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另外两人对她的举动不太在意,只是转过头来朝这边瞄了一眼又转回去了。
那男孩又说,
“有的有的,今天有个外乡来的小哥,想试探我医术,胡乱编了些症状结果被我识破了,不过他后来给了我一两银子做诊费,可够我们吃好久的呢!”
说完把怀里那锭银元拿出来,在师傅面前晃了晃。
那老头非但没有表扬他,反而沉着脸说:
“为师只让你收两文诊费,你怎可收别人那么多,明日山下时将这钱还给那人,若找不到他,便拿回来放在这儿,谁也不许动!”
“啊……?”
那男孩委屈的挠了挠头。
“先拿给为师帮你保管。”
男孩听了,十分不情愿的将银子交给了师傅。
那老头回屋捡好了银子,复又走出来说,
“我出去一下,清雨你来生火做饭吧。”
“好!”
男孩应了一声,转到灶房里去了。
肖天宇心里纳闷,这太阳快落山了,他一个又瘸又拐的老人,还往哪里跑。
只见那老人拄着拐杖往外走,别看这老态龙钟的姿态,几步便走出数米远,肖天宇暗叹,此人似有武功傍身,究竟是什么来头?
寻思着,也脚尖点地,悄悄的跟了过去。
那老头来到一处河边,只见他伸手进衣服,从背上取出一个块东西,那佝偻的背便变直挺了,又见他在脖颈处抠来抠去,一张皮一般的东西慢慢被掀起,那满布皱纹的脸皮和假发被取下后,一头黑缎般的长发如瀑布般泄下。
他放好面具,又卷起衣袖开始在水里清洗露在外面的手臂,只见周围的水都被洗成了黄黑色……肖天宇再也忍不住了,拨开草丛,走了出来……他听见声响,一转身便愣住了,整个世界仿佛停止了转动,初见面时那一抹狡黠的微笑,那炙热的亲昵,尸海洞中舍身的战斗,还有那梨花纷飞下的离别……一幕一幕飞速的闪过,当肖天宇捧住他脸时,早已是眼泪婆娑……两人无言以对,双唇却不约而同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之前的种种都融化在了这热切而恣意的亲吻中。
唇舌间的缠绵悱恻,尝到的是这三年来的苦苦守候,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肖天宇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怀里的人,宠溺的说了一句:
“傻瓜!
竟然一个人跑这种地方来,让我好找!”
见林清墨笑着看着他,只是流泪,肖天宇又是好气又是心痛,气是这三年来他的杳无音讯,痛是当年他的一时之气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肖天宇吻着他的泪眼,吻到他耳边,贪婪的嗅着他脖颈散发出来的松柏的清香和桂花的幽甜,情难自已,低声说:
“你知道这三年来我找你找得多幸苦吗!”
林清墨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他的眼泪打湿了肖天宇的衣襟,轻声的说了句:
“……对不起……”
“对不起就够了吗?”
肖天宇半怒半喜道。
“……!”
林清墨被重重的按在草地上,
“嗤”
一阵衣服撕扯的声音划破黄昏后的天际。
两人将这三年来的相思之苦化作缠绵缱绻,温存着意,此爱彼娇,直至相依相拥花飞法界。
肖天宇搂着怀里气喘吁吁的人儿,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发红的泪眼,关切的问:
“怎么还在哭呢?”
林清墨连忙把头低下,细碎不清的说:
“你刚弄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