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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魅泽笑了起来,轻柔道:“可是我却不想,”

他顿了顿,笑得天地失色,“让你死得那么痛快呢。”

第2章 光辉记忆

空气里一片寂静,地牢中满是阴森的气息,叶韶安的四肢被盯在地上,污泥满身,鲜血与泥泞交织,狼狈不堪,但是他偏偏笑了起来;

笑得肆意,笑得嚣张,笑得明亮;

他仰头大笑,声音如珠似玉,仿佛遇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一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双狭长的凤眸熠熠生辉,仿佛遥远天池般闪亮明媚的星,沾染上丝丝烟云水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圣感;

西魅泽的脸色慢慢阴了下去,那一双如魔似魅的眸子阴冷地看着叶韶安,叶韶安笑得咳嗦起来,一口血喷出,渐在他的脸颊上,点在他的眼睑旁,他慢慢地止住了笑容,只是眼眸里还带着三四分笑意,“那就有劳魅王费心思了。”

他含笑说道,有些脏乱的发丝黏成一缕,静静地垂在他的眉尖,几点血丝渐在他的眼睑,红艳艳的,让那明亮的凤眸都有三分勾人的魅惑,明明在阴冷的地牢里,明明四肢被钉在地上,一身修为被废,狼狈不堪,所有人都可以踩上一脚,他还笑得像一个不喑世事的王子,光风霁月,仿佛在出席盛大的晚宴;

真是让人讨厌的姿态。

西魅泽也笑了起来,他缓缓地动了,鞋子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在空寂阴森的地牢里响起,让人从心底里发颤,他一顿,右脚漫不经心地踩在叶韶安的右掌上,慢慢地碾压折磨,断裂般的痛楚传在叶韶安的神经,他闷哼一声,眉心微皱,带出几分痛苦来;

西魅泽笑了起来,他缓缓蹲下,一手捏住了叶韶安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右手漫不经心地将地上的血渍涂到叶韶安的脸上,看着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孔一点点染上污渍,仿佛一张白纸被自己肆意玷污,西魅泽含笑道:“为美人费几分心思,也是应该的。”

叶韶安躺在这里,被自己肆意玩弄,一点点染上自己喜欢的色彩,完完全全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下,从头到脚全身上下的每一部分都属于自己,任凭自己肆意玩弄;

西魅泽的眼睛跳了一下,快感像一阵惊雷流入他的四肢百骸,从尾椎骨一点点攀岩到神经中枢,那滋味太美妙,让他的眼睛里都带了几丝凶残,像饿狼一般暴虐,他的手指肆意地碾压叶韶安的薄唇,语气压低,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轻笑道:“安王那般惑人,本王自然该花几分心思。”

叶韶安眉眼间的痛苦越来越多,但是那双眼睛却明亮至极,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压倒他,即使完全处于弱势,也没有任何惧怕和怨恨,眼睛明亮又清明,仿佛这一切都算不上什么;

真是令人讨厌啊……

西魅泽眸子微冷,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应该痛苦,应该绝望,应该后悔,应该痛哭流涕,像所有卑贱的魔人一样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把自己奉为他的王!

只要一想想那个画面,西魅泽觉得自己都要硬了!

他舔了舔唇角,笑了起来,他的眼眸像妖异的兽,散发着凶残的红光;

手上暗暗用力,那双唇破了皮,流下鲜红的血液,西魅泽的身体颤栗起来,他的眼眸贪婪凶残地盯着叶韶安流血的唇,那红色那般耀眼夺目,有着妖异的光芒,他的手指沾上那鲜艳的液体,一点点舔进自己的唇里,一种悸动从心底直攀而上,连尾椎骨都散发着熟悉的战栗感,那滋味仿佛可以颤动灵魂,让西魅泽的指尖都在颤抖;

西魅泽静静地站了好几分钟,胯下肿胀生疼,才轻笑一声,语气亲近道:“本王和安王同宗同族,总舍得送安王去死呢?”

叶韶安从心底里嘲笑西魅泽的虚伪,只听西魅泽不急不缓道:“安王可是比曼河之上的女魔好看多了。”

“如此美人,自然要收入后宫,本王心里才踏实。”

“本王后宫空虚,三君上奏多年,本王苦不堪言,有安王如此尊贵之身入本王后宫,前堂也该踏实了。”

说着,魅王蹲下神,亲密地揉了揉叶韶安的唇。

叶韶安心底一沉,他知道西魅泽不会那么容易弄死他,却没想到西魅泽这么羞辱他!

拿魔界二王之一的安王同曼河上的女支女相比,可见叶韶安在西魅泽心中的地位,羞辱之意不言于外,要是原主在这里,说不定能活活被他气死;

一边把人折辱至此,踩着人的手钉着人的四肢拿人跟女支女比较,一边说着迎入后宫,魔界几千年传承,还从未有男魔出嫁,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叶韶安冷冷勾唇,黑色狭长的凤眸清澈冷淡,像一汪深水,看不清湖底波澜,“我叶韶安再落魄,也是魔界安王。”

“魅王可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叶韶安笑了笑,语气缓慢平静,看不出一丝挑衅,“魅王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千古基业,也要多享受两天啊。”

“本王便封安王为安奴,位十品,就住燕青殿好了,”西魅泽冷笑着忽视叶韶安的语言,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他渴望见到叶韶安脸上又是羞辱又是愤怒的神色,那人的眼睛会升起一股水雾,愤怒羞辱的情绪充盈整个眼眸,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让人忍不住继续欺辱他,直到把他弄哭;

西魅泽眼眸深了一些,一想到叶韶安又哭又叫哀声苦求的样子,他整个魔就兴奋起来;

他永远忘不掉,当初曼河盛宴,金碧辉煌,华丽高贵的小男孩扭头看了他一眼,高高在上地像是看一条卑贱的狗,找来十几个侍卫驱赶他,生怕他脏了他的路;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叶绍安那么华丽尊贵,高高在上,

而现在,他躺在这里,任自己为所欲为。

西魅泽笑了起来,充满了魔魅感,下一刻,空前强大的魔力席卷整个地牢,叶韶安被毫不留情地打压生生呕了几口血,身上的衣服碎成粉末随风而逝,钉子被一根根拔起,痛楚从身体席卷到灵魂,叶韶安痛得睁不开眼睛;

他飘了起来,西魅泽含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本王的宠儿,自然不需要在这地牢之中。”

西魅泽的手指轻轻触碰叶韶安渗血的皮肤,即使在这暗无天日阴森可怕的地牢受尽刑罚,那皮肤依然娇嫩无比,轻轻碰上去,就有一种黏腻感,他笑了笑,血液从他滑过的皮肤渗出,滴滴点点流在他的衣间;

“安儿,甚美。”

西魅泽贪婪地看着从叶韶安身体上滑落的血液,再也没有谁比叶韶安更适合这红色,那般惑人妖娆,仿佛在无声地诱惑,让人把他弄烂,再烂一点;

他皱着眉心痛苦的那样那般迷人,鲜红的液体从他的眉尖滴滴滑落,像世界上最美丽的胭脂,点亮了他性感的脸庞,

西魅泽抱住了他,心头像是有个猛兽再叫嚣,弄坏他,弄坏他;

让他躺在床上无力哭泣,让他随着自己无力沉浮,自己是他的天,是他的主宰,可以随意弄脏他,弄乱他,弄烂他,再弄死他……

无上的快感席卷全身,让他的身体都在颤抖,西魅泽大笑出声,下一刻,叶韶安被带入一个奢侈华丽的房间,耳边又响起001机械冷淡的声音,

“任务目标好感度降低至89,任务目标好感度降低至89,任务目标好感度降低至89。”

作者有话要说: 叶韶安:妈的制杖啊!他妈的这是个脑残吧!这种脑残玩意只会掉好感度上哪里涨好感度去?妈的制杖!

西魅泽:安安不要生气,气坏身子怎么办?

叶韶安:滚!

——当年做过的孽,就是日后流的泪,也不知道日后西魅泽得哭成什么样【托下巴

第3章 光辉记忆

那是一张异常华美的大床,银色和暗紫色交织,暗色的绣文浮动,墨绿色的帘子,营造出一种低调的奢华,男人把叶韶安扔在了上面,叶韶安闷哼出声,从手指脚趾以及各个关节处都渗出鲜血,染红了那张华美的床;

“啧,”西魅泽欣赏般看了好一会儿,随意地用修长的指尖戳了戳叶韶安的胸口,直到手指被那鲜红的液体沾染,才微微笑了起来,“去找御医。”

“可不能让我的爱妃受伤啊。”

空气中泛着一种甜美的血腥味,西魅泽鲜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手指上美妙的液体,那种空前美味的感觉席卷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连发丝都在诉说着激动的喜悦;

就该是这样的,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乖乖巧巧,懵懂彷徨,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做;

只要看着自己就好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扭曲的波动,直到一个毫无生气的声音响起,“是。”

叶韶安轻笑几声,慢慢道:“魅王殿下这个样子,可让我想起了不少童年趣事。”

西魅泽的眼神慢慢变冷,随即嗤笑一声,冷淡道:“曾经你也是安王。”

现在却是我的奴隶。

这句话西魅泽没说出口,但是叶韶安也清楚他的未完之意,他的眼神变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毫无生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殿下,御医到。”

“让他进来,”西魅泽眼眸变深,随意一挥,一张薄被盖到叶韶安的身体之上,遮掩了那张赤裸鲜艳的身躯。

御医诚惶诚恳地诊治,叶韶安淡淡微笑,淡定从容,御医心里也不由升起了几分怜意,明明也是光风霁月的人物,现在却被殿下弄成这个样子;

曾经安王一身银衣,一杆长枪,足智多谋,笑傲人生,光风霁月,唇角轻抿间便迷倒多少魔人,温言浅笑便带走数不尽的爱慕;

而现在……

这副孱弱的样子,这具被废修为的身体,再看看安王淡然平和的微笑,那幽深狭长的凤眸中缀满细碎的星光,仿佛可以驱散魔界不散的阴云,心头不由升起几抹敬慕;

安王他明明……不该受如此待遇。

“爱妃情况如何?”华丽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半分情意,只余戏谑。

叶韶安心知他是故意在人前羞辱他,也不理会,只管云淡风轻地坐着;

没有看到叶韶安既屈辱又愤恨的样子,西魅泽轻哼一声,不着急,他总会得偿所愿的,

庆云一震,赶忙收起飘散的思维,深深一行礼,恭敬道:“安王他身体虚弱,怕……”

话音未落,就听魔界之主嗤笑道:“这里哪有什么安王?”

庆云躬身行大礼,惊惧道:“臣……”

“行了,”魔界之主没什么耐性道,“随意开个方子,只要让爱妃活着。”

说着,西魅泽捏住叶韶安的下巴,手指轻柔摩擦,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情都好了几分,慵懒道:“爱妃,你可得,”他顿了顿,那一双眸子散发着让人惊惧的红光,他轻笑出声,意味深长道,“好好活着啊。”

御医庆云跪在西魅泽的脚下,听到那华丽低沉的声线,只得低头掩饰住自己所有的表情;

明明安王……不应该受如此待遇。

短短两天,“殿下仁慈,不忍杀念,安王叶韶安被封安奴,位十品,赐住燕青殿”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到魔界的每一个角落,有人暴怒有人嘲讽,有人痛惜有人不屑,只是这消息,在魔宫更是传了一百八十遍。

燕青殿是什么地方,别人不清楚,魔宫的魔侍魔卫还不清楚吗?

魔宫之中,豢养魔界畜生的地方叫做燕青宫,大多为战马魔兽等等,而燕青殿在燕青宫的角落,百年未有人烟,连燕青宫的魔侍都不在那里住,魅王殿下此举,难不成是把安王与那些畜生相提并论?

再加上安奴的称谓,魔宫最低等的魔侍都有九品,而他是十品,比魔侍地位还低下;

……这可是赤裸裸的侮辱!

那安王,真的是苟且偷生贪生怕死的宵小之辈?

魔界的流言蜚语,却没有影响叶韶安半分。

燕青殿并没有外人想得那么可怕,虽然不如魅泽宫那么金碧辉煌,但是也是干净整洁,内室摆设虽然陈旧但也温馨,整个宫殿都非常温暖,

尤其是床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那种暖意仿佛可以顺着皮肤融入内脏,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好像连受损的经脉都有一点点恢复,

说起来,他的四肢最近也不像当初那么冰凉无力,也不像当初疼得死去活来了,

揉着自己的手腕,叶韶安若有所思地勾起了唇角

——

魔界的上空总是有几分阴云,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阴森的凉意,叶韶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同于魔界之人不惧怕这阴森的寒气,他现在魔力被废,自然是会冷的;

魔界的树大多又高又壮,呈墨绿色或者黑色,直插云天,这条路上种了一片,一眼望过去,只觉得黑压压地阴森可怖,叶韶安微微挑眉,加紧了步子;

现在才刚刚卯时,也就是五点左右,叶韶安就被从床上拽了起来,从燕青殿向西魅泽的魅泽宫走去,去服侍西魅泽起床;

美名其曰是“爱妃”的责任,实际上谁不知道西魅泽是变着法地折腾他?

突然,一阵细碎的哭泣声传了过来,带着少女的清脆委屈,在这幽暗的小路上响起,没走几步,叶韶安就看见那个在树下哭泣的娇小身影;

她蹲在那里,哭成一团,声音细碎,肩膀一起一伏,像一只被抛弃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