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节(1 / 1)

诸天离火境 公子昂 3638 字 1个月前

小桑说:“姐姐只是将体内的毒血吐出而已,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若沐拿出了一个果子,他说:“姐姐,这个果子很甜的,你尝一尝。”

“姐姐不吃,若沐吃吧!”小桑打从心底里喜欢若沐,小孩子心性单纯毫无心机。小桑不必绞尽脑汁揣摩对方的心思,也不用尽手段的去暗算对方。

若沐说:“姐姐,你吃吧!我刚刚吃过了。”

小桑接过若沐手中的果子,她咬了一口,新鲜的果子酸甜可口,她笑着说:“真好吃!”

殷几站起,他怒视绪绯嫣道:“你是什么东西?”

对于殷几的恶言恶语,绪绯嫣不气不恼平和如常,她说:“我就让你知道我是谁!”她轻弹手指,那姿势就像是在拨弄琴弦。

殷几举刀砍向绪绯嫣,可是还没有走两步身子僵硬不能动弹。

绪绯嫣周身盘旋着一股清风,白金色的长发在风中摇曳飞扬,她缓步走向殷几。

殷几不断向手中的嗜血狂刀注入血液,欲想强行突破绪绯嫣的禁制束缚。绪绯嫣抬起右手掌,凛冽的劲风袭向不能动弹的殷几。

殷几用如意杖变化出来的金色铠甲片片剥离破碎,风就像一把把无形的箭矢重击着殷几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犹如被万箭穿心一般痛苦难熬。

而就在不远处,左护法百蛮在与一个机关巨人傀偶就在交手,右护法左虚在与天宗剑交手。手中托举素栾和斩鲸的机关傀偶巨人已经跟光明无尚天王的壳汇合。

素栾手持结印辰,他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控制着怪兽。

一道光朝站在巨手上的两人激射而来。

斩鲸掷出十二张傀符,傀符在空中形成了符阵挡住了金光的去路。金光消散褪去露出了照夜白的身形相貌。

素栾睁开眼睛,他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手呢!”

照夜白说:“别的我可以不管,但是你敢动我的人,我决不可坐视不理。”

素栾说:“你确实很厉害,如果是以前我绝不会轻易的惹你。但是现在我不怕你了。”

“就因为这个怪物么!”

“要不是你的好师弟的话,我的计划绝不可能这么的顺利。”素栾的脸上带着笑意。

照夜白说:“看来这盘棋你布局很久了。”

“没想到吧!”

照夜白冷冷的看着素栾,他说:“确实没想到,你会如此的不自量力。你可知你这么做的后果?”

素栾说:“什么天地法则生死有命那些通通都是屁话。”

“你想用这个怪物干什么?”照夜白问道。

素栾说:“我想要我的母亲回来。”

照夜白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看到素栾和母亲沈君宜站一起的点点滴滴。年轻的沈君宜已经成亲三年却没有生养被丈夫无情的轰出了婆家,可是没想到当时沈君宜已经怀有身孕。可是婆家的人不承认,认为沈君宜是在外面媾和所怀的野种,拒绝承认沈君宜腹中的孩子是自家的骨血。

沈君宜的娘家人都相继病故,举目无亲的她靠给酒楼刷碗帮佣洗衣服艰难度日。当时的天师道掌门名叫叶怀安,他的老母亲一心想抱孙子,前脚刚刚赶走沈君宜后□□给儿子娶了一房媳妇,这个媳妇也争气,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儿子。

沈君宜带着年幼的儿子素栾过着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生活,常常恶霸欺辱孤儿寡母,沈君宜为了保护自己年幼的儿子只能够忍气吞声,年幼的素栾在心中暗自起誓,一定要变强,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娘。

叶怀安的儿子在三岁的时候贪玩溺水身亡,妻子因为思念儿子积郁成疾最后悬梁自尽了。儿子死叶怀安悲痛欲绝,可是妻子自尽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反而厌倦那个终日疯癫的女人,不久以后他又娶了一个女子,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再生一个儿子。

可是这个女人是短命鬼,总说能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床前瞪着她,不久她就病死了。鹤中发是叶怀安母亲的养子,虽然鹤中发是天师道的长老,但是他并没有继承天师道的资格。

鹤中发找到了流落在外的沈君宜和素栾母子俩,他将母子俩带到了叶怀安的面前,刚开始叶怀安拒不承认沈君宜儿子是他,他一口咬定这个沈君宜在外面的野种,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直到后来滴血认亲才确认了素栾确实是叶怀安的儿子。

此时沈君宜虽然才年过双十不久,但是她摧残的不成人形就像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叶怀安才不会容忍这样的不堪的女人跟自己同床共枕朝夕相伴,他虽然同意让沈君宜留在家中,但是对外宣称她只是小少爷素栾的奶娘。

沈君宜早已对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绝望了,她只想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好好的生活,只要能够陪在儿子的身边,就算是奶娘的身份她也愿意。

叶怀安又娶亲了,这是他第四个媳妇,一连生了三胎都是女儿。

素栾和自己的父亲叶怀安关系非常的差,他心中记恨着自己的父亲对母亲不管不顾,小小年纪的他不断的努力,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强,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们母子俩了。

在外面流浪让沈君宜的身体留下了病根,她的身子每况愈下。

一次素栾看到叶怀安的新夫人指使沈君宜干活,她强迫高烧数天的沈君宜将院子里储水防火的大缸蓄满水。

沈君宜累的瘫倒在地上,水撒了一地。素栾跑过来将自己的母亲扶起来。他与新夫人发生冲突,他将即将临盆的新夫人推倒。

新夫人的肚子磕到了新锐的石头,顿时血流不止。新夫人腹中的孩子夭亡了,还是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婴,新夫人难以接受要死要活的。

叶怀安为了给新夫人一个交代用木棍狠狠的打素栾,沈君宜紧紧的抱着素栾拼死保护自己的儿子,叶怀安将护儿的沈君宜打了半死,自那以后她就常年卧病在床。

叶怀安是睡梦中猝死的,素栾一点都不难过,因为他对父亲没有一点感情,如果有可能他恨不能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为了延续沈君宜的阳寿,素栾不惜听命于鬼帝差遣做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只希望母亲能够再多陪自己几年。后来鬼帝让他每日杀了一个人,然后她就为母亲沈君宜续命。

为了能够让母亲活着,素栾亲手杀死无常交给他文牍名单上的名字,里面有老人、青年、妇人、少女、男孩、女孩,还有不足月的小婴儿。

有的时候文牍上名单可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事物,素栾亲手掐死了自己家与自己感情深厚的大黄狗。

素栾悲痛难抑抚平了大黄狗的眼睛,他说出杀死大黄的理由。他不知道拄拐的沈君宜就站在不远处听的真真切切,为了不再拖累自己的儿子,沈君宜避开了所有人,她跳下了天师道深藏地下的化魂池内。

第335章 食不果腹

照夜白睁开眼睛,他说:“你的母亲母亲跳入化魂池身形俱灭再无重生的可能,你又何苦执着于不现实的事情。”

素栾说:“我一定可以让娘回来。”

执念深重的人是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的。

照夜白说:“如果你不是你一味的强留母亲在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住口,你懂什么?”素栾情绪激动的大喊道。

斩鲸通过意念操纵六个机关傀偶小人飞向照夜白,他手持结印列,一只闪动着五色灵光的孔雀飞向他,五色灵光孔雀在照夜白的手中化为一把扇子,这把扇子就是孔雀明王扇,这把扇子曾经为了抑制发狂的李伊贺毁坏过一次,孔雀明王扇乃是五色孔雀幻化而成至宝法器,就算被毁坏也能够浴火重生。

照夜白向飞向自己的机关傀偶小人轻轻一扇,六个傀偶小人脑袋上插的竹蜻蜓瞬间就失效不转了,傀偶小人无法停留在空中急速的坠落下去。

照夜白对着挡着自己去路的傀符符阵猛的一扇,这风就像一道无形的利刃一般,符阵瞬间破碎荡然无存。

斩鲸操纵机关傀偶巨人向照夜白击射数百发箭矢利刃,这些箭矢利刃上面都有傀符,斩鲸通过意念能够控制箭矢移动的方向位置。

照夜白扇动手中的孔雀明王扇,他的动作流畅就像一个空中舞者,环绕照夜白的风就像一面盾牌一样将箭矢挡在面前。

照夜白扇动着手中的孔雀明王扇改变的风的方向,箭矢利刃完全被他的风所牵制控制,斩鲸的意念无法左右箭矢移动的方向。

箭矢反击机关傀偶巨人,巨人的身上插满了锋利的箭矢,爆裂的声响此起彼伏。斩鲸和素栾脱离傀偶巨人的手掌漂浮在半空中。

斩鲸说:“这个人非常的难缠不好对付。”

素栾说:“想办法帮我再拖一会。”

斩鲸说:“欠我的恩德,你一定得还我。”

“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不会食言。”素栾向斩鲸保证道。

斩鲸扔出了一张纯黑色的傀符,这张傀符漂浮在胸前,斩鲸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按在傀符上,符箓生出了金色的河图洛书的图文。

三条飞钩袭向空中的照夜白,单凭瞳力他将袭向自己的飞钩悬停在半空中。从地面从击射出六道赤红色的光柱,这些光柱精准的将空中的照夜白锁定。

嘣,爆裂的声响,耀目的光芒照亮了灰暗的大地。当光芒逐渐的消退,照夜白仍好好的站在空中,他的周身凝结一层五色的灵光罩。

照夜白开始反击,他向空中扇动手中的孔雀明王扇,转瞬间乌云密布,顷刻间数十道紫色的惊雷落下,地面上仰面喷射能量光柱的动物形态的傀偶尽数被雷电击毁。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操纵上千个傀偶!”眼前的偃师斩鲸让照夜白有些惊讶。但是他感觉眼前这名偃师技艺非常的熟悉。

于是问道:“你和高楠是什么关系?”

正在全身心通过傀符操控傀偶的斩鲸听到高楠的名字明显一怔,他说:“你认识我的恩师?”

“你是高楠的徒弟?”照夜白问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照夜白说:“多年前我曾经与高楠有过一面之缘。”

“你是家师的故人!”

照夜白说:“我记得偃师一族已经隐世避居,偃师一族极其注重血脉传承。传男不传女绝不会手外姓人为徒。”

“你的话太多了。”斩鲸不想在听照夜白说下去,他通过漂浮在眼前的黑色傀符再次发动地面上的傀偶。

动物形态的傀偶张大嘴巴向瞄准空中的照夜白喷吐赤红色的光柱,犹如奔雷快让人来不及思考。

照夜白挥舞着手中的孔雀明王扇,霎那间金光万道瑞气升腾,一尊二十丈高孔雀明王的法相出现,孔雀开屏炫彩夺目,五色金翠线纹,一千只眼睛窥视着宇宙奥妙玄机。

所有袭向照夜白赤红色光柱尽数被反弹回地面,嘣嘣嘣……地面四处刺目的炸裂着。照夜白伸出手掌,空中孔雀明王的法相也同步伸出手掌。

六十四张淡黄色的傀符组成的符阵挡住了孔雀明王的右手,金手重压着傀符符阵,电光闪动傀符阵随时可能破碎崩塌。

照夜白嘴里咏唱着梵音,空中的孔雀明王也跟随照夜白咏唱着梵音,那声音透彻辽远清灵豁达正直和雅。

在梵音的加持下,金手拍手了傀符符阵。

斩鲸遭受重创嘴内腥甜噗的吐了一口鲜血。

金手抓住了斩鲸,金手的握力极强,斩鲸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就要被捏断了。

照夜白手持佛指结印,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看到一些斩鲸年幼的往事。

小乞丐赤着脚在街上流浪着,他拿着一个破旧的碗,对过往的行人说:“大爷行行好,我都三天没有吃饭了。”

过往的行人一脸冷漠,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根本无暇顾及这个吃不饱的孩子。

小乞丐蹲坐在墙角,他啃咬着新鲜的树皮,这是他唯一可以充饥的食物。他羡慕那些有家有父母的孩子,他是一个孤儿,他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他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他不记得家在哪里,他没有名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蜷缩在墙角晕晕沉沉睡去了,等他再次向来,天色暗然街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这一天一无所获,他又得挨饿了。

小乞丐回到了破庙,这是他现在的居所,这所破庙住着城中许多的乞丐。乞丐之间争抢有力的地盘,相互之间打架斗殴致死是常有的事情。

一些年长的乞丐炫耀着自己一天的收成,买了上好的酒上好的肉,一些没有吃上饭的乞丐们馋的直流口水。

年长的乞丐扔掉手中的鸡腿骨头,为了抢这个还有一点肉的鸡腿骨,三个乞丐打得头破血流。小乞丐蹲在墙角,虽然他尽力不去向不去看,但是那诱人的烤鸡味还是在不断的勾引着肚子嘟噜嘟噜叫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