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就当饭后的消食运动了,他是真的把珍妮弗太太的嘱咐,贺廉的叮嘱忘在一边了。
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这还是他丈母娘过年给他买的衣服,现在穿正好。
加快脚步,往家走着。
转过车来车往的大路,就到了他们的社区。树木高大,这里的绿化还是蛮不错的,夏天的话,乘凉肯定很不错。初春的气候呢,多少带了一些萧瑟感觉。
背后有一弯新月,路灯也不是很多了,他们居住的这个社区,没有庞克族类,所有人都是很温和的,作息也很正常。晚上九点多,基本都回到家里了,路上没人了。
田远加快脚步往家走,这条路往他暂住的地方的小路,一个人也没有。田远这才想起来,珍妮弗太太和贺廉的话,说最近这一片有蒙面大盗,要他出门夜归的多加小心。
那就赶紧的回去吧。别在外边逗留了。
不对劲啊,田远低着头往前走,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跟踪他。
田远的汗毛刷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不会这么点背吧,他第一次回来的有些晚,就遇上了打劫的?
所谓的蒙面大盗,就盯上他了?不会这么凑巧吧。
快走快走,到家就行了。
脚步更快了,他有些后悔,怎么就没有多等几分钟,叫一辆计程车回来呢,干嘛非要走回来啊。
快走都相当于小跑了,越来越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他,他加快脚步,那个人的鞋子摩擦过路面,发出擦擦的声音,田远头皮发麻,不会吧,不是说这一片治安很好嘛,怎么就冒出一个劫道的来了?
万一从背后窜出来呢,万一从背后给他一棍子呢,他现在都想不出什么好事儿了,满脑子的杀人,抢劫的案子,他也许会被打成植物人,也或许被杀。
我列个擦的,这都什么事儿啊,不就是晚回来一次吗?不至于劫道的就要抢劫他吧。
潘雷以前要教他打军体拳的,他练了一次说什么也坚持不下来,就草草了之。早知道可以防身,他就把那套军体拳练得虎虎生风了,至少这个时候也可以学一次李小龙啊。
跟着潘雷在部队四十几天,床单洗坏了两条,可什么狗屁本事没学会。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个时候痛恨自己那时候不好好学,有什么用啊。
头皮越来越发麻了,越来越感到背后有人在跟着他了,他都不敢回头,只能拼命的往前走。
摸出手机,给潘雷打电话?就算是给他打了,他也不能马上跳出来保护自己啊。
这可怎么办?报警?大喊大叫?
万一劫匪来一个狗急跳墙,直接要了他的小命可怎么办?
贺廉,对啊,贺廉,给他打电话,他要是在家就好了。
赶紧按通了贺廉的电话,谢天谢地,贺廉这个时间在家呢。
“赶紧出来接接我,我感到我被人跟踪了。”
田远特意压低了声音用的是国语,怕引起劫匪的注意力。贺廉没到呀,劫匪下手了。
贺廉放下电话就跑出来了,手里提着一根木头的棒球棍子。
“田远,我来了!”
他一边跑一边大喊,田远看见他赶紧加快脚步,背后那个跟踪他的人,突然间没了气息。
贺廉往他身后看了看,没发现什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哎哟,可是谢天谢地,他没事,这万一他被袭击了,潘雷真的会暴走啊。谁也没办法啊。
“田远啊,下次你这么晚回来,可不可以打个电话啊,我去接你也行啊。你以为你家那口子是谁都能制服得了的吗?他要是知道,我保护不力,你被坏人跟踪,差一点点有生命危险,他会把我塞进马桶里的。”
田远是真的吓着了,他没有被坏人跟踪的事情呢。那群穷凶极恶的劫匪,会干出什么谁也说不准啊。
贺廉把手里的这根棒球棍子送给田远。
“放在床头啊,应手的家具,拿起来就可以用。明天记得多买几根,像是你的后门啊,客厅啊,都要摆一根,随时随地都可以暴打暴徒。其实不是我没男子汉气概啊,如果真的遇上抢劫的,他要什么给他什么,别伤了你自己就行。”
潘雷也和他说过这种话,要什么给他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他没事,那就最好了。
“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哪,咱们也是亲戚也是兄弟。回去吧啊,房门的关紧了。”
田远再三道谢,下次说什么也不超过八点再单独回来了,太危险了。
贺廉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和潘雷报告一声,毕竟这件事情可不小呢。
“他那小子胳膊能抡得起棒球棍子吗?再把自己的胳膊扭了。明天你去给他买一个高压电棍,放他包里,谁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你就让他把那个人电晕。奶奶个熊的,老子不出马不行了。敢抢劫我的人,不想活了啊,不知道打劫一直是我的老本行吗?”
潘雷暴跳如雷,田远刚才就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幸亏贺廉出来接我了,要不然我真的吓坏了,等他回国了咱们要好好的请他吃饭啊。就这么一说的,贺廉把详细情节和他说了之后,他马上就火大了。奶奶的,那群人不想活了吧,敢对他的人下手,他要和国际刑警联系,把这群混蛋抓了都毙了。
“下次他晚回来,贺廉,你就去接接他,帮我照顾好他啊。”
“没的说,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
怎么能放心啊,这坏人都有了,他能放心吗?不行,还是过去看看吧,可别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啊。
第一百七十章 宝宝,是我
最近的学习有些紧张了,每天都要进进出出解剖室,跟着教授云医院,等结束之后,有时候会很晚。贺廉接过他几次,可总麻烦人家也不好,他真的觉得没这个必要,这几天社区里也太平了一些,珍妮佛太太也不再紧张兮兮的和他说,有蒙面大盗了,有抢劫杀人的了。
他以为只是流窜犯,窜到他们这一区,这几天也许走了。
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又是九点多。贺廉今天说有事要办,一再叮嘱他一定要打车回来,可不要独自一人回来啊。
他也是怕了,真的怕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街道,后面总感觉有人跟踪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打车回家吧。
付了车钱,他提着电脑包下车,隔壁的贺廉家里没有亮灯,估计是没有回来呢。呼,一整天,好累。感觉脖子都疼得厉害,到家门口了,他也不着急了。慢悠悠的一边走一边掏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