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雌兽(1 / 1)

月明,灯亮。

烛火昏黄,衣襟半敞,人影摇曳,酥胸轻晃。

骆雨湖咬唇忍笑,满面潮红,呻吟几声,终究还是禁不住道:“主君……痒,别……别再摸了……”

叶飘零却不理她,手掌托着白里透红的足底,唇舌流连在玉润丰盈的足背,缓缓把玩爱抚,寸寸挪向脚踝。

她此刻仍未脱下任何一件衣裳,可偏偏和一丝不挂,也没有太大分别。

斜襟小褂开了扣子,在两边翅膀般敞着,粗布小衣松了两根绕肩绳,被颤巍巍的奶子一顶,翻折在腰间,而下面那条麻裤,此刻脱去一腿,挂在另一边纤巧脚踝上,正随着她声声娇吟,于床边微微摇晃。

而叶飘零已经完全赤裸。

他半跪在床上,目光炯炯,望着她含羞却无怯的荡漾眼波,将唇寸寸推过小腿。

她的小腿笔直而结实,每日锻炼打熬出的筋肉,在足踝上方提拉成媚人的弧,虽少了三分细腻温软,却多了七分紧凑弹手。

看叶飘零眼看就要亲过膝窝,骆雨湖忙弓腰伸手,推住他的肩,道:“主君,这上头,便没洗过了。今儿骑马跑了大半日,汗津津的,还是别下嘴的好。”

“无妨。”他拿起她手,放到唇间,含住指尖吸吮几下,微微一笑,将她皓腕一引,按在那条粉白浑圆的腿上,跟着低头俯身,追着她的指缝,一口口吮吻向雪股尽头。

“主君……唔……”她咬唇媚哼,一身燠燥,禁不住悄悄挪动另一只水嫩嫩的脚掌,去揉他胯下那馋着她的硬挺宝贝。

叶飘零掌心一挪,抚过纤细腰身,将她一颗软嫩乳桃握住,一边轻捻顶上那粒微硬花苞,一边侧身躺下,往她那边一滑,唇舌顺势舔过她的手背,袭向春水潺潺的粉牝。

骆雨湖知道有什么滋味将要来到,心儿一荡,半边身子都软了八分。

她略一思忖,腰肢一拧,伸长脖颈探头相就,软软唇瓣,轻轻吻在叶飘零毛发刚硬的大腿上。

投桃报李,她心思简单,主君如此亲她,她暂且够不着主君的脚,那便从够得着的地方,一口口追过去,一口口吮他,舔他,尝他的汗咸,吻他的硬肌。

叶飘零扭头瞄她一眼,双目笑意更浓,略略一挪,凑得离她更近,腋下压着她一条腿,将另一条往上扳起。

摇曳烛光之下,桃源大开。

牝唇层层,如剖青杏,蜜核颤颤,似拨红豆,阴津汩汩,若涌春泉。

他舌尖凑去,一点,一勾,一转,绒绒阴户便酥酥一抖,当中裹着的那个粉润嫩窝,也跟着销魂一缩。

酸痒丝丝,爬过腰背,骆雨湖轻吟一声,依样画葫芦,玉指一蜷,将他粗长阳具短剑般握住,唇瓣在大腿上依依不舍亲下最后一口,香舌半吐,收起一个红嫩嫩的尖儿,凑到那肉菇头儿前,一点,一勾,一转。

那条活龙似的宝贝,果然轻轻一抖,被她掌沿贴着的阴囊,也跟着略略一缩。

叶飘零颇感舒畅,指尖拨开她湿润花唇,在那小豆儿上揉了几揉,张口一嘬,吸住那片骚答答的软肉,上下一挤,顶出其中略略发硬的头,舌尖盘旋,舌面舔舐,转眼就拨弄了百十下。

“呜唔!”

骆雨湖抿唇闷哼一声,屄窝窝里明明没被碰到,却酸得像是被人塞了个去皮青枣,可并不难过,舒服得心尖儿一揪,又痒得阵阵发燥。

不过她经了几次事儿,已通晓交欢滋味,知道此刻的酸,当下的痒,都是为了最后那通体酥麻的欢畅,便挪回心思,痴痴望着眼前心上人的阳物,学他的样子嘬住尖儿,樱唇贴着半截龟首,舌头贴着那分瓣似的马眼,一动一动舔来舔去。

叶飘零仍吮着相思豆拨弄不休,另一手在她股间缓缓抚弄,片刻后,便到了她湿润牝户之外,指尖略一探那黏滑汁液,便钻入软嫩屄芯,浅浅抠挖。

她嘤嘤一串闷吟,只觉嫩牝股股酸痒里应外合,令腰后阵阵发紧,说不出的快活如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浸淫溪谷。

心知如此快活撑不多久,就会变成通体紧绷勃然迸发的愉悦,骆雨湖忙压下娇喘,也将另一只手用上。无奈这次没办法有样学样,她手指无处可抠,虽说阴囊后面寸许之隔有个洞眼,但她没胆子去试,便只是在他会阴处指尖轻搔,合着口唇吸吮动作,缓缓抚弄那满是皱纹的春袋。

那紧紧的皮里裹着两个核桃般的球,是男子身上最紧要的地方之一,虽说不会直接致死,但即便是被弱女子狠狠捏住,没特意练过对应功夫的人,便会剧痛难忍,当场废掉七成实力。

不过此处也是男子本能回护的要害,正面搏杀想要攻击得手,并不那么容易。

反而是两情缱绻,赤裸缠绵时,她这样实力远远不及的女子,也能口中叼着阳物,手掌抚弄阴囊,控制了所有关键,如同控制了瞬息间的生死。

他不仅没有回避,反而将腿稍稍分开了些,凑得更近。

她微微眯眼,在股间源源不绝的幸福震颤中,将他昂扬的肉柱含弄到更深,舌托腮裹,绵绵蠕动,恨不得将满心情愫,涂抹在那道道突起的血脉上。

可她终究还是不及他。

她已十分卖力,想要叶飘零也如她一般愉快。但光滑的肉菇还没有任何要爆发的迹象,她最柔软的入口,就先一步在唇指夹攻之下,败得一塌糊涂。

恍若呜咽的呻吟牵丝拉线,在她润白细嫩的娇躯上布下大片晕红,那条穴腔子从最深处开始无法自控地收缩,一路裹紧,直到将他的指尖也小儿吃奶般嗦住。

花心酥颤,膣口痉挛,骆雨湖紧紧吸着嘴里阳物,忙把抚弄阴囊的小手挪开,捏住他坚硬如铁的大腿肌肉,闭目长吟,阴津流泻。

“呋……呋呋……”她匆匆娇喘,换过胸中浊气,偏头靠着快握不住的棒儿,腿心往他身上一拱一拱,颤声道,“主君,我……我不想独个儿去好几次,你……你送进来吧,我想……想受你的阳……阳具。”

叶飘零握住胯下阳物,在她唇上轻轻敲了两下,起身换到她股间跪坐,撤掉足踝上挂的麻裤,垂手勾住湿漉漉的花房,拇指轻按阴核,缓缓揉搓,道:“叫你多泄几次,更受得住。”

她含笑摇头,白白的脚儿勾着他的脖子,贪欢牝户迎着他的手悬空一送,娇声道:“主君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家泄身也有定数,你真叫我快活得腰酸腿软,那才是受不住。我这会儿……才是最受得住的时候。”

“你若受不住,记得开口。”他点点头,俯身环抱,轻吻朱唇,为她褪去所剩衣物,跟着雨点般亲过嫩白酥胸,腰身一拱,硕大肉茎,便已有小半投入阴户,撑开层层蛤褶,磨出一片欣悦。

骆雨湖一腔淫浆,满心欢喜,美美叫唤一声,将他紧紧抱住,只觉下身那小小肉嘴好似吞了块洒满花椒的山楂糕,酸得透皮,麻得入肉,火烧火燎的春情直往骨头缝里钻,脚掌踩住两旁床板,便挺胯迎凑。

她在千金楼里耳濡目染,又在叶飘零身边磨没了羞耻之心,浑然不觉此刻有多妖娆放荡,只凭着心心念念,追逐酣畅扭腰摆臀,恨不得将花蕊化作一个磨盘,绕着粗大鸡巴转上千百回合。

叶飘零按住小巧乳房往里一挺,紧凑阴户几乎被阳具抻展。他抵住花心略略一顿,便往后一抽,再次肏入。

骆雨湖的面上看不到任何痛苦。

她媚眼如丝,娇声如泣,高高抬起双脚盘上他的腰,扇坠儿似的玲珑裸体扭成一条白生生的蛇。

他喜欢这种毫无保留为他敞开的模样。

没有虚伪的矜持,无聊的卖弄,刻意的奉迎。

至于显得淫乱放荡,他并不在乎。

孤身涉险的过往,他少不了流连青楼妓院,来以生忘死。他惯于先让女子一泄再泄,也正是为了剥掉烟花巷里姑娘本能套在身上的壳。

不然,当他放开自我,全情发泄的时候,女人便会害怕,便会想逃。

他抚过骆雨湖微汗浸润的曼妙娇躯,分开她笔直的腿,握住她发凉的脚,狠狠一顶。

“啊……”她依旧满目欢喜,花房汁液四溢。

她抬起手,颤巍巍抚摸他筋肉绷紧的胳膊,娇喘道:“主君……明日……要去杀人,对么?”

叶飘零点点头,湿淋淋的阳物已在她紧凑花径中出入十余次,“我时常要去杀人。”

“那、那今夜……就在雨儿……身上,好好的……出个够吧。”她发力起身,弓腰低头,双掌抚摸着他坚硬的胸膛,搂过腋下,如同蜷缩挂在他的身上,“我受得住……你瞧,我、我的肚子上……都有那……凹凸的印子了。”

他仍把住她的双脚,让她只剩两瓣白臀还贴着床单,却没坐实,只是随着他前后冲撞的动作摇晃磨蹭。

如此不太稳当,他索性将她再往上一提,跪坐抱起,悬在半空摇晃,红嫩蛤口随着抛起落下的动作吞吐龟头,好似一颗硕大蚌珠,带着周边软肉进出。

骆雨湖情欲熏心,如痴如醉,双臂缠住他的脖颈,忘形地在他面上狂吻,鼻尖、口唇、下颌、喉结,恨不得每次屄芯被戳,都要换一口亲下。

只可惜,叶飘零比她快得多。她上面的嘴儿亲一口,下面的嘴儿就被顶至少两下,亲着亲着,绷不住一声尖叫,抿唇将头抵在他锁骨之上,雪背狂颤,又泄了一遭。

叶飘零阳物伟岸,她牝户颇为紧窄,里面本就没什么余地,点点滴滴琼浆蜜露,自然都漫溢而出。若是寻常姿势,还能沿着大腿或是臀肉流淌,此刻被抱离了地,便拉出亮晶晶的丝,黏嗒嗒落了下去。

他深吸口气,缓缓弯腰俯身,将她仍在微微颤抖的身子搁下,拨开汗湿秀发,吻上饱满额头,道:“那我便放开手脚试试?”

骆雨湖知道,他过往总要出精多次,既是因为心中压抑的东西太过醇厚,令他欲火亢进,也因为他担忧女伴,处处留了三分,总不尽兴。

她也知道,叶飘零的心里,关着一只凶残可怖的猛兽。

猛兽即使在交媾的时候,也依旧是猛兽。

她想做他的雌兽。

一头即使雌伏,也依然能承受住雄兽撕咬,能与他交欢,而非被支配的雌兽。

她要养出利齿咬断仇家的咽喉,也要强壮身躯与猛兽共舞,来换取敬爱之人常时的安宁。

骆雨湖放开他,双手抱住自己的腿,将已承欢到红肿的牝户彻底打开。她脚尖绷直,腿股沿成一线,不再柔润温顺,而是肌肉拉紧,如一张雪白的弓。

她已做好支撑他的准备。

叶飘零双手按床,落在她腋下,龟头缓缓碾过稀滑淫蜜,吱吱钻入深处。

她小嘴张开,气息与他胯下动作相合。他插入,她便呼气,他抽出,她便内吸。

她甚至额外分出一股精神,压抑着沸腾的欢愉。

只因此刻她要的不是泄身的快乐,而是能扛下叶飘零宣泄的力量。

浓烈的杀气从他身周浮现,望着那双忽然如万丈深渊暗不见底的眸子,骆雨湖浑身一紧。

但她已不会怕。

更不会逃。

这是她动心动情的男子,她已能直视着他,维持气息的节奏。

进、出,进、出,进、出……

呼、吸,呼、吸,呼、吸……

叶飘零越来越快,动作迅速变得狂猛。木床仿佛快要垮塌,发出痛苦的吱嘎呻吟。

他攥住一边小巧的乳房,俯身啃咬另一颗嫣红的奶头,弓弦般扯紧的肌肉爆发出狰狞的力量。粗糙的单子都留不住骆雨湖的娇躯,转眼间,她就被日得挪到床头,后颈抵着凉飕飕的土墙,花心每次传来酸中带痛的沉重欢愉,后面的糊墙泥都会发出喀喇轻响,掉落几块残渣。

“呼……呼哧……”叶飘零正沉浸在恣意放纵的酣畅快感中,气喘如牛,连平日睡觉都不肯收掉的警戒,此刻都被压缩到极致。

随着擂鼓一样的心跳,他狂野地在骆雨湖嫩蕊中宣泄。

若说之前那次,他是在化解使用剑法留下的煞气,那么这次,他才算是对着练剑以来积累的隐患下手。

自开荤那次将师父带来的青楼女子弄到昏厥险些不治,他就没再这般不知节制过。

他始终在生与死的界限之间闪转腾挪,不愿回头去看,那留下无边阴影的高耸山峦。

他看得出,骆雨湖已经不再仅仅是快活。

如此凶暴的奸淫,除了天生体质不同、越痛越是开心的奇女子,再没谁会从中寻到更多愉悦。

他喘息着放缓动作,拉过被子,垫在她后脑与土墙之间,望着她脖颈上留下的一道牙印,缓缓道:“来日方长,今夜,就先如此吧。你夹紧些,我出了精,咱们便歇下。”

骆雨湖摇了摇头。

她嫣然一笑,指尖划过他胳膊上更深些的牙印,道:“主君只管来吧,我真受得住。这比每日练剑的辛苦,强不出什么。”

“会痛。”他按了按嫩乳旁已有些发青的指印,喘息道。

“泄了,就不会了。”她用指头夹住他的阳物,引导般前后滑弄,“主君……来让雨儿泄吧,我泄得魂飞天外,就……不会觉得痛了。我知道,你心里也痛,没人喜欢杀人,对不对?你来吧,你在雨儿身上快活了,就和我一样,也不觉得痛了。”

方才半途就已出精了一次,但凶戾之气撑着沸腾的血,让阳物根本未曾软化。

此刻停顿交谈,丝丝白浆才得了空闲,流过被搅出的沫,划过她坚挺的臀。

“雨儿。”

“嗯。”

“这几日不要练剑,好好休养身体。”

骆雨湖点点头,将脑后的薄被折成双层,垫紧,望着他,道:“明早,我便不去送你了。”

“你睡就好。”

叶飘零不再多言。他看着身下女子忘情给予的美意,终于还是伸出手,将其一把握住,拖向了肢体纠缠的漩涡……

夜,重归沉静。

田园村庄之中,仅余偶尔几声犬吠。

叶飘零将沾了些血丝的布巾丢进水桶,扭头望着已经沉睡的少女,目光闪动,难得见到几分柔情,从他面上一晃而过。

两个多时辰的漫长宣泄,一刻前才真正结束。

骨节中沉积了许久的血锈,犹如被刮下一层,让他的心绪,也跟着清亮了几分。

那并非是单纯将兽性释放出来就能达到的效果。浓烈的死气作为加持剑法杀意的另一面,也只有骆雨湖那样生机勃勃,又充满了渴望与情欲的耐心纠缠,才能削掉几缕。

阴阳交泰,终究是双向的。

此前他一直寻不到这等消解的效率,如今回首深思,才明白,只是还没碰到正确的女人。

不畏死,才能在他四散的血腥气息中心神不乱,不惧不惊。

不弃生,才能在欲仙欲死的泄身极乐后仍记得继续榨取,不沉迷淫欲,反将淫欲化为武器。

而在此之上,还有甘愿为他献出一切的浓烈爱意。

不是浮萍求根,青藤缠树。

她是努力向上窜的苗,想早日撑起一方天地,与他并驾齐驱。

叶飘零为她拉高被头,静静坐着,看了她好一阵子。

若在腥风血雨经历许多之后,满心厌倦疲惫之时,遇到这样的姑娘,他想,自己会不会也和师父一样,生出全心回报的念头。

可,那只会害死她。

这世上有太多该杀之人。

叶飘零从杀掉第一个的那一天,就知道已没有回头路可走。当他将杀人看作自己活下去的支撑起,他的生与死,就像光与影,牢牢绑在一起。

今晚靠她削掉的,此后还会五倍十倍的积回来。

他忍不住轻轻掀开被子下角,点燃新烛,望着她身上各处。

臀尖红肿,留着几枚指印,大腿有小片瘀痕,白嫩胸脯既有青紫,也有牙印未消,脖颈两侧则尽是吸嘬出的红斑。

除了这些直接留下的,还有臀后腰背在床单上磨出的擦伤,趴伏承欢时双膝、手肘蹭出的血痂,更不要说,一直禁受着最狂猛蹂躏的娇嫩牝户。

都不必将她双脚分开多少,就能看到那一片红肿,方才湿布上擦出的血丝,竟宛如新妇破瓜。

可她确实受住了。虽说中间也在咬他,挖他,用脚蹬他,但直到最后结束,她依旧清醒,只是过于疲倦,强打精神安慰他几句,便沉沉睡去。

若让不知情的人来见了她这副样子,怕是要以为她被许多大汉蹂躏了整整一晚。

他长长叹了口气,灭去烛光,放下被子,在骆雨湖发鬓间轻轻一吻。

当初他不愿接受师弟的建议,就是因为他知道,他与师弟不同。

后来虽摸索出了一套缓解的法子,今晚才知道,其实与他当初担忧的,并没多少变化。

无声无息挪到床上,叶飘零展开四肢,把骆雨湖护在怀中,睡下。

在找到更好的法子之前,他不会再这般放纵。

骆雨湖很好。

正因如此,他决定今后只靠她消解那些新生的煞气。

想到此处,他忽然又睁开了眼,望向暗淡月色下,那张白皙宁静的睡颜。

不知不觉,他竟已动了将她长留身边的念头么?

他凝望良久,释然一笑,重又将她拥住,闭目休息。

江湖波谲云诡,不可捉摸,身不由己的人,还想那么多作甚。

今朝有酒,今朝醉。

次日一早,晨光未明,叶飘零收拾停当,出门找到孟飞。

他并未叮嘱太多,想说的,都已连着那匹黄骠马,一并留给了骆雨湖。

他新要了一匹识途老马,收好长剑,就着烘热的干肉喝了一碗粥,半坛酒,便领过总管亲发的蜡丸,离开这片宁静村庄,往三关郡返回。

快要出村的时候,他看到了林梦昙。

那个屁股还带着伤的女人,在树下远远望着他。

她站得笔直,像一杆刺碎了梦的枪。

此刻在他看来,总算顺眼了三分。

但他无暇再多看一眼。

晨光洒下,他扬鞭策马,就此,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