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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诗欣家小区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多。

那天的月亮很圆,小广场上,七八个老头老太太广场舞正跳得起劲。

我的老同学阿华第一次来这里,好奇地左瞧右看,“想不到这么高档的小区,也有跳广场舞的。”

林先生像法国绅士一样耸了耸肩,“没办法,全国一盘棋,素质就这样。——不过还好,通常不到十点就收摊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阿华和林先生一见如故。

“您可以叫我阿华,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Edward,法语的拼法是édouard。小弟我在加拿大留学时,曾经在魁北克住了半年,学过一段时间的法语。——可惜半途而废了。”

阿华——或者édouard先生一脸歉意地说。

“Quelle agréable surprise !”林先生喜出望外,握住阿华的手不放,“想不到会遇到素质这么高的朋友!”

两人一边吃,一边交流各自留学的情况。林先生几乎每句话都会有“我住在巴黎那几年……”,阿华则是“小弟在温哥华的时候……”。他们高声谈笑着,中间不时穿插几句英语,或者更高级的法语。

周围的食客肃然起敬,不时朝我们这边张望着。

我尴尬地坐在一旁,本来想插一句“俺也去过上海的……”,又觉得实在上不了台面,只好闷头大吃。

好在这家西餐厅的炭烤牛排真是不错!

…………

到了楼下,林先生说他先上去,等一切安顿好了,才来叫我们。

“等我的好消息!”他拍了拍阿华的肩膀,然后像头小鹿一样,兴奋地朝二楼跑去。

我和阿华站在路灯下,略觉得有些尴尬。

“上次在我这儿买的摄像头好用吗?”阿华没话找话。

我想起了那几集《喜羊羊与灰太郎》,暗暗叹了一口气,说:“画质还是不错的,细节差了点。”

“是吗?我最近进了批新货,几乎可以达到HD的效果。而且,样子很漂亮,做得像个摆件一样,根本看不出来。你要的话,我可以打五折——嘿,算了,咱俩啥交情?干脆送你一个得了……”

看得出,他对我今晚的邀请,是心怀感激的。

这时,林先生从楼梯走下来,他比了个OK的手势,说:“一切就绪!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小郑现在就去楼上卧室。édouard在楼下等着,我一发信号,你就悄悄上去…… ”

我们悄悄走进房间。

他们两人留在楼下,我独自沿自楼梯上去,楼梯是象牙白的,呈半螺旋状。

卧室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只见诗欣躺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上,好像睡着了一样。她盖着一床薄薄的毛巾被,勾勒出妙曼的身体曲线。

我躺下去,轻轻搂住她,鼻子里闻到一股香味,非常熟悉。我冲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睡着啦?我来了。”

“谁要你来的?你这么多女人,还要我做什么?”诗欣头也不回,气鼓鼓地说。

我笑了笑,双手环抱,捂住她的双乳。诗欣的乳房软如绵,揉搓起来,手感非常好。她的颈项洁白如玉,肌肤柔滑无比。这么多女孩子中,我最喜欢诗欣的皮肤了,每次都会轻轻舔几下。

她仍然戴着眼罩,仿佛在熟睡中。

我俯身过去,轻声在她耳边吟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诗欣突然动了一下,她转过身,抱住我,温柔地吻了过来。

这首词是苏轼的《洞仙歌》。我们第一次上床,激情之后,我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曾经念了这么几句。

我拉下诗欣身上的毛巾被,她没有全裸,穿着白色的胸罩和内裤。

诗欣紧紧搂着我,不停地亲吻着。

我开始抚摸她的胸口,脖子,光滑的后背……然后把手伸进内裤,捏着她的臀部,大腿,然后探向那桃源深处……

诗欣已经开始动情了,她轻声呻吟几句,然后自己解开了胸罩,紧紧把胸口贴上我的身体。我的阴茎早已竖起,隔着短裤摩擦几下,便拉下她的内裤。她好像在阴部也喷了些催情的香水,那里,散发出阵阵醉人的气息。

她的阴唇和洞口都还是粉红色,像少女一般幼嫩。

我把住阴茎,对准洞口,轻轻插了进去。诗欣身体一抖,双腿一下子张开了。

接下来,我们缠绵在一起,用各种姿势尽情地享受着性爱的刺激……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悄悄打开了,诗欣的老公探个头进来,无声地问我好没有?我一边抽插,一边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我把诗欣的身体翻过来,换成了背入式。她的臀部软软的,几乎包裹了我的下身。我差点立刻就射了……

卧室的窗口是开着的,月光,舞曲、夏夜的微风,缓缓地淌了进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到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悄悄地来的床前。他们的阴茎,都已耸立得像个高塔一样。林先生的家伙的确不大,像一条初生的胡萝卜,形状比较可爱。阿华的则让人吃惊,中间圆鼓鼓的,龟头硕大,看起来相当威猛。

林先生看着阿华的阴茎,面露喜色。我看到他伸手过去,轻轻拈了一下。

阿华好像没有注意到林先生的举动。他盯着床上性感的女人,双眼像要喷出火一样。

诗欣仍然蒙着眼睛,嘴巴微张,随着我的不断顶入,小声地浪叫着。

我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悔恨:我他妈的到底在做什么?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加快速度,猛烈地冲刺着。诗欣猛的一把抓住枕头,一头埋了下去,身体开始剧烈扭动。看样子,她快要达到高潮了……

我一下子把阴茎从她身体里抽出来,转身下床。阿华趁势跪过去,硕大的阴茎对准阴道口,一插到底……

诗欣大叫一声,强烈的刺激,让她几乎失去了控制……

林先生赶忙关上窗户,生怕外面的老头老太太听见。

我呆呆地看着床上两个人,心里百感交集,酸甜苦辣都有。

忽然,诗欣好像感觉到什么,她转过身来,一把扯下眼罩,瞪大眼睛看着阿华,然后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Surprise!” 我勉强朝她笑了笑。

诗欣脸色一变,突然愤怒地尖叫道:“你们这群臭流氓!”她抬脚狠狠一踢,阿华哎哟一声,像个仓鼠一样滚下床来。然后,她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香水瓶,用力朝我扔过来,正中我的额头!

“Fais attention !(小心)”林先生法语都急出来了,“这可是我在巴黎买的香奈儿5号!”

“去你妈的香奈儿!”诗欣骂了句脏话,她抓起更多的香水瓶,手榴弹似的不停朝我丢过来……

…………

回家的路上,我狼狈不堪地坐在阿华的车前座,身上弥漫着香奈儿5号的味道,额头上肿了一个青包。

阿华默默地驾着车。

“对不住啊兄弟,”我带着歉意说,“我和林先生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要来的。”阿华闷闷不乐地说,“再说了,比起张家界那次,这回还是要好些…… ”

我发现阿华除了嘴巴紧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优点:通情达理。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额头,瘫坐在座椅上。心想:我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

——事实上,在来之前,我早已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

女人和男人的关系,通常会有三种:爱人,路人和仇人。

我想到的最好结局是,诗欣喜欢上了阿华,他们俩成了爱人,我自然便成了路人。

第二种结局就像今晚这样:诗欣没有喜欢上阿华,而我呢,则变成了她的仇人。

——但不管是哪种结局,只要不是爱人就好。否则长期来看,对我,对她,特别是对秀青,都没有好处。

现在,我终于摆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