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姐姐……”
花簇脸上显出了张扬又略带恶意的笑容,对着眼前的女孩一字一句地道:“清楚自己的立场,不准叫我姐姐,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不准……觊觎我的东西,如果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我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你。”
花筝原就不敢放纵的清浅笑容因她的话僵硬在了脸上,被失落与悲伤充斥。
因白子的特征而更显得纯真稚气的外表,犹如宝石一般鲜艳的瞳仁,即便年幼也无法掩饰的美貌,单单只是外貌就足以成为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欺负如此纯洁漂亮的孩子,足以引发任何正常人的负罪感。
花簇硬着心肠别开了视线。
在普通的平民之中,十岁或许还只是一个孩子。但身处权利中心,花簇无法用那样的目光去看待对方,也不允许自己以这样轻率的态度来对待她。
所以无论是同情、怜悯或者是不忍都不是她应该出现的感情。
“回答呢?”
花筝垂着肩膀退到一边为花簇让出道路,低低躬下背以卑微的姿态低声道:“是,姐……王女殿下。”
花簇总觉得今日的她与第一次相见时有着微妙的差别,却因为她的反应心烦意乱而忽视了这种感觉。
“明白就好。”
这样就好,不用掩饰自己的愤怒,不用为这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也让她清楚自己真正的立场。若能安守本分便罢,若要得寸进尺就不能怪她无情了。
无论对方今后做出什么样的反击,她都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负责教导花筝的侍女看着花簇走远,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名小殿下。
“殿下,我想王女殿下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她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花簇作为盛朝帝国唯一的王女长大,这个称谓对她来说有非同一般的意义,为了避免她的不快,侍女侍者都很有默契地统一了对花筝的称呼。
女孩看起来十分失落难过,但并没有怨愤的情绪,颇为懂事地强颜欢笑着,反过来安慰自己的侍女。
“我明白的,对姐……王女殿下来说我的存在原本就是个错误。她对我已经十分仁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