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外套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肩上,沈向恒微微弯着腰,逼迫简淮与之直视,厉声:“走,可以,但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清楚。”
这是剧本的台词。
沈向恒在接他的戏!
简淮只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恢复了状态,他的眼眶微红,笑容寡淡:“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
沈向恒紧紧攥着他的手臂。男人的脸庞冷峻,带着逼人的气势,那一双桃花眼低凝望着眼前的人,他看着的仿佛是深爱数年的恋人
“你现在痛吗?有多疼,会比当年你赐给我心脏的那柄剑还要疼吗?”
简淮错愕的看着沈向恒。
沈向恒嘴角勾勒出绝情的笑:“你一句忘了,就可以随意冲我发火,那我曾经所受过的伤都是我活该,活该信任你,活该爱上你,活该就算被你抛弃过一次还要过来倒贴你,别再问我为什么还肯站在这里,因为我就是疯了,才会任由你如、此、作、践。”
屋内沉寂了几秒。
沈向恒凝视着眼前的青年,幽深的眸仿佛凝聚着一场危险的暴风雨,这番话仿佛不是对向文落说的,而是对简淮说的。
这些话,像是一根刺,尖锐地刺在心上,疼痛难忍。
椅子上被他压制住的简淮脸色苍白,艰难的深呼吸几口,眼泪瞬间压抑不住夺眶而出。
第7章准备以色侍人
郭导在评委席上直接撩剧本:“卡!”
沈向恒站起身,他脱戏的非常快,而椅子上的简淮却没有他这么好的收放能力,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他轻轻的抽噎着,为了维持自己那岌岌可危的体面,垂下脑袋抹了把泪。
郭导直接绕过桌椅走了过来,神情稍有些激动:“演的不错,二位辛苦了。”
秦威在后面说:“小淮还没出戏呢。”
郭导也看出来了,他拍了拍简淮的肩膀:“接沈向恒的戏,入戏很正常。”
接着,他又瞥了沈向恒一眼,轻嗤一声:“你也不收着点,哪有压戏压成这样的,自己惹哭的人,你可自己哄啊。”
话虽如此,却没有多少真正责备的成分在。
誰都能看出来,这场戏其实真正受益者是简淮,如果没有沈向恒这么带他,如果不是沈向恒给他披上了外套,结局可能远远不够这么完满。
沈向恒接过导演扔过来的纸,面向着简淮,弯腰,似笑非笑道:“简老师,还哭呢?”
简淮一僵。
沈向恒把抽纸抽了几页递给他:“这明明被伤害的是我,你怎么反倒急着哭起来了?”
接过纸的简淮指尖微颤,唇微抿,他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
沈向恒低笑了声,男人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多情而又缱绻,但此刻里面可没有什么温度,他慢条斯理道:“作践自己的人是我,跟你可没有什么关系。”
简淮深呼吸几下,心疼的无以复加
该听劝不回国的
见面后
他疼,沈向恒也疼。
秦威从上面走下来,插话:“小淮你没事吧,要不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简淮摇摇头:“没事。”
他的肩上还有沈向恒的外套,简淮站起身的时候外套差点滑落,他赶紧接住,有些踌躇的看着沈向恒。
沈向恒摆摆手:“穿着吧,你想露肩出去给谁看?”
简淮瞬间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