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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我和许秀青走出单位大门。

单位离购物街不远,那里停车超级不方便。我们决定把车留在单位,步行过去。

我感觉脚又有点软了,刚才在办公室里累得够呛。

秀青看了我一眼,偷偷笑了笑,“有进步啊,时间好像比以前长了不少。”

我没好气地说:“谢谢领导表扬,我会继续为领导贡献精液的。”

今天早上,我刚在诗欣身上做出贡献,下午马上为领导做贡献,发射前时间当然会比平时长。还好她的阴道里没有长眼睛,否则一定会发现流量少了很多。

“去你的!”秀青本来打算掐我一下。却发现妻子远远地走过来。

“哟,星期六还穿正装啊?”妻子上下打量着秀青。

“不穿正装,怎么镇得住有些大才子啊?就这样,叫他写个文件,比请神还难呢!”秀青白了我一眼。

“就是!”妻子深表赞同,“有些人不仅在单位不老实,在家里也不老实。的确该好好镇一镇了。”

我一脸委屈,“有没有搞错?当我驮碑的乌龟还是怎么的?这个要镇,那个也要镇…… ”

秀青做爱的时候,喜欢上骑位,不停地呻吟扭动。阴道朝下,紧紧裹着我的阴茎,像榨汁机般不停套弄。——老实说,有时候的确“镇”得我很辛苦。

“喂,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逛了,吃饭前先去逛逛吧,你想去买什么?”秀青一脸兴奋。说到逛街,她早就把科长的架子抛到九霄云外了。

“去逛鞋店好不好?我想买一双高跟鞋,前两天下乡,把我蓝色的那双鞋跟都磨破了。”

秀青大喜:“太好了!我也正打算买一双,配我新买的西装套裙!”

我痛苦地呻吟一声:陪两个女人逛街,都已经是男人的噩梦了——更可怕的,她们居然要逛鞋店试鞋子!

“这个,我脚有点酸软,我看今天就不陪你们了。祝你们逛得开心!我先回家去打扫卫生…… ”

我转身就想溜走。

“站住!”妻子不放过在朋友面前耀武扬威的机会,“怎么回事?不就写了份会议简报,还会把脚写软不成?你不去,到哪找苦力帮我们提东西啊?”

“就是!”秀青附和道,“真搞不懂你的脚怎么会软。”

趁妻子不注意,她愉快地朝我眨了眨眼。

…………

连逛了几家鞋店,我真是筋疲力尽了。

问题是,她们试了估计超过几千双鞋,到现在为止,居然一双都没有看中!

走到又一家鞋店。我实在不想陪她们进去了,便说在店外等她们。

这间鞋店很大,店外是一面巨大的玻璃橱窗。那里,每隔三米,靠着一个玩手机的,百无聊赖的丈夫或情人。他们看到我居然敢陪两个女人逛街,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叹了口气,从衣袋里掏出手机。

刚巧,这时电话铃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您是郑明郑先生吗?”一个温和的男声,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没好气地说:“我的确是郑明郑先生。如果你是卖保险的,对不起,我不怕死;如果你是推销金融业务的,我没钱;如果你是搞电信诈骗的,请另谋高就,我估计我身上没有易骗气质…… ”

对方哈哈地笑了,“您真有意思!幸好我三样都不是。我是和诗欣的丈夫,想和你谈谈。”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

十分钟后,我坐在街角的一个咖啡馆里,看着眼前的黑咖啡发呆。心想万一那位丈夫掏出刀子,我是跑呢,还是和他打一架……

刚才,我装出一副可怜样,好不容易才在两个女人那里请了假。我发誓,等她们买完东西,我一call就到。

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走进咖啡馆,张望了一会儿,径直朝我走来。

“您就是郑明先生吧?果然相貌堂堂!怪不得,呵呵!——我就是和诗欣的丈夫,姓林。”他朝我伸出手来。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他握了握。

他倒也大方,不客气地坐下,拿起菜单仔细研究一番,叫来侍者,“给我一杯美式咖啡,加少许威士忌和奶昔,放一块方糖——褐糖,不要白糖,谢谢!”

看得出这是位精致的男人。他的穿着品味也不俗。

林姓丈夫转过身,手指交叉,微笑着看着我,“诗欣今天回家后,伤心地哭了很久。”

“哦。”

“你们的事,我其实早知道了。诗欣一开始,就对我没有任何隐瞒。”

“……”

他伸出手来,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用担心,我一点都不介意。——实际上,我还要感谢你。”

“啥?”

这时,咖啡来了,他端起了喝了一口,赞道:“还不错!可惜奶昔加多了点。”

“因为我欠诗欣很多。”男人毫无隐瞒地说,“实话告诉你,我是个同性恋者,也就是你们常说的Gay。当初,我其实不想和诗欣结婚的,但父母的压力……你知道的。后来,我们还生了个女儿……她本来还想要个儿子,但是,你知道的……”

我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知道。”

难怪,平时,诗欣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但当我们上床的时候,却欲壑难填,饥渴得像一个饿了几天的女孩,得到一大块奶油蛋糕一样。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些年,的确太难为她了。我为了报答她,把几套房子,都写在她的名下,但是……唉……你知道的。”

他感慨了一会儿,伸出手,又想在我手背上拍。

我飞快地把手缩回去。

“老兄,对你们家庭的悲……这个,事件,我深表同情。你今天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未必想……对不起啊,我自己都没有孩子,还不想借种给别人……你知道的。”

“您猜错了,”男人彬彬有礼地说,“其实,事情说来很简单……”

刚说到这里,我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