
翻个身,其实,只要他出任务,只要他做一天的特种大队行动中队的队长,他就别想放心。潘雷说,他要做到大校,他就成为特种大队总指挥,司令之下,众兄弟之上,他就不用出去执行任务了。
那就希望他尽早的升军衔,尽早的做到大校。
“你个混蛋,猴年马月你才能做到大校啊,就不能想想办法啊。整天带兵去执行任务,就不为别人想想。算啦,你平安回来,我啥要求也没有。”
拍了拍床垫。
“金豆儿,上来,跟爸爸睡觉。你爹真不是东西,在家的时候捉弄我不算,不在家里还要在梦里吓唬我,你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掐他。我要把他的脸皮扭上一百八十度。混球,也不早点回来。至少他要把张辉那里的场地确定下来呀,别被谁抢去了。”
金豆儿长大了,不再是刚抱来的那个小模样了,还特别会撒娇,趴在枕头边,睡在田远的身边,还会枕着田远的胳膊,田远会搂着它睡。估计这幅爷俩相亲相爱的睡姿被潘雷看见了,肯定揪起金豆儿,噼里啪啦的揍一顿,然后说,让你占我家那口子的便宜,不知道他只能搂着我睡啊。你算老几啊,给老子滚蛋。
田远琢磨着潘雷发火的样子,笑了笑,摸摸金豆儿的头,不去想梦里的那个画面了,歪着头,继续沉睡。
潘雷一把抓住那个孩子的脖领子,就像提着他儿子金豆儿一样,就着脖子后面的皮,就提起来,转过来一看,白天和他大吼着,大人都是骗人的那个混球。
“小兔崽子,想死是不是?跑出来干什么?赶紧给我回去。”
“放炮,放炮。”
偏僻的地方,小孩子大概对烟花爆竹很感兴趣,听见枪响,以为是在放炮,将就跑出来看。
“赶紧给我滚回去。副教官,把他带回去。”
副教官把孩子搂在怀里。
“既然孩子找到了,我们一起回去吧,这个时间,残余的匪患也都解决了。明天和指挥部联系,让当地警察来清理现场吧。”
潘雷看着前面,他心里还惦记着那几辆车。
“你带孩子先回去,我去前边看看。我发现有几辆车停在外围,从这里赶过去应该不远了。既然跑到咱们国家来烧杀抢掠,那我就不会让他们有命再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
上次潘雷单枪匹马的和劫匪战斗,就受了伤,这次身边多一个人,就有一个照应。呼叫了一个队员赶过来,把孩子塞给那位队员,潘雷背起抢,穿密林,走小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最外围。副教官跟在他的背后。
潘雷对这种野外作战时身经百战,不管是夜里还是白天,他走起来都能来去自如,身上背着枪,也不会阻拦他的行动。赶到最外围的时候,发现车上的人已经下来了,拿着望远镜在看。
“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那群乌合之众的头儿。”
潘雷把枪端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子弹。
“擦,他大爷的,我子弹不多了。你呢。”
副教官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枪。
“我以为消灭那些人就够了,子弹都在驻地呢,没多少藏在身上。”
七八辆车,有将近四十个人,如果开火的话,他们没多少子弹,他们反击就没多少胜算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能让这群孙子把他们打死了啊。他还要回去结婚呢。
潘雷把枪接下来,放到一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只有一把军刀,一个手雷,这就足够了。
副教官也接下了枪。
“我们跟着他们走,端了他的老窝再回来。”
副教官一笑。
“我手里还有两个手雷呢,正好给他们用上。”
“到地方了,断了他们的老窝,我们再开车回来。奶奶的,这个鬼地方,老子一天也不想呆了,和当地政府交涉一下,干劲派来普法宣传队,或者招商引资,老子不是生产队长,老子要回去结婚。准备好了?那就行动。”
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一直跟到他们的老窝,然后一颗炸弹把他们都送上天。
相视一笑,趁着不防备,潘雷快跑过去,再有几米的地方,一个侧卧,翻滚进去,扒住了车底盘。
副教官用同样的办法,隐藏在另一辆车的地盘下边。
那些个人唧唧歪歪的说话,潘雷稍微听懂一些,这些课程她都经历过,不会说缅甸语,但至少能听得懂一些。
有人说,被埋伏了,肯定伤亡惨重,要不要进去看看?
另一个人说,进去看看,那不是去送死吗?再等十分钟,如果没人出来给我们报信,那我们马上走。
潘雷冷笑着,哼,都让我的那些神兵神将给送上西天了,回来?永远也会不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怎么这么厉害?难道里边驻扎了一个军区吗?
潘雷得意洋洋,哼,老子的兵,胜得过一个加强连。
没进去,没消息,事情有些不好,赶紧撤吧。从长计议这件事。
然后,这希尔纷纷跳上了车,潘雷和副教官抓紧了车底盘,努力让身体贴靠在车上,万一有个沟沟坎坎的也不会把自己弄伤。
一路颠簸,其实,国内和缅甸接壤,也就那么几十里路,翻过去就到国外了。
这群傻子,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跟了进来。潘雷和副教官躲在暗处。私下打量着,一个典型的山寨,吊脚楼,有穿着裙子光着膀子端着枪走来走去的人,还有几辆车。
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军火库,难道这群土匪就只有手里的那几把枪?
潘雷小心的绕到后边去,一个纵身跳上吊脚楼,侧着耳朵听他们说什么。
里面的声音很嘈杂,好像一个人在大喊大叫,很生气,与一些人在规劝。
对于晚上的这次行动,他们铩羽而归,损兵折将不说,去多少人都没有一个回来的。伤亡惨重。
肯定会指责,埋怨,还会惩罚出主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