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 / 1)

有不少百姓在知道被神明认可的条件之后,后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试一试,如果自己能够成功,不仅可以就薛承宇,还能够成为被神明认可的人,说不定从此以后,命运就改变了。

所以有不少雌性正被道士们集中在一起,等着走过那条火海。但是原本抱着豁出去的心情的那些人,在隔得远远的就感受了烫人的热浪,和冒的挺高的火苗,心里忍不住的胆怯了。

皇帝今天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并没有出现在这里,不过太子和苏淮都来了。

苏淮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他缓缓走到薛承宇的面前,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他说“世子是我大燕不可缺少的战将,也是为了大燕百姓的安宁,才杀了那么的南蛮士兵,却被煞气缠身。我作为大燕帝卿,享受尊荣,却从来没有为百姓们做过什么。今日我便走过这火海,若是能感动上天,得到神明的认可,为世子清除煞气,便是我作为大燕帝卿,没有白白的享受了这份尊荣了。”

苏淮说的深情动人,但是薛承宇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打算,长时间的沉默,让苏淮不禁有些尴尬了起来。

一旁的徐真人上前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帝卿可想好了,虽然帝卿身份尊贵,但毕竟肉体凡胎,如果是没有神明的认可,贸然走过火海,很可能是会被烧死的。”

“真人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决。”苏淮对徐真人说完后,又看着薛承宇,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深情“为了世子,便是被烧死了,我也绝对不后悔。若是老天垂怜,让我走过了这火海,也说明我与世子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更要去试试看了。”

“如果帝卿真的得到神明认可,可以帮助世子清除煞气,但是清除煞气的方式……。”徐真人顿了顿说“这方式恐怕会让帝卿的清白……。”

“我连命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清白,只要能够帮到世子,我绝不后悔。”苏淮带着些羞涩的说道“我想……,世子不是绝情之人,就算,就算没了清白,我也是愿意的。”

徐真人看了看苏淮,又看了看薛承宇,见苏淮如此情深义重的样子,又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薛承宇却依旧不为所动,他只好继续接话道“既然帝卿心意已决,那便试试看吧,贫道还有两句话要嘱咐帝卿,在过火海的时候,内心一定要虔诚,将你最迫切的心愿传达给上天,才能够感动神明。”

“多谢真人指点。”苏淮说完便先那条炽热的火路走去。

百姓们看到苏淮要亲自去过火海,都非常的惊讶,因为苏淮贵为帝卿,居然亲自做这种就不死也很可能会受伤的事情,让他们非常的意外。虽然他们不明白苏淮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看着苏淮坚定毅然走向火路的样子,倒是让他们有些被感动了。

苏淮的目的,即是为了能够感动薛承宇,也是为了得到民心,更是为了让薛承宇迫于多重压力不得不娶他。

“等等!”薛承宇在苏淮走出一段距离之后,终于开口了。

苏淮以为薛承宇终于心软,不忍心让他去走火路,回头用带着泪光的双眼看向薛承宇。

“不必劳烦帝卿去冒险了。”薛承宇说道“既然是为了帮我清除撒气,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应该由我以后的正君来做。”

苏淮愣了愣说“世子这是何意?”

薛承宇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到被他的卫兵围住的轿子,将璟旸从里面扶了出来。

苏淮一看到那一身红衣,和薛承宇的举动,就知道肯定是他落水的那天晚上见过的人了。那天抢他风头害平白无故他落水的恨意涌上心头,今天又要来抢他风头,苏淮心里虽然恨的不行,但是一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他却并不怎么担心会被抢去风头。

薛承宇扶着璟旸走到徐真人的面前问道“请问真人,要是得到神明的认可,要什么方法才能帮我清楚煞气?”

徐真人看了看带着面纱的璟旸,犹豫了一下后,对薛承宇说道“得到神明认可的人,要在灵泉洞中欢好两日,再在泉水中泡上一日,便可清楚煞气。”

“那么按照真人的说法,这件事情由我的婚约者去做,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薛承宇说。

“这……。”徐真人说“到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只要能过火海,能让百鸟鸣绕就行,只是……,过这火海,甚是危险啊。”

“你害怕吗?”薛承宇看着璟旸问。

“我……。”璟旸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苏淮打断了要说的话。

第192章

安扬传(13)

“你既然要过这火海, 就要必须要把这条火路走完,就算是被烧死在里面,也不能出来,否则就是对神明的不敬, 要受到严厉的惩罚。”苏淮逼近璟旸, 用挑衅和压迫的眼神看着他“你敢吗?!”

“世子是我未来的丈夫, 我便是为了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又有什么不敢的呢?”璟旸以平静的目光回视算会说“谁才是世子命中注定的人,我相信老天和神明自有公道, 会按照世子的心意来选择他们认可的人的。”

“世子,”璟旸转向薛承宇问“你觉得呢?”

薛承宇握着璟旸的手, 深情的说道“你之前救过我一次,我相信这一次,也只有你能救我。”

苏淮看着两人眉眼传情,浓情蜜意的样子, 心里的旁边的火路还烧的厉害。

苏淮又突然想起璟旸的那双眼睛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他看着璟旸的眼睛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或许是见过,不过我失去过以前的记忆,所以无法回答帝卿这个问题。”璟旸并没有直接否认。

“我以帝卿的身份命令你, 把你的面纱拿下来。”苏淮想着,他倒想看看,这个究竟长成什么样子了, 两次见他都带着面纱。

“帝卿,我之前说过我的婚约者不喜欢抛头露面,请你不要强人所难!”薛承宇很是不满的说道。

“我……。”苏淮看着薛承宇,心里委屈的说不出话来,他堂堂帝卿,要看一个普通人的相貌也不行吗?

“算了世子,既然帝卿对我容貌感到好奇,那就让他看看吧。”璟旸抬手阻止薛承宇,然后转头对苏淮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只是我是世子的人,身心都只属于世子,所以在外面才一直带着面纱的,毕竟我没有供人参观容貌的爱好。”

苏淮听到璟旸居然明着讽刺他,恨不得扑上去扇他巴掌,如果薛承宇没有站在璟旸旁边的话,他可能就真的这么做了。但是薛承宇面前,受了屈辱他也只能咬牙忍下,他觉得这样或许还能得到薛承宇的一些好感。

璟旸取下面纱,露出带着面具的脸,然后看着苏淮。

苏淮原本死死的盯着璟旸看,但是在看到他拿下面纱之后,居然是这么一张平凡的脸,心里立刻不屑了起来。他很疑惑为什么薛承宇会看上这么一个平凡的人,却对自己无动于衷,想来想去,他觉得应该是璟旸救过薛承宇的缘故,让薛承宇对他充满了感激,并不是真爱。

这样一想,苏淮就更加的自信了,他觉得如果他这次帮助薛承宇清除煞气,薛承宇肯定也会对他充满感激,到时候他要对付璟旸,简直轻而易举。

苏淮刚才怒火和嫉妒立刻就消失了,他觉得璟旸根本就没有他想象中的威胁大,这次既然他主动要走火路,最好是被烧死,就算不死,也有他受的。

“你不是要过火海吗?”苏淮带着不屑的笑容,侧身道“本帝卿让你先过,不过你要是得罪了神明,作为皇室,本帝卿不能轻饶了你。”

璟旸笑了笑,对薛承宇说“那我去了。”

薛承宇点头,握着璟旸的手却没有松开。

璟旸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一步一步的向那条火路走去。

百姓们以为离得有些远,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见走火路的人又突然换了,心里还有些疑惑,觉得苏淮是不是害怕了,所以突然不走了。

离得比较近的大臣们倒是听到了一些内容,他们疑惑璟旸和苏淮好像都不怕火一样,居然争着要去过火路,也各怀心思的等着看结果,

唯一内心平静毫无波澜的,只有被皇帝派来做代表,却一直坐在轿子上看戏一般的太子。自从当年苏淮杀了安扬之后,太子就很长一段时间对苏淮怀恨在心,如果两人不是同父同爹的亲兄弟的话,太子可能早就杀了苏淮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太子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恨苏淮了,但是两人的感情到底是变淡了。所以苏淮能不能走过火海,是否会被烧伤,他一点都无所谓。

或是从另一头开始走,走到面向所有人的这一头,便算完成。

璟旸跟在徐真人的后面,绕到另一头,此刻炭火铺成的路就在他的面前,只要他踏出一步,就能走上去。木炭已经被烧得通红,火焰大概有他有他膝盖那么高。

就算璟旸一再的保证他不会有事情,但是看着那条半点么有掺假的火路,薛承宇不可能不担心,他已经做好了随时飞过去救人的准备。

苏淮看着璟旸,眼里满是疯狂的恶毒,他正等着璟旸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璟旸迈开腿,踏出了第一步,他的脚掌踩在木炭上,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以为璟旸会惨叫,会悲鸣的倒在炭火中,至少露会出痛苦不已的样子。但是他们以为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璟旸一步步的在炭火中走着,表情非常的镇定,一点也看不出有感到痛苦的样子。

观看这一幕的人,原本不由自主被提起的心脏,慢慢落下,并开始感到意外和难以置信,居然真的有人能够在火中行走,连衣服都没有被烧着,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震惊了。

苏淮慢慢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璟旸居然能够如此镇定的在火中行走,而且还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不知道璟旸是不是跟他用了同一种方法,更不知道璟旸是怎样做到如此镇定的,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山上本来就有风,所以那些炭火才烧的那么旺盛,璟旸在炭火中缓缓的行走的时候,突然风变得更大了,火苗也烧的更高了,璟旸的衣摆被风吹起,一身红衣红和火焰化为一体,那画面,让所有观看的人都感到惊艳,并且惊叹着以为是真的神仙降临了。

璟旸普通的容貌看在他其他人眼中已经不在普通,他那双绝美的双眼也足够的引人注目,此刻衣袂飘舞,火焰摆动,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如同天神降临,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敬畏之心,对于这神奇和美艳不可方物的画面,有些不敢直视。

原本兴致不高,纯粹来看戏的太子,也突然集中了精神,瞪大眼睛看着在火中行走的璟旸,他的心里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是在安扬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心动。

薛承宇见璟旸已经走了大半,也一点事情都没有,便慢慢的放下心来。当他不再提心吊胆,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在火中行走的璟旸时,恍惚之间,他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如此耀眼的璟旸,已经不需要靠外貌来让人觉得他美不美了,他此刻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气势,将在场所有人都征服了。不过嫉妒心疯狂增的苏淮除外,此刻他真拼命的在心里祈祷,希望火焰能将璟旸烧成灰烬,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薛承宇走过等着快要走完这条火路的璟旸,在璟旸的脚离开通红的木炭,踩在石板上之后,他迅速的扶住璟旸。

薛承宇还是有些担忧,他搂着璟旸,小声的问“没事吧?”

“没事。”璟旸微笑着回答,示意他可以安心了。

薛承宇这才彻底安心,他扶着璟旸走到徐真人面前,高姿态的问道“真人觉得,这算不是被神明认可呢?”

“这……。”徐真人心里的震惊还没有消失,他也没有想到璟旸会这么容易就走过火路,连衣服都没有被烧,所以他当然是不能说不是的。他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苏淮,只能说道“这应该是得到神明的认可了。”

“应该?!”薛承宇的声音提高,语气中带着不满,显然他对于徐真人的回答非常的不满意。

“能够如此顺利走过火海,确实是有神明的庇护没有错了。”徐真人迫于薛承宇的威严,只能加强肯定的语气说道。

“既然已经证明我的婚约者就是神明认可的人,那么是不是可以直接让他帮我清楚煞气了?”薛承宇说。

“……。”徐真人有看向苏淮,得到苏淮的眼神暗示之后说道“这才完成过火海这一件,还有百鸟绕而鸣飞没有做到,就还不能完全确定是神明认可的人。所以贫道以为,不如帝卿也试一试,多一个人,最后就多一份成功的机会。”

“为了世子,我愿意试一试过这火海。”苏淮看着薛承宇说。

薛承宇面无表情的说“你不必为了我去试,我是不会感激你的,因为我只相信我的婚约者,才是神明认可与我命中注定的人。”

“世子不愿意接受我的心意也没有关系,我所做的一切,是我作为帝卿应该做的。”苏淮看着璟旸说“为了世子也为了百姓,我绝对不会让假的蒙混过关,造成不可挽回的灾祸。”

苏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脸坚定的走向火路。

苏淮之前已经做过实验,知道他可能会比烧伤一点,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看到通红的木炭,和烧的真旺的火焰,他还是忍不住又些胆怯了。不过他因为过于紧张而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让他看起来好像很镇定。

苏淮走到炭火上,一开始便感觉到了灼烧的感觉,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类。他尽量让自己的步子大一点,速度快一点,好早点走完这条火路。但是他的脚越来越痛,让每一步都走的非常艰辛,速度也无法再快起来。

其他人在看到苏淮也在火中行走,却没有被烧的倒在火中惨叫,虽然还是有点惊讶,但是看过璟旸的那段之后,已经没有那么意外和震惊的感觉了。他们只是觉得,什么时候从在火中行走,居然变得这么容易了,难道这两人都不是一般人?

苏淮走的越来越艰难,二三十米的距离,要是普通的地板,明明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能够走完,他却有一种看不到尽头的艰辛,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苏淮因为太过痛苦,脸上的肌肉开始变得扭曲,和璟旸刚才在火中行走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观看的人都觉得他可能要撑不下去了,那样子实在是太过痛苦,而且衣摆都被烧的焦黑了,他的脚掌肯定是被烧伤了。

苏淮原本是想要表现出他艰难通过的样子,让别人觉得他为了薛承宇忍受这巨大的痛苦也要走过火路,从而对他产生敬畏和同情,也让薛承宇对他产生感激的情绪。但是又了璟旸的表现在前,他的这幅样子,只会让人觉得既然如此痛苦,又何必逞强走这火路,让人看的有些焦心。

苏淮好不容易勉强将火路走完,一踏上石板,立刻瘫软到了地上,他的侍从快速的快过抬起他,把他送到轿子上让他坐着,给他上药。

“嗯哼。”徐真人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两位都已经通过了火海的考验,说明被神明认可的人,就在两位之中,究竟谁才是真正被神明认可的人,就看明天谁能通过百鸟绕而鸣飞这个考验了。”

“世子。”苏淮的侍从匆匆忙忙的跑到薛承宇的旁边说“我们帝卿请你过去。”

薛承宇看都没有看那个侍从一眼,扶着璟旸往轿子那边走“走吧,你也该累了,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哎……。”那个侍从见薛承宇不理会他,情急的叫了一声,可是又没有胆子追上去赶住薛承宇,只能自己又跑回去向苏淮复命。

所有围观的人,无论是大臣还是百姓,都对今天看到的感到非常的震惊。璟旸走过火路的画面,在他们的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让他们觉得,说不定璟旸是神仙下凡,所以他才是真正被神明认可的人。

而苏淮痛苦的走过火路的样子,虽然他们也都看到了,却没有人去反复的回忆。

第193章

安扬传(14)

帝都上到官员下到百姓, 都在讨论璟旸过火海的事情,若不是太多人亲眼所见,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是真的。

连安南王对璟旸能够如此顺利的走过火路感到惊讶,皇帝就更加的震惊和疑惑了, 因为苏淮跟他说过这件事情只有他能够做的到, 但是璟旸不但也做到了, 而且还做的比他好。

跟璟旸比起来,苏淮无比痛苦走过火路的样子,让百姓们觉得,谁才是被神明认可的人, 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只是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就算他们的心里已经偏向的认为璟旸才是神明认可的人, 但是谁也没有办法肯定结果会跟他们认为的一样。

懂得一些朝廷上明争暗斗的人觉得,毕竟苏淮是帝卿,如果他不是神明认可的人的话,皇室或许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安南王府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明显更维护璟旸,肯定也不会放任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