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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太宰复课没有多久,期末考试就要开始了,同学们都投入了紧张的复习之中,只有他还天天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要不是雄英的校规严明,太宰说不定就会把游戏机带到课堂上,坐在无人烟的角落打游戏了。
可惜的是,从上学第一天开始,相泽消太就跟他三令五申雄英的校规,课堂上绝对不允许出现电子产品,手机不可以,游戏机就更不可以了。
他只能晃荡着手臂同意了,转手带点或者高深或者浅薄的书过来,课上打发时间看,有的时候也盯着窗外看风景,一看就是一个下午,或者做点在课本上涂鸦之类的事。
总之,都是些“不那么好学生”会做的事,似乎很有趣,却也很平凡。
平凡到不像太宰会做的。
无论是期中排名好的同学,还是期中排名不好的同学都在用功读书,就连下课时间也不放松了,争分夺秒地学习。然而紧绷几天后,多的是学生撑不住,上鸣电气是最早不行的那个,他趴在课桌上,嘴里几乎吐出灵魂。
“不行!不能这样!再学下去还没有考试我就要不行了!”他在短暂的崩溃之后疯狂地抓挠自己的头发,那头立起来的金灿灿的皮卡丘似的发型给他扒拉得塌了下去。
当处于考前焦虑状态时,个人的精神很容易影响其他人,峰田实坐在上鸣电气边上,两人又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看他如此,自己也撑不住了,笔一丢,两只手抱着脑门上的葡萄,几乎在飙泪:“混蛋你不行了也不要说出来啊,这样的话我还怎么学习!”
成绩好的同学倒是更从容些,八百万紧张是紧张,也不至于畏惧考试,她有点慌乱地调节同学间的矛盾,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是副班长应该做的事。
“如果学得太难受,想点高兴的事情怎么样?”她伸出一根手指,出谋划策说:“比如林间合宿之前不还有段时间吗,听说我们合宿的地点是在山里,夏天避暑就两个地方,大海与深山,趁着那段时间我们一起去海边怎么样,我家里正好有片私人……”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班都被惊动了,不仅仅是俩垂头丧气的男生,剩下在学习的人,女孩子们眼中也冒出了星星眼:“海滩!去!一定要去!”
“哇,那我要去买泳衣了。”
“我不会游泳,怎么办。”
“等等!”峰田实又发表高见了,“私人海滩旁边有没有公共海滩?”
有男生说:“喂喂,公共海滩的话人应该会很多吧,既然能去私人的……”
“闭嘴!”峰田的要从眼眶中突出来了,眼白部分挤满了血丝,“你懂什么!去海滩就是要看漂亮的小姐姐还有欧派啊欧派!抛弃公共沙滩的话只能看见班上的人,虽然也很有意思但绝对是身材火辣的成年人更有看头吧!”
上鸣电气一副受教了的模样,竖起大拇指:“哦!真有你的峰田,太聪明了!”
切岛锐儿郎扒拉自己的头发:“不是,就算你们有什么想法,这个场合也不太方便说出来吧。”
[这个场合……]
峰田忽然感觉到,锐利的目光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利剑一般插在他的身体上,战战兢兢地环视四周,就发现班上所有的女生,不管是脾气好的还是脾气不好的,都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们的眼中闪着寒光,随时随地都能进行单方面的校园斗殴,所谓的群殴也就是这样吧。
上鸣电气也陷入了此境地,有一道眼神甚至比其他人还要可怕些。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两人直接以土下座的姿势跪在地上,向班上的女生道歉。
[如果早知道现在这样,刚才干嘛要说出那种话啊,峰田同学、上鸣同学。]就算是绿谷出久都不得不汗颜地看着两人,他是腼腆的英雄宅,为人又正派,从来不会卷入诸如此类的战争之中。
明明开头只是上鸣电气的抱怨,但雄英的同学们行动力都很强,三言两语之下海滩出行计划已经成型了,负责任的班长饭田已经在统计去的人数,目前被问到的人都准备去。
太宰坐在绿谷的侧后方,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打游戏,耳孔里插着入耳式的耳机,看他神情,实在是很全神贯注,盯着屏幕的样子让人很怀疑他有没有听见同学们的话。
绿谷毫不犹豫地上前,敲了敲太宰的课桌,他已经不再踟蹰了,对太宰的态度也由一开始的畏缩、小心翼翼地观察,转变成了对平等朋友的态度。
与朋友说想要说的话,充分地交流意见,以正大光明的姿态关心自己的朋友。
这是他现在对太宰做的事情。
“等等等等。”太宰当然看见了他的动作,按下游戏的暂停键,摘掉耳机,他微笑着看绿谷出久,看什么事?”
“太宰君,假期的海滩活动……”
话还没有说完,太宰治就应了:“去。”他说,“我同意了。”
“哎?”愣了一下的人反转成绿谷出久。
“你好像很诧异嘛,绿谷君。”太宰调笑似的问。
“确实有点诧异。”绿谷出久不好意思地摸后脑勺,“因为国中时期也有班级集体活动,但太宰君一次都没有参加过不是吗?”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参加过,因为他被全班人排斥,根本没有人来通知他。
倒是太宰,一定会有女孩子告诉他那些事,却也从来没有去过,剩下一个人则是爆豪,他对那些活动不感兴趣,放了班上人三年鸽子,连毕业之后的散伙饭都没有去。
“真要说的话性质不太一样吧。”太宰说,“国中班上的人都有点无聊,一开始我跟明美酱也不太熟,去参加活动的人中又没有你和爆豪君,就一点趣味都没有了。那种看着开头就知道结尾的活动根本不值得去。”他抬起头,“之后的话就是长期不参加类似的活动,干脆就没有人通知我去参加了。”他说,“大概就是这样吧。”
“原来是这样。”绿谷应了,心中却有点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