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美人赴淫宴,莫道不相思(1 / 1)

莫道不相思 sezhongse3 23778 字 1天前

西梁安然公主梁渔从昏睡中醒来,眼帘拉开,是两具激烈逢迎着肉棒抽送的绝美胴体,那是昔日西梁后宫中与她最为亲厚的母后与舞妃娘娘,耳畔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她扭过头去,是一张满脸横肉的丑陋面孔,若放在从前,她定会哭闹着命宫女们将眼前男人有多远赶多远,然而此刻她却仿佛一夜之间乖巧懂事了许多,双颊酡红,主动侧首奉上香唇,与身后猥琐大汉舌吻缠绵,青涩身子在男人怀中起伏不定,下体骚屄又再度回忆起凌辱的快感,可盈一握的燕乳在布满老茧的粗粝掌中扭捏着各种姿态,初尝禁果后又饱食肉根的公主梁渔,从少女成长为女人再沉沦为小性奴,她终究是长大了,她知晓了女子的本分,与夏箐,月云裳一道,不知廉耻地放浪淫叫,此夜,曾经是西梁后宫中最尊贵的三位女子,为国献身,轮奸成奴,满宫皆驸马,何人不称帝?

宏图霸业,指日可待,别梦轩得意地抚须而笑,却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头晕目眩,他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

莫留行一声惊呼,梦中惊醒,映入眼中的,却是一个熟悉的曼妙身姿,师姐李挑灯端坐床沿一侧,关切之情,洋溢于表。

李挑灯:「你可醒来了,担心死人家了……」

莫流行峨嵋高蹙:「我睡多久了?」

李挑灯:「都整整两天了呢,叫也叫不醒,宁夫人也瞧不出所以然来。」

莫留行:「宁夫人来了?那秦兄他……」

李挑灯:「宁夫人施针后,他已经转醒了,此刻正让沈伤春陪着。」

莫留行终于放下心头大石,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挑灯斜眼道:「兰舟和思愁两位妹子也随宁夫人一起来了,说起兰舟那妮子,几年没见,出落得愈发水灵了,一见着面,就问起你近况呢。」

看着师姐那探究的眼神,莫留行哪还不明白醋坛子又打翻了,顿时头大如斗,都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左右都是错,只好装疯卖傻打了个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李挑灯还是出了名的大美人?更要命的是,这位人前风轻云淡的清冷美人,对自己这位恋人师弟却是格外的小心眼!

腰间忽然被眼前丽人扭起一片青紫,莫留行强忍剧痛,脸色如常,还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挑灯笑道:「不疼?」

莫留行:「不敢疼。」

李挑灯似乎很满意情郎表现,笑盈盈地收回手,起身离去,没走出几步,忽然转身扑入莫留行怀中,情人小别,忘情拥吻。

李挑灯:「以后不许你再这样吓我了……」

莫留行:「不会了,不会了……对了,师姐,我这身衣服换过了?谁给我换的?」

李挑灯:「我换的呀,见你衣衫被冷汗打湿了,怕你着凉,就帮你换了。」

莫留行尴尬道:「我……我那里……有没有什么异样……?」

李挑灯:「哦,你那里硬得厉害,反正这儿也没旁人,我顺便帮你含出来了。」

听着师姐用最寻常的语气说着替自己口交的事儿,莫留行感动之余,只觉得老二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

李挑灯眉眼弯弯,狡黠地轻轻弹弄莫留行胯下慢慢鼓起的苗头,巧笑道:「想要?」

莫留行二话不说,兽性大发,双爪如雷探出,一把扒落师姐胸襟布料,李挑灯一声惊呼,娇嗔道:「坏蛋,轻点,我没带替换的裙子!」

又是一场剑阁同门六境高手间的问拳切磋……

清泉山下路口,两支旌旗招展的车队人马,不期而遇,领头两骑,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让随行一众人等,愁白了头,守在路口的江湖俊杰们接到巡查军士快报,派出数人前来察看,待看清马上那两位是谁,一个个平日里扯高气扬的少侠们,立马跟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溜得比兔子还快……

怎的就这么巧,让那两人给碰上了!都是江湖小辈,一没境界二没资历,劝她们让出道来?不要命了?

谁让相持的是那对出了名的冤家,【天枪】冷烟花和【武神】燕不归?两支车队,正是东吴,北燕各自使团。

燕不归高声道:「喂,冷烟花,你让是不让?明明是本宫先到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北燕使团众人面面相觑,在朝为官的都知道长公主殿下素来只用拳头讲道理,这是明摆着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冷烟花淡然道:「好教长公主殿下得知,本将这枪尖比殿下的马蹄抵达此处快了那么一丁点。」

燕不归兴奋地摩拳擦掌:「那咱们打一架再说?」

北燕礼部尚书连忙上前低声劝道:「殿下,此地乃西梁地界,两国使节若是打起来,有失国体,还望殿下三思,况且……微臣方才在后边瞧着,好像……好像确实是殿下慢了一线……」

燕不归啐道:「废话,你道本宫没看到么!只是两国谈判,岂能在这种时候弱了气势!」

冷烟花打了个哈欠,好整以暇,都懒得理会燕不归的无理取闹,争了这么多年,燕不归什么脾性,她能不知道?

燕不归干咳两声,又说道:「这样吧,冷烟花,你跟我们北燕使团随便一人亲上一口,这事儿就算揭过了,本宫让你们东吴使团先过,别说我们北燕为难你们东吴!」

话音刚落,燕不归忽然觉得有点不妥,待想清楚问题所在,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太迟了……

冷烟花将银枪【鬼哭】斜插在地,纵马前跃,趁着燕不归恍惚之际,双掌封双拳,香唇借机便向燕不归俏脸上吻了过去。

燕不归人在马上,来不及躲闪,朱唇让冷烟花亲了个正着!骄阳下,两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美人儿旁若无人地耳鬓厮磨,两国使团官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无比香艳的一幕,哭笑不得,两位敌对多年的女子名将,如那磨镜姑娘般亲在了一起,这都算什么事儿?

燕不归挣脱束缚,怒喝道:「冷烟花,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无礼!」

冷烟花擦了擦香唇,缓缓道:「难道殿下不是使团的一员?好了,都亲过了,赶紧让道吧,不过话说回来,殿下这小嘴平日里伶牙俐齿,亲起来倒是挺软的……」

燕不归一时语塞,气得浑身发抖,偏偏北燕礼部尚书哪壶不开提哪壶,轻声问道:「微臣敢问殿下,此事如何记载?」

燕不归俏脸一寒:「你若是敢记下半个字,老娘今晚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

礼部尚书神色大变,连忙朝车队高声道:「都听着,今儿啥事都没,都管好自己的嘴,谁敢乱嚼舌根,殿下重重有赏!」

长公主赏赐的饭菜,就问你们怕不怕!

冷烟花翻了翻白眼,径自提起银枪,当先御马往清泉山而去,燕不归见状,连忙纵马跟上。

燕不归:「冷烟花,咳咳,冷……冷将军,咱打个商量呗,这事儿传出去多不好,要不你也给东吴使团那边下个封口令?」

冷烟花:「甲等战马二十匹。」

燕不归:「你还不如去抢?」

冷烟花:「输人输阵的是殿下,又不是本将……」

燕不归:「算你狠!就这么说定了!」

冷烟花:「虽说殿下贵为长公主,可军中餐风饮露,难免要跟柴米油盐打交道,都这么多年了,殿下手艺还是没点长进?」

燕不归:「要你管!」

厢房之内,游龙戏凤,覆雨翻云,两位分属同门,武道招式却截然不同的两位六境大修行者在床榻上数度交锋,缠斗不休,穷尽生平所学,将床板压得吱吱作响,忍不住娇喘连连的李挑灯仍不忘放开神识笼罩四周,若是让人听去她叫床求欢的羞人言语,堂堂剑阁之主白日宣淫,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最后输了师弟半招,还不是因为自己高潮之际还要时时分神提防着有人靠近此处,毕竟那位神出鬼没的六境杀手莫缨缦此刻也在山上。

云雨过后,巫山隐没,挑灯姑娘掏出丝质手帕拭擦干净私处余精,重新绾上秀发,整理衣裙,没好气地朝师弟白了一眼,白衣仙子,红潮未褪,清冷间自有妩媚意。

莫留行张开双臂,作势又要扑将过来,李挑灯再顾不得维持冷美人的形象,娇呼一声,施展身法,夺门而出。莫留行也是一呆,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有这般吓人么……?他有所不知,此刻的他在师姐眼中,比吃人的妖怪要可怕多了……

两人联袂前往会客厅与宁夫人叙旧,不成想厅内除却宁家母女外,月云裳,莫缨缦,韵儿等人也一同在内。

宁思愁亲昵地搂抱着韵儿身子,笑逐颜开,舍不得松手,硬是把这位六境【琴痴】逗弄得没了脾气,宁兰舟仍是那身鹅黄窄身长裙,眉清目秀,款款上前,端端正正地给莫留行与李挑灯各施了一个万福,柔声道:「兰舟见过莫公子,挑灯姐姐,山庄一别,莫公子风采更胜往昔。」

莫留行抱拳还礼,腰间又是一阵吃疼,脸上神色顿时十分精彩。

宁兰舟奇道:「莫公子身子有恙?可要兰舟瞧瞧?」

莫留行连忙摆手道:「没……没事,真……真的没事,不必麻烦宁姑娘了。」

莫留行心中暗暗叫苦,我的姑奶奶,你跟我打个招呼,旁边这位就开始发飙了,你再搭个脉什么的,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月云裳也迎上前去,笑道:「宁家妹妹别担心,留行身子好着呢,怕是躺得太久,劳累了些。」

宁兰舟不明所以:「躺着怎么会劳累?」看着月云裳一脸坏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羞红着脸回到宁夫人身边。

宁夫人轻轻一叹,月云裳精于人情世故,看似调笑莫李二人,实则不着痕迹地婉转提点自家这个痴情女儿,朝那位粉裙女子微微颔首,算是谢过月云裳的善意。

莫留行手足无措,李挑灯则是没好气地瞪了云裳妹妹一眼,借机松开暗中掐住师弟腰间的巧手。

月云裳一笑嫣然,将挑灯姐姐拉往一旁,悄声耳语:「你们又做那事儿啦?怎的两回都在大白天,几个时辰都等不及?」

李挑灯:「你问他去,我怎么晓得!」

月云裳:「啧啧,挑灯姐姐连生气的模样都这般可爱,若妹妹是男人呀,只怕连进屋都等不及,将你就地正法呢。」

李挑灯啐道:「在外边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月云裳:「怎么就不可以了?总在床板上多没意思,在外边欢好,别有一番滋味呢。」

李挑灯想起梦中自己像母犬般被牵到广场上供人交媾,好像叫野合来着?羞恼道:「就你这妮子花样多,不跟你说了。」

月云裳笑作一团,从后搂住李挑灯香肩,说道:「我的好姐姐唉……」

正在此时,下人来报,有一自称谢春红的惊鸿门弟子,求见舞妃月云裳,已确认过身份信物。

月云裳微微一愣,喜道:「是我小师妹来了,快快有请。」

不多时,一妙龄女子随宫女入内,娇躯包裹在披风下,隐隐可见衣衫皱褶,脸色苍白,秀发凌乱,眼眸内尽是血丝,显然一路上风尘仆仆,未曾休憩片刻,一见得月云裳,便噗通一声跪下。

月云裳心中一惊,忙问道:「春红,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春红哭道:「师姐,惊鸿门遭真欲教恶徒偷袭,众多弟子被贼人掳至灵山地界的春潮宫,请师姐为惊鸿门作主!」

月云裳:「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已经送信给门内,着师尊多加防范了吗?」

谢春红:「掌门前阵子确实收到师姐来信,可并未对我们提起过有敌来犯。」

月云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师傅她怎样了?」

谢春红:「薛掌门与顾主事,双双……战死。」她终究是不忍说出两位女侠被教徒们轮奸致死的真相。

月云裳突闻噩耗,身子不自觉地跌坐在椅中,自言自语:「师傅……死了?怎么会……」

谢春红:「师姐,春红大意,被奸人所蒙骗,致使惊鸿门遭此大劫,春红……春红对不起……惊鸿门……」说到最后,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莫留行暗道不好,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谢春红,才惊觉披风遮掩下的胸口不知何时竟已插入一柄短刃,正是那柄未曾认主的仙兵【林花】,敢情是这位心细如发的女子早有报信后自尽的打算,进门前便将短刃刺入胸口,此刻才让众人瞧出端倪。

月云裳连忙上前,抱住谢春红哭道:「春红,你……你这又是何苦……留行,返生丹,快,给她服一枚返生丹。」

莫留行摇了摇头:「云裳姐姐,来不及了……」

谢春红提起玉指轻轻抹去月云裳脸庞上的泪痕,像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微微一笑,藕臂垂落,溘然长逝……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月云裳缓缓放下谢春红遗体,面若寒霜,径自朝门外走去。

莫留行急道:「云裳姐姐,此事蹊跷,须从长计议,万勿意气用事。」说着便要追出门去。

七彩霓裳转瞬封住去路,正是【舞妃】月云裳本命仙兵,流云水袖【春风拂槛】,裙锯飘舞,六境气势随之弥散而出,粉裙美艳女子蓦然回首,俏脸上不复丝毫媚意,掷地有声,一字一顿说道:「别拦我。」

纵然从来不以杀力见长,素以柔媚示人,可眼前这位舞妃娘娘毕竟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六境大修行者!

【相思】出鞘,凌厉刀意破空而起,莫留行人随刀走,划破重重迷障,斩尽五彩斑斓,顷刻间便掠至门外,守在道中。

月云裳眯眼道:「留行,姐姐再说一遍,别拦我!」

莫留行决然道:「恕难从命。」

李挑灯飘然而出,与莫留行并肩而立,柔声道:「云裳,那邪教既敢动惊鸿门,便算准了你会前往寻仇,今日你便听留行一回吧。」

月云裳:「挑灯姐姐,即便加上你,也拦不下妹妹。」浩然天下身法第一人,确实有说这话的底气。

「若是加上我呢?」月云裳身后黑影中飘出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月云裳抿了抿嘴:「莫缨缦,你也来凑热闹?」

莫留行沉声道:「敢问云裳姐姐,之前秦兄林中遭伏一事,可有眉目?」

月云裳:「更改调令的是禁军其中一位统领,当我赶到时,他已畏罪自尽。」

莫留行:「邪教的手已经伸到禁军中了,姐姐不觉得奇怪吗?怎的就赶巧刚被你发现就自尽了?」

月云裳皱眉道:「留行,你究竟想说什么?」

莫留行微微一叹:「若我说这其中有梁王授意,姐姐信是不信?」

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之人,无不诧异万分。

月云裳:「留行,你疯啦?你是说皇上他勾结邪教?皇上虽不理朝政,荒诞不经,可毕竟也是一国之主,可容不得你凭空污蔑,你……你可有实证?」

莫留行:「并无实证,只是当日张屠户与赵青台被沈大当家所伤,定在附近静养,以花瘦楼之能,搜寻方圆百里,竟是半点蛛丝马迹也寻觅不得,能把那两个邪教护法藏得这么深,这山上只怕只有一人有这能耐吧?」

月云裳:「那也只是你推测,作不得准。」

莫留行:「姐姐可曾发觉皇后娘娘与安然公主近日身边多了些陌生的面孔?」

月云裳神色古怪:「这后宫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没错,皇后娘娘与安然公主寝宫那确实轮换了好些太监与宫女。」

莫留行:「那些换进去的,都是邪教教徒。」

月云裳:「这……这怎么可能……不过听你这么一提,那些人确实透着几分邪气……」

莫留行:「姐姐不妨派人监视梁王,我敢断言梁王这几天便会与邪教中人密会,说不得那邪教之主还会亲自前来,若是留行错了,姐姐再去不迟。」

月云裳:「皇上行宫各处有重兵把守,洪不至又寸步不离身,便是我也不敢说能完全避过那个老太监布下的耳目,除非……」

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那个娇小的影子,莫缨缦没好气地懊恼道:「都看着我干嘛,好,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莫留行抱拳拱手:「如此一来就有劳缨缦姑娘多跑几趟了,且先行谢过。」

莫缨缦低声嘀咕道:「就知道使唤自家小妹……」

月黑风高,一中年华服男子伫立行宫露台上,背负双手,凭栏远眺,良久,取出笔墨,在身后案台的宣纸上落笔,描出「天下」二字,笔走龙蛇,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遍体萦绕的浑厚霸气将高大身躯衬托得愈发伟岸,不怒自威,男子冷哼一声,喃喃自语:「为了这天下二字,朕隐忍了十几年,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此事一成,朕便是那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朕要教这世人得知,浩然天下,姓梁!」

华服男子,西梁君主,梁王,梁凤鸣。

太监首领洪不至悄然入内,单膝跪地,轻声禀报:「陛下,他们来了。」

梁王压下激荡之情,淡然道:「传他们进来吧。」

洪不至朝外打了个手势,四道身影鱼贯而入,当先一人身着长袍,头覆斗笠,看不清面容,身后三位随行之人,亦步亦趋,不多不少落后三尺,显是对领头之人极为敬畏,犹胜对梁王这位西梁君主。

梁王:「别先生,来晚了吧?」

当先黑袍身影,不是旁人,正是真欲教主,【一梦千年】别梦轩。

别梦轩拱手笑道:「惊鸿门下舞姬余孽正巧押往我春潮宫内,近日教中折损了些人手,本座只好亲力亲为安排调教事宜,故而耽误了一天,还请陛下恕罪。」

梁王:「别先生当真不怕云裳找你们算账?朕这位妃子虽长居后宫,极少出手,可不代表她不会出手。」

别梦轩:「陛下多虑了,本座自有妙计收服月云裳,倒是陛下当真舍得这位身为江湖八美之一的红颜知己?」

梁王洒然一笑:「境界再高,也是一介女流之辈,跟朕的天下大计相比,算得了什么?箐儿和渔儿母女俩,都让你们调教得服服帖帖了吧?」

别梦轩:「陛下雄心壮志,本座佩服,陛下所言极是,一国之君,岂能为区区儿女私情误了宏图霸业?」

梁王:「那冷烟花与燕不归……」

别梦轩:「真欲教愿为陛下分忧!」

梁王仰天大笑:「天助我西梁也。」

「皇上端的好兴致,都这么晚了,还在这儿会客,也不与臣妾知会一声,叫臣妾好等!」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个身影随之跃上露台。

来人正是月云裳,莫留行,李挑灯,莫缨缦四人。

台上六人,霎然色变,梁王与别梦轩相约密谋,知情者少之又少,怎的就走漏了风声?

梁王转头笑道:「爱妃怎的来了?你有所不知,这几位乃真欲教中的高人,对房中术颇有见地,朕特地相约与他们请教来着,方才那些话,皆是戏言,朕懒得打理朝政,爱妃你又不是不知道。」

月云裳似笑非笑:「皇上,你当臣妾三岁小孩呢?」

梁王敛去笑容,冷冷道:「朕乃一国之君,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西梁的江山社稷!」

月云裳:「这邪教丧心病狂,多行不义之举,为江湖正道所不容,皇上你当真要与虎谋皮?就不怕这邪教反噬?」

梁王:「西梁祖训,后宫不得干政,爱妃,你管得太多了!」

月云裳:「臣妾只问皇上一句,惊鸿门之变,皇上到底知不知情?」

梁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月云裳:「好……好……皇上既然执迷不悔,臣妾只好杀尽这群恶贼,再把宰相大人请回来,昭告天下,以正朝纲。」

梁王:「爱妃这是要抗旨?这行宫内外,皆是禁军,只须支撑片刻,朕只须一声令下,就能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月云裳:「皇上或许不知道,但你身后的那几位与洪老一定清楚,在你面前的,是四位六境大修行者!」

梁王终是不复风轻云淡,脸色铁青,权衡利弊,是拼死一搏?还是交出真欲教几人?

还没等梁王作出抉择,一柄匕首已悄无声息从他背后插入,鲜血染红了龙袍,梁王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手指颤抖着指向别梦轩:「你……你敢……?」

别梦轩:「你已经没用了。」

这下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便是别梦轩身后三位护法随从,也是怔怔一呆,虽事情败露,可谁会想到这邪教之主居然胆大包天到刺杀梁王以求脱身?

只有别梦轩自己知晓,刺杀梁王,实属无奈之举,【舞妃】月云裳身法冠绝天下,李挑灯剑术独步江湖,更因为他们身边那两个素未谋面的玄衣男女,给了他极端危险的预感,尤其是那位持刀男子,隐隐给他一种命中宿敌的奇怪感觉,为今之计,只有将水搅浑,方有一线生机。

月云裳一声惊呼,上前扶住梁王,太监首领洪不至脸上尽是戾气,勾起铁爪朝别梦轩四人掠去。

别梦轩双手数度结印,三位邪教护法额上马上显现出意味不明的符印,三人大惊失色,齐声道:「教主饶命!」

张屠户,赵青台,宁雁回三人话音刚落,一阵巨响,气浪翻涌,别梦轩为阻碍莫留行等人追击,竟不惜以符咒秘法引爆三位五境巅峰高手体内的真气旋涡,三位曾经的江湖名宿大概至死也没想到,入教之初,已被别梦轩神不知鬼不觉地种下这么一道禁制后手。

月云裳挥出流云水袖【春风拂槛】,将自己与梁王如同虫茧般重重包裹,李挑灯,莫留行,莫缨缦三人各自使出六境神通,护住全身。

三位邪教护法同时自爆殒命,声势何等骇人,只见烟尘弥漫,别梦轩已不见踪影,洪不至遍体鳞伤昏迷在地,不知生死,彩茧层层剥落,现出月云裳与梁王萧瑟的身影。

莫留行再三思量,终是咬了咬牙,掏出瓷瓶,小心翼翼倒出一枚返生丹,递到梁王嘴边,虽不齿此人所作所为,可莫留行历经梦中种种,太清楚梁王在月云裳心中的份量。

不成想梁王竟是不顾伤势,一手推开莫留行递过的药丸,说道:「朕今日败了,愿赌……服输,不需要你们可怜朕。」

月云裳:「皇上,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梁王:「朕这般醉生梦死地活着,又有……又有什么意思?禅让王位,然后做个闲散的……太上皇,碌碌无为地了此余生?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众人一时无言,梁王演了十几年的戏,经此一役,确实没法子再演下去了。

月云裳柔声道:「留行,你们先出去吧,别让人进来打扰,我……我陪陪他……」

莫流行扛起昏迷的洪不至,与李挑灯,莫缨缦一道退出殿外。

月云裳静静搂着梁王,细声道:「皇上,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臣妾?」

梁王幽幽一叹:「如今还提这些作甚……」

月云裳:「臣妾想听。」

梁王:「当年,朕微服私访,在闹市中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认定了你是朕的女人。」

月云裳笑道:「那天臣妾不知皇上身份,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泼皮无赖,还捉弄了皇上一顿。」

梁王:「你还笑,那一回弄得朕好生狼狈,回宫后还被宰相撞见,被狠狠一通说教。」

月云裳:「臣妾倒希望皇上一直那般不成器。」

梁王:「你们江湖中人,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朕虽贵为一国之君,又何尝真正自由过?」

月云裳:「皇上喜欢看臣妾起舞么?」

梁王:「喜欢,一辈子都看不够呢。」

月云裳:「臣妾为皇上跳最后一支惊鸿舞……」

月下顾冷影,云裳独起舞。

舞妃娘娘从怀中取出四枚小巧银铃,相继扣在手腕与脚踝上,凝眉望月,面晕浅春,少女舞姬青丝墨染,如走在月色下的妩媚仙子,一舞惊鸿起。

她从梦中来,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时而飞旋疾转,时而袅娜漫步,一点朱唇,欲语还羞,银铃随舞姿游动碰撞出清脆的节奏,舞衣随腾挪跌宕幻化出绝美的图案,她峨嵋颦蹙时惹人垂怜,她笑颜如花时讨人欢喜,她低回婉转时无限娇羞,她闲婉柔靡时恬淡自然,她极尽人间一切美好,皆因她是浩然天下那位独一无二的六境舞姬,此时此刻,她只为一人舞,为那个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翩翩起舞。

舞妃俏脸红潮起,巧手轻解霓裳衣,粉裙,轻纱,水袖,亵衣,亵裤,件件衣物随娇躯扭动而逐一剥落,梁王瞪直了双眼,脸上尽是痴迷,便连身上的伤痛也仿佛远离他而去,须知道月云裳修的虽是【舞道】,但脱衣艳舞这等为取悦男人而跳的舞蹈,向来只有沦落风尘的娼妓才会在客人面前表演此等舞技,过去梁王也不是没有死皮赖脸地哀求月云裳跳一回,不曾想在床上任凭亵玩的舞妃娘娘,唯独在「舞」字上格外认真,在梁王跟前跳的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舞步,不曾落下半片衣袂,好看是好看,可梁王后宫之中,明明坐拥天下第一舞者,却不肯满足他那点小心思,未免引以为憾,没想到弥留之际,月云裳竟是肯放下成见,甘愿为他跳起这般淫秽下贱的艳舞,让梁王感动不已。

舞姿极淫,身段极美,一丝不挂的妖艳舞姬扬起银铃,摇曳生姿,既优雅又放荡地暴露着自己的私密部位,让梁王胯下慢慢起了反应,莫非是回光返照?

月云裳眉目含春,脚踏莲步,款款而来,替梁王解下长裤,扶起那根擎天一柱,抵住下体花芯缓缓落座,将那根比往常还要硕大粗壮几分的巨根纳入自家花房内,呻吟出一个个悦耳的音符,那是春情泛滥的乐章。

月云裳低声道:「皇上,射……射给臣妾吧,臣妾最近没有……服用那避子汤……」

梁王终于明白自己这位舞妃的一番良苦用心,君王雄姿尽复,一手捧住月云裳那白皙圆润的玉臀,挺动腰杆,抽动肉棒,将端坐身上的舞姬肏弄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敢骑在朕上边,就要有被朕肏至失神的觉悟!

在女上男下体位中本应掌握主动的月云裳,此刻却像被铁骑冲杀得支离破碎的溃兵,玲珑浮凸的娇躯上下起伏,节奏完全被小穴中那挺狰狞龙根所掌控,小穴儿不受控制般紧紧吸住肉棒,整个身子完全被那雄壮肉茎所左右,心中由不得哀叹道,被他在床上欺负了一辈子,难道就连这最后一回也赢不了么!舞妃娘娘千算万算,终是算不到梁王回光返照之际,身子榨尽最后一丝潜力,勇猛之处,犹胜以往。

月云裳求饶道:「皇上,慢……慢些,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挑衅皇上了,慢……慢些,啊,啊,啊,不行了,又……又高潮了,刚刚才高潮过啊!」

梁王笑道:「爱妃既然有胆子骑到朕身上,就该绝了求饶的念头!」不顾舞妃哀求,反倒是肆意地畅快抽送,号角长鸣,调兵遣将,以一轮接一轮的冲锋,蹂躏那以往践踏过无数次的肥沃土地。

月云裳:「啊,啊,别……皇上你怎么能这样……这样……」汹涌彭拜的快感瞬间淹没了舞妃娘娘仅存的理智,投降无门的残兵败将,眼睁睁看着无数暴戾的铁骑发起冲锋,将最后那面来不及举起的白旗踩在马蹄下。

月云裳双眼翻白,浑圆高耸的酥胸上下翻动,身子因极致的快感而痉挛扭动着,小穴与龙根连接处不断溅起爱欲的水花,她熟悉这种兵败如山倒的快感,她愿意被身下这位男子所征服,她宁愿他不是梁王,而只是一个叫梁凤鸣的寻常男子……

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们彼此尽情享受着片刻欢愉,不问世事,不论对错,不分尊卑,没那么多爱恨情仇,他们只是单纯的男人与女人罢了。

梁王一阵颤抖,于云端处,放开精关,将此生最后一管灼热白浊尽数送入月云裳子宫内,冲刷着整条花径,兴许是往日终日隐忍,不得展颜,这最后一回插穴内射,竟是宣泄出一种生平快意的酣畅快感。

月云裳一声高唱,俏脸缓缓匍匐埋在梁王胸口,一对软绵的肉球儿压成扁圆,香汗淋漓,娇喘不休,余韵未消,硬挺龙根依旧盘桓在淫穴内,不曾拔出。

梁王眺望远处,说道:「朕布局二十余年,于边境城寨暗藏精兵十万,攻城器械无数,在吴燕两国朝堂布下数着暗棋,就待除去冷烟花与燕不归,挑起两国争端之际,烧其娘草,断其归路,合围而歼之,先攻长安,再下洛阳,从此天下大同,百姓再无战乱之苦,励精图治,休养生息,开我西梁太平盛世,爱妃,难道朕错了么……」

话毕,梁王缓缓闭上双眼,是夜,清泉山行宫内,西梁君王,驾崩。

月云裳轻抚梁王脸庞,美人卷珠帘,柔声道:「凤鸣,安心睡吧……」

梁王一生,黄粱一梦。

云裳月下舞,惊鸿翻水袖。

君王一梦醒,难断美人恩。

月云裳遣人料理后事,将今夜之事知会沈伤春等人,莫留行,李挑灯,莫缨缦各自回房歇息。

经此一役,挫败梁王与真欲教合谋,别梦轩羽翼尽去,莫留行终于能稍稍放下心来,就差最后一步了……

玄衣少年酣然入睡,梦中旖旎,犹在眼前。

泰昌城,花瘦楼内,李挑灯一身素衣纱裙,黑发如瀑,端坐长椅中,轻抚月云裳那枕于膝上入睡的俏脸,怜爱万分,她幽幽一叹,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脸面说要嫁给那个人?

想起数日前那一幕旖旎,李挑灯清秀的脸庞上不禁又飘起红晕,那天,自己与云裳妹妹被赵青台强行喂服那为折腾女人而配的药丸,催情难耐,双双换上那沾有天葵血迹的粉白露乳短裙,淫语百出,不知廉耻地争夺那根法器肉棒,一个剑阁之主,一个西梁舞妃,撅起两个弹嫩圆润的小屁股,娇声娇气地朝那个本来最为厌恶的老淫棍浪荡呻吟,自己甚至下意识间喊出了一句,爹爹快来肏死挑灯淫娃!就连云裳妹妹听着也呆了好一阵子。

最让她们难堪的是,当时赵青台那厮并未激活她们身上的【真欲印记】……她们真的无可救药地彻底淫堕沉沦了……

月云裳悠悠转醒,俏皮地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着李挑灯那今日似乎又丰腴几分的玉乳。

李挑灯佯怒道:「你这妮子,才醒过来就挑逗姐姐,信不信打你屁股!」

不成想月云裳竟是翻过身子,指了指自己那片诱人的股肉,媚声笑道:「来,姐姐打这儿,别客气,用力些,兴许能让妹妹高潮呢。」

李挑灯没好气道:「赵青台那老淫棍给我们服的那药,就是强行让我们禁欲,这些天我们都互淫自慰多少回了,一次也得不到满足……」

月云裳:「妹妹已经好些天没挨肏了,那里……那里委实难受得紧,想……想要肉棒……」

李挑灯:「难道你以为姐姐就好过了?那些教众都被下了禁令,一个都不许干我们,就连赵青台那个急色鬼,那天魂儿都快被我们勾出来了,最后也只敢灰溜溜地找其他妹子泄欲。」

月云裳悄声道:「姐姐,要不我们偷偷勾引几个男人轮奸我们吧。」

李挑灯摇了摇头:「没用的。」

月云裳:「你又没试过,怎的就知道没用了?」

李挑灯:「我……我试过了……」

月云裳哑口无言,从前那位冰清玉洁的挑灯姐姐,如今怎的比自己还像个荡妇了?

李挑灯:「再忍忍吧,今晚真欲教便要在这花瘦楼内举办江湖八美媚肉盛宴,他们会让我们……挨肏的……」

月云裳:「姐姐,我们……我们都回不去了。」

李挑灯环顾四周,叹道:「有谁能回去呢?」

宁西楼与沈伤春两位熟妇大美人,一人躺卧塌上,肉体横陈,一人俯跪其上,不着寸缕,两人股首相对,香舌吞吐,互相窸窸窣窣地舔舐着对方私处,以解相思发情之苦,何物最相思?是那绝情夫君?是那多情公子?非也,相思物,唯有阳具。

玉箫晓飞花,一曲泛春情。愿卿多吹奏,此物最相思。

浩然江湖上,最久负盛名的大屁股,最鼎鼎有名的大奶子,苦苦等不到肉棒慰藉,便只好效仿那磨镜女子,以舌代棒,舔弄彼此,虽仍是无法冲上那绝顶高潮,可好歹能稍稍缓解【欲女心经】流转全身的霸道淫气不是?

宁西楼:「啊,啊,对,就是那里,伤春,多舔几下,啊,啊,开始有感觉了。」

沈伤春:「宁夫人你也要舔深一些啊,噢,顺便帮我挑弄一下蚕豆,啊,啊,就……就是这样……」

冰雪消融,春水泛滥,两位风情各异的熟妇,彼此将有如泉涌的淫液,浇灌在彼此风华绝代的绮丽容颜上。

莫缨缦与上官左月各自掀起短裙,大大方方地脱下丁裤,双臂后撑,张开玉腿,将一枚来不及清洗的【双头龙】杵在两人胯下粉嫩鲍鱼间,两个娇小玲珑的青春女子急不可耐地将娇躯往前一顶,畅快地互相奸入淫穴中,两道闷哼过后,开始调和出阵阵细不可闻的淫糜喘息,两位少女驾轻就熟地扭动着曼妙的曲线,不遗余力地玩弄着对方与自己,蜜汁洒满被褥,湿意蔓延四周,如同怒放在床榻上的花朵,然而坐在花芯上的豆蔻少女,却是峨嵋高蹙,流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欲求不满。

莫缨缦:「左月,你到底调了几档?今天好像……不太有感觉啊……」

上官左月:「已经是最高档了,将就着用吧,这个终究比不得真正的肉棒。」

莫缨缦:「那你再用力些,嗯,嗯,对,再用力些,再快一些……」

上官左月:「呜呜呜,左月已经尽力了,左月又不是那些机关兽!」

两位历经调教的初熟少女,俨然已有几分瓜熟蒂落的味道,假以时日,想必又是两个又纯又欲的极品性奴。

大门敞开,冷烟花与燕不归这对老冤家全身仅剩裹胸丁裤,并肩攀爬入内,凹凸有致的娇躯上遍布精斑,偏偏小穴儿附近却是出奇的干净舒爽,玉颈上项圈紧套,锁链拽在身后教徒手中,两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子将军此刻犹如两条听话的母犬,被人牵扯着楼上楼下溜了个遍,沿途收获无数热情恩客的精液馈赠,可无论她们如何搔首弄姿,摇尾乞怜,却硬是没人敢将肉棒塞入她们任何一个肉洞中,教徒放下锁链,正要转身离去,两个母犬性奴却默契地一左一右抱住他大腿。

冷烟花:「主……主人,求你肏一回烟花吧,奴家那里痒得快受不了了。」

燕不归:「插一下,就插一下,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实在不行,让我们为主人口交片刻也好。」

教徒一脸忐忑,天人交战,终是按下欲火,用力甩开两位苦苦哀求的母犬性奴,扔下一句:「教主有命,今晚之前谁也不准动你们,我还不想死!」

对发情的性奴而言,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肉棒与骚屄间的近在咫尺。

李挑灯默默瞧着江湖八美轻贱姿态,提起紫檀木钗,将三千青丝仔细绾起,眉眼间又复清冷。

她知道,那些男人啊,最喜欢轮奸这副模样的她了……

泰昌城乃西梁南北枢纽,商道要地,人员往来本就频密,更兼之坐拥那座天下闻名的花瘦楼,其繁荣昌盛绝不在上京国都之下,城中客栈之多,可谓独步天下,然而这几日,城内所有客栈竟是前无古人般全部订满,客栈有客栈的规矩,哪怕一掷千金,也得客人肯让才成,其中不乏有早早收到消息的江湖人,订下好几间客房,待价而沽,城中一些个小户人家,干脆就举家迁往城外暂住,财帛动人心,那些财大气粗的名门子弟,包上十天半月,便够全家一年吃喝不愁,换谁不动心?至于真欲教举办的那场媚肉盛宴,男人们想趁机开开眼界,也得家中那头母老虎答应才行啊。

入夜,泰昌城却没有依照惯例封上城门,城外大官道之中,火把林立,灯火阑珊,上百名教徒拥簇着一辆硕大的囚车,锈迹斑斑的铁笼内,却是八位姿色着装各异的绝代佳人。

素衣长裙,剑阁之主,【剑圣】李挑灯。

红粉舞裙,西梁妃嫔,【舞妃】月云裳。

鹅黄窄身长裙,济世山庄宁家家主,【生死针】宁西楼。

天蓝襦裙,群英盟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

暗紫窄身长裙,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春。

粗布花裙,暗榜首席,【影杀】莫缨缦。

玄甲,北燕长公主,【武神】燕不归。

银铠,东吴骁骑将军,【天枪】冷烟花。

八位艳名传遍天下,被江湖人评为江湖八美的六境女子,如今一个个落入真欲教之手,沦为阶下之囚,调教成人尽可夫的性奴隶。

时辰将至,领头的疤脸刑官一声高唱,牢门开启,八位各擅胜场的传奇女子,接连鱼贯而出走下囚车,一个接一个四肢着地,乖乖地以性奴爬姿晃动着屁股,沿官道攀爬入城。

道路两侧,教众们整整齐齐排成两列,一边调笑着一边掏出肉棒,待美人们缓缓爬过身前,便加紧套弄阳具,将那一管管新鲜出炉的温热白浊喷洒在八位性奴女子的俏脸与娇躯上。

在众人夹道相迎地掏枪直射下,江湖八美终于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越过城门,等待她们的是另一辆特制马车,八匹骏马并驾齐驱,驾座后却是一块厚实的长形木板,四角均嵌入木桩,架起横梁,左右各垂下四道枷锁,为何人而设,不言而喻。

李挑灯等人驯服地爬上木板,按顺序在各自木枷下站定,藕臂高举并拢,任由教众们锁上木枷,套上项圈,扣上脚镣,被拘禁车上的美女们身子微微前倾,略为翘起玉臀,又是标准的性奴受拘站姿。

疤脸刑官高声喝道:「江湖八美,脱衣示众!」

随着裙装软甲亵衣亵裤一件件被残忍地当众解下,一具具优美的赤裸胴体相继展现在沿途看客眼前,若要说一丝不挂也不对,八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挺拔的椒乳上,皆被挂上乳夹,下体小穴外,皆被打入阴钉悬挂配饰,寻常老百姓或是负笈游学的书生,平常见着花瘦楼上的姑娘已是惊为天人,哪曾见过这般美绝人寰的各式女子被剥光了衣裳不说,私密的三点部位还被迫戴上那淫虐饰物,看呆了眼不说,纷纷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摸向裆部,套弄那根不安分的老二。

在春潮宫中遭恶徒轮奸调教是一回事,如今却如罪妇般被教徒们锁起,供不明就里的百姓们视奸玩赏,游街示众,让这八位明明身心早已淫堕的美人儿产生一种莫名的耻辱感,面颊泛起桃花,耳根通红,红唇紧抿,羞愤难当。

更让她们难受的是,被百姓们指指点点的小穴儿,正在不争气地淌落晶莹的水珠,成了她们生性放荡的铁证!

我们原来真的不是这样的呀,我们原来也是心比天高的贞洁女子呀,她们心中响起悲鸣,然而却注定无人知晓。

百姓们只觉得这些婊子活该被真欲教抓起来调教!

疤脸刑官又高喊道:「江湖八美,生性放荡,沽名钓誉,为祸江湖,本是弥天大罪,念其迷途知返,献身为奴,我真欲教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今日脱其衣衫,游城一周,与民同乐!」

听着邪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八美只觉得百口莫辩,纷纷无奈地别过头去,星眸紧闭,就算对这些目不识丁的老板姓们道出真相,又有几人愿意相信?那些眼里透着狂热的男人们,怕是恨不得她们侍奉肉棒。

八美的沉默,更坐实了她们不守妇道的罪名……

车夫一扬马鞭,宝驹嘶鸣,车轮缓缓转动,酥胸在颠簸中晃起的汹涌乳浪,迷住了人们双眼。

真相?谁管真相是什么?只想让这八个好看得不像话的女人沦为性奴,永不翻身,就是此间所有人心中之真相。

绕城一周,马车最终停在花瘦楼前,木桩横梁上所镶嵌的留影石将车里车外种种景象,巨细无遗地传递至阵法中,再经由阵师们开启镜花水月,让江湖上那些底蕴深厚且肯砸银子的正道门派,邪道势力,富豪世家,足不出户,亦可细细欣赏江湖八美裸体巡游的受辱美景,将来与江湖同道酒桌上吹牛,也好有个谈资不是?

已归于真欲教私产的花瘦楼,张灯结彩,金碧辉煌,热闹之处更胜往昔,一位身段婀娜的贵气少妇施施然迎出门来,凤冠霞帔,仪容端庄,华服裙摆如夜空星尘般拖曳在台阶上,结合那桩震惊天下的传闻,教人不难猜透此女身份,可真见着来者,还是让人生出一种如梦似幻般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西梁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啊……

西梁皇后,美眸缓缓扫过人群,侧身屈膝施了个万福,缓缓道:「本宫西梁皇后夏箐,日前已奉圣旨,携小女安然公主梁渔,入教献身,不负教中前辈调教,已是一对母女性奴,为贺圣教得封国教,本宫与小女今日将在楼内静待诸位临幸,任凭亵玩,有资格登楼的主人,可别错过了。」

几位花丛老手差点当场就压不下枪,能肏西梁皇后与公主?这银子花得值!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若没真欲教,这千金当真能买来皇后和公主的春宵一刻?做梦吧!

未等死鬼们回过神来,夏箐击掌三下,只见门内又转出数位大腹便便的美貌少妇,皆有美婢从旁搀扶而行,显是已怀有多月身孕。

有那熟知内情的教众开始卖弄,嘿嘿,认不全吧?待本大爷跟你们说道说道,那绿袍女子,便是溪洲富商梅家千金梅若兰,旁边那三位呢,乃齐流山庆家的三个儿媳,至于谁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得问她们的死鬼老公去,我玩她们的时候可懒得分,身着青色长裙那位,嘿,了不得,那可是青灵女侠沈芙灵,那小嘴哟,销魂得紧,右侧那两位娘子,长得像吧?告诉你们好了,那便是寒山戚世平的妻女,如今娘俩都怀上喽,看见黄蓝相间裙装那位小娘子没?啧啧,你们一定猜不着,那可是雷尺山徐晖的关门弟子,可惜我只干过她师娘来着,最后中间那个,那可是正宗的大家闺秀,是并洲富商陈粟的嫡孙女哩,有钱又如何,得罪了圣教,可不就被人当货物般倒卖么?

夏箐:「如大家所见,这些都是服用过本教秘药,因奸成孕的女子性奴,将来她们所生也必定是相貌随母的美人胚子,若有耐心等上十几年,诸位兴许也能享受到她们作为母女性奴的温柔侍奉呢,如今她们有孕在身,不便待客,可孕妇有孕妇的好,经医官们调理,虽未曾生育,奶子却是已有了奶水,客官们若有兴致,大可品尝一二。」

夏箐说完,又击掌三下,美婢们麻利地将孕妇们的衣裳逐一褪下,惨被教徒操大肚子的无辜女子一个个脱光了伫立在灯火下,强忍着泪水,捧起自家那肿胀的硕乳,将滴滴奶汁挤进面前的瓷碗中……

夏箐:「说起来,车上的性奴姐妹们还未用膳呢,本宫这就安排吃食,若是没吃饱,伺候主人们的时候使不上劲,可是罪过呢。」说着往后打了个手势。

春霞春澜姐妹吃力地搬下一盆白色粘稠肉汤吃食,盆内放置八根汤匙,阵阵腥臭随热气散开,头一回得见此物的看客们闻之欲呕,皱眉掩鼻,避之不及,这盆东西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当真能吃?

待看清那粘稠肉汤表面漂浮的体毛,看客们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精液的腥气,普通人当然不能吃,可性奴又不是普通人。

枷锁解开,李挑灯等人面无表情地爬下马车,在木盆边上围成一圈,略一沉吟,各自提起汤匙,勺起浓汤肉沫,送入小嘴内,也不咀嚼,直接就吞入腹中,这浓汤难以下咽不假,可这盆中除了精液,也有医官精心调配过的大补方子,足以让她们撑过晚上的轮奸,只是苦了素来挑剔口味的上官左月,吃得愁眉不展。

夏箐笑道:「左月妹妹,挑食的性奴,可是要挨罚的哦。」

上官左月闻言,吓得连忙捏着鼻子一下子吞下好几口精液肉汤,咳嗽几声,又是一顿干呕。

八位不着寸缕的窈窕女子,像狗一样匍匐在一盆味如狗食的浓汤四周,然后像狗一样,左右摇晃着屁股,俯首帖耳地进食,最后像狗一样将盆底残渣舔舐干净……

所谓畜奴,不外如是,美婢们拉扯细链,将八美一一牵入楼中更衣待奸。

夏箐:「好教诸位得知,本宫与小女经医官们调理身子,今晚也将怀上身孕,只是不知有幸能怀上哪位主人的子嗣,主人们不妨多肏我们几回,说不得我们母女两人诞下的女婴,是同一个爹爹呢。」

能操到皇后公主已是意外之喜,还能把她们肚子操大?给皇上戴绿帽子也就算了,这下还能为他上添个乖孙女?怎一个爽字了得,看客们摩拳擦掌,摸了莫怀中的壮阳药丸,心中略定。

夏箐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深深望了一眼,缓缓转身,步步登楼,就在脚尖准备跨过门槛的一刹那,蓦然回首,笑道:「本宫就在床上等着。」

付过订金的贵客们,手持名帖,蜂拥而至。

大堂之内,往日里散尽千金只为一睹其芳容的六位花魁名妓,粉墨登场,齐聚一堂,卖艺,卖笑,亦卖身。

琴魁苏倩,巧笑倩兮,素手轻抚琴,骚屄喜迎客,一曲奏罢,满堂喝彩。

棋魁李静,屏神静气,捻子论纵横,翘臀容玉箫,落子受辱,步步惊心。

书魁简溪,胯下如溪,下笔龙蛇动,穴内显风流,字帖难成,操弄难休。

画魁裴幸,执笔难幸,写意画春宫,乳下染墨香,俯身作画,抬臀挨肏. 舞魁柳梦,春梦无痕,细腰扭婆娑,轻纱任飘零,起舞脱衣,难逃奸辱。

诗魁花错,文才错付,七步成佳句,三洞齐受罪,满腹淫诗,写尽欢场。

昔日备受文人墨客所赞誉的花魁女子,出卖着自己娇躯上可以出卖的一切,水涧旱道,任君选择,吞棒乳交,无一不可,难得的是身子被调教得如此下贱,技艺才情却不曾落下,不输从前风韵半分,只是这花瘦楼中不比以前,不再有那才子与佳人的风花雪月,只剩下娼妇与恩客的肉体碰撞,一掷千金的富豪们把这些才高八斗的妙龄女子狠狠压在身下,将她们的尊严,孤傲,清高统统碾成齑粉。

她们羞愤地看着恩客们将象征嫖资的一枚铜钱扔进床边的玉碟中,无奈地忍受着这些不解风情的粗鄙男人侵犯轮奸,每一颗铜钱,都代表着素有洁癖的她们即将面对的无情玷污,并告诉她们,她们的身子并非一文不值,而是,仅值一文。

楼中某处,三位粉雕玉琢的小娘子身着款式各异的宽松睡裙,旁若无人地追逐打闹,本来就只能勉强遮蔽下体的裙摆,不经意间在跑动中随风飘起,展露出整个白皙弹嫩的小屁股,胸襟布料剧烈地摇晃着,隐隐可见红梅凸起,一看便知,内里一丝不挂,登楼至此的色鬼们眯了眯眼,会心一笑,明明已是及笄少女的身段儿,却仍是一脸稚气,三个小性奴端的可爱得不行。

嘻嘻哈哈结伴跑在前头的,正是八美之一的上官左月与宁家二小姐宁思愁,恼羞成怒追在后头的,却是安然公主梁渔。

宁思愁:「梁渔今晚就要陪主人们生孩子喽。」

上官左月:「现在追不上我们,以后挺着大肚子就更追不上了,哈哈。」

梁渔:「等本宫逮住你们,让你们好看!」

皇后夏箐适时现身,娇嗔道:「渔儿,过了今晚就是要当娘的人了,怎的还这般胡闹,左月,思愁你们两个也是,客人们都看着呢,莫要失了礼数。」

夏箐为后多年,即便奉旨为奴,余威犹在,一席话治得三位无法无天的小娘子服服帖帖。

三个小美人拉耸着脑袋,恭恭敬敬地朝人群施了个万福,各自报上身份。

上官左月身着天蓝薄纱睡裙,轻声道:「性奴上官左月,今晚任凭主人们欺负……」

宁思愁身着鹅黄镂空睡裙,媚声道:「性奴宁思愁,今晚会乖乖伺候主人们。」

梁渔身着暗色凤纹睡裙,嘟着小嘴,不情不愿说道:「性奴梁渔,今晚……今晚是主人们的小新娘……」

语毕,三位小性奴依照真欲教所定的性奴礼仪,扯下胸襟布料,左右两边细细捻起裙摆,主动暴露奶子下体,一一与宾客们见礼。

夏箐朝人群柔声道:「上官妹子,宁家妹子和小女,今晚就有劳各位照顾了,若是她们不听话,自有调教师管教,本宫的寝室就在外边走廊尽头,今晚……不关门……」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客们早就憋出火来,自觉排成三列,两人一组,上去一前一后站定,架起那雪白光滑的玉腿,合力将小姑娘抱在怀中,各自顶起狰狞肉根,寻穴挺入,酣畅淋漓地欺负着小性奴们的骚屄与屁眼。

略带几分奶声奶气的淫叫声,此起彼伏,蜜桃初熟,诱人采摘,可堪风雨吹袭?

上官左月身子不显峥嵘,五官面相却出奇的精致,双眸似水,梨涡浅笑,眉眼长开后丝毫不逊于江湖八美其余几人,每细看一分,都不由得感叹这上天的杰作,两枚娇俏可爱的包子发髻更是神来之笔,将那份天真与色气调和得无分彼此,勾人心魄。

宁思愁体态随了母亲,许是常年浸泡宁家后山温泉的缘故,身子发育得极为……彪悍,在真欲教的精心调理下,婀娜身段愈发玲珑浮凸,怕是用不了几年,又是一位年少的宁夫人,现在不肏,更待何时?

梁渔身为西梁公主,天生贵气,容貌不及上官左月,身段不如宁思愁,却也是世所罕见的美人胚子,何况真欲教已打算让这位娇滴滴的性奴公主怀上身孕?让堂堂公主怀上自己的孩子,还有比这更刺激的诱惑么?

小腿无助地荡漾在暧昧的空气中,椒乳紧贴施暴者结实的胸膛,樱桃小嘴与胡子拉碴的男人们香舌纠缠,亲了又亲,菊蕾背叛了主人迎合着肉棒,淫穴屈从于欲望泄水如潮,白浊一遍又一遍洗刷着小性奴们的前后肉洞,还有她们所剩无几的耻感。

少女们意乱情迷地娇喘着,呵气如兰,惹人怜爱,而男人们的怜爱,不就是更为变本加厉地欺负她们?

皇后娘娘的寝室外早已挤满了慕名前来的看客,男人们翘首以盼,指着房梁上那块刻有「须尽欢」草书的金匾议论纷纷,传闻那是宫中赏赐之物,嘉勉皇后夏箐识大体,明大义,为江山社稷而舍身为奴,献屄挨肏. 排在前头的几位宾客死死盯住房门,红丝满布的眼眸似要滴出血来,生怕错过那么一瞬,一步慢,步步慢。

焦灼的人群酝酿着兽欲风暴,他们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幸好此时房门适时敞开,避免了被色狼们砸开的尴尬,春霞春澜姐妹二人迎出门来,朝人群施了个万福。

春霞巧笑道:「叫诸位主人好等,皇后娘娘已梳洗干净,服下了三种烈性春药,方才已开始发情。」

春澜媚笑道:「诸位主人今晚都可以一试当皇上的滋味呢。」

众人迫不及待地跟随美婢入内,寝室之内,余香袅袅,不见奢华张扬,摆设却极为考究,古朴雅致,有资格踏入此间之人,无不是眼光毒辣之辈,自然能看出房内从文房四宝,乃至孤本典籍,皆为文坛珍品,皇后夏箐诗书传家,传闻当初奉旨成奴,从宫中带出的典籍就有数车之多,还有就那株被她视若至宝的七里香。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罗帐内那抹映照在烛光前的旖旎倩影……

春霞春澜分居大床两侧,缓缓拉开帷幔,满床春色藏不住,玉人只为帝王媚。

许是刚沐浴过后不久,几颗露珠从额上滑落,流过纤长玉颈与精致锁骨,说不出的诱人,那枚雍雍华贵的凤钗别在臻首发端,诉说着她独一无二的高贵身份,本来将身子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暗色凤袍,从香肩处层层解下,坦坦荡荡地暴露出那对曾哺育过安然公主的丰腴奶子,即便是躺卧也依然挺拔的豪乳,委实让围观的看客们色心大动,凤纹裙摆从中分割,丝滑布料流泻两侧,让那对修长并拢的玉腿无处藏身,同时展露真容的,当然少不了皇后娘娘那最羞于见人的……神秘花园,还有腿根下那片湿漉漉的被单……

五根不知材质的绸带从罗帐顶端垂下,紧紧缠住皇后娘娘藕臂小腿与腰身,叫这位西梁的后宫之主动惮不得。春霞春澜拉动两侧绳索,绸带往外牵扯,迫使皇后娘娘往两边张开大腿,落落大方地显露出那处凤屄,呈与众人玩赏,看客们津津乐道地评论着这即将被轮奸填喂的弹嫩穴儿,看,用不了多久,这片名穴又要诞下一位小性奴了呢。

夏箐俏脸泛起红晕,细声道:「本宫既是皇后,亦是肉奴,诸位无须顾忌,请尽管放心糟蹋本宫身子,今夜这寝室中的男人,都是夏箐的皇上……」

既然皇后娘娘都把话说这份上了,看客们又何必再装那谦谦君子?纷纷撕掉虚伪的面具,尽情释放心中的兽欲,他们狞笑着轮番爬上床去,将炙热的肉棒狠狠塞入夏箐朱唇檀口,后庭曲径,凤屄名器中,那可是一国之后呀,人生能得几回奸?轮奸这么一个女人,能不尽心尽力?

春霞春澜姐妹不时拽动绳索,调整绸带拉扯角度,让夏箐变幻姿势,以各种羞人体位婉转承欢,供「皇上」们宣泄兽欲。

疾风骤雨,打落花颜,男人们奋勇直前,倾尽全力,在既是淑女,也是熟女的皇后娘娘身上寻觅着帝王的尊严,抖擞着君主的威风。

忽闻一阵喧闹,又是一群衣冠不整的男人拥簇着一位窈窕少女踏入房中,皇后夏箐一阵羞赧,细声道:「渔儿,怎的到母后这来了?」就算再如何堕落,在亲女儿看着自己被束缚四肢任人淫欲的惨淡模样,夏箐还是下意识地难为情。

梁渔盈盈施了一礼,柔声道:「渔儿给母后请安,适才叔叔们轮番与渔儿交媾,送了好些礼物,特地前来与母后同赏。」

夏箐一怔,礼物?什么礼物?女儿两手空空,没见拿着什么东西呀。

梁渔嫣然一笑,双手提起裙摆,露出正不断往外淌落精液的私处,怯声道:「叔叔们送了渔儿好些圣精呢,叔叔都说渔儿这么乖,今晚一定会怀上的!」

夏箐怜爱说道:「渔儿过来,陪母后一起挨肏. 」

梁渔闻言,轻快地爬上床去,与夏箐搂抱在一起,春霞春澜似是早有所料,拨弄床头机关,又是五根绸带落下,小公主顺从地让美婢束缚四肢腰身,在绳索绸带的牵引下,大小美人,摆出一个个下贱的母女性奴体位,勾引着在场的每一个男人轮奸内射。

梁渔:「啊,啊,啊,高……高潮了,母后,我们……我们这么下贱,父皇知道么?」

夏箐:「噢,噢,唔,啊,啊,啊,你……你父皇,就……就喜欢我们这么下贱……」

母女怀孕,已成定局。

楼中某处,三位钟灵毓秀的绝色女子,面若春桃,娇躯后倾,玉腿张罗,将私处暴露得明明白白,手腕脚踝皆被绳索死死缠住,以极其耻辱的姿势被锁在三张特制的机关椅上,三位女子以黑布遮住眼眸,口中同被塞入一颗鲜红小球,用皮带固定在耳廓后,堵住她们所有的哀求。

仅以姿色论,三位女子都当得上国色天香的美誉,皆是不世出的美人儿,而她们的身份,更是不同寻常。

宁兰舟,药王谷济世山庄宁家长女,传闻医术已尽得宁夫人真传,只是如今看着宁大小姐那挺翘的肥臀,尽得真传的,又岂止医术?

上官舞月,江东群英盟前任盟主,虽境界平平无奇,但江东美娇娘的名号,却不是白叫的。

莫缨缦,暗榜首席,六境大修行者,江湖八美之一,够不够?

散落一地的残破布料,遍布娇躯的精斑,地板上晶莹的水渍,无不暗示着椅上的妙龄女子们,已然经历过一场怎样暴戾的性虐轮奸。

有时候,人与兽的界限,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明显,正如那一位位以江湖正道自居的「大侠」们,方才对三位少女又犯下何等兽行。

机关椅后拉伸出一对经由寒铁打造的乳铐,将少女们那对活蹦乱跳的玉兔紧紧禁锢在方寸之间,让乳肉鼓胀挺拔之余,更为敏感脆弱,椅背上张贴雷法大师为此特制的五雷符箓,不多不少,刚好让饱受性刑的女子们欲仙欲死,而寒铁正是导入雷法的绝佳材料。

一枚转轮擅自闯入女子下体三角花从,肆意收割,转轮表面上扎满毛刺,如同极为细小的刀刃般不断凌迟着美人们的娇弱淫穴,但偏偏又不会伤着肌肤分毫,可谓巧夺天工,更难得的是,转轮上每一根毛刺,都在春药中至少浸泡了三个月之久,当真是叫人生不如死的行家手段。

粗粝硬棒由下而上,异军突起,径自顶入后庭菊蕾,毫无规律地疯狂抽插,旋转,律动,把紧致的旱道搅弄得风云色变,一塌糊涂,把三个弹嫩的娇臀撞出颤抖的涟漪。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三位惨被轮奸后又称为性刑玩物的如花女子,清泪涟涟,嘴角流涎,讨饶无门,喉中哼哼唧唧地淫糜呻吟,红潮渐生的赤裸娇躯明明正备受凌辱,却不可自抑地反复高潮,也许,她们真的更适合当一个婊子?

宁兰舟的大屁股在硬棒的淫虐下最为不堪,每一下撞击俱是翻起一道白皙肉浪。

上官舞月的密穴沦陷在即,已在转轮的淫威下潮吹不止,水如泉涌。

莫缨缦容貌之美更胜二女,身段极为匀称,浑身弥漫着一种神秘而甜美的诱惑气息,也正因如此,她的机关档位竟是被调至最高,谁让她长得这样美,自然得多受罪了。

忽然有人狞笑道:「上官舞月,有人给你们送宵夜来了!」

未等上官舞月反应过来,一股温热的粘稠液体不期而至,浇灌在她俏脸上,仅从气味,她便分辨出那是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正当她不解之时,黑布解开,舞月姑娘眯了眯眼,等适应了刺眼的亮光,眼瞳逐渐放大。

她看到了,妹妹上官左月,正在喷洒余精的……骚屄……

楼内某处,十数位风情万种的熟妇,俯身翘臀,拘押在一排木枷中,含萧弄笛,插穴玩奶,烫贴得不能再烫贴,驯服得不能再驯服。

这些个千娇百媚的优雅少妇,大多是遭,同门,亲族,乃至丈夫儿子出卖的江湖女侠,她们不再是师娘,师姐,夫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称谓,她们都叫性奴。岁月如流水,不经意间褪去青春的躁动,洗尽铅华,风华绝代,她们就像一坛香醇的美酒,拍开泥封,清香诱人,初尝绵柔,后劲十足,不知不觉间,酒未干,人已醉,温温柔柔,蝴蝴蝶蝶,谁不愿长枕美人膝,酒醒睁眼之际,只瞧得见那两片极美的波峰,还有那既端庄又妩媚的笑容?

肉感人妻素来为调教师们所喜,只须略使手段,便能教她们一一屈服堕落,一来少妇们正值虎狼之年,身子总是远比嘴上来得诚实,二来嫁作人妇的她们早被人情来往磨平了棱角,被亲近之人出卖的那一刻,她们就明白所有的反抗最后皆是徒劳,因为知命,所以认命。

换夫同淫,亲子乱伦,长辈欺辱,同门乱交,历经磨难的人妻们,身子被调教得愈发淫糜不堪,她们逐渐接受离不开肉棒的事实,也逐渐抛弃可笑的贞洁,她们只是真欲教的性奴罢了……

木枷挡板将人妻性奴们的细小蛮腰紧紧卡住,看上去就如同一排镶嵌在栅栏中的媚肉,前半身,檀口奶子,任凭亵玩,后半身,屁眼小穴,想插就插,大腿之上,丘壑之间,涂满了代表羞辱的「正」字,尤其是束缚在居中位置的两位女子,身上笔画之多,远胜其余人等。

只因为她们在江湖中的名号太响亮,一位是【生死针】宁西楼,一位是【十丈红尘】沈伤春。

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大屁股与大奶子同台献身,岂有不肏的道理?上天赋予了她们这般妖娆的身段,不就是为了侍奉男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样的大美人放着不肏,那是要遭天谴的!

两位年事已高的富商刚在宁西楼与沈伤春檀口中畅快内射,齐齐拔出肉茎,朝两个熟妇尤物作了个张嘴的手势。

此时后庭尚在挨肏的两个大美女唯恐怠慢了客人,无奈地压下潮欲,收摄心神,缓缓张开檀口,让富商们检查口中那浓稠的白浊,两个老头儿仔细察看,片刻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二女旋又闭合小嘴,腮帮收缩鼓动,将腔内白浊完全搅拌,让舌尖充分品尝温热精液的鲜美滋味,然后再度撑开朱唇,把内里沾满粘液的腔壁香舌展示人前,正当两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上前察看之际,后庭忽如其来遭受猛烈撞击,想必后边的两位宾客竟是不约而同地发动了总攻!一丝余精从嘴角落下,宁西楼和沈伤春慌忙闭合贝齿,匆匆将精液吞咽下腹,满脸不安,虽不至于将精液吐出,可毕竟失了礼数,若是两个老头儿铁了心要惩罚她们,主事们也只能按规矩照办。

不成想两个富商只是慈眉善目地轻轻一笑,不以为意,不错,这两个刚凌辱过她们的老男人,在她们眼中当真就是慈眉善目……富商们各自在她们如释重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将再度勃起的巨根填入她们两片丘壑中间的峡谷中……

宁西楼与沈伤春,感恩戴德地高潮迭起,放声淫叫。

又一轮奸淫结束,人妻性奴们难得休憩片刻,主事却牵着两个俏丽的身影登上楼来,宁夫人定睛一看,不正是自己那两个乖女儿,宁兰舟和宁思愁?只是看着一路上从小穴漏下的白浊,今晚这对完全继承了母亲身段的姐妹已不知被轮奸过多少回了。

宁兰舟:「母亲,兰舟今晚都不知泄了多少回了,调教师们都说,用不了多久,兰舟就要当畜奴了呢。」

宁思愁:「呜呜呜,母亲,思愁今晚被欺负得很惨啊……」

宁夫人:「乖,看来我的宝贝女儿们今晚都很放荡,很认真地当性奴了呢。」

主事笑道:「她们说饿了,想念母亲,我便将她们一起带来了。」说着猥琐地拍了拍宁家姐妹的玉臀。

宁家姐妹会意,双双光着身子爬到母亲身前,一左一右捧住宁夫人那对肥硕的奶子,窸窸窣窣地吸吮乳汁。

宁夫人才登绝顶,余韵未消,涨红着脸,连声道:「啊,啊,你们……你们慢些……母亲……母亲又要高潮了……」

众宾客哄堂大笑,宁家性奴,已经快要忘掉羞耻两个字是如何书写了……

沈伤春:「敢问主事,奴家那六个徒儿怎样了?」

主事:「沈大性奴且安心,都乖巧得很,兴许是回家了,花错那小娘子被狠狠轮奸了一个时辰,也没像往日般哭闹,还写出了让书生们拍案叫绝的淫诗,至于苏倩,李静她们几位,更是甘之如饴。」

花瘦楼曾经的姑娘们,回到故里,却已是物是人非,一个不剩,沦为性奴。

楼中大堂,金碧辉煌的奢华舞台上,莺声燕语,热闹非凡,惊鸿门下弟子,轻歌曼舞,为这场淫欲的盛宴献艺。

舞姬们娴熟地弹奏着各式乐器,扭动着几经完美的体态,奉上一曲曲丝竹之音,跃起一道道美妙倩影,一切仿佛都与从前一样,眉眼带俏,笑容可掬,那桩惊鸿门惨案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然而真是那样么?这怎么可能?

娉婷袅娜的舞姬们一个个身着粉色露乳短裙,在台上演奏着妓寨中才会上演的曲目,椅下那滩明晃晃的水渍,暗示着这些乐师平静的外表下,舞裙内却并不平静,起舞少女们跳出各种高难度的舞姿,裙摆随风而起,显露出不着寸缕的私处,酥胸乳浪,波涛汹涌,胯下花园,惊鸿一瞥。舞姬们所舞主题,正是惊鸿门覆灭那晚所上演的惨剧。

二十余位活泼可爱的小舞姬来回穿梭于人群中,为宾客们斟茶递水,送上瓜果,蜜饯,小菜等吃食,行走间,难免被男人们抚摸轻薄,却不敢吱声,只得停下脚步,羞红了脸,让男人们摸够了方敢离去。

「咦?手感不错唉,只是怎的感觉如此生涩?不是说惊鸿门中弟子已尽数调教过了么?」

「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些小娘子啊,本不是惊鸿门中人,只是圣教将从前惊鸿门那些外嫁弟子一一拘押回春潮宫,逼迫其入教为奴,一些个舞姬已育有女儿,若年岁已过十四,便一并带回教中调教,若未过十四,也登记在册,待岁数到了,便接入教中为奴,这二十位小娘子,正是近日刚送过来的舞姬,还没来得及调教,只好把她们当丫鬟使唤了,你没看见她们所穿裙装并未暴露奶子,裙下也穿有丁裤么?」

「这么说……她们还是处子之身?」

「只怕是了。」

「哎哟,下回赶紧多摸几下,如今这圣教中啊,处女可是稀罕货色!」

「谁说不是呢?」

人群中忽然扬起喧闹,一片吆喝声中,【舞妃】月云裳款款登台,却是寻常粉色长裙装束,只见她低眉顺眼,脚踏莲步,朝台下宾客侧身衽敛施了个万福。

四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精壮大汉手持火把,从四面合围,一言不发,便着手撕扯云裳姑娘身上舞裙,粉色布料片片飘落,如那被一夜风雨打落的娇艳花瓣,宁落成泥。

月云裳神色悲戚,任由象征着来袭教众的大汉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大汉们嗤笑着解开她最后的依仗,那条湿漉漉的丁裤,揉成一团,塞入她樱桃小嘴中。舞台顶部垂下数根坚韧绳索,大汉们强行将舞妃娘娘的玉腿掰成一字,以绳索捆绑捆绑,倒挂而起。

一位主事徐徐步上舞台,取出一截刻有「囍」字的粗大红烛,插在月云裳朝天暴露的淫穴中,大汉们以火把点红烛,融蜡如泪,一点一滴,滚烫地凌虐小穴,滋滋作响,然而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阴户肌肤,却没丝毫损伤,想必又是奢侈地用上了某种仙家手段。

月云裳眼中带泪,看着同门姐妹们一个个露乳演奏,掀裙起舞,那些已然出嫁的师姐师叔们自不必说,就连她们的女儿们也难逃沦为性奴的厄运,除了绝望还是绝望,被师尊薛羽衣视作振兴师门希望的她,如今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她添了添红唇,高声喊道:「小女子惊鸿门下月云裳,圣教畜奴,恳请主人们轮奸我惊鸿门下弟子!」

宾客们一拥而上,酒池肉林,春意盎然,满堂皆裸女,淫叫绕梁起。

楼中某处,宾客们推杯换盏,斛筹交错,谈笑风生,议论着此间美女,也议论着接下来要上演的好戏。

钟声敲起,男人们相视一笑,目光纷纷落在大厅中那扇虚掩的木门上,咿呀一声,木门敞开,一个个秀色可餐的清丽女子,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小腹前,鱼贯而入,俏脸上满是出尘之气,端的是人间仙子。

然而仙子们的身子,却是比最低贱的勾栏妓女还不如,奴隶项圈紧紧套在玉颈上,标明她们性奴的身份,酥胸小腹没有任何布料遮掩,全身上下仅有一条薄如蝉翼的素色短裙遮挡私处春光,精致锁骨下乳夹乱摇,小穴外隐隐可见些许凸起,老道的色狼们哪里看不出这些女子皆被插入了神仙棒?丁裤均被褪下,扭成布带,如镣铐般缠绕在脚踝上,拖出一条条水渍。

一片赞叹声中,【剑圣】李挑灯最后一个登场,如先前女子一般穿着,宾客们按捺不住胯下肉棒,也懒得按捺,任由其支起帐篷,眼前女子,皆是那剑阁门下弟子,如此盛景,生平难得一见,又何必惺惺作态?

今夜楼中宾客,谁不放纵?

白裙女子略一沉吟,整齐划一地朝宾客施了个万福,齐声道:「剑阁弟子,请主人们怜惜。」

男人们笑着点头称是,可那炙热的眼神,哪里有一丝怜悯之色?

在主事的示意下,包括李挑灯在内,剑阁弟子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木牌,扣在自己奴隶项圈之下,只见那方寸之间,却标注了名讳,胸围,腰围,臀围,修行境界,性奴等级,调教程度,擅长何种性技等等资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可谓不详尽,显然是花了心思。

木牌上字迹各有不同,敢情还是这些剑阁性奴们自己写上去的?

李挑灯踏前一步,羞赧地前倾身子,翘起玉臀,藕臂拢在后腰,让宾客们看清自己木牌上所写文字。

宾客们一个个上前细看,俨然一个个采花圣手,评头论足,将那妙处一一道来。

「看,这李阁主的身段竟是保持得这般标准,该大的大,该细的细,真教人挑不出错来,看来不修剑道修淫道的挑灯姑娘,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啊!」

「我操,这些性技……她都会?这得多放荡呀?」

「大惊小怪,以她的六境体魄,啥性技试不出来?就看她愿不愿学罢了。」

「唔,看样子,确实已经彻底淫堕,已经是一头无可救药的母猪了。」

「才这么一会儿,她的裙摆已经开始湿了嘛……」

主事递过便盆,笑道:「挑灯性奴,不表演一下,恐难服众哦。」

李挑灯咬了咬香唇,往外张开大腿,徐徐蹲下,双手捻起裙摆一角,缓缓往上翻动,媚声道:「请诸位主人欣赏挑灯人前失禁……」

淅淅沥沥的便液浇灌在尿盆上,在众目睽睽下主动失禁的李挑灯,只觉得自己将剑阁的百年清誉丢得干净,羞愧万分,可有什么办法呢,作为性奴的她,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看客们刚要拍掌叫好,不成想挑灯姑娘竟是俯跪在尿盆前,抬起屁股,捋起耳边发鬓,将臻首埋入盆中,舔舐自己刚排出的尿液?

剑阁弟子纷纷侧过头去,不忍相视,那位清高得只能仰视的阁主,如今却是彻底臣服在真欲教的淫威下,作为一头轻贱得不能再轻贱的母猪,供人淫乐……

今夜挑灯,只求一奸。

楼中某处,帐幕高挂,旌旗满布,不是营寨,胜似营寨。

场中竖有两根相距甚远的木桩,中间拉扯起高地不一的两根粗粝的麻绳,熟知军务的客人自然知晓,这是军中常用于凌辱营妓的手法,因为所需器具甚少,足够简单,方便,淫虐……

【武神】燕不归身为苍水重骑指挥使,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她从来没想过,这取悦军士的把戏,终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这就很忧伤了……

靠上一根麻绳,套有滑轮,落下细链拴住她玉颈上的奴隶项圈,让她不至于摔倒,靠下一根麻绳,穿过她胯下股间,粗粝的麻绳表面上布满细小柔刺,让长公主每前行一步,私处都要遭受撕心裂肺般的剧烈痛楚,大腿内侧火辣难忍,阴唇之外滚烫难耐。

燕不归稍稍踮起脚尖,意图略为缓解胯下痛感,然而每当她踮起一分,麻绳便往上提起一分,让她讨不到半点便宜。她双手被重重捆绑拢在后腰,作为浩然天下最尊贵的营妓,走着最艰难的性虐长征,从这一端到那一端,犹如千山万水,重重阻隔。

「不归性奴,这一套下来,可是照足了你们北燕营妓的规格,怎的连自己军中的规矩都不懂了?叫起来呀!」

「慢了,太慢了,就不能多走几步?像你这样天亮也走不到尽头呢。」

燕不归暗中绯腹:「军中所用只是普通麻绳,自己胯下这条明显就是特制的!以前行军之时,哪有心思搞这种花样,而且这麻绳明显就用辣椒油浸泡过!军中浪费一整坛调料干这个,不早被骂死才怪,好……好难受,这就是作为性奴的下场么……」

主事笑吟吟地取下皮鞭,说道:「这作风可不像雷厉风行的长公主大人啊,看来需要鞭笞几下,以儆效尤。」

燕不归急道:「别……别用那鞭子,我……我这就走,这就走……啊!」

主事不顾燕不归求饶,一鞭子就往长公主玉臀下抽过去,白皙股肉上顿时泛起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燕不归却觉得天要塌下来了……那根特制皮鞭,可刺激她体内淫气运行,轻则当场高潮,重则潮吹失禁,若是多抽几下,还让她如何能走下去?若走不下去,那还得挨多少顿鞭子?

燕不归连忙压下潮欲,拼尽全力向前挪动身子,风骚地晃着奶子,让深深嵌入股间的麻绳尽情作践自己身子,檀口中哀嚎着淫贱的调子,她步履蹒跚,看不到将来,走不到终点。

她的痛苦,是他们的愉悦……

楼中某处,一群衣衫褴褛的刑徒,正在轮番奸入一对可怜的主仆……

男人是顾家的男人,女人是顾家的女人。男人们已经许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女人们却是天天品尝着男人的奸淫。

男人们是顾家男丁,女人一个是顾家长媳冷烟花,一个是女婢小翠。

男人们的理智告诉他们,不能与这个女人乱伦,可他们别无选择,且不说他们已服下壮阳药物,主事早早放下话来,要活命,就得往死里肏弄这对可人的主仆,谁让他们如今只是区区刑徒?就算死光了,又有谁会追究?

世道就像江湖,明面上光鲜亮丽,暗地里又藏了多少龌龊?

顾家男丁依照主事吩咐,将主仆二人分别拉成「大」字,抽插三穴之余,还要尽可能凌辱她们娇躯上每一寸肌肤。

乱伦,就得乱得彻底!

冷烟花与小翠,檀口,小穴,屁眼一刻不能停歇地接纳着肉棒抽插,有时候甚至是两根,三根,巧手柔荑,酥胸双乳,三寸金莲,乃至臻首发端,尽数成为安抚肉棒的器具,就连冷烟花那头浓密的马尾长辫,也被分为数股发丝,缠绕在不同的巨根上。

冷烟花全身沐浴在精液喷洒中,成为顾氏家族数百年来最耻辱的存在。与整个家族的男人都做过了,唯独和丈夫清清白白……那竖在一边的顾诚牌位,似在嘲弄她这个难守妇道的妻子。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么?

啊……又……高潮了……

顾家男丁一边痛心疾首地在自家长媳身上宣泄欲望,一边不得不依照主事所说,谩骂这个正在被他们轮奸的娴静女子。

「冷烟花,是不是被我们搞得好爽?承认吧,你就是个荡妇!」

「这水儿流得跟洪灾泛滥一样,顾家怎么会有你这样淫贱的女人。」

「如果不是被你牵连,顾家至于像现在这样?」

「大嫂,我……我又要射了!我又要射入你的子宫里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你天性风骚,怎么会被调教成如今这模样!」

小翠好不容易吐出肉棒,争辩道:「姑爷们,小姐她是被逼的,你们不要这样说她……」话没说话,又被肉棒堵上了小嘴。

冷烟花默然接受着夫家族人的轮奸,默然接受着男人们的无端指责,默然接受着自己已经沦为性奴的事实。

她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她不但嫁给了顾诚,还嫁给了顾家所有的男人,包括自己的公公。

她是冷烟花,性奴冷烟花,与整个亲族乱伦的性奴冷烟花!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楼中喧哗,逐渐落下帷幕。

别梦轩伫立于花瘦楼最顶层的露台上,对月静思,虽如今已算得上功德圆满,可他总觉得有一丝不对,总觉得他遗漏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这让他寝食难安。

门外传来一声通报,别梦轩压下烦嚣,返回寝室内,缓缓道,让她们进来吧。

大门敞开,李挑灯,月云裳,宁西楼,上官左月,沈伤春,莫缨缦,燕不归,冷烟花,当今江湖上最为出色的八位美人,赤身裸体,首尾相接,爬入寝室之内。

李挑灯柔声道:「启禀教主大人,我们几人已梳洗干净,特来伺候教主歇息。」

别梦轩:「准了。」

李挑灯一笑嫣然,俏俏地躺入别梦轩宽大的胸怀中,解开教主大人长裤,小心翼翼扶住那根挺立硬直的巨根,对准自己那白虎淫穴,徐徐坐下,让教主大人一柱擎天,尽享穴内柔情。

宁西楼与沈伤春分居两侧,前者将糖果蜜饯夹入乳沟,后者将葡萄美酒盛满丘壑,供教主大人吃食吸吮,别梦轩也不客气,两手分别揽过两位熟女纤腰,轻薄肉臀,左一口美食,右一口美酒,不知有多痛快。

上官左月与莫缨缦一道匍匐跪坐在教主大人胯下,争相舔舐那杂草乱生的卵袋,一个不慎,双双被李挑灯潮吹的淫水溅了一脸,却不以为意,继续卖力侍奉。

燕不归与冷烟花这对冤家默契地跪在下方,左右分别托起教主大人脚掌,埋入自己酥胸内,以胸侍足,未了,待小穴湿润,又让教主大人用脚趾挑拨淫穴,让别梦轩分外舒坦。

月云裳从后搂住教主大人肩膀,送上香唇,与教主大人忘情舌吻,娇喘溅起。

白梅,芍药,睡莲,雏菊,牡丹,彼岸花,蔷薇,山茶,八株娇艳的淫纹花相,显露在江湖八美的小腹与玉臀上,竞相开放。

美绝人寰的性奴们,纷纷发情淫叫,场面一片淫糜。

李挑灯:「挑灯性奴被教主大人插得好有感觉,挑灯……挑灯再也不当女侠了,挑灯只想当性奴!」

月云裳:「呜呜呜,教主大人好偏心,只顾着让挑灯姐姐快活。」

宁西楼:「教主大人,什么时候让兰舟,思愁和奴家一起侍奉您?」

上官左月:「左月要含教主大人的大肉棒!」

沈伤春:「教主大人须留些力气抽插奴家才是。」

莫缨缦:「缨缦要像母犬一样,脱光了衣服,被教主大人牵着在闹市中散步……」

燕不归:「被教主肏弄,是奴家毕生所愿。」

冷烟花:「烟花要肉棒,要好多好多的肉棒,烟花最喜欢在夫婿灵牌前挨肏了。」

别梦轩正要射出第一管白浊,忽然外头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继而传来线报,西梁君王,梁王梁凤鸣驾崩,同在上京的三位护法,赵青台,张屠户,宁雁回离奇暴毙!

别梦轩只觉一阵头晕眼花,周遭一切渐渐化作虚无,就连身侧那八位绝世美人,也顷刻间模糊了身影……

别梦轩猛然睁眼,旋又闭上,【一梦千年】别梦轩,一梦千年!

灵山地界,回春潮宫的路上,一年前的别梦轩,缓缓睁开眼帘,笑道:「莫留行,原来是你?无妨,本座就费些功夫,把那八个美人儿,再调教一遍!」

七境气势,冲天而起,舍我其谁!

清泉山上,莫留行一梦惊醒,冷汗直流。一年后的那位别梦轩,也来了?

江湖八美,同时心生警兆,灵山之上,异界之门,缓缓开启……

翌日清晨,莫留行与江湖八美等人,齐聚大厅,一同商议灵山之变,依照惯例,还远未到异界之门开启之时,而且昨晚深夜,她们清楚地感知到有人突破了七境?而且那个人并不是她们当中任何一人,也不是刚踏入六境不久的莫留行。

诸多往事,不知从何说起,莫留行揉了揉眉心,倍感头疼,总不能让她们也看那些景象吧?她们又不是师姐,天知道看完后会有什么反应……

李挑灯款款上前,细声道,就把事情来龙去脉粗略一说即可,那些细节,大可略过,她们信不过你,难道还信不过师姐我?

莫留行依言将真欲教的崛起,三国帝王的图谋,乃至别梦轩的本命神通,一一道来,至于梦中旖旎,则是一笔带过。

众人听来,犹如天方夜谭,只是梁王驾崩,多少为莫留行的言辞提供些许佐证,事出突然,也只好暂且相信了,正如李挑灯所说,剑阁之主,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李挑灯:「依浩然天下惯例,灵山异界之门开启之时,所有六境修行者须放下成见,一同前往合力封印,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一道望向燕不归与冷烟花。

燕不归挑眉道:「都看什么,本宫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众人一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冷烟花悠然喝着茶水,倒是不置可否,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古怪。

燕不归气馁道:「好吧,本宫没有异议……」

李挑灯:「浩然学宫已通知各大门派前往结阵,防止异域天魔逃出灵山地界,我们今晚打点行装,明儿一早就出发吧。」

是夜,月明星稀。

沈伤春端坐床沿,对病榻上的秦牧生笑道:「我这两天要去办些事,等我回来,就嫁你可好?」

上官左月将一只香气四溢的鸡腿递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燕不归拎着一壶佳酿,找上冷烟花,两两无言,碰杯共饮。

莫缨缦翻出胸前篆刻自己名讳与生辰的铜牌,看了又看。

月云裳托着腮帮,静静看着梁王灵柩,幽幽一叹。

宁夫人看着入睡的一对女儿,想起夫婿生前的种种往事,黯然伤神。

李挑灯将俏脸埋在莫留行胸口,只想把时间留在此刻。

次日,众人出行,冷烟花与燕不归依旧各骑一马,其余人等则坐上了那辆半旧的马车,名副其实,天下最能打的马车。

不消数日,众人抵达灵山地界,邪教总坛春潮宫,却已经人去楼空,再不见教徒踪迹。

三教圣人之一,普照寺当代主持圆空大师迎向众人,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各大门派阵师已合力布阵,严防天魔逃逸,为祸人间,此番有劳各位施主了。」

毕竟是圣人之一,境界不见得有多高,辈份却是摆在那儿的,众人一一还礼,便连向来桀骜不驯的燕不归与莫缨缦也不例外。

李挑灯:「时间紧迫,要赶在异界之门完全打开之前封印,我们暂且休整一天,明天就上山去。」

圆空大师:「如此甚好,老衲就在此恭祝各位平安归来。」

时间转眼即逝,翌日,众人齐聚,奔赴灵山之巅,他们明白此行凶险,除了异界之门,还有那个已然踏入七境的别梦轩,那个害得上代六境高手尽数陨落的元凶,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

灵山之巅,一身玄衣的儒雅男子,好整以暇,伫立一轮黑洞之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赶到自己身前的九位六境大修行者,正是邪教之主,【一梦千年】别梦轩。

别梦轩:「终于等到你们了,啧啧,虽未经调教,可美人就是美人,看得本座很是动心啊。」

除李挑灯与莫留行外,众人不明所以,只当这邪教之主步入七境后自信得过分,才会说出这般稀奇古怪的话来,大战在即,还有心思想女人?当她们好欺负么?

莫留行拔出符刀【相思】,遥指邪教之主:「别梦轩,今日我们要好好算一下帐!」

别梦轩:「好啊,本座就在后山那,等你前来,放心,本座不会杀你,本座要在你面前,将你在意的女人,一个不剩调教成性奴,就如你看到的那样,哈哈哈。」说完,身形消隐,不知去向。

就在众人准备追击之际,原本尚未打开的异界之门,那轮巨大的黑洞却忽然剧烈颤动,赫然探出一只硕大利爪。

沈伤春略一思量,说道:「李挑灯,莫留行,莫缨缦,我们之中就数你们三个杀力最高,先行前去拖住别梦轩,我们其余人等在此封印异界之门后就赶过去,切记勿要逞强,万事小心。」

李挑灯,莫留行,莫缨缦点头称是,转身往后山掠去。

异域天魔厉声嚎叫着,奋力撑开黑洞,已探出足足有三尺之高的巨型头颅,忽然被一根银枪扎在额头,冷烟花独立枪柄之上,翻出一条寻常至极的红绳,将那头浓密马尾长辫重新扎起,冷声道:「【天枪】冷烟花在此,犯我浩然天下者,死!」

异域天魔,尚未来得及爬出这方天地,身子瞬间崩裂,化为灰烬。

燕不归斜眼道:「这异域天魔,就这点道行?赶紧送他们回老家去,本宫好找那别梦轩痛痛快快打一架。」

话音刚落,周遭数十个黑洞,同时开启!

燕不归:「本宫刚什么也没说,你们一定听错了!」

沈伤春疑惑道:「按照以往惯例,应该没这么多啊……难不成是那别梦轩搞的鬼?」

宁夫人:「即便是他做了手脚,我们也只能应战了不是?」

月云裳:「有道理。」

上官左月:「那就开打?」

话说莫留行三人追至后山,只见别梦轩在一张石桌前悠悠闲闲地品茶读书,丝毫没有逃逸的意思。

莫留行当先拔刀,一声佛喝,以无上佛法催动刀势,一刀劈向悠然自得的邪教之主,佛门心法天生克制所有邪魔外道,对这邪教之主,最是压胜。

果不其然,别梦轩身形被一刀劈成两半,却又诡异地重新融为一体,别梦轩笑道:「嗯,刀法不错,很难得了。」

李挑灯取下剑钗【小醉】,绾在臻首的三千青丝翛然落下,万千剑影随之破土而出,本命神通【剑丘】,江湖有言,剑丘之上,剑圣不败。

数十个虚影拔出地上残剑,飞身向别梦轩合围而去,各使剑招,合斩妖邪!

别梦轩举杯痛饮,任凭残剑砍伐,身形分分合合,始终不坠,说道:「想不到全力出手的李阁主,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些……」

一朵朵彼岸花开合于别梦轩脚边,无形匕首【长相依】与【点降唇】已是悄无声色扎入别梦轩体内,一柄在咽喉,一柄在心脏。

别梦轩:「好疼,没想到本座到了这里,还是得被你莫缨缦扎上两刀。」

可别梦轩依旧如常,没有半点受伤迹象。

莫留行面沉如水,从怀中摸出一颗核桃大小,晶莹剔透的宝珠,正是从秦牧生那讨要来的【碎梦珠】。

别梦轩终于色变,咬牙道:「这珠子原来还在你手上,难怪你敢追来!」

莫留行:「对你这等奸诈之徒,不留点后手怎么成?」说着就往【碎梦珠】中注入真气。

一个高挑俏丽的身影半隐半现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轻笑道:「别梦轩,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咦?寿儿不在?你们几个……嗯,很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境界,难怪敢找这老匹夫的麻烦。」

别梦轩:「曲梦素,你死了这么多年,还是阴魂不散吗!」

这位出尘脱俗的大美女,竟是秦牧生的师傅,【一指素心】曲梦素?寒素宫的那位六境圣女?

曲梦素:「哟,以你的资质竟能破开七境瓶颈?想必是用了那个法子吧?」

别梦轩:「不用你管!」

曲梦素转头对莫留行一行说道:「别梦轩这人啊,以正道自诩,其实心眼坏得很,骗了人家身子不说,还要赶尽杀绝,当真是天下头号负心汉,从前啊,他功夫不行,奴家就修那【欲女心经】助他破境,想着让他长进些,不成想这人不仗义,翻脸比翻书还快。」

别梦轩:「曲梦素,你说够了没!」

曲梦素:「你聒噪个啥,七境很了不起?嗯,好像是有点了不起,算了,老娘这就把你打回原形,别忘了你这身境界是谁给的!」

曲梦素勾出纤纤玉指,遥遥一指。

别梦轩终于动了,可无论他如何躲闪,偏偏就是躲不开这简简单单的一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着,脸色煞白。

曲梦素:「好了,他中了奴家的素心指,境界在一个时辰内会被压制在半步七境,奴家只是一缕残魂,马上就要消散,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

莫留行拱手抱拳道:「谢前辈相助。」

曲梦素:「叫寿儿那小子带上媳妇到老娘坟前上香,不然老娘报梦揍他屁股!」说完身形便消散与空气中。

莫留行与莫缨缦面面向觎,总算明白秦牧生那离经叛道的性子跟谁学的了……

别梦轩:「本座就算是半步七境,也不是你们所能比的。」

莫留行:「这个可说不准哦。」说完,挥刀再攻,这一回,别梦轩终于不再托大,出手招架。

燕不归【撼岳】在手,屏气凝神,傲立于天地间,一双铁拳随悍然挥出,巅峰拳意摧枯拉朽般将现世大妖砸成齑粉,她似乎就是一尊永远不知疲倦的杀神,无比霸气地宣泄着拳意,身前无人,拳意节节攀升,高出天外。

宁夫人将八枚长针【心眉】刺入周身窍穴,脸上现出一丝不健康的红晕,一脚踏地,腾空而起,扬手间,针雨洒落,一个个从空隙中爬出的天魔杂兵,转瞬倒地不起。

沈伤春祭出数张符箓,点着哪管名为【桃李】的烟枪,淡然吐出一轮烟圈,忽然符箓所在之处,方圆十丈,皆被红尘萦绕,内里天魔,死得悄无声色。

月云裳一声轻笑,舞动水袖,施展那掌上舞身法,云游于九天之上,【春风拂槛】随风落下,每缠住一个大妖,便收割一条性命。

上官左月盘腿而坐,七弦瑶琴【忘川】横放膝上,她摘起一根琴弦,弹出一个雅致音符,大妖枭首,灰飞烟灭。

浩然天下的六位大修行者虽然占尽上风,沈伤春却峨嵋高蹙,这黑洞不断崩碎重现,竟是愈演愈烈之势,六境修行者虽可借天地元气补充消耗,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高手也是人,也会疲惫,也会受伤,可这天魔入侵却似乎永无止境。

莫留行,李挑灯,莫缨缦三人合力,招式尽出,数次要将别梦轩毙于刀剑之下,均被其以本命神通化险为夷,最让他们难受的是,这灵山地界,似乎被别梦轩布下一道不知名的阵法,使得他身体修复速度远胜寻常,普通伤势根本就懒得理会,不过数息,自行愈合,反观莫留行等人,数次不惜以伤换命,无功而返,可受的皆是实实在在的伤势,虽暂且强行压下,可长此以往,难免此消彼长,渐渐落入下风。

莫留行虽仗着本命神通招式皆是千锤百炼,可毕竟疏于对敌,碰上别梦轩这等半步七境的高手,难免有所疏漏,被抓住一丝破绽,一脚蹬在胸口,顿时沥出一口淤血,李挑灯一声娇喝,一剑破开天地,阻止了别梦轩痛下杀手,却也坐失良机,转瞬又被别梦轩缠上,一阵闷哼,显然吃了暗亏。

莫缨缦扶起莫留行,眼见那可怖伤势,眯了眯眼,转头见李挑灯腾挪跳跃,却始终无法摆脱别梦轩的攻势,缨缦姑娘忽然抿了抿朱唇,双瞳转为诡异的血色。

莫缨缦,杀心骤起,以【杀道】入【疯魔】!

别梦轩忽然一阵心悸,连忙放弃对李挑灯的攻势,左手挥出,以区区肉掌抵住来袭匕首,他似乎看到一个嗜血的疯子,而且这个疯子,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上官左月面颊上透出奇异纹理,似是将平常积蓄的元气尽数释放而出,指尖不断挑起琴弦,左右两边各现出一尊巨型远古神将金身法相,一人持剑,斩尽邪魔,一人持锏,挥舞雷电,将那异域天魔一扫而空,「绷」的一声,七弦瑶琴【忘川】,断去一弦,上官左月指尖落下一粒血珠,染红了衣衫,一只大妖悄悄摸到一旁,看准琴弦断去的一瞬,一斧朝上官左月砍去,一杆银枪落下,正为偷袭得手而得意的大妖转眼被银枪搅为肉沫,冷烟花手持【鬼哭】,周遭散开炙热涟漪,已然发动了本命神通【燎原】,以己为引,焚尽天地!

月云裳虽有身法之利,寻常大妖难摸到她半片衣袂,可随着铺天盖地的肉刺射出,大妖们终于掌握了对付这位舞妃的诀窍,打不中?那就直接齐射好了,众人中最不擅硬碰的月云裳一时间岌岌可危。

宁夫人动用仙人自在针法,逐渐呈反噬异状,只是这位【医道】强者,一直强行压下体内伤势,几经血战,体内真气已是油尽灯枯,难以为继。

燕不归依旧出拳不断,身前积下尸山血海,可她半垂的左臂,似在告诉源源不断的大妖们,只需再来几轮冲锋,这位女子武神便要无力再战。

沈伤春本命符箓已是黯淡无光,刚腾空冒险救下被包围的月云裳,不曾想背后却忽然冒出数只强悍大妖,暗道不好,可此刻人在空中,哪有闪避的余地?若是被破开真气防护,只怕马上就要陨落此地,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剑逼退偷袭大妖。

沈伤春惊道:「你……你怎么来了?」

秦牧生笑道:「老秦家从来都没有让女人顶在前边的规矩!」

莫缨缦疯狂地挥舞着那对无形仙兵匕首,全然不顾自身防御,以一种近似于让伤势停滞的神通招招强攻,即便以别梦轩境界之高,体魄之坚,恢复之快,也渐渐觉得吃不消,虽然莫缨缦很有可能下一刻便要不支倒地,可谁又知道在那一刻到来之前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

李挑灯与莫留行终于双双压下沉重伤势,抓住这最后的时机,力求让别梦轩一举毙命。

莫缨缦血瞳终于完全化为幽深暗色,嘴角扯出一丝莫名笑意,身形连续疾进,匕首翻飞,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划破别梦轩要害之处,将邪教之主逼入换命的境地,别梦轩只觉得避无可避,悍然还击,只求在死前先将这位疯狂的暗榜首席毙于掌下。

莫留行的刀,李挑灯的剑,莫缨缦的匕首同时切入别梦轩体内三处致命行气窍穴,这是三人数度以伤势试探而出的结果,别梦轩怔怔望着身上三处血洞,一声长啸,炸开气旋,将三人重创击飞,身子摇摇晃晃,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终是不甘倒地。

莫留行挣扎着爬起,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最后两枚返生丹,将其中一颗塞入李挑灯嘴内,依依不舍地看了师姐一眼,随即又踉跄着走到莫缨缦身侧,准备将最后一颗药丸放入这个娇小女子嘴中。

莫缨缦却忽然睁开眼眸,一手夺过药丸,掐开莫留行嘴唇,将药丸拍入他喉中。

莫留行大惊失色,说道:「缨缦,这……这是最后一粒了,你……你为什么……」

莫缨缦气若游丝,从胸口摸出一块小巧铜牌,除却名讳生辰,与莫留行那块别无二致,莫缨缦虚弱地说道:「哥,你一定要和嫂子好好过下去啊……」

莫留行整个人如遭雷击,说道:「你……你是我妹妹……?」

莫缨缦缓缓点了点头:「哥,我入了【疯魔】,快要制不住体内的杀意了,会……会变得很难看的,我不要比嫂子难看,哥,帮帮我……」

莫留行犹豫片刻,终是含泪答应了妹妹最后的请求……

莫缨缦娇躯随风化作尘埃,香消玉殒,只余下【长相依】与【点绛唇】在寒风中诉说悲伤……

李挑灯悠悠转醒,走至莫留行身侧,柔声道:「留行,你伤势如何了?怎么不见了缨缦?」

莫留行:「她为了救我,将最后一颗返生丹留给了我,她……她原是我妹妹……」

李挑灯一阵恍然,早前清泉山上的无端敌意,针锋相对,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莫留行忽有所感,怀中玉佩渐渐隐没,那梦中种种淫虐,也随之远去,他知道,那个黑暗的未来,已然得到了救赎,莫留行朝李挑灯说道:「师姐,借你玉佩一用,我兴许要离开一阵子,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李挑灯将怀中玉佩交与情郎,看着师弟身影渐渐消失……

李挑灯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灵山之巅,只见黑洞已尽数封印,满地尸首,一片狼藉,燕不归背靠残壁,有气无力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李挑灯皱眉道:「燕不归,你的左手……」

燕不归:「出不了拳而已,不碍事,如果你敢可怜本宫半句,本宫就拆了你的剑阁!」

李挑灯:「得,你慢慢养伤,以后再找你喝酒。」

燕不归自嘲道:「比起冷烟花,本宫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李挑灯:「烟花?她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么?烟花……烟花……」远处持枪独立的冷烟花,娇躯寸寸爆裂,逐渐化为灰烬……为了这个浩然天下,她终究是不惜完全发动那门【燎原】本命神通,焚尽万物,也焚尽了她自己……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何况这位既是名将,又是美人的伤心女子?

李挑灯朝前面走去,不远处,沈伤春泪眼婆娑,搂抱着受伤的秦牧生,泣不成声,宁夫人正熟稔地替秦牧生包扎创口。

秦牧生不耐道:「不就没了一双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慢着,难道你看我断了腿,就不肯嫁了?」

沈伤春破涕为笑:「还有心思寻我开心!」说着一掌拍在秦牧生背上。

秦牧生:「姑奶奶,轻点,别真的让你一掌拍死了,我都不知道跟谁说去。」

李挑灯来到三人跟前,惊道:「宁夫人,你……你跌境了?」

宁夫人笑道:「跌境已经不错了,而且有你在,难道还能让我济世山庄叫人欺负了不成?」

秦牧生:「李阁主,莫兄和缨缦姑娘呢?怎么的不见他们俩?」

李挑灯一阵黯然:「缨缦她为了救留行,逝去了,留行说他有事要办,须离开一阵子。」

众人默然。

月云裳搀扶着上官左月从远处走来,月云裳虽模样狼狈,伤势却不重,上官左月一头青丝,尽皆化作银茫……

秦牧生心疼道:「韵儿,你……你的头发……」

上官左月俏皮道:「公子,韵儿是不是变得比从前更好看了?」

秦牧生:「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唉……」

陆十八正行走山间,忽然顿住身形,转身朝后望去,一花裙少女不由分说就扑了过来,缠上后颈,踮起脚尖,献上朱唇。

良久,唇分,花裙女子笑道:「师傅,下辈子,你一定记得要娶我。」

陆十八默然无语。

花裙女子退后两步,一阵旋舞,将裙摆高高扬起,说道:「师傅,我好看么?」

陆十八道:「好看,缨缦最好看了……」

花裙女子嘴角扬起弧度,身形消逝。

陆十八哽咽道:「傻丫头……」

东吴,冷家,仙兵【鬼哭】自行回到大堂之内,一身银甲的女子武将,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座上中年武将与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身形消散。

妇人见状,泣不成声,武将却一拍桌面,高声喝道:「将军百战死,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只是,武将眼眶中打转的,不也是泪水么……

孤城旧宅,小翠推开木门,微微一怔,喜道:「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奴婢说一声,奴婢这就给你沏茶去。」

银甲女子笑着摇了摇头。

小翠:「小姐你稍等,奴婢这就来。」

待小翠转回,座椅上已空无一人,小翠仿佛明白了什么,趴在桌面上,泪如雨下。

宰相顾佑,陪同夫人到儿子墓前拜祭,待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走至墓前,却发现墓旁无端插了一株山茶。

人事易分,烟花易冷。

莫留行身形出现在石林后山那处石室中,他坐在石凳上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以符刀在墙上篆刻法阵,注入真气,再以神通遮掩痕迹。

莫留行走出洞口,只见一稚童倒骑青牛,哼着童谣,悠然而过。

莫留行走上前去,从玉佩中取出三本剑阁典籍,笑问道:「小兄弟,要跟我学剑法么?以后闯荡江湖,取个剑圣的名号,多威风啊。」

稚童歪头看了半晌,忽然高声道:「娘亲,这有个骗子!」

转眼就是三年,这天,花瘦楼上张灯结彩,人声鼎沸,这天是秦牧生与沈伤春成亲的日子。

韵儿百无聊赖,坐在大厅中独自磕着瓜子,秦牧生驾着轮椅来到韵儿身侧。

韵儿:「公子呀,今天是你娶妻的大日子,咋今晚的菜单看着这么寒碜呢,都没几道肉!」

秦牧生:「你懂个啥,这叫精致,再说了,你这么吃下去,胖了可别找公子我算账。」

韵儿递起三寸金莲,习惯性地想踩秦牧生脚背,却黯然想起秦牧生再也没有脚背让她踩踏了……

秦牧生似是看穿了韵儿心思,摸着韵儿臻首笑道:「想什么呢,好了好了,今晚你独自一桌,让你吃个够!」

韵儿两眼放光:「公子,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此刻新娘子却由李挑灯作陪,在闺房内品着美酒佳酿。

李挑灯:「这秦牧生,怎的忽然就愿意娶你了?」

沈伤春羞道:「我……我怀上了……」

李挑灯讶然道:「怀……怀上了?你们是怎么做那事的?」

沈伤春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只是腿断了,又不是那里不行,难道还不能坐上去自己动么?」

李挑灯恍然大悟:「哦……也是……」

这下反而轮到沈伤春好奇了:「你试过?」

李挑灯细声道:「第一回跟他做,他就让人家坐上去自己动了……」

沈伤春:「啧啧,看你们老老实实的模样,没想到也会这个,对了,一直没他消息么?」

李挑灯仰首喝下一杯,说道:「没有。」

沈伤春:「真是的,他怎么就舍得抛下你这样一个大美人……」

深夜,李挑灯独卧花瘦楼之巅,借酒浇愁。

忽有所感,李挑灯翻起身来,摸了摸胸口,被师弟借去的玉佩,竟又再次回到了自己身上。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前方,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正张开怀抱迎上前来。

李挑灯与莫留行,拥抱着彼此,一吻解相思。

莫道不相思。

数年后,燕不归拎着酒壶,前来剑阁与李挑灯叙旧,李挑灯身侧,却多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

燕不归朝小娘子逗弄道:「嫁霜,跟燕姨学拳可好?保管往后没人敢欺负你。」

小女孩名为莫嫁霜,乃莫留行与李挑灯之女。

莫嫁霜奶声奶气说道:「燕姨,就算不跟你学拳,也没人敢欺负我呀……」

燕不归一阵无语,确实,有个武道大家爹爹,又有个剑阁之主娘亲,天底下确实没人惹得起这个小娘子。

李挑灯:「燕不归,喝酒可以,别想拐骗我家闺女,她以后可是要继承我剑圣名号的!」

莫嫁霜:「娘亲,我也想喝酒……」

李挑灯挑眉道:「不许喝,成天就会跟你爹撒娇,弄得你爹都没时间陪为娘了。」

燕不归:「李挑灯,你这是吃自己闺女的醋?」

李挑灯瞪眼道:「不成么?」

莫嫁霜:「燕姨,你有所不知,那天兰舟姐姐来找爹,就聊了几句,晚上娘亲连门都没给爹爹留呢。」

燕不归无奈扶额:「莫留行倒了多大的霉才娶了你……」

莫嫁霜:「然后娘亲就从箱底里找出那几套从上京带回来的纱裙,还有那条系着细带的亵裤,他们就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

燕不归:「可以呀,李挑灯。」

李挑灯:「嫁霜,说好不许对外人讲的!」

莫嫁霜:「燕姨又不是外人……」

李挑灯:「以后谁也不准提!」

莫嫁霜:「娘,昨日我生辰,那对匕首怎么平白无故就在我面前了?」

李挑灯:「那是你姑姑送你的礼物。」

莫嫁霜:「可是后来我又看见爹爹在后院一个人哭……」

李挑灯:「那是你爹想念你姑姑了……」

莫嫁霜:「娘,我姑姑很好看么?」

李挑灯:「好看啊,是个大美人呢。」

燕不归:「嫁霜都二境了吧?怎的都不见你传她剑术?」

李挑灯:「让她自己学就好了呀。」

燕不归:「啊?有你这么当娘亲的么?」

李挑灯:「这丫头……是【天眷者】……」

燕不归震惊不已:「【天眷者】?浩然天下已经近百年没出现过【天眷者】了吧?」

李挑灯:「那是,你也不瞧瞧她是谁生出来的女儿。」

莫嫁霜:「娘,你这叫管生不管教来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