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很奇怪,既然他们都有资格来这里,为什么要多加一个时间的限定。这样会让很多同志被挡在门外。
“没有时间观念,不遵守时间,我的特种大队不要这种人。”
有人在门口悬挂了倒计时牌,所有等着等级的人都有些着急了。
潘雷把墨镜放进口袋,拉着田远。
“走,咱们两口子吃饭去。我和你说啊,日后吃饭眼睛不要抬,埋头吃自己的,什么都不要管。我不在你身边的饿时候,你早一点过来吃饭,吃饭就回去,什么也不要管啊。就算是看见有人挨饿,吃泔水桶里的饭菜,你可别管。”
田远就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他其实是来自渣滓洞,白公馆的人吧,虐待犯人都不会这样,他以前其实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土匪吧。
潘雷到后勤部,给田远弄来一身迷彩服,穿着和副教练一样,黑色的军靴,黑色背心,草绿色的迷彩裤,还把自己的墨镜给他戴上来了,只要没人说他是来探亲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文弱的副教官。胳膊有些细,身子有些单薄,斯斯文文的,穿这身迷彩装,也是一个文书之类的吧。
下午一点,一个短哨吹起来,所有人全部集合。
老的特种兵在另外的场地训练,新来的特种兵新兵集合到看台下。
潘雷背着手,闲闲懒懒的站在那,身上那股子匪气越来越明显。把它放在虎皮太师椅上,叼着一根牙签,他就是一个活土匪。
田远在他身边,他说什么也要田远在身边陪着,那也不许去,就在身边陪着。
“你不是说特种兵这次只要二十个人吗?下面有一百多人吧。”
“五分之一的淘汰率,也许更多,到最后,有主动退出的,还有不合格淘汰的,能留到最后的,才是佼佼者,才是我要的战士。要不要和他们一样的训练?把身体锻炼好了,免得我担心你连续熬夜熬出病来?”
潘雷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调笑。
“一个月没到,我肯定死在这。”
潘雷的手往后伸,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摸了一把田远的屁股。
“和我运动之后,小死一回,死我身下,死在我的亲吻里,愿意不?”
要不是想给他留一点面子,田远早一脚踹过去了,直接把他从看台上踹下去。
“滚蛋。”
潘雷眉开眼笑的,他这口子每次撒娇都对他说滚,每次他都笑的屁颠屁颠的。看着,看着,他耳朵又红了。
魔鬼潘中队的名号,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看着他的时候都有几分畏惧。哪知道他突然笑得春风满面啊,这什么套路?
潘雷咳嗽一声,收回脸上的笑容,他的笑容都是他家这口子的,不能给别人。
阴沉下脸来。
“听说,这次来了不少能人啊,有硕士生,还有在军区报纸发表过评论的秀才,还有技能第一的武状元,还有立功的英雄,人才辈出,不错。”
潘雷的声音发懒,没听出他话里是否有表扬的意思。
“可是,到了我的地盘,一切都要听我的。是虎你给我卧着,是龙,给我盘着。在这,你们只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那就是新兵蛋子。我不管你们在各自的连队是如何的牛皮哄哄,到这里,必须听我的,我不会记你们的名字,只记你们的编号,每天的成绩我们都有记录,四个星期之后,成绩优越者留下,没达到分数线的都他妈的给我滚蛋。这里,没尊饭,没性命,不得上诉抗议,不得越权,不得搞小团伙。二十四小时戒严,晚上巡逻的都是荷枪实弹,出逃者,私自外出者,枪毙。我不管什么理由,晚上自私出军营,后果自负。”
潘雷缓缓地走下看台,慢慢地游走在各个士兵的面前,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特种兵新兵集训,上头给了我三个死亡名额,也就是说,不管我怎么训练,不管你们是否扛得住,只要不死了四个,我就不会受到任何处罚。还不明白的话,我说的更明白一点,也就是说,我怎么操练是我个人喜好,就算是到了极限,我说不合格,你还要再从头来一遍。只要还剩最后一口气,那就继续训练。我会在这四个星期之内,好好地操练你们的。”
抬起一脚,啪的一下揣在一个士兵的膝盖上,那个士兵砰的以下就跪在地上。
“怎么?不服啊?我看腻歪着眼睛瞪我了?现在就不服?接下来,老子会好好对你的。”
潘雷一脚才在那个跪倒在地的士兵的肩头。那是一种绝对欺辱的姿态,有人在咬牙,有人在忍耐。
“你,一千个俯卧撑,五百个蛙跳,一万米长跑,一小时之内不完成,今晚不许吃饭。”
在这个时候,潘雷身上那种蛮横,野蛮,强势,霸气发展到极致。它就是这里的王者,它就是纪律,他就是条例,他说了就算。任何人到了这里,都是被管理者,没有尊严,没有话语权,不能申诉的呗剥夺了任何权利的被管理者。
潘雷指了指一点的空地。
“我只要二十名最合格的特种兵,现在明显人太过。你们谁现在不满意我的训练方式,完全可以站到那里,留下自己的帽子,然后,转身齐步走。我劝你们都好好想想,我的外号你们也应该都听过,魔鬼潘中队,我已经制定了一个四个星期的魔鬼训练计划。现在退出,可以不用受罪。去站你的岗,去享受你的被窝,去吃馒头,不用在这里争抢。不用被我羞辱。”
就算是刚才被潘雷踹了一脚的那位士兵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动,站在那。神情坚定,目光坚决的站在那里。
潘雷笑了一下。
“真奇怪了,来了一群傻子,都不怕被我玩死的傻子。行。”
潘雷走上看台,往那一站,就是威风凛凛。
“回去换衣服,十分钟之后,开始训练。”
副教官放要说解散,潘雷伸手打断了他。
手往后一拉,就把田远拉到她的身边。
“不管出任何事情,哭诉也很好,挨打也好,背地里骂我也好,可不要去找他。任何事情都不要找他,谁也不许靠近他,有谁敢不听我的命令,让他给谁求情,我直接把谁踹出我的特种大队。谁也不许打扰他,这是我最高的命令。”
这是一场残酷的训练,烧萃,磨砺,打造,铸造的过程,很残酷,他不想有谁知道了他和田远的关系,利用田远,在他耳边求情,让田远跟着他们一起着急上火。他只是来陪他的,看着就好,任何事情都不要参与。也不用他去操心。
新兵皆散去换衣服,潘雷拉着田远去发动车,其他几名教官也分别上了车。
“我可以给他们治疗啊。训练总会有人受伤吧。”
“不用你,你只要好好的陪着我就行。我还不了解你啊,你心软,你是一个合格的医生,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看见有人流血了受伤了,你肯定会买怨我训练的太狠,给我甩脸子怎么办?咱们两口子爱还爱不过来呢,这么短的时间,你难道还想和我怄气啊。他们受伤了有军医。就算是有人晕倒在你面前,你也别管啊。”
“潘雷,我觉得吧,你就是从渣滓洞出来的,你太可恶了,哪有这么羞辱人的啊。”
“我这是锻炼他们的意志,没听过那句话吗?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他们有的人性格太有菱角,不打磨出来,绝对不会成为出色的特种兵。这不是美国大片里的逞个人主义的时候,他不是佐罗,不是蝙蝠侠,更不可能是超人。”
“就说你是一个土匪不就行了。”
“亲爱的,这件事你不是早就发现了吗?我本来就是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