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夙愿得偿(1 / 1)

绣衣云鬓 花间浪子 14018 字 29天前

江天涛登上寨墙一看,眼歉数座独院以外,已是一片火骸,浓烟滚滚劈叭有声,方才隐身的那座飞阁,早被火焰吞噬了。再看宽大墙面上,火花闪烁,殷红如血,早跑得没有烈阉影。只有正西尚未燃烧的墙头上,房面上,人影纵跃,呐喊有声,有的人肩上尚背有包袱,直向正西驰去。看了这情形,江天涛顿时大悟,那些院落必是银粮仓房,而那些人在那里,想必是正在分发银两。

俗言说:「水火无情」。这话果然不虚,「力拔山」搜刮民脂民膏建立的这座富丽堂皇大寨,不消一日,便要化为灰烬瓦烁。江天涛虽觉得皇甫香这把火放得未免狠了点,但想到毁去此窟,瓦解烈邀北扰民害人的恶势力,末尝不是明智之举。

由于大寨中心的熊熊大火,江天涛在寨墙上虽然仅立了俄顷时刻,热炎烤得他已有些受不了。于是,转首再看,富丽英等人已进入寨楼内去了。江天涛自是不能进去,只得奔至寨楼檐下担任临时警卫巡逻。由于靠大寨的一面火炎大热,只得向阴凉的一面绕去。绕过楼角一看,星目不由一亮,只见西北角的楼檐下,正立着一身水绿,背插长剑的冷萍。只见冷萍,黛眉紧蹙,微垂螓首,似是有着满腹心事。江天涛看得心中一惊,以为皇甫香已经无望了,不由急步走了过去。

冷萍闻声抬头,见是江天涛,不由急声问:“你为何不往东楼门?”

江天涛只得回答道:“东面墙上无人,我来问问香姊姊的情形。”

冷萍举手一指楼内道:“里面热如蒸笼,富帮主说,如果仅是惊吓气结,略为推拿就可醒来。”

江天涛见冷萍仍呼富丽英「富帮主」,神情突然一愣,不由迷惑的道:“姊姊为何仍称英姊姊帮主?”

冷萍黛眉一蹙,故作不解的低声问:“你说我该称呼她什么?”

江天涛凭自己的目光观察,觉得「金钗」富丽英比冷萍的年龄似乎要小,因而,毫末思索的说:“我看你比她大……”

冷萍一听,故意娇靥一沉,佯装不高兴的问:“你是说我比她老?”

江天涛一听「老」字,顿时慌了,急忙摇手道:“不不,我是说她应呼你姊姊,见面应先向你行礼。”

冷萍一看江天涛的急窘相,「噗嗤」一声,掩口笑了,接着忍笑道:“我们不谈这些,我且问你,你对皇甫香姑娘准备如何处置?”

江天涛见突然又转变话题,乍然间也闹不清她是何心意,只得讪讪的道:“情形特殊,我是救人……”

冷萍风趣的一笑,问:“你攀登绣楼,巧遇芙蓉出浴,那应该说是天意了?”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继而一想,进入后寨,完成拜山,冷萍的功劳不可没,既然她在暗中引导,岂能不在暗中盯梢?心念至此,惊疑之心立释,于是面色一霁,感慨的一声叹息,无可奈可的摇摇头,道:“这确是令人无法解释的事。”

冷萍明眸一转,继续压低声音问:“你对富姑娘星夜前来救我们的事,你有何看法?”

江天涛毫不迟疑的道:“小弟衷心感激。”

冷萍哂然一笑,道:“谁稀罕你感激?”

江天涛立即苦着脸道:“我会报答她的救命大恩的。”

冷萍立即冷冷的问:“你怎么报答她?”

江天涛被问得一愣,故意装糊涂道:“看她要我怎样报答她嘛。”

冷萍轻哼一声,特别压低声音道:“她要你去做她的压寨先生。”

江天涛听得悚然一惊,脱口一声轻啊,不由急声问:“你说什么?”因为他没想到富丽英也爱上了他。

冷萍本是一句玩笑戏语,没想到江天涛会吓得变颜变色,不由焦急的「嘘」了一声,并机警的侧身听了听楼内,立即嗔声道:“嚷什么嘛?”

江天涛看了冷萍的焦急相,不由笑了一笑,道:“她是统领大江南北近万英豪的女帮主,当然不会作这种傻事情。”

冷萍一听,立即沉声道:“什么是傻事情?你认为她千里迢迢,日夜兼程,甘冒风霜之苦,跑到塞北来做什么?”

江天涛毫不迟疑的道:“自然是而来救我们。”

冷萍见江天涛仍在故意装糊涂,不由又追问了一句:“还有呢?”

江天涛依然毫不思索的道:“再就是前来救珍妹妹嘛。”

冷萍轻哼一声,无可奈何的道:“你真是个大呆鹅。”

江天涛一听,故意装作不知道地沉声问:“你说她还为了什么?”

冷萍叹了口气,再压低了一些声音问:“你可听说过「三钗」情逾骨肉,发誓终生相聚,永远不分离的事情?”

江天涛道:“我听说过,这与她来救我们有何关系。”

冷萍立即正色道:“这就是制造机会呀。”

江天涛仍是故意装糊涂,装作迷惑地问:“什么机会?”

冷萍正色问:“我先问你,珍妹妹是不是已是你的末婚妻子了?”

江天涛道:“当然啊。”

冷萍立即正色道:“是呀,她们姊妹三人既然终生不分离,珍妹妹嫁给你后,富姑娘和皇甫姑娘,难道终生守在九宫堡,每天看你和珍妹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不成?”

江天涛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道:“那怎么可以,英姊姊有她的雄心大略,岂能抛下她辛苦建立起来的「三钗帮」基业置之不顾?”

冷萍立即反驳问:“不如此岂不违背了她们三人的誓愿?”冷萍接着迟疑的道:“我一直怀疑皇甫姑娘的晕厥是有计划的。”

江天涛剑眉一蹙,也不由迟疑的道:“最初,我也曾想到此点,但经我仔细观察,又看不出是假装的。”

冷萍赞同的点点头,感慨的道:“所以我才说这是天意……”

江天涛诚心探探冷萍的口气,故意苦着脸道:“萍姊姊,你看我该怎么办?”

冷萍幽幽一笑道:“我看啊,你就老老实实的接受人家这份情意吧,否则,珍妹妹肯定不饶你。”

江天涛哈哈一笑道:“多谢萍姊姊宽宏大量……”

冷萍悚然惊觉江天涛是在故意装糊涂,探她的口气,不由娇嗔道:“好啊,你故意装糊涂,看我……”话声末落,寨楼内突然传来彩虹龙女的低声痛哭。

江天涛和冷萍一听,面色顿时大变,不由齐声惊呼:“不好。”好字余声末落,两人已飞身扑进楼门内。

江天涛一进楼门,果然热气蒸腾,窗上的火光反映,照得寨楼内一片殷红。只见皇甫香,双目紧闭,仰面倒在一张皮床上,富丽英半坐在床上,正为皇甫香,推宫活穴,按摩周身,在她有些苍白的娇靥上,已是汗下如雨。朱彩蝶和邓丽珠,蹲在皮床的左右,接着皇甫香的双肩和两腿,两人同样的面色惶急,热汗滴滴。彩虹龙女似是已看出皇甫香苏醒无望,因而立在富丽英的身后,掩面哭了。

江天涛奔至床前,不由急声问:“香姊姊怎么样?”富丽英继续为皇甫香推拿,没有回答。

彩虹龙女立即掩面哭声道:“香姊姊不是被震晕了,而是被人暗中以特殊手法点了穴道。”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面色立变,脱口一声惊啊,道:“竟有这等事。”说话之间,急步走至床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皇甫香仅穿着一身银丝衣裤,丰满的娇躯起伏毕露。

朱彩蝶抬头望着江天涛,难过而又焦急的道:“香姊姊是被对方点中了「气血囊」,英姊姊一直推拿不开。”

江天涛这才发现「金钗」富丽英的一双纤纤凝脂玉手,一直在皇甫香的左胁下按摩推拿,因而急声道:“英姊姊请起来,让小弟试试看?”

富丽英无奈,只得起身离开,这时,她凤目中的泪珠,才如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冷萍立即在旁安慰道:“涛弟弟的恩师是「海棠仙子」,即是昔年专解疑难穴道威名满天下的「江南女侠」,我想涛弟弟一定能解开。”

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一听,立即会意的点点头,同时希冀的望着江天涛。这时,江天涛已迅快的将皇甫香的周身要穴,轻灵有序的抚摸了一遍,手法果然与众不同 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五人一看,信心大增,纷纷向床前移了几步,聚精会神的望着江天涛的动作。江天涛按摩了一遍,发现果然是「气血囊」血气不通。于是,平伸右掌,轻轻抚在皇甫香的「气血囊」穴上,功聚右臂,暗凝真力,接着暗劲一吐……

但是,皇甫香的娇躯微微一动,并没有苏醒过来。江天涛面色一变,来不及征求富丽英的同意,急忙掀开皇甫香的银丝上衣,里面立即露出一件两排密扣,紧紧裹着一双高耸王乳的粉色亵衣。富丽英和冷萍五人一看江天涛的惊急神色和举措,心知不妙,断定穴道没有解开,俱都面色大变。「彩虹龙女」正待急声问什么,蓦见江天涛,挥指一划,竟将皇甫香的贴身亵衣划开了 富丽英和冷萍五人,惊慌间定睛一看,只见江天涛运指划破的亵衣裂口内,在雪白的皮肉上,赫然有一个桃核大的黑紫淤血,正在气血囊上。

江天涛一看,立即面向彩虹龙女催促道:“珍妹快将聚在气血囊内的淤血用嘴吸出来。”

彩虹龙女不敢怠慢,立即蹲身在床前,樱口吮在皇甫香左胁那片黑紫色的淤血上猛吸起来 富丽英心知有异,不由关切的问:“涛弟弟,怎样?可知是那一派的点穴手法?”

江天涛摇摇头,凝重的道:“都不是,是断魂崖爆射出来的小石块,恰好击中了香姊姊的气血囊穴。”

富丽英等人一听,愈加震骇,不由齐声惶急的问:“你看能苏醒吗?”

江天涛虽知钝器击中穴道的解穴方法,但是他从未诊治过,因而也没有把握,但他为了安慰富丽英等人,不得不点点头道:“只要把穴内的淤血,用口吮净,就可苏醒过来。”

富丽英和冷萍等人,深知江天涛的功力,因而俱都深信不疑,充满了希望。再看彩虹龙女的床前脚下,已吸出一大滩黑紫血水,「气血囊」上的那块黑紫淤血,已变成了鲜红。这时,寨楼内的红光更强了,蒸腾的热气烤得令人有些窒息,不远处传来的劈叭燃烧声,震耳骇人。

富丽英等人看了这情形,断定火势己漫延至距离寨楼不远的几座独院附近了,因而愈形焦急。由于再没听到燃烧的火焰声中有人声,断定「力拔山」大寨内的喽罗头目和高手们,俱已离寨逃命去了。就在这时,江天涛伸臂将皇甫香扶坐起来,两手立即将皇甫香揽进怀里,双掌平贴在她的左右「命门」上。于是,功贯双臂,力聚掌心,暗劲轻轻一吐……

皇甫香娇躯微微一战,同时娇哼一声,深深叹了一口气,立即将头埋进江天涛的怀里 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一见,立即惊喜的向皮床前走去。冷萍心情较为镇定,急忙向两人挥了一个「阻止」手势 富丽英和彩虹龙女同时止步,这才发现江天涛微合星目,双掌仍抚在皇甫香的「命门」上,因而,两人又退了回来。随着时间的增长,皇甫香的娇靥上逐渐红润,樱唇也有了血色。

蓦见依在江天涛怀中的皇甫香,娇躯微微一动,伸臂反将江天涛的身体抱住,同时梦呓般的低声道:“涛……弟弟……是……你……抱着……我……”

冷萍一看这情形,立即向朱彩蝶和邓丽珠施了一个眼神,三人悄悄退了出去。三人一出楼门,不由大惊失色,只见骇人的猛烈火焰已燃烧至二十多丈外的几座独院了,整座大寨上,已没有一丝人影。墙面上的积雪完全溶化了,楼檐上的血水,像大雨后的流水般滴下来,正北两座高峰的南面,水光涟涟,不少处已露出青褚岩石。通向出外的宽大石道上,已是雪水推动着雪块,徐缓的向外流去,风势更大了。

邓丽珠看了这情形,不由急声问:“萍姊姊,我们再不走恐怕走不出去了。”

朱彩蝶道:“香姊姊不知能不能自己下山,就让涛哥哥抱她下去好了。”

冷萍听得一愣,含笑宽声道:“蝶妹妹,你不吃醋了?”

朱彩蝶娇笑道:“今后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姊妹了,大家要相亲相爱,相互谅解……”

邓丽珠也笑着道:“是啊,就是瞽子也可看出来香姐姐和英姐姐对涛哥哥的情意,所以啊……”话末说完,彩虹龙女和富丽英,已搀扶着面色红润,樱唇绽笑,但仍有些虚弱的皇甫香走了出来。江天涛愉快的跟在三人身后,他的鬓角间,仍挂着热汗。

朱彩蝶一见,首先愉快的迎过去,同时,欢声道:“香姊姊,你这一晕厥不大紧,可把英姊姊和珍姊姊急坏了。”

皇甫香绽着微笑,缓缓的点了点头,并感激的看了看左右扶着她的珍妺、英姊。冷萍也愉快的补充道:“蝶妹妹,你虽然是我们姊妹中最聪明的小妹妹,但你却忘了最真正关心香姊姊的一个人。”

朱彩蝶自是听得出冷萍的话意,立即指着江天涛,愉快的道:“那是涛哥哥。”

如此一说,俱都哈哈笑了,只有江天涛的脸和皇甫香的粉面红了,但是,任何人看得出,他俩人的心,是甜的。尤其江天涛,他一直恐惧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丽少女们,万一齐集一室,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闹得九宫堡天翻地覆,永无安宁之日。这时,见她们之间,尽情嘻笑,毫无隔阂,心中尤为愉快。于是,游目看了一眼火焰凶猛的大寨,立即催促道:“要走我们必须趁火势尚未蔓延至寨墙附近时离去,否则,就要绕山才能到达南麓了。”

彩虹龙女立即望着富丽英关切的问:“姊姊的马匹放在什么地方?”

富丽英一指东南两峰,道:“就在东南麓的一座松林内,距山口不远。”

彩虹龙女立即愉快的道:“我们的马匹就在临福镇后的松林内,可能距你们放马的地方,也不会大远。”说此一顿,黛眉微蹙,突然又望着皇甫香,为难的道:“香姊姊还不能运功飞驰怎么办,抱下山去我可没有这份把握。”

冷萍可等聪明,知道「彩虹龙女」有意给皇甫香制造机会,索性作个顺水人情,立即提议道:“由此地到南麓,山道十分崎岖,还是涛弟弟照顾皇甫姑娘下山比较合适。”如此一说,皇甫香和江天涛的脸都红了,尤其皇甫香,在娇羞不胜中,尚没忘了投给冷萍感激的一瞥。

富丽英自然更清楚彩虹龙女的心意,因而接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姊妹几人就先在前面引导吧?”于是冷萍和富丽英在前,朱彩蝶和邓丽珠居中,彩虹龙女一人在后,五人展开轻功,沿着宽大寨墙,迳向南寨楼绕去。

江天涛一俟富丽英等人起步后,立即向着羞喜不胜的皇甫香,催促道:“姊姊,我们也走吧。”

皇甫香深情的看了江天涛一眼,神态羞不可抑,她这时芳心的喜悦,无法形容也无法比拟。江天涛知道,皇甫香虽然较为爽朗,但是要她自动倒进他的怀里,恐怕也不容易于是,急上两步,伸臂将她抱起。皇甫香一声嘤咛,双颊通红,急忙举袖掩住自己似笑似嗔的面容。

江天涛不再迟疑,展开轻功,沿着寨墙驰去。举目再看,富丽英和冷萍五人,已到达东墙,迳向正南驰去。彩虹龙女走在五人最后,她藉着观察火势或转弯之际,不时觑目看一眼涛哥哥和香姊姊。当然,她不是因妒生气,或是有意看一眼两人的旖旎飞行,而是深怕他们没有跟上来,或发生什么意外。

由于北风猛烈,火舌已卷上西面寨墙,巍峨的南寨楼,已快烧到了 富丽英等人,只得纵下寨墙,绕向正南。到达寨南,积雪全溶,除了低崖处尚有雪水,大部已是乾燥青石。一行七人,沿着通向南麓的宽大人工山道,直向山外驰去。片刻之后,道上已有尚未全溶的积雪,温度也逐渐寒冷起来。弯曲的山道,愈走愈崎岖,但较江天涛五人来时,行走仍是容易。

一过半山,凛风寒冷刺骨,江天涛觉得出,怀中的皇甫香,已有些微微颤抖,因而,抱紧了些。皇甫香倒在江天涛结实而有力的双臂上,除了内心的快慰和甜蜜,但她的身体并不舒服。因为,她竭力凝功提气,尽量减轻自身的重量,俾使心爱的涛弟弟飞驰容易。

皇甫香觑目前看,发现最近的珍妹妹也驰出十数丈外,因而觉得这正是向心爱的涛弟弟道歉的好机会。于是,她玉手揽住江天涛的颈部,樱唇凑至江天涛的耳畔,悄声问:“弟弟,你还生姊姊的气?”

江天涛觉得虽然山道宽大,但却不愿在此时此刻谈这些事,因而,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皇甫香轻哼一声,故意嗔声道:“哼,没生气为何不理?”

江天涛剑眉一蹙,只得支吾道:“小弟轻功调气不同,说话尤不适宜。”

皇甫香虽然觉得有道理,但她知道江天涛功力深厚,飞驰中说几句话绝无问题,因而嗔声道:“鬼话,现在你还不是一连说了两三句。”江天涛的俊面一红,愈发不敢答话了。

皇甫香黯然一叹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但是,我也深信你知道我的心意,尤其在星子山的松林内,你必然认为我是最不讲理的人……”江天涛不便再说话,只得摇摇头,表示决没那个意思。

皇甫香又凑近江天涛的耳畔,悄声问:“涛弟弟,你对英姊姊丢掉她重要的帮务,星夜前来救你,你心里……”

江天涛心中一动,急忙插嘴道:“小弟十分感激两位姊姊。”

皇甫香立即大方的道:“我算不了什么,倒是英姊姊的问题……”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问:“什么问题?”

皇甫香立即神密的问:“假设英姊姊的心中对你有所希求,你会答应她吗?”

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断定必是冷萍方才谈论的那件事情,因而他觉得这时绝不可随意谈论这件事。于是,心中一动,立即诚恳的回答道:“只要英姊姊吩咐,小弟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辞字方自出口,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仆身下去。皇甫香正在心中措词,乍然无备,不由惊得脱口一声娇呼。

江天涛心中一惊,暗呼不好,心念末毕,前面已传来数声惊急娇呼:“什么事?”娇呼声中,碧影一闪,神情紧张的彩虹龙女,第一个扑至近前,接着是富丽英和冷萍四人。

彩虹龙女见江天涛俊面通红,皇甫香娇靥惊慌,闹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迅即将皇甫香接了过去 富丽英和邓丽珠四女,瞪着凤目,齐声迷惑的问:“倒底什么事?”

皇甫香忍笑嗔声道:“涛弟弟坏死了。”如此一说,所有注视江天涛的目光,愈发充满了迷惑和惊疑。

江天涛看得出,每个人的目光中,似乎都懹疑他必是抚摸了皇甫香什么地方,或趁机向她亲吻。心念至此,又窘又急,只得急忙解释道:“小弟一时大意,脚下一滑,险些仆倒。”

已立在地面上的皇甫香,立即颔首笑着道:“我想涛弟弟是累了,不好意思喊你们,所以才使坏,险些把我丢进雪里。”如此一说,众人都笑了。

富丽英绝不相信江天涛对皇甫香有轻薄的举动,于是,转首看了一眼山势,谦和而愉快的道:“所幸距山口也不远了,就由珍妹妹携香妹妹走吧。”说罢,绽唇微笑,即和冷萍四人当先向山口驰去。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但由于天空阴沉,远处景物仍难分明。出了山口,左右俱是满积白雪的松柏茂林 富丽英首先停身问:“萍姊姊,你们的马匹在那里?”

由于冷萍和富丽英一路并驰,两人早已叙过了年次,冷萍果然比富丽笑大一岁。两人都想彼此交好,自然乐于称姊呼妹,而冷萍也乐得作个大姊姊,但在她的内心,却对江天涛特别佩服。因为,她揣不透江天涛那来如此尖锐的目力,而她冷萍从来末向他透露自己的芳龄,今年究竟是多少岁。这时见富丽英询问,立即一指右侧松林,道:“在这一面。”

富丽英愉快的一笑,说:“太巧了,我的马也在这里。”说话之间,当先进入林内。

江天涛走在最后,也紧跟彩虹龙女进入。林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久久才能隐约可辨。皇甫香转首望着身后的江天涛,亲切的道:“我们的马就在里面,距此很近。”

江天涛点点头,正待说什么,蓦闻前面的富丽英惊「咦」一声,迷惑的自语道:“好像是此地嘛,为何没有马匹?”

是冷萍的关切声音问:“英妹是将马拴在此地吗?”

富丽英笑道:“我们任由它们活动。”

江天涛知道马匹不见了,凝目一看,富丽英和冷萍、邓丽珠和朱彩蝶四人,正在东张西望的游目找寻。来至近前,江天涛首先低头察看附近,发现地上厚厚的枯枝松针,并无零乱现象,因而迟疑的道:“可能就在附近。”

紧跟到达的彩虹龙女和皇甫香,同时关切的道:“英姊姊喊一喊你的「老黄」嘛。”

江天涛一听,知道「老黄」就是富丽英骑的那匹黄骠马。只见富丽英倒着这些人的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撮口吹哨,久久才绯红着双颊,吹了一声尖锐直透云上的尖啸。啸声甫落,正西黑暗处,立即隐约传来数声激烈马欢嘶。

彩虹龙女一听,凤目倏然一亮,立即脱口愉快的道:“它们去找我的「老青骢」去了。”

江天涛虽觉迷惑,但却声说:“那我们快去吧。”

皇甫香不愿再让心爱的珍妹抱着前进,因而接口道:“它们会自动回来。”

冷萍为难的一笑道:“还是我们去吧,我们那位林婆婆八成已帮着两位贤妹在看马了。”

富丽英一听,知道江天涛还带了一位老婆婆来,急忙感激的笑着道:“那真要谢谢她了。”如此一说,彩虹龙女和朱彩蝶等人,俱都忍不住笑了。「金钗」富丽英得得一愣,闹不清她们为何发笑,也想不起自己的话,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就在这时,林深黑暗处,再度传来一阵烈马咆哮和怒嘶,并挟杂着老婆婆的吵哑叱喝声。江天涛一听,不由脱口急声道:“我们快去……”说话之间,众人纷纷起步,迳向林深马嘶处驰去。

前进约数十丈,已看到那几座大石,只见白发蓬松,怒目圆睁的林婆婆,正双手猛力拉着一匹黄马和一匹白马挣扎。那两匹剑马,虽被林婆婆拴在巨松上,和小青它们离得不远,但是,「老黄」的四股缰绳,似是有一股已被挣断了。小青、小红等马,昂首竖耳,马目闪光,愣愣的望着林婆婆和「老黄」两马挣扎,彩虹龙女的青骢,神情不稳,低嘶连声。

打量间,众人已驰至近前。冷萍是林婆婆的主人,首先怒声叱喝道:“林婆婆放手。”

正在怒火高炽,死不放马的林婆婆一听,本能一愣,不自觉的手松了。「老黄」两马被拴在巨松上,仍在猛力挣扎 富丽英沉声一声娇喝,老黄两马的暴怒情绪立时平静下来。林婆婆一见冷萍和江天涛等人,立即笑呵呵的道:“我老婆子就知道您们快回来了。”说话之间,迷惑的看了一眼富丽英和皇甫香,虽然她已适应了林中的黑暗,在乍然间仍看不清这两位有些面熟的少年书生是谁。

江天涛首先含笑问:“林婆婆,这两匹马怎么来的?”

林婆婆正在想这两个少年书生是谁,这时经江天涛一问,思维又断了,只得先笑呵呵的回答道:“这两匹马可真有意思,就在你们走后不久,珍姑娘的青马突然昴首竖鬃,惊奇的发出一声欢嘶。我老婆子深怕惊动了「力拔山」属下的高手,所以立即过去吆喝阻止,谁知,正东深处,也传来两声烈马欢嘶。这一来我的确大吃一惊,知道引来了「力拔山」的高手,继而一想,我老婆子好久没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了,今夜正好大显一下身手……”说至此处,威风凛凛,神气十足,惹得江天涛等人,俱都哑然笑了。

冷萍也有意让富丽英和皇甫香认识一下林婆婆的素性,所以没有阻止,但她却催促道:“说得简单些。”

林婆婆会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们猜怎么样?跑来了两匹大马,竟是空鞍无人,这两匹马的主人八成是三天没给它们吃东西,飞快的奔至珍姑娘的青马饲料袋前就大吃大嚼起来。我老婆子依然严阵以待,但是久久末见有人追来,我过去仔细一看,嘿,鞍上不但有两大包衣物,四个鞍辔里还装满了银子,就说这两付鞍辔吧,也值不少钱呢……”说着,还特地转身指了指「老黄」。

江天涛正色忍笑,风趣的道:“林婆婆,由星子山来此的沿途上,你常对我说,你终有一天会发大财,遇见财神爷的宝马驮宝来……”众人一听,再也忍不住愉快的笑了。

冷萍立即忍笑埋怨道:“涛弟弟,你总是爱逗林婆婆。”众人一听,笑得更厉害了。

林婆婆想是被八个鞍囊的金叶子迷住了神智,这时见朱彩蝶等人笑得厉害,乍然间,尚悟不出其中的原因,顿时愣了。冷萍立即嗔声道:“林婆婆,发什么呆,还不快去拜见富帮主和皇甫香姑娘。”

富丽英见冷萍已经说破,立即谦和的笑着道:“谢谢你,林婆婆,不是你拴住「老黄」,这两匹马恐怕早被别人拉跑了。”

林婆婆瞪着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皇甫香和富丽英,久久才恍然大悟的道:“哎呀,我的天,真是大名鼎鼎的当帮主,我说怎的有些面熟呢,原来你们都作了俊书生……”

话末说完,不知何时彩虹龙女已至富丽英的鞍囊内取了几片金叶子,立即塞进林婆婆手里,同时,笑着道:“林婆婆,这是我英姊姊赏你的。”

林婆婆低头一看,张着嘴巴,愣了许久,才慌得急声道:“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我老婆子是应该伺候少夫人们的……”

林婆婆平素乱喊一气喊「少夫人」喊惯了的,这时惊喜的神志又有些不辨东西,不自觉的又说溜了嘴。冷萍听得面色一变,江天涛的剑眉立时蹙在了一起,朱彩蝶和邓丽珠也都愣了。林婆婆一看几人神色,悚然一惊,头脑顿时清醒了,知道自己的嘴巴闯了祸。

岂知,静静立在富丽英身边的皇甫香,立即愉快的道:“珍妹,再给林婆婆拿几片金叶子,算我赏的。”

彩虹龙女愉快的应了声是,又至鞍囊中拿了几片金叶子,含笑塞进林婆婆有些颤抖的手里。林婆婆完全惊呆了,她急忙一定神,连连万福激动的道:“谢谢两位姑娘的赏赐,我老婆子虔诚的住福你们,诸事顺心,万事如意,此行成功,花开并蒂。”

江天涛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林婆婆的疯癫憨态,原来都是喂装的,因而末待她说完,立即沉声问:“林婆婆,你是否还希望赏你第二次?”

林婆婆呵呵一笑道:“我们家的大贵人,您也别心急,不出几个月,保您会拿这里面的金叶子,赏给我老婆子。”说着,还特地转身指了指「老黄」背上的鼓鼓鞍囊。

江天涛没想到林婆婆说的如此露骨,俊面不由一红,觑目一看富丽英,仅微微蹙着黛眉,神色间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冷萍却慌得大声怒叱道:“林婆婆,你疯疯癫癫的胡说些什么,一点不懂规矩,还不准备马匹。”

林婆婆毫不生气,将金叶子塞进怀里,照例先整理江天涛的小青 富丽英看出林婆婆是个阅历渊博,目光锐利的老精灵,根据她的谈话,显然已洞烛她这次赶来塞北的目的。心念一动,她决心要利用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婆婆,为她办这件大事情。于是,转首望着冷萍,谦和的笑着道:“萍姊姊,何必责怪林婆婆,小妹觉得林婆婆到是满会说话的。”

冷萍见富丽英毫无不悦之意,自是放心不少,这时见富丽英反而劝她,也谦和的笑着道:“林婆婆的人倒是满能干的,就是有时候疯言疯语。”

皇甫香立即含意颇深的道:“我倒觉得林婆婆直言直说,爽朗痛快,总比那些言语含糊,推拖支吾,心里明白,也说不知的人好的多。”

江天涛一听,第一个俊面通红,他觉得这些如花少女中,皇甫香比朱彩蝶还也刁蛮。恰在这时,林婆婆已将每个人的马匹准备好了。于是,等人纷纷上马,迳向林外驰去。到达丈外,天光十分明亮,远近景物,清晰可见。等人为免再生意外,绕过临福镇,直奔景堡县城。

傍晚时分,已到达了景堡县城,酒楼茶肆间,灯火辉煌,正热烈谈论着两件轰动武林的大事情。但是,迳自宿店,末进酒楼的江天涛等人,却没有机会听见。次日绝早,等人继续赶程,皇甫香和富丽英,已恢复了她们雍容高雅,清丽艳美的女儿真面目。

中午时分,江天涛等人已飞马奔进涿麓城。涿麓城虽然不大,街道也较窄狭,但是人烟稠密,市面繁华。江天涛等人,就在一家「怡醉楼」的酒楼前下马。林婆婆久走江湖,善观动静,她发现许多武林人物中,再看不到有胸襟上绣有腾龙标记的人。

等人登上酒楼,只见楼上仅有七成座,却有一半是武林人物,当然,这些人中,大都是「力拔山」的逃亡部属。只见那些人,豪放粗犷,巨壶大桄,高谈阔论的话题,俱是「力拔山」已死和高谷总寨被焚的事。江天涛等人,一登上酒楼,全楼顿时一静,不少人以惊急的目光向富丽英等人望来,但他们是似看得出,这一男六女,一个老婆婆,绝不是好惹的人物。在酒保的恭谨引导下,等人在正北靠街的一面以布帘围成的雅座内依序坐下 敢阉恰好坐满一桌。由于马匹必须上足草料,充分休息,是以等人索性围桌细谈,浅斟慢饮,谈论回程的路线问题。

江天涛饮了一口杯中酒,即对末座相陪的林婆婆,道:“林婆婆,我们回幕阜山,如何走最近?”

林婆婆毫不迟疑的道:“我们由此地走正定,奔新乡,由原武渡黄河,在汉阳过长江,直达幕阜山北麓,这一条路最近,也最适合乘马骋驰。”

江天涛会意的点点头继续道:“英姊姊和香姊姊如回东梁山,如何走法?”富丽英和皇甫香一听江天涛代她们询问路线,两人的黛眉立时蹙在一起了。

林婆婆受了富丽英和皇甫香的金叶子,自是要说几句有利两人的话,于是,略一沉思,道:“英姑娘要回东梁山,当然是由此地奔清苑,走济南府,再奔徐州,蚌埠为最近,不过……”说此一顿,含笑看了江天涛等人一眼,继续道:“如果英姑娘帮中无甚要事,大家一同南下,可到汉阳再分手……”

朱彩蝶立即迷惑的道:“那样走,英姊姊不是太绕道了吗?”

富丽英静静的听着,心中似是成竹在胸,这时见朱彩蝶如此一问,正待回答,林婆婆已抢先说了:“看来是绕道,实则没什么,到达汉阳后,英姑娘可雇一艘大江船,顺风顺水,沿江而下,不几日便可到达东梁山,既可游览沿江风景,又可节省人力马力……”

话末说完,朱彩蝶和邓丽珠立即愉快的插言道:“那样太好了,英姊姊和香姊姊,就和我们到汉阳再分手吧。”说话之间,两人希冀的看着富丽英,又看看皇甫香。

富丽英淡雅的颔首绽笑道:“我要去的地方,比诸位姊妹还要远一千多里地呢。”

江天涛和冷萍听得一愣,朱彩蝶和邓丽珠惊异的「啊」了一声,俱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富丽英 富丽英神情平静,依然淡雅约含笑道:“我要去临贺岭,小住一个时期……”

江天涛等人一听,不由脱口齐声问:“那么远?”

说话之间,发现皇甫香柳眉紧蹙,彩虹龙女神色黯然,江天涛不由心虚的问:“听说临贺岭,尚在九疑山之南,山中建有七十二座尼姑庵……”

话末说完,皇甫香立即沉声问:“涛弟弟,可是有意提示我和英姊姊,最好终生遁入尼姑庵?”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惶得急声分辨道:“小弟决无此意,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

话末说完,雅座外不远的一桌上,在争论的谈话中,突然响起一个忿忿的声音,极为不满的道:“要去东梁山你们去,我「马鞭」陆新发不去。”

江天涛等人一听,不由同时一愣,俱都本能的凝神侧耳,要听一听这些纫靴东梁山究竟有何事情。又听另一人压低声音道:“陆老兄,目前我们是迫不得已呀,龙君已死,大寨被焚,金龙高手都不见烈阉影,分的钱又不够花用,你说我们不投奔东梁山投奔谁?”江天涛等人一听,原来是「力拔山」属下的逃亡头目。

依然是方才那个姓陆的,沉声道:“我不去,堂堂七尺之躯,岂能俯首听命三个女的?”

彩虹龙女一听,顿时大怒,倏然由椅上立起来 富丽英一见,立即挥了一个「坐下」手势,阻止彩虹龙女出去。又听一个深沉的声音,低声笑着道:“陆老兄,你不必为此担心,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三钗帮」早在龙首大会结束的第九天,已经改组成「三老帮」了……”

江天涛和冷萍,以及朱彩蝶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俱都震惊的望着神色镇定的富丽英和皇甫香。彩虹龙女似是已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不由掩面而泣。

蓦闻那个姓陆的,惊异的问:“什么?已改成「三老帮」了,难道三钗都成了老太婆?”

那个深沉的声音,哈哈一笑,再度压低声音道:“三钗中的玉钗已嫁给了九宫堡的少堡主,而且就要生孩子了,自然不能再是「三钗」中的一钗。最漂亮的妹妹嫁了个英俊郎君,美丽的姊姊自然地无心干了,索性交给「银钗」的父亲「玉扇秀士」皇甫阳另组新帮会……”

其中一人,突然不解的问:“为何叫「三老帮」呢?”

嗓音深沉的那人又道:“皇甫阳觉得一人精力有限,就请出他的好友「湘江叟」和「多臂金刚」协力掌理三钗帮……”

那个姓陆的,迷惑的道:“去年我还看见过潇洒儒雅的皇甫大侠,看他年纪最多也不过四十余岁,怎么称得上老呢?”

其中一人,立即风趣的笑着道:“女儿将嫁,抱孙在即,不老也得加个「老」字呀。”

皇甫香听得娇靥一红,芳心卜卜,不自觉的瞟了一眼低头沉思似在听,又似有满腹心事的涛弟弟。而此时,江天涛正在心中思量着,他其实早有心把话向富丽英和皇甫香说明,只要她们愿意,自己定无二话。但一来皇甫香以前对他太过恶劣,他虽然早就不计较了,但想逗逗皇甫香,让她发发急,以惩罚她当初任性放走「毒娘子」,结果闹得大家劳师动众,还差点出事。二来,富丽英一直深藏不露,从来没有向他江天涛表白过什么,虽然能从她的眼中看出脉脉含情,但毕竟还没有听她亲口说出心意,自己怎好酶失。此时,听说「三钗帮」已经换人,江天涛知道,自己必须找个时间把话说明白。万一,富丽英和皇甫香误以为自己对她们无情,做出什么傻事,弄得到时候无法收拾,就不好了。本来是好事,结果可能变成坏事。

心念间,又听姓陆的那人,低声一笑道:“你听谁说「银钗」皇甫香也要出嫁了?”

方才那人立即正色道:“不但皇甫香要嫁,就是曾为一帮之主的「金钗」还不是也要嫁?”

冷萍等人一听,不由觑目去看富丽英。只见端庄雍容的富丽英,镇定静坐,凤目平视,毫无一丝不安、气怒和羞涩的神情,对那些人的谈话,好似与她无关似的。

依然是姓陆的那人,低声笑着问:“这些消息你都是由那里听来的?”

那人得意的一笑道:“小妹妹都要抱娃娃了,当姊姊的还不急起止追,金银二钗不出嫁难道要去深山当尼姑?”

最后「当尼姑」三个字,宛如三把利刀插在彩虹龙女的心坎上,一股悲痛怒火,倏然升起,脱口一声厉叱:“鼠辈找死。”死字出口,推椅离席,寒光如雷一闪,青锋已撤出鞘外,顺势一挥,围帘应声破了一个大洞。紧接着,碧影一闪,挟着一道寒光,飞身扑了出去事出突然,加之江天涛等人俱鄱在凝神静听,没想到悲痛填胸,自觉愧对两位姊姊的彩虹龙女会拔剑扑了出去。是以,惊愕之间,彩虹龙女已不见烈阉影。

富丽英首先急声阻止道:“珍妹回来。”急呼声中,众人纷纷扑出围帘。

一连两声厉叱娇呼,满楼高谈阔论的酒客,顿时一静,纷纷转首惊异的向江天涛等人望来。当他们发现娇靥铁青,凤目圆睁,手横青锋健,黛眉透杀气的彩虹龙女的时候,俱都大吃一惊。彩虹龙女虽然仗剑扑出围帘,但她却没有立即行动。

因为,靠近窗帘旁边的一排三张桌子上,俱是各形各色的武林人物,俱都震惊的望着她发愣,乍然间,她无法断定方才谈话的那些人是谁。就这一顿之际,彩虹龙女心中的杀气业已平息,但她仍怒目盯着就近三桌的劲装人物,决心查出最后说话的那人。

富丽英见「彩虹龙女」并没有在盛怒之下杀人,因而放心了一半,立即平静而淡然的宽声道:“珍妹,酒楼茶肆,谣言纷纭,多由那些贩夫走卒们,捕风捉影讹传而起,何必如匆严真。”

彩虹龙女没有收剑的意思,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近而三桌上的十数劲装人物。满楼酒客中,不少是「力拔山」属下的赤龙高手,他们都曾和彩虹龙女照过面,是以,纷纷悄悄溜走。靠近围凉坐着的三桌劲装壮汉,多是总寨内的大头目,这时见彩虹龙女仗剑怒视着他们,心中还有些不服。继而,发现楼梯口神色紧张,悄悄溜走的赤龙高手,心知不妙,个个大骇。

彩虹龙女根据方才那些谈话的方向判断,可能是第一桌,于是剑尖在就近一个壮汉的脸上一指,沉声问:“你姓什么?”

壮汉吓了一跳,急忙起身退后了两步,惶声道:“我……我姓张。”

粗壮汉子似乎较为镇定,立即回答说:“我姓陆。”

彩虹龙女一听,顿时大怒,瞋目怒声道:“方才是谁说本姑娘……”说至此处,突然惊觉「生娃娃」的桓实在无法出口,只得娇哼一声,怒目望着其余三人。

方才姓张的壮汉,抱拳紧张的问:“请问姑娘是那一位?”

彩虹龙女娇哼一声,正待说什么,蓦闻身后的林婆婆沉声道:“珍姑娘,让我老婆子来告诉他们。”说话之间,急步向彩虹龙女身前走去。

江天涛一见林婆婆走去,一双剑眉立即蹙在一起了。冷萍却不客气的说道:“简单讲几句就行了,别和他们噜嗦。”

林婆婆点头会意,索性也望着其余两桌上的壮汉,神气的沉声问:“你们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吗?”说着,肃手指了指已将黛眉竖起的彩虹龙女,继续道:“她就是大名鼎鼎,名满天下的「彩虹龙女」萧姑娘。”话声甫落,全楼一片骚动,三桌劲装大汉,个个面色大变。

林婆婆对全楼震惊的动态,看也不看,继续肃手一指卓立围帘近前的江天涛,神气的道:“喏,这位公子爷就是我们的大贵人,新近接掌九宫堡的江少堡主。”满楼的酒客,又是一阵震惊骚动,个个瞪大了眼睛。

林婆婆一看这情形,愈加神气,椄着又一指富丽英和皇甫香,继续道:“这两位就是威震大江南北,统领近万英豪的「三钗帮」富帮主和皇甫总统领,诸位可看个清楚。”满楼酒客以及尚未离去的赤龙高手,神情愈加震惊,但也有不少人觉得机会难再,大胆的看个清楚。

林婆婆介绍完,立即望着第一桌上的五个壮汉,沉声道:“你们五个蠢物可看清楚,我们的珍姑娘可是要生孩子,我们的富帮主可是要当尼姑?”

如此一说,「三钗」的娇靥同时一红,尤其「彩虹龙女」红云直达耳后,羞怒交集,暗暗生气。但是,满楼酒客的脸上,却没有一人胆敢露出一丝笑意。第一桌上的五个壮汉,早已吓得魂飞天外,浑身打颤,俱都战战兢兢的立起来,唯恐保不住脑袋。

蓦见林婆婆老脸一沉,突然厉声道:“方才是谁散布的谣言,赶快自动的站出来,否则统统杀头,一个不留……”

话末说完,立在左边的一个生像有些诙谐的汉子,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苦苦哀求说:“姑娘饶命,老嬷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林婆婆哼了一声,正待说什么,蓦闻富丽英淡雅的道:“珍妺,回来吧,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其余两桌的壮汉,也纷纷立起,恭声道:“小的们俱是投奔「三老帮」的弟兄,因为在此打尖,不慎酒后失言,冒渎烈妖位姑娘,尚望宽恕海涵,饶了他的狗命。”

富丽英淡雅一笑,谦和的道:“尔等有志同去投效「三老帮」,深信皇甫前辈一定竭诚欢迎你们。”三桌十数壮汉,同时躬身,暴声应喏,神态十分恭敬。

江天涛一俟「彩虹龙女」收剑退回,立即招来酒薄,结帐下楼,认镫上马,直向清宛府驰去。

等人八骑,晓行夜宿,沿着通往江南的宽大官道,放马飞驰,他们离开塞外已经一个月,还得再需一个月才能赶回「九宫堡」。将近一个月的旅程中,富丽英和江天涛,在不知不觉中,已埋下了浓厚的感情,她越发的不愿离开这位英俊的涛弟弟。江天涛同时也对皇甫香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他觉得皇甫香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如水。但是,他却没有机会能与皇甫香或是富丽英单独相处,真是苦恼。

这一个月中,因为有富丽英和皇甫香随行,江天涛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每夜只能一个人睡了。这天傍晚,江天涛吃完饭,有些闷闷不乐地和衣躺在床上。

“怎么啦,不高兴?”皇甫香一脚跨了进来。

“是香姊姊啊,她们呢?”江天涛无精打采地问道。

“她们啊,听说此地夜景不错,嚷着让英姊姊带她们去了,林婆婆也跟着去了。”说话间,皇甫香已走到床边,坐在了床上。

“哦?那姊姊你为什么不去?”江天涛转脸问道。

“姊姊怕你一个人闷嘛,所以就留下来陪你喽。”皇甫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饱含情意的看着己心爱的涛弟弟。

江天涛感到皇甫香吹气如兰,丝丝热气喷在脸上,他突然惊觉到皇甫香变瘦了,忍不住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皇甫香的脸,道:“香姐姐,你变瘦了。”

皇甫香握住了涛弟弟的手,亲吻着涛弟弟的掌心:“涛弟弟……”

皇甫香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强抑着不让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但仍然抑制不住自己的颤动的声音,幽幽的道:“涛弟弟,我知道你仍然不肯原谅姐姐,是姐姐当初太任性,姐姐不怪你。你知道姐姐的心意,一直想做涛弟弟的爱人。但是,你已经有了六位温柔贤慧、漂亮可人的妻子,姐姐知道这是自己是在妄想,但是,姐姐忍不住啊……”说到这里,她再也止不住泪水喷涌而出。

江天涛想不到,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跟她说明,竟会产生如此大的误会,内心非常懊悔,自己没有细心的注意,皇甫香是笑在脸上,苦在心里。江天涛温柔的扶起皇甫香,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香姐姐,我的好姐姐,涛弟弟真的很喜欢你,弟弟早已将过去的种种不快抛出脑后,谢谢你这么爱弟弟。弟弟也很矛盾,因为我已经耽误了六位爱我的姑娘,在我内心,一直是对她们有着深深的歉意。弟弟也犹豫过,是不是应该发展我们人之间的感情。但是,我不忍心,再耽误你啊。因为,我只能给你残缺不全的爱啊。”

皇甫香紧紧把脸埋在江天涛的胸口:“对不起,涛弟弟,我错怪了你,是我害了你。”

“不光是你。”江天涛苦笑着说。

“我知道,还有英姊姊。”皇甫香噗嗤一笑,尽管脸上还挂着泪水,笑容却是那么的灿烂:“英姊姊和我一样,爱死你这个混世魔王了。”皇甫香用手环抱着江天涛,仰起脸看着江天涛:“涛弟弟,你今天的话好奇怪啊。”

江天涛抚摸着皇甫香清秀可人的小脸,微笑着:“有什么奇怪的?涛弟弟还是涛弟弟啊。”

皇甫香张大她充满了希冀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心爱的涛弟弟,一字一句的问道:“涛弟弟,你能容纳我吗?”

“涛弟弟的心里,一直有着香姐姐你。”江天涛盯着皇甫香的眼睛也一字一句的回答。

“姐姐,还是爱人?”皇甫香很紧张。

江天涛笑了,他低下头,清晰的在皇甫香的耳边说道:“都是。是姐姐,也是情人,只要你愿意。愿意吗,香姐姐?”

皇甫香的眼泪忍不住又夺眶而出,连声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听着皇甫香的表白,江天涛浑身发烫,脑子里浑浑沌沌像煮开了一锅粥,再也不去想是不是应该再容纳皇甫香,自自然然地他把左掌盖上了皇甫香的胸口──那饱含生命泉源的柔软与丰实的所在,让那一对孪生的宝贝在自己火热的手掌下急速起伏。

江天涛的双唇也贴上了皇甫香火热的嘴唇,皇甫香热烈但生疏的回应着,任涛弟弟勾出她的处女的嫩舌肆意的吮吸。她双眼紧闭起来,尽情的让涛弟弟享受爱的果实。皇甫香环着涛弟弟的手渐渐放松,身子微微颤抖,嗯了一声。

江天涛松了口,手掌仍轻轻握着。张开眼,皇甫香亮晶晶的大眼,正一瞬也不瞬地瞅着江天涛,眼中有股烧得人心慌的火焰,幽幽轻叹了一声,她缓缓抬起左手,移向右肩,把外衣脱掉,把肚兜的肩带褪到手臂上。

江天涛脑里嗡嗡乱响,心砰砰地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皇甫香闭上眼,垂下手,身子像是突然软了下去,江天涛急忙搀着她。她揽着涛弟弟的补子,偎倒在涛弟弟的怀里。江天涛跪在床上,把皇甫香放倒在雪白的床单上。她睁开眼,冲涛弟弟一笑,满脸绯红地张开双臂。

江天涛俯身下去,侧躺在皇甫香的身旁,手竟有些抖,紧张得像初尝禁果的少男。捧着皇甫香的手,江天涛的唇落在皇甫香的手背上,缓缓地,顺着手臂,爬上她业已裸露的,浑圆光润柔若无骨的肩头。皇甫香笑吟吟但略显紧张地看着涛弟弟,左手抚着涛弟弟的肩膀与头发。

江天涛向皇甫香的鬓脚吻去,指尖轻巧地点着她的耳垂,右手偷偷从她的腰侧爬上胸前。皇甫香双眼紧闭,睫毛轻颤,双唇微张,身体仿佛不安似地蠕动,时而交互地曲起又伸直光裸的长腿。江天涛的唇滑向皇甫香的竟子,手指极轻极缓地按摩着。皇甫香深吸一口气,微张的唇开始不可抑制地轻颤。

江天涛把脸埋在皇甫香的胸口,隔着薄薄背心,轻吻那隆起的饱满。皇甫香发出嗯嗯的声音,双手把涛弟弟的头轻压在泛起红潮的胸前。江天涛的玉茎早胀得难受,可是皇甫香的激情让江天涛感同身受,满心疼惜。只觉得,就算舍命来取悦她,也是心甘情愿。

江天涛让指尖轻轻滑向皇甫香的腹部,所经之处,引起阵阵微波。皇甫香紧紧抓住涛弟弟的手,亵衣下的小腹,时而抽紧,时而放松,沉重的鼻息,清晰可闻。江天涛挣脱皇甫香的手,手掌在她腰间巡梭。当他回头向皇甫香望去,只见她通红的脸上,漾满温暖笑意。皇甫香双拳纂着,蹙了眉,紧闭双眼,微露的一排贝齿咬着下唇,那模样看得江天涛心痒痒地,直疼皇甫香。

江天涛放开皇甫香,与她并头躺下:“香姐姐,你准备好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涛弟弟了吗?”

满脸通红的皇甫香慵懒地偏过头来,坚决的点了点头,眼光热得像会烫人。江天涛凑过头,轻咬皇甫香的下唇。皇甫香却重重地咬了江天涛一口,江天涛知皇甫香已到了临界点。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心噗通噗通地擂着鼓,江天涛终于把手由褪下的肩带边伸入皇甫香的肚兜内。皇甫香「嗯」地哼了一声坐了起来,向涛弟弟羞涩的嫣然一笑。江天涛从未见过女子这一笑中能包含这许多柔情、羞涩与万千妩媚,又看着皇甫香发起愣来,竟忘了脱掉皇甫香的肚兜。

皇甫香脸上的羞意加深了几分,江天涛慌忙伸手,将皇甫香的肚兜卸掉。跃入他眼歉是那恰恰一握、浑圆秀丽的一对秀乳。真正是增一分太妖娆,减一分尚青涩。虽然,江天涛曾经在「拜山」的时候,适逢皇甫香出浴,见到过一次,但那次隔得远,看不真切。这次可是近在咫尺,自然又不一样。

皇甫香嘤咛一声,两手遮住了脸。江天涛万般爱怜地揽住她,轻轻放倒在床上。皇甫香依然遮着脸,手肘半掩着胸。江天涛吻了一下皇甫香的樱唇,轻轻拨开她的手肘,寻上了皇甫香胸前。初触皇甫香的蓓蕾时,他的双唇与指尖如遭短暂电击似的轻微麻庳流窜全身,脑中一片昏眩与震动。皇甫香挺起胸迎向江天涛,颤栗的肌肤上泛起无数细小疙瘩。

江天涛轻缓地向峰顶的花蕊呵气,又让唇瓣指尖,时急时徐地拂遍皇甫香秀丽的生之果实与花环。在皇甫香颤栗急促的呼吸里,江天涛极力控制着心理与生理上要爆裂般的兴奋,对能带给皇甫香任何欢愉都由衷感到极度的喜悦。皇甫香喉间开始唔唔发出声音,身体挣扎扭动,不时轻揪江天涛的头发,扯江天涛的衣服。

江天涛坐起身子,近乎粗鲁地拉扯皇甫香的亵裤。她嗯地一声,夹紧双腿,接着又缓缓松了开来,微微地抬高身子。江天涛将皇甫香的亵裤褪至腿上,弯下腰手抚着她的腿。他的唇落在皇甫香光裸平滑的小腹上,皇甫香突地一震。

江天涛向皇甫香望去,微微一笑。皇甫香「嘤咛」一声,才放下的双手飞快地又遮住绯红的脸。江天涛伏下身,把脸贴在皇甫香小腹上,一边轻轻暖暖地嘘气,一边用脸颊与唇辗转摩挲。皇甫香啊啊地颤抖出声,江天涛再也忍不住,飞快地除下松松挂在皇甫香的腿上,却掩着极密之处的亵裤。

皇甫香重重地喘了口气,红着脸伸手拉住涛弟弟。江天涛轻轻挣开,一只手向皇甫香身侧腰腿相接处摸去。皇甫香倏地夹紧双腿,江天涛挪了挪身子,让指尖落在皇甫香膝盖上侧内缘,软玉凝脂般的肌肤上,回旋盘升。

老练的江天涛手轻轻在皇甫香脐下来回抚过,但总堪堪止于芳草地内桃花源边,一阵阵颤栗后,皇甫香终于轻嗯了几声,微微张开了双腿。江天涛强忍着难受的宝贝的充胀,把手在她的腿根处摩挲了一会儿。皇甫香气喘吁吁地扭动,双腿张得更开。江天涛的手指轻轻抚摩皇甫香微耸的生命之丘,拨弄隐隐泛着光泽的弦厌绻曲毛发。

皇甫香双手温柔地抚着江天涛的头发,随着江天涛指尖的轻重缓急扭动着,发出不由自主的咿唔声。江天涛欢欣地鉴赏着皇甫香含苞凝露、生香软玉般盛开的桃花源,引着曼妙柔软的花瓣花蕊,渐趋潮润火烫……

江天涛再也忍不住了,他迅速的把身上的衣物脱光,只剩一条内裤,俯在皇甫香的身上疯狂的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宝贝隔着内裤在皇甫香那浑圆柔嫩的大腿上来回的摩擦,原本早已硬挺得它,更是涨得难以忍受。他开始用力的吸斯着皇甫香的乳头,皇甫香似乎也疯狂了起来,只一个劲的轻呼着:“涛弟弟……”

江天涛抓着皇甫香的手放到他胀得粗粗大大的宝贝上,皇甫香轻呼一声。

“涛弟弟……你好大……我……有点怕……”跟着,她原本略显红晕的脸上更增一层娇羞。

“香姐姐,要真的开始我们的爱了,你怕吗?”

“不,我爱涛弟弟,此心上天可鉴,我不怕。”

江天涛再度将皇甫香的手引导到他的玉茎上,隔着内裤教她来回的揉弄。皇甫香的手掌柔嫩而温热,他只感觉到宝贝内的血液快要破体而出。皇甫香似乎感觉到她手中强烈的变化,睁开眼睛偷偷瞄了涛弟弟内裤里紧绷的宝贝一眼,又紧紧闭上眼睛,只是用力的为涛弟弟揉弄。

“涛弟弟,你好硬,好烫!”

“那是因为我的亲爱的香姐姐太有魅力了呀!”

“我觉得心里好痒,好奇怪,说不出来,我全身都怪怪的。”

江天涛俯身轻轻吻着皇甫香,将皇甫香紧紧夹住的双腿打开,粉红色的幽径已有搀搀的水流,而深闭的宫门散发出一股热气。江天涛的手指开门扉,仔细欣赏眼前的是人世间最美的画面,那是少女最娇嫩、最神秘、仅仅曾被自己一个人触摸过的所在,他伸出指头轻轻缓缓的来回舔着。

“啊……”

忽然皇甫香失声叫了出来,臀部往上抬起激烈的扭动着。江天涛向前看去,皇甫香微张双唇,鼻孔一张一合剧烈的喘息着,白嫩的双乳也随着起伏的胸腔抖动,形成一波波的浪潮。

“香姐姐……”

江天涛在心里赞叹了一声:皇甫香的皮肤是如此的晶莹剔透线条是如此完美,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多出来的脂肪。那属于青春少女独有的体质,在诱惑力上绝对不输成熟美丽的少妇。江天涛顺势把皇甫香的两条大腿分开推向皇甫香的胸前,皇甫香身上最隐秘的所在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皇甫香心领神会的拉住了自己的双腿,屁股完全抬离了床铺,萦萦的碧草在微微的飘摇,神秘的门扉却仍然关得紧紧的,只现出一道沁满晶莹露珠的红线……

皇甫香在涛弟弟的目光下显得分外的娇羞:“涛弟弟……嗯……不要嘛……这个样子……人家……难为情死了……”

江天涛微笑着移动身子,将皇甫香的两条大腿抱在臂弯,人压在皇甫香的胸前。他直挺挺硬梆梆的玉茎拖在皇甫香处女娇嫩敏感的花瓣上,轻轻的来回上下摩擦,嘴里一边吻着皇甫香香嫩的小嘴,一边坏坏的问道:“香姐姐,欢喜涛弟弟吗?”

皇甫香被江天涛挑逗得星眸迷离,气喘吁吁的说:“啊……当然……当然喜欢涛弟弟……啊……涛弟弟……我……我好难过啊……”

江天涛舔了舔皇甫香敏感的耳垂,在皇甫香的耳边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道:“香姐姐,如果涛弟弟要你做更加难为情的事,你做吗?”

“做的……只要是涛弟弟你讲的……香姐姐我……涛弟弟……人家讲不下去了……”

皇甫香羞得连眼睛都紧紧闭上,但仍然舍不得似的在涛弟弟充满魔力的嘴唇上嘬了一口。

“把涛弟弟的内裤脱掉。”

“坏弟弟……叫香姐姐做这么骚的事……要香姐姐帮你脱裤子……”话虽这么说,但皇甫香的手仍然听话的移到涛弟弟的屁股上,褪下江天涛的内裤。

“握住弟弟的宝贝。”江天涛再次说道。

“涛弟弟……你又粗了……我好怕……”

“香姐姐,把穴扒开……”

“涛弟弟,轻一点,好吗?”

皇甫香紧闭的眼帘不住的颤动,面对人生的第一次紧张万分,但还是听话的分开自己的嫩蕾。

“香姐姐,不要怕,涛弟弟喜欢香姐姐,不会让你痛的。”

江天涛轻轻在皇甫香的耳边吹着气,就要攻陷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啊,好痛!”

江天涛的宝贝才刚进去一点,皇甫香就皱着眉头,全身肌肉紧绷了起来。江天涛赶忙停住,让皇甫香有喘息的时间。他吻着皇甫香的眉间、耳垂、双唇,双手缓缓的在她双乳上,大腿内侧来回摩挲着 隔了一会儿,皇甫香缓缓舒了口气,全身也放松下来,她主动的吻着江天涛说:“没关系了,我可以……”

江天涛温柔的吸着皇甫香小蛇似的舌头,轻轻柔柔的继续向前挺进。

“啊……”

皇甫香还是忍不住哼了出来,但却已不再阻止涛弟弟宝贝挺进的动作。终于,宝贝一分一分的进入了皇甫香的体内。江天涛可以感觉到前方的道路又小又紧,却充满的温热湿润的感觉,一道道的绉褶温柔的刮过他的龟头。进到里面之后,他稍微停了下来,一方面让皇甫香习惯这种感觉,一方面也好好感受这被紧紧包围的感觉。

“我觉得好涨,我知道了,刚刚觉得好空虚好空虚,现在好充实,这种感觉……好好……”

皇甫香也不理会涛弟弟的反应,自顾自的呢喃了起来,于是江天涛开始在皇甫香紧窄的花房内抽动起来。他试图让每一下都轻柔而缓慢,深怕太快了皇甫香会承受不了。

“啊……啊……”

刚开始皇甫香一直是紧闭着双唇,渐渐的皇甫香又开始哼出声音来,于是江天涛让动作稍微加快加深。忽然皇甫香主动的搂着涛弟弟的腰,张开嘴来却发不出声音,原本深情望着涛弟弟的目光也开始涣散失神。然后,皇甫香里面开始蠕动起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慌乱。

“香姐姐的阴道真紧!”江天涛一边抽动一边在心里赞道,他不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在他呼哧呼哧的抽动中,皇甫香也不停的开始发出动人的低吟:“啊……好弟弟……我心爱的涛弟弟……啊……呵……好舒服……涛弟弟快……快戳姐姐的……穴……啊……让姐姐……开心吧……我……心爱的……涛弟弟……”

江天涛忘情的插着亲皇甫香皇甫香的穴,双手也在她的乳房上不停地揉捏抚弄着,好让她的欲火再升高一些,引发她的骚性,玩起来才更能尽兴过瘾。皇甫香被江天涛干得舒爽无比,双腿自然分得更开,高高举起夹在江天涛的腰间,紧紧地勾住江天涛的背部,媚波荡漾,眼露爱意,骚浪淫媚,风情万千,这种迷人的姿态,摄人心魂的眼神,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醉呀!

江天涛叠在皇甫香丰腴而富有弹性的肉体上,双手享受着抚摸乳房的触觉,大宝贝插在温暖濡湿而紧窄的玉穴里,真有说不出的舒服畅美,还有那如兰似麝的体香,缕缕不绝地飘入我的鼻孔之中,更是使他心荡。

皇甫香的香唇吻住了江天涛,咬吮了一阵,分开后她把丁香小舌伸出嘴外舐着自己的红唇,低声哼着道:“嗯……好美……啊……弟弟……你……插得……姐姐……舒……舒服极了……真爽……哎……哎呀-……”

媚眼里散射着强盛的淫欲之火,俩人由轻怜蜜爱,温柔体贴,慢慢地变为烈火激情,双方都需要热切的,粗野的,和疯狂的作爱。俩纫讶情似火,狂烈地摇着、扭着、摆着、动着。江天涛的大宝贝在她的玉穴中抽插的速度快了起来,皇甫香也随着他一下下的重插,扭摇着细腰和丰臀迎合着,追求着情的舒畅、性的发泄、和欲的满足。

皇甫香继续浪叫着道:“好……好极了……嗯……嗯……好美……哦……小穴……好美……涛弟弟……你……干得姐姐……太舒服了……”

“姐姐……要……要你……用力……插我……对……用力……嗯……姐姐……要……舒服……死了……我的小冤家……重重……插……插姐姐……再……再进去……”

“姐姐要死了……嗯……姐姐的小……穴……爽……爽透了……嗯哼……哦……哦……”

江天涛耳边听着皇甫香一声声扣人心弦的叫床声,用那大宝贝狠狠地操,开始紧抽、快插,「噗嗤」、「噗嗤」的干穴声,也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急地在卧室中回响着。皇甫香为了配合大宝贝的猛插,高挺着她的嫩臀,旋呀、摆呀、顶呀、摇呀、扭着腰肢极力地迎战,浪叫不停。

“好美……快用力……好……弟弟……哦……插得……姐姐……舒服……死了……嗯……姐姐的心……快……跳出来了……”

“干得……好……深一点……顶到-……到-……姐姐的……子宫了……姐姐的小穴……不行了……姐姐……快……快泄了……”

“哦……弟弟……大宝贝……真会……插……啊……太……舒服……了……太……美了……快……升上……天了……啊……泄……泄出来……了……哦……哦……”

皇甫香阴户内的子宫壁突然收缩,在她快要达高潮的那一刹那,两片饱胀红嫩的阴唇猛夹着江天涛发涨的大宝贝,浓浓的阴精,又热又烫地泉涌而出。一场大战,因皇甫香的泄精,休息了一会儿。江天涛静静伏在她的娇躯上,紧守着精关,宁神静气,抱元守一,见她的喘息较平稳了一些,才又开始大宝贝的攻势。扭腰抬臀地抽出大宝贝到她的穴口,屁股一沉又干进她阴户中,干了再干,狠狠地操,重重地插,又引起了皇甫香再一次的淫欲。

皇甫香渐渐地又开始了迷人的浪喘娇吟声,叫道:“啊……涛弟弟……插……插得……姐姐……好爽……乐……死了……啊……快一……点……重一点……你……干死我……好了……”

“哎唷……好舒服……姐姐……太满足了……你……真是……姐姐……的……好相公……使……姐姐……知道……作……女人……的……乐趣……嗯哼……大……大宝贝……弟弟……姐……姐姐……爱你……啊……嗯哼……嗯……哼……”

皇甫香香汗满身,淫声浪语地叫着道:“我的……好……弟弟……你……真行……插得……姐姐……太好了……呀-……美死了……嗯……嗯……重点……再……插重……些……深一点……啊……太妙了……喔……哎呀-……姐姐……爽极了……”

皇甫香已快到疯狂的境界,麻痒得她骚态百出,舒服得她摆腰扭臀,痛快得她淫水狂流,娇喘吁吁,香汗霪霪,浑身抖颤。

江天涛边插干着边道:“香姐姐……你……怎么这么……骚浪啊……”

皇甫香的嫩臀一上一下地挺动着、小蛮腰一左一右地回旋着。大宝贝在一出一进之间,把她两片红嫩嫩的阴唇带得翻出卷入,挤了进去又夹了出来,时隐时现,江天涛用手托住了皇甫香的玉乳,用嘴巴吸着。

皇甫香乱摇摆着榛首淫荡地道:“讨……讨厌……姐姐……让你……弄得……好……难过……不浪……不行呀-……涛弟弟……你……用力……插……吧……姐姐……好乐……嗯哼……插死……姐姐吧……干死……姐姐……不怨你……嗯哼……美……美死了……呀-……啊……啊……姐姐……又要……丢精了……天啊……我快不行了……又……又快丢了……啊……啊……”

江天涛继续狂插猛干着,越战越猛,越插越重,房中充满了皇甫香迷死人的浪吟声,她扭摆着嫩臀款款迎凑,叫道:“哎哟……涛弟弟……你快插……死……姐姐了……哼……嗯……好弟弟……姐姐爽……快死了……嗯……嗯……姐姐……流……得……都快……昏了……”

“唔……好美……碰到-……花心了……哼……再……用力插……把……姐姐操死算……了……快……快……插深点……哎唷……姐姐又……又泄了……啊……啊……”

女人丢精的时间一般要比男人慢些,但只要干得她进入了高潮期,她就会接二连三地一直丢精。皇甫香的淫精丢了又丢,接连打了几个寒颤。江天涛激动异常地猛力插干着,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地压着她狂抽猛操着,下下到底,次次直抵穴心深处,皇甫香的花心被大宝贝碰得直抖,一张一合地夹着龟头吸吮。皇甫香黏稠稠的阴精冲出子宫,包住江天涛的龟头,窄窄的阴道夹实了大宝贝,一阵酥麻酸痒的感觉,袭上了龟头,顺着大宝贝传到了背脊,一种奇痒攻心的舒爽感,使江天涛丹田一热,一股滚热的浓精,「噗」、「噗」、「噗」地直向她穴心深处快速飙出,全部射入了她的子宫里面,烫得皇甫香又泄了一次,花心疾缩,夹住大龟头就是不放,身躯狂烈地颤抖着,双手死紧地拥抱着江天涛的背膀,不许江天涛离开她。

烫得皇甫香又是一阵浪叫:“啊……涛弟弟……美死了……美死……姐姐……了……姐……姐……好舒服……哦……哦……嗯……”

俩人躺在床上,急促地喘着大气,静静品尝着那激荡后的美妙滋味,如登仙境般快意舒爽。皇甫香缓缓的闭上眼睛,气息也缓和下来。江天涛离开皇甫香身上,侧躺在她的身边,温柔的吻着皇甫香,抚摸着她随着呼吸起伏的乳房。

“香姐姐,你后悔了么?”江天涛温柔地吻着皇甫香,在她耳边轻轻地问道。

皇甫香睁开眼,亲了江天涛一下,粲然一笑,有如绽放水仙,情意绵绵地道:“涛弟弟,谢谢你带给姐姐的快乐,姐姐就是现在死了,也心甘情愿。”

“香姐姐,你真好……”江天涛听了很是感动,抱着皇甫香甜蜜地热吻,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娇躯,平抚

她的激情。渐渐的,两人都沈入深深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