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让我尝一下,你到底有没有骚味(1 / 1)

那一丝失落缠绕着她,像雨后潮湿的藤蔓,长得飞快,在她的肌肤上骚动着,像触手一样捆缚她不得安宁,一直到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还挥之不去,甚至在隐隐扩大。

嗳,她睡不着了。

她忍不住幻想着,那根手指揉捻她缝隙时的温柔,以及掠过她阴蒂的那一抹,如果停留在那里会怎样,如果她当时没有说不只是这样想着,身体竟然一下子被炙烤着,燥热起来了。

随后脑子里走马观花般放映着:他压在她身上、用手揉弄她、埋头下去吮她的种种画面……

那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回味起来并不难。

仿佛只是她轻轻那么一幻想,那些素材片段就像是乙女游戏中存档的片段,随意调取、取之不竭。

她一边唾弃着自己肮脏的邪恶心思,一边又控制不住夹着腿磨蹭着陷入回忆

是因为最近性事频繁后戛然而止,她变得淫荡了吗?还是因为她真的虚伪又饥渴,道貌岸然?

到最后她也找不到答案,索性不再理会这些煞风景的东西,可纷至沓来的欲望和乱象又排遣挥散不去,且有彼此助燃的趋势,她隐忍地长叹了一声,认命地用手指摸到了下面,揉弄着阴蒂,伴随着那些被他舔舐的快乐,单纯陷入了不可逆的情潮之中。

对,只要释放出来,就不会想东想西了。

这种事她换做以前根本不会想到去尝试,可既然宁睿对她做过,她拾起来也不是那么排斥。

初时还有些陌生笨拙,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按得轻重快慢直接反馈回来,自然而然随时调整,渐渐就熟悉了天性一样的本能旋律。

眼睫迷惘,贝齿轻咬,大腿打开,足弓微绷。

敏感的珍珠被揉弄着,时轻时重,节奏完美。

但渐渐适应了那波快感,就开始觉得不足。舒服是有在持续,却又始终无法推她轻易到达顶点。

似乎因为是自己的手指,总觉得少点什么,如果是别人的

她只得放肆地继续代入成他的手指,代入成下午沙发上那个场景的延续和分支

果然珍珠变得更敏感了,明明跟刚才一样的触摸仿佛有了不同的含义和刺激。

她咬着唇扭动着,轻轻哼唧。

他的眉眼、他的手指、他的唇舌……

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也无暇在这种尴尬时刻探究,说是巧合难免不够信服,总之或许是因为刚巧下午被他挑逗,又或许只是因为内心纯然诚实的愿望。

“啊……”在潮汐卷上天的一刻,她忍不住愉悦仰起了颈子,吟唱般忘情呼唤着:“小隐”

如果说刚才控制不住的意淫还只是隐秘的想象,那现在这破口而出的调子则直接记录下了她的失控无状,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渴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几乎在喊出声的同时,她还来不及惊恐于自己内心的小秘密,就陷入了某种不可置信自我厌弃的绝望,但同时又涣散在高潮的快乐之中,虚弱娇喘着。

“你叫我?”门外传来了他试探的回应。

沈琼瑛还舒展起伏的身体突然僵住,整个人变成了虾粉色,不知所措地胡乱应付着:“没、没事,就是刚刚发现了一只小虫子,又不见了。”

但门外的声音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极为强势:“开门。”

她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她的声音分贝不大她以为他睡了的,她从门底的缝隙看到外面没了光线才敢这样,明明两个人一起洗漱过,除非他并没有回房,反而就在外面沙发上,时刻注意着这边,才有可能捕捉到她如此压抑隐忍的呼声。

但不管如何,被抓包的感觉都糟透了。

她不想去开门的,但她记得他随时可以用银行卡别开自己的门,白天下午已经闹得有点僵了,为了此刻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心虚有鬼,她不情不愿挣扎着疲软的身体起来给他开了道门缝:你怎么还不睡觉?她庆幸没有开灯,不然自己浑身发热发红的样子将无所遁形。

他的目光落在她刚才因为在床上扭动磨蹭而皱皱巴巴的睡裙上:我在想一些事情。事实是他睡不着,觉得卧室里离她太远,即使是一墙之隔也有所不甘,所以就躺在沙发上,想着和她之间怎样破冰。

他也没有撒谎。事实上他这一周也不全然是用冷落来惩罚她,他也一直在反省自己他一味的掠夺、逼迫,是否太自私了?今天下午他特地克制住了掠夺的欲望,结果依然碰了壁。

他已经意识到,在她的思维体系里,完全来软的,等她由衷接纳自己根本不可能;可是她之前的逃跑证明,完全来硬的,强迫威逼也不行。

她就像一只蜗牛,有着自己用32年的思维体系构筑的房子,完全由着她,她就躲在里面不出来;强行打破她的房子只会令她的世界坍塌,令她觉得不幸,令她封闭并自我否定。

那就只剩下一条途径,软硬兼施引诱她,尤其趁着她最近对他有愧。

如果能令她被引诱着出壳,并慢慢习惯着褪去房子,从蜗牛进化成蛞蝓,才意味着她从身到心做好了准备,可以真正跟他在一起。

是他的错,他过去的做法占有欲作祟,不是太粗暴,就是太想当然,从没试图过真正理解她,反而把她推得更远,又怎么能怪她?

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发呆,不自然地侧过脸庞,试图躲避他的目光:“你在看什么?”

她披散着头发,发丝委婉蜷曲,慵懒而妩媚,月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像是给她镀上了朦朦胧胧的柔光,整个人像是误入凡间懵懵懂懂的月桂女神。

碰巧有那么一两绺发丝,因为出汗而贴在鬓角,像是雨打风吹,云雨过后,别有一番性暗示般的韵味。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仅仅是薰衣草沐浴露的香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幽香,随着微微出汗蒸腾出来,让他几乎瞬间就心动又冲动了起来。

“看你引诱我。”他目不转睛,鬼使神差地回答。

沈琼瑛觉得自己充其量是心思隐秘见不得人,但绝对没有故意勾引他。然而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到了自己圆润裸露的半个肩头。

一定是刚才动情自摸的时候扯落的,她慌忙扯上领口。

趁着她松开抵住门的手,他强势挤进了门缝里,当着她的面淡然自若地用背往后一靠带上了门。

“你去睡觉!”自慰本就是体力活,她刚刚力竭,此时连生气呵斥都带着些娇嗔,勾得人心痒痒。

沈隐似乎半点没听见,四处环顾:“虫子呢?”这么大的房间里找出一只小虫子,足够他离她近一点、多赖一会儿了,只希望那只虫子小一点,别那么轻易被他找到。

沈琼瑛已经把刚才的借口给忘了,下意识愣愣回问:“什么虫子?”

沈隐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凑近,在她锁骨上啃了一口。

“不要!”她夸张地叫出声来,声音波折而柔腻,仿佛被怎么着了一样。

本不至于这样的,但因为刚刚高潮过后的肌肤敏感而娇嫩,每一个毛孔都在吐息,稍稍被撩拨就好像被侵犯一样。

沈隐也没意料到她那么大反应,但很快随着这试探明白过来,低低笑了一声,绕过她爬到床上,四处摸索嗅探着,随后摸到了一手潮湿,指着月光照耀下无所遁形的一块水迹,心情愉悦:“妈,所以,你又在床上喝水了。”

“你闭嘴!”沈琼瑛气急败坏,走过去一把将被子丢过去盖住:“我是刚刚在这边睡,做梦流口水了!”

沈隐又笑了,犀利地戳穿她蹩脚的谎言:“你不是刚才在捉虫子吗?哪来的梦?做梦捉虫子?梦见虫子还能流口水?那得是多好吃的虫子?而且那口水怎么还有股骚味。”

那语调里逗弄的意味很明显,可是沈琼瑛头回被人说骚,尊严十足受到了挑衅,“你胡说!”她脱口而出:“我刚洗的澡,哪里来的骚味?”

说完就觉得这话此地无银般不对,掩饰般推了他一把:“你快走,我要睡了。”

他不仅没被推动,反而缓缓凑近,轻而易举用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倒在床上:“那让我尝一下,你到底有没有骚味。”

说着低头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