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漠转过身来,冲林清墨一笑,满嘴的血从齿缝中流出,更显的怪异可怖,林清墨心里都收紧了一下。
只听她嘴里含糊说了几个字,林清墨依稀辨出是:
“报…仇…了”。
刚说完天漠往后一倒,跌进了林清墨怀里,不省人事。
林清墨将天漠抱回家,肖天宇见两人血迹斑斑,吓得不轻,待林清墨说完事情前因后果万分惊讶。
问起清雨,清雨也不知妹妹何时变成这模样。
三人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此事只得暂且作罢。
话说回来林清墨自离开清峰派后,林清纾便任了掌门,但他坚持不任这武仙至尊之位,所以这尊主之位又暂空缺。
一日,林清纾在内室里抚琴,忽闻一门童相报,说是苏国师到访。
林清纾吃了一惊,这苏锦绣当年摆的夷仙阵害死了本门二十名弟子,断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清峰派早已视她为仇敌,她为何会来清峰派,难道为清碧而来?
若她真要强取硬夺,林清纾还不知如何应对。
但人都来了,又不可能闭门不见,毕竟她是当朝天子的国师,林清纾只得硬着头皮相迎见那苏锦绣,一袭黑色道装,脸上蒙一层轻纱,入门便与林清纾行礼,自称罪过。
林清纾心里纳闷,难不成你是来赔罪的?
苏锦绣见林清纾不置可否,忙说:
“这一年半过去了,皇上派我来此再次寻探林清墨的消息,锦绣自知当日对贵派弟子痛下杀手,实在是罪无可恕,早已无脸见清峰派众人,但天子之命又不可违抗,是以今日登门赔罪,若林掌门实在气不过,可将锦绣就地正法!
锦绣绝无怨言!”
说完竟然匍匐在地,失声痛哭。
林清纾见状,竟有些无措,不知她演的哪出戏,只得说:
“苏国师奉天子之命而来,我怎敢动你一根毫毛,不过苏国师想要探听消息可就得让你失望了,林清墨并没有回来过。”
“林掌门宽宏大量,锦绣感激不尽。
锦绣说是来探令弟的消息,其实也是逼于无奈。
我与影后自小情谊深厚,可无奈与那夏侯巽争位失败,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要不是夏侯巽挟持了我姐姐的孩儿要我为他做你们修真界的眼线,我早就想一头撞死,随我姐姐去了!”
说完又抹了抹眼泪。
林清纾见她情动真切,语气也变得不那么抗拒:
“既然是苦命之人,那我也不与你计较,你快起来,速速离去吧!”
苏锦绣见林清纾语气软了下来,连忙又说:
“我自小便是孤儿,跟族人生活在深山里面,因一次追捕猎物跑出了边界,被猎户发现,他们说我长相独特,可以卖到青楼去迎合一些有特殊品味的客人,便绑了我去,我在那里受尽欺凌辱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是影后救了我,还送我去拜师学艺,我才有的今日。
可怜我姐姐,本有雄才大略不输男儿,却也因为是个女儿身而被人诟病。
我当时也是为了我跟我姐姐的活路,才拼死与林清墨一战。”
林清纾听到此处,心已经软了,亲自弯下身子扶她起来,柔声说:
“我竟不知道你有此身世,看来你并非大恶之人,都是那夏侯巽霸道蛮横又工于心计,害我兄弟分离。”
苏锦绣依然抽抽泣泣,说:
“我为了我们家珅儿只能忍辱负重,林掌门可否帮我一次?”
“我?
我帮你什么”
“皇上要我亲自再去检查一遍清碧和碧落、沉辉,我,不得不从…”
“这,这清碧乃上古宝物,我已将其封印在密室,非林氏族人不可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