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如罂粟,我愿沉沦(1 / 1)

(题外话:因为涉及私隐,防止有人对号入座,我偷换概念,改掉了几处内容,相信只要不是当事人仔细核查是不是发现的。)

离开家乡的火车上,我站在车厢连接部的吸烟区内,望着窗外如墨的夜和点点快速后窜的灯火心中难以平静。马上就可以见到芸了。给芸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请你吃饭。她一惊,却马上反应过来,我听到她捂嘴低呼oh,my god。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在火车上我兴奋得一夜没睡,竟然一点不觉得困。那天下着毛毛细雨,我呼吸着异地湿润的空气,心想自己终于和芸在一个城市了。

芸等在出站口外,紧贴着栏杆站着。远远的看到她,我竟不自主的停住了脚,提着行李箱望着她傻傻的笑。芸穿了条浅色的雪纺长裙,背着白色小挎包,长发就那么披散着,自然却不散乱。她总是把自己打扮得精致却不张扬,美丽却不流俗。虽然从不化妆,却常年坚持美容保养。化妆是外在修饰,而保养修的才是根本。

芸朝我挥手,姿势优雅,丝毫不觉做作。那种女人成熟的优雅总会让我迷醉。走到芸身边,她高举雨伞,遮在我头上,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腰,抬着头望着我笑。

我对成熟女人的微笑没有丝毫免疫力。那一刻我的眼中只有她,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放下行李箱,回应了芸一个紧紧的拥抱。闻着芸发间淡淡的清香,我发誓从此不再放开她。借着雨伞的遮挡,我们俩就站在那旁若无人的拥吻,良久才止。

芸问我火车上吃了没,我说吃了碗泡面。她皱眉,说要带我去吃顿好的。我说不用费事了,在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就行,她见我固执也就应了。我想起以前和和芸的对话,便问她,你现在心情如何?

她一怔,想起我们以前说的话,眼中闪过一抹顽皮的狡黠,说这得好好想想。我说你不用想了,见到你我就不会放过你,即便是强行把你绑了扔到床上,我也要定你了。她听完,哧哧的笑。

我们找了一家快餐店,不是饭点,店里食客很少。芸点了些我喜欢的吃食,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自己却没动筷子,她眼中一直带着笑,让我觉得我们就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般。

芸说我衣领上有脏东西,挪到我身边,帮我弹掉衣领上的灰,顺势就把下巴轻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还以为她要和我耳语什么,不想她竟用嘴唇若即若离的含住了我的耳垂。

瞬间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耳朵扩散流转全身,我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糗大了,平生第一次那么大声呻吟,而且还是在公共场合。芸赶紧坐正身子,快餐店的小妹远远的瞥过了一个冷冷的白眼。

被芸这般挑逗让我再没了心情吃饭,结了账拉着芸就去了宾馆,开了个标准间,进了门就拉着芸往床上带。芸却抓住我伸向她裙子拉链的手,说我又跑不了,你急什么,先去洗个澡解解乏。

再次回到床上,我和芸已经赤裸相对了。我邪笑着说要让你好看。芸说好,便躺在那配合我的亲吻和爱抚,当我拿出安全套的时候,芸说不用了,她上了环的。就那样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无套行为。芸任由我施为,不时的发出或缓或急的呻吟。那呻吟声就如世间最烈的春药,很快便让我败下阵来。

两个人收拾完残局拥在一起,我问芸刚才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芸哧哧的笑,说我想太多了,没有的事。说完就在我身上由上至下舔吮,她力道控制及好,让人感觉欲仙欲死,害得我不时屈起脚趾绷紧小腿。

待到我的小弟弟再次挺起,她却不急着骑上来,吻着我的乳头,趴在我身上,腰部前后扭动,让我的小弟弟在她的缝隙间来回摩擦。待到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呻吟声变得急促,这才立起身子,深深的坐了下去。

随后我又一次见识到了芸的狂野,她时而身子后仰,两只手搓揉自己的胸部;时而身子前倾,与我两手交扣。她腰部灵活,如同出色的舞蹈家。一头黑发散乱,她也不去管,任由乱发遮住脸面。她很懂得男人,听着我的呼吸声,时不时的睁开眼抛给我一个媚眼。腰部的动作则快慢不定,正好迎合我的反应,让我能一直忍住不射。

那一夜我和芸不知疲倦的索取着对方,变换着各种姿势,几乎玩遍了除了菊花以外的所有花样。直到我感到下体疼痛,才投降结束。

事后我说芸,你真是个小狐狸精啊,我都要被你玩死了。

芸问你怕了?

我说怕什么啊,人生得意须尽欢,纵使你真是要人命的狐狸精,我也甘愿为你一夜而亡。芸吻上我的唇,算是回应。

芸就是那么疯狂的女人,要么不做,做就做得忘我,抛了杂念,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

和芸缠绵了两天,我才去应聘的公司报道,拒绝了公司的集体宿舍,自己单独在外面租了房子。不为别的,就是希望能有个与芸相聚的私人空间。从那之后芸经常到我的住处,有时会买菜帮我做饭,她做饭很好吃,手脚麻利,两三道菜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搞定。

芸经常住在我那里,但周末是一定会回去的,她女儿念得高中住校,只有周末才回家,她是一定会回去陪女儿的。有一次芸叫我去她家,说她女儿也知道我,去吃个饭也没什么。(当然是只知道我是她母亲以前同事的儿子了)我拒绝了,当时觉得自己还没什么本事,等过几年混得好些,向芸求婚以后会去的。

我和芸都没提过结婚的事,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芸和前夫离了婚,得了几处房产和一些股份。不只是衣食无忧,而是确确实实的富婆。她却没有辞去以前公司的职务,只是和公司谈了些条件,上班时间十分宽松而已。

我问她为什么还要上班,她说人闲着会变懒的,变懒了就会变丑。我说丑点好,要不我很有压力,总觉得离你很远。芸伸手摸着我的脸,脸上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浅笑,让人觉得不安。

那时我在公司工作很勤奋,经常加班,有时回到住处还要忙工作的事。芸见我辛苦,说可以介绍我去朋友的公司上班,先学些东西,之后可以到重要部门工作。我谢绝了,说我现在挺好的,挺踏实的。芸知道我是好面子,也就没再坚持。

工作上的事芸没和我坚持,但是住的地方,她却很坚持。我为了房租便宜,租住的地方离单位很远。房子也不大,装修早已陈旧,有几处屋顶还漏过水,粉掉的墙壁经常簌簌的落下来。芸说她有处房子离我和她上班的地方都很近,让我搬过去住,我坚持了几次后就妥协了了。

我实在不忍心看她窝在卫生间小小的浴缸里洗澡,不忍心看她因为楼上漏水而去和那些冷面冷脸的外乡人交涉。说到交涉,提一句,芸从来不和人吵架,遇到事也是心平气和、语气平缓的和人讲道理,但她讲道理的话却总是很致命,每次都会直指人心,让人无言以对。

芸的那处房子很大,是把两户挨着的三居室打通连在一起的,有很宽大向阳的客厅。屋子里摆了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还有一缸热带鱼。那套房子的卧室在最里面,从门口走过去绕来绕去就像是进了迷宫。卧室里有张很大的床,四周是一连排直达棚顶的白色壁柜。整理衣物的时候,我发现一侧壁柜锁住了打不开。芸让我用另一边的,我也没多问。

和芸一起在新居里住了大半年,芸依旧周末回去陪女儿,我则是每天忙着工作,顺利转正后我很受领导器重,领导暗示我以后有希望做项目主管。

我觉得自己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可以真正做芸的男人,走进她的家庭。和芸的性生活一直很和谐,她总能让我欲罢不能、要了还想要。每次都惹得芸撒娇制止,我才作罢。我知道,芸是怕我伤了身子。

芸在性方面很开放,经常会当着我的面自慰,因为我曾夸她,看她自慰是种享受。她不拒绝各种姿势,玩的疯时甚至会让我走后门。

那段时间我和芸经常来些新花样。比如晚上关了灯,两个人贴在阳台的落地玻璃沐浴在月光里做爱;还试过两个人六九式睡到天亮,结果是我晚上摔下了床。有一次我找到一部叫《O娘的故事》的电影,拉着芸一起看。

看的时候,她竟然一改平时的波澜不惊,握着我的手心里都是汗。看完的时候,她问我你喜欢这些?我说不知道啊,这些我不了解,顶多是不反感,亲密的人之间玩玩还可以,如果有外人那我肯定接受不了。我倒是不介意被蒙住双眼,抽皮鞭也可以,不过你得轻点,你知道我的神经很敏感的,怕痛。我问芸,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调调?要不你怎么脸那么红,手心都出汗了?芸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

过了两天,芸很平静和我说有件事要告诉我,领着我到了卧室,她拿出钥匙打开了墙壁一侧的落地壁柜,里面黑漆漆的。芸伸手进去,啪一声按亮了灯,里面是一条向下的木楼梯,楼梯很陡,只容得下两人并行。

芸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到了下面芸又按亮了一盏灯,那是一间房间,很宽敞,开个一二十人的聚会绰绰有余。

通往阳台的窗门被两层遮光窗帘挡的严严实实。正中的大床比楼上的还要大。正对着大床是个硕大的壁挂电视。屋子一角立着三脚架,架着摄像机。另一边角落里立着补光灯和布罩。靠墙的桌子上摆着大小不等的三款相机,最豪华的单反应该是专业摄影师才会用到的。房间的吊灯很明亮,一侧棚顶垂着两个金属圆环。

我当时都看傻了,没想到上面房子居然和下面也打通了。还弄出这么一个很像摄影棚的房间。瞬间我脑子里闪过多个念头,A片现场?拍带颜色小书的?私人会所?难不成这地方是芸以前和老公一起搞出来招待关系客户的?这无法让我相信、无法接受。芸自从走下楼梯便没再出声,抱着肩膀默默盯着我看,待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朝她投去疑惑的目光后,她才问你想知道什么?

芸告诉我,他前夫有这个癖好,喜欢拍些照片录像,有时两个人也会玩玩SM,所以就在买房时搞了这个卧室,房间的墙壁还加了隔音层。芸说她不排斥这些,甚至越来越能从中体会到快感。

我问芸,你还和别人搞过?芸反问,这重要吗?我没说什么,就默默的顺着楼梯上了楼。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没和芸说话,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给我盛饭、夹菜。睡觉的时候,芸把后背对着我。

我躺在那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芸,直到天光放亮,我才定下心来,不管她过去如何,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足够了,追究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我把芸的身子扳过来,搂着她轻唤,却见她脸上有泪滑落,伸手给她擦泪,摸到她睡衣前襟,竟然湿了一大片。我才知道她也是 一夜没睡,竟然忍着不出声独自默默流泪。芸依旧闭着眼,不断有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我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开口,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左眼、右眼,然后反复,用嘴唇拭去泪水。芸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探头吻上了我的唇,然后用牙齿咬住我的下唇,虽不用力,却不松口。

我含含糊糊的叫她放开,和她说是我不好,想太多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以前你如何我不管,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不许别人碰你。芸只回了我一句话,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一句话她说了数十遍,直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爱是什么,这个问题太深奥,至今我也回答不好。但那时的我就是想要和芸在一起,即便是只有一年也好,即便是之后便要了我性命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