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1)

他他妈的就是那个意思!

樊小余脸色极其难看,“呵呵”两声,因这熊孩子的狮子大张口和斤斤计较,脑海中突然蹦出另一张讨人厌的嘴脸。

***

目的地转瞬即到。

小货车在一栋破破烂烂的房子前停下,秦小楼走在前面,樊小余沉着脸走在后头。

时夜裹着毯子跳下车,边走边东张西望,屁颠屁颠跟着他的八爪虫也对新环境感到好奇,发出“唧唧”声。

樊小余脚下一顿,目光一冷,回头的瞬间甩出飞刀,“duang”的插进八爪虫身前的地面。

八爪虫登时吓傻了。

直到樊小余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它才蹿到时夜身后。

时夜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仰望樊小余,此时才明显感到,除了大鸟变小丁丁,好像连他的胆子也一起缩水了。

樊小余的注意力却不在时夜身上。

她若没看错,那玩意应该就是脑垂体被窃一案中的八爪虫?

而且这虫子认识时夜。

樊小余眯了眯眼,抬手的瞬间,金属丝一闪,深深插进地面的飞刀,就像是长了眼睛,飞速回到她手心里。

刀光幽幽,八爪虫吓得直哆嗦,为了寻求更稳固的保护,立刻顺着时夜的腿爬了上去,钻进他怀里。

樊小余目光不善:“你养的?”

时夜连忙摇头:“我捡的!”

樊小余显然不信:“它为什么跟着你?”

时夜说:“我……我喂过它……”

“哦,它吃什么?”

不会是喂它脑垂体吧?

“就是结合它的体质配的激素……”

樊小余一怔,瞬间做了脑补。

这孩子懂得这么多?

两人正在对峙,身后却突兀传来大猫的声音。

“小余,你们总算到了!”

樊小余回身,大猫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正扶着面色惨白的秦小楼。

八爪虫的事只能暂放一边。

樊小余用眼尾扫了时夜一眼:“跟上,看好你的宠物。”

***

一行人走进破房子,里面的家具摆设和外面一样陈旧,面积却很大,穿过客厅、饭厅和厨房,就是储藏室。

樊小余按了几个开关,木板自动分开,露出一道金属门,门后是足以容纳十个人的封闭电梯。

时夜抱着八爪虫跟了进去,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个叫大猫的正在看他。

大猫又看了一眼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白白嫩嫩的小男孩,试探的问:“这孩子是……”

樊小余淡淡道:“捡的。”

这时就听“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眼前豁然开朗,约有四十几平米的空间,摆放着各种精密仪器,中间架着一张手术台,所有台桌上都铺着防燃布,布上摆放着耐高温的特质手术工具。

手术灯下,竟然是一张尺寸夸张的冰块床,而旁边所有台桌上都铺着防燃布,摆放着耐高温的特质手术工具。

冰块床边立着一个身着白色手术服,带着白色口罩的男人。

男人四周没有任何助手,只有静止不动的几只机械手,底座四平八稳的立在地上,为了方便移动还装着几个轱辘。

男人说:“先把他放上去。”

时夜默默站在几人身后,借由遮挡直直盯住那个男人,迅速运转大脑,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那双眼睛,他一定见过。

☆、第10章 无人生还4

眼前豁然开朗,约有四十几平米的空间,摆放着各种精密仪器。

手术灯下,竟然是一张尺寸夸张的冰块床,而旁边所有台桌上都铺着防燃布,摆放着耐高温的特质手术工具。

冰块床边立着一个身着白色手术服,带着白色口罩的男人。

男人四周没有任何助手,只有静止不动的几只机械手,底座四平八稳的立在地上,为了方便移动还装着几个轱辘。

男人说:“先把他放上去。”

时夜默默站在几人身后,借由遮挡直直盯住那个男人,迅速运转大脑,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那双眼睛,他一定见过。

(上文这段有小改动,所以贴过来了,接下章↓↓↓)

秦小楼刚躺上台子,就听穿白大褂的男人说:“你们先去换防护服。”

樊小余转身走进消毒间,扔下一句:“大猫,他交给你了。”

大猫一怔,望向抱着八爪虫的时夜。

结果就是,时夜被允许旁观手术,为了安全也要换上防护服。

消毒间里,水流急速而下,下面立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高的那个身上冒着微弱的绿光,正喋喋不休的嘱咐矮的那个。

“小子,待会儿你不要碰任何东西,不要说话,不要到处疯跑,不要跑出手术室,不要骚扰我们,不要……”

时夜半响默不作声,乌发被水流打直,盖住额头,他抬手将额发拨到两旁,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嘴唇也红润润的。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大猫的存在感一向低,要不是扯着大嗓门,常常被人当背景板,如今竟然被一个小鬼忽视,便不忿的扬高声线。

时夜眼皮子都懒得抬,意兴阑珊的背过身。

“哦。”

大猫倒吸口气,正想赏他个锅贴。

可抬手的瞬间,视线却略过那个撅起的小屁股上方,一块妖异的菱形图案。

大猫一惊,立刻用力揉眼。

他果然没看错,是深蓝色的菱形条形码。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见过这玩意了,连他自己的都常常被忽视,时间长了几乎忘记还有它的存在。

大猫下意识的摸向后腰,滑过长方的条形码。

最初纹上这玩意时,所有人的都是长方形,后来随着体质的不同,能力的变异,那些长方形也开始扭曲,像是生出了自身的个性,肆意舒展成它们想成为的样子。

樊小余的曲线形,秦小楼的倒三角形,杜风的枣弧形……

只有大猫,保持着那万年不变的长方形。

白天,他的存在感太低,经常被人忽视,大家还拿这个取笑他,问他是不是激发了隐身术。

到了晚上,他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目标,所有人都烦他,咒骂他,因为他太亮了,打搅别人睡觉……

每隔一段时间,大猫都会让秦小楼拿着尺子帮他测量条形码,看它是否变长了,变短了,或是有任何弯曲的迹象。

结果每次都失望。

它万年不变,他只会发亮。

他是最失败的。

但大猫怎么都想不到,时隔多年,会见到一个和他腿一样长的小子,而且丫这个年纪条形码就成菱形。

最牛逼的,他梦寐以求的菱形码!

狗|日的……

***

等三人返回手术室,这里的温度已低至零下十八度。

手术灯下,两只机械手抻着绑带迅速将秦小楼固定在冰块床上。

旁边整齐罗列的手术工具下面也同样铺着冰块,缝合伤口的线也一并换成特种线和不锈钢丝,以防丝线或吸收线会被秦小楼的血液融化。

不知何时被关进笼子的八爪虫,脚上已经开始结霜,乍一见到时夜,喜出望外,可怜兮兮的叫起来。

可时夜却不动声色的抬起一只手指,放到嘴边。

八爪虫又蔫儿了回去。

就听樊小余说:“bill。”

被称作bill的男人,放下手里的x光片,走向巨型冰块。

他一动,所有机械手也跟着各就各位,张牙舞爪的围到身后待命。

不用任何人招呼,时夜已经走到角落,爬上唯一一个高脚凳,沉静的盯着这幅近在咫尺却又好像离得很远的画面。

死寂,压抑。

除了秦小楼,站着的三人都带着大口罩和防护镜,可那背后的表情却异常凝重。

就见樊小余走到冰块床边,看了一眼接着秦小楼手臂的输液管,末端高高吊起连着高浓度冷冻液。

她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担忧。

时夜微微眯眼,和樊小余一样,将目光移向秦小楼身上那些缠缠绕绕的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