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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库的事情,我舅舅说,为了不让石灰的事情再发生,我们家里人要参股。那么大的水库,承包也不是一个人的资金能搞定的。一次交五年的钱,一年的押金,竞标的都是附近的人,一下拿不出个三百多万的。我来参股,三分之一。这样村里的人以后也不敢对水库眼红动手脚了。”

江黎辰端着饭菜进来,叫我们去吃饭,我就抛出了很多问题。例如,就两房间怎么分配?江毅东的牙膏牙刷毛巾,还能从村里商店买。衣服什么的,暂时穿着江黎辰的也行。就是房间不好分配。

最后还是江黎辰说道:“他睡那边房间。用你的枕头和毯子。反正你跟我睡,那张床留着也没用。”

江黎辰说得还真直接!

吃过饭,我在院子里淋着石臼里的小花,江毅东买回了他自己的牙膏牙刷和毛巾,朝里面房间看看,才凑到我身旁问道:“上次你妈,你怎么劝走的?”

“不想跟你说这个。”

“你怎么对这花这么上心?这种野花而已。我记得就是你们学校后面,坟地上的那种花吧。”

在昏暗的院子里,他也看不到我红起来的脸。这花对我绝对是意义深长的。

江毅东那人,夜生活习惯了。一下让他晚上闲下来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在洗过澡后,穿着江黎辰的睡衣,坐在院子里吹着凉风,跟他不知道第几号小女友说着那种色色的话。我在洗过澡之后,抱着衣服丢洗衣机里,还特别抱好了内衣内裤,总觉得别扭。江毅东对我来说只是朋友,并不是那种能插科打诨的兄弟姐妹。

回过身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江毅东穿着江黎辰比较宽松的衣服坐在院子里,风一吹,那瘦瘦的胸膛,腰身都可以从宽宽的t恤下看到了。应该是经常健身的人吧,腹部的六块腹肌还不错。虽然没有那种优秀身材那么好的腹肌,但是也基本能看出一二三四五六了。

注意到我在看着他,他一边对着手机里的人说:“我也想你,宝贝。就一晚上,我明晚肯定回去,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这是鬼住的地方。”还一边对我挤挤眼睛。

我也明白,他那种人,就是习惯性调戏一下而已,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我狠狠瞪了回去,还就瞪他被风吹口的领口里的那几块瘦瘦的腹肌,直接走进了房间里,关上房门。

在房间中,江黎辰对着上次他写信的那种信纸,转着手中的笔,却没有写字。窗口打开着,就能看到江毅东的身影。这种老房子,不隔音,江毅东说什么都能听到。就江黎辰的眼睛,估计他做什么,江黎辰都能看到。

在我走进房间之后,江黎辰放下了手中的笔,伸手拉上木质的雕花窗子,对我说道:“过来!”

我走过去,没想着他叫我做什么,人已经被他一把抱起来放在书桌上,背靠在那窗子上。

“你干什么?”我低声叫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已经吻上了我的唇。侵入性很明确的把手从我衣服下伸了进去。

我的妈啊!刚洗过澡,内衣没穿,就这么直接的。

“别动!”我低呼着,也不敢叫大声。不过我想现在我就算叫小声,就一层木板隔着的江毅东都能听到吧。

江黎辰什么也不说,继续着,甚至一点不怜惜的直接咬在我的脖子上,耳垂上,嘴唇上,我急着推开他,我是当老师的,要是去上课,有小朋友问:“老师,你的脖子上怎么被虫子咬了这么多下。”我怎么说?

“别,别弄出痕迹。我明天还要上班。”

“好,在衣服挡着看不到的地方。”下一瞬,他隔着那薄薄的睡衣,在那种地方咬下去了。

第五十九章 我的命三百万

我被惊得手打到了桌面上是手机充电线,把手机都划得摔到地上了。这么大的声音,江毅东……

他突然用力,低声问道:“想什么?想别的男人?”

“别乱来。我没有。”

“没有?”他加重了力道。

“真没有!”

他还是没有放过我,就这个姿势,开始了。也幸亏这里的桌子是老式实木的桌子,要不,就这么个进攻方式,我还真担心桌子突然垮下来,闪了我的腰,也闪了他的小弟弟。

“灯笼?”我在完全沉沦之前想到了这个。这次他没有点上白灯笼,可是还是那么生龙活虎,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白灯笼不是他的那啥开关吗?

他明白我的问题,捏着我的下巴,这个动作就跟他在车子上对我做的一样,说道:“不需要。白灯笼是用来做为空间的转换或者隔离的。现在,不需要。”

我的妈啊!也就是说,阴婚我提着白灯笼只是为了能走到他的空间中去。好几次做事之前,点白灯笼只是隔离出一个空间,让他为所欲为。而现在不需要,那是因为,他这个老古董就是想让江毅东听到这里的声音,让他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他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第二天,我见到江毅东的时候,脸上都发烫,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所以他拿起桌面上那个被江黎辰闻过的苹果的时候,我本来还想提他,没有被江黎辰吃过的苹果都在厨房的冰箱里呢。但是最终没有说出话来,看着他拿着没味道的苹果咬了下去。

去到学校,别说老师们了,就连我们班的小朋友都在说着把水库承包出去的事情。早读前,我就听到一个小男生对他的同桌说道:“我妈说了。等下个月,水库包出去,我们家分到钱,就带我的市里面的公园,我就能看到gong,整体认读音节yuan了。”

我的嘴角抽抽,都不知道该不该笑笑。

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听他们说,已经确定了,两万要用来修整财神庙。之前重新财神庙,也只是简单的修修,就算江家说,江家出钱报销,但是之前也没人垫钱,也就简单的弄弄,找到江家,报销回来是就五千块钱。还是把数字往大里说了。现在突然能拿出两万块,财神庙可要好好修修。

我扁着嘴说道:“为什么总想着去修那个庙呢?那个庙里根本就没有神仙,住着一个鬼呢。你们的进攻都被鬼吃掉了。两万块,拿来改造村里的自来水管道应该够了吧。我都看到了,村里抽水的小房子,出水口那,就有一段管子被水坑常年泡着,还总有牛在里面拉屎,多不卫生?”

几个老师看着我,还是廖老说道:“银老师是城市里来的没经历过那种没水干旱的年头,才会觉得这不卫生。在我们这里,几年前连基本喝水都不能维持,现在能有自来水已经不错了。那些水管也都是几年前才铺的,花钱整修,不是浪费吗?”

说不通!“那花点钱来,重新铺铺学校教室上面的瓦总行吧。我们班教室一下雨,到处漏水,学生都不知道往哪站了。”

校长抽着烟说着:“又不是家家有孩子在学校读书的。统一抽签,人家家里没孩子读书的,还不吵吗?多想想,银老师,说话不能这么随意,特别是这种关于全村的提案。”

我惊讶着,怎么会有人因为这样的钱而计较呢?现在没有孩子在这里读书,以后呢,以后的以后呢?穷教育,难怪这村里那么穷。

廖老师看我不高兴了,马上说道:“听说,江家那个小辈也要投钱?昨天看到他过来了。

“嗯。”

“有钱啊。”

“那水库在你们村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人想着就近放个水箱下去养鱼养虾呢?”

“一来没钱,二来,你以为就真没人想到。都有好几个人去放过了,可是一旦放下水箱,不出一个月,肯定下大雨涨水,水箱都能被冲走了。浪费钱罢了。好几个胆大的去放过,都这样,就没人提了。我,我跟你说,银老师,”他压低了声音,“他们承包出去,我们只管收钱。包这水库的,肯定是要赔大钱的。”

“每次都这样?”

“对!肯定是,一个月,肯定下大雨,涨水。”

我看看四周的老师,他们都在聊着自己的,没注意听我和廖老的话,我就问道:“那水库里,是不是死过人?”

廖老笑眯眯地说道:“哪个水库不死人?”

放学,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竟然还看到那辆宝马。江毅东的不是说今天就走的吗?车子怎么还在这里呢?走进院子里,果然,江毅东就在那扯着我那棵小花的叶子,打着电话。“找拖车进来拖!我明天就回去。我开我亲戚的车子先回去。你们尽快联系拖车。……我知道这地方远,高速上人家不也帮拖车吗?……多给点钱,这点事都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