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夏平时都很冷淡,露出这种不好意思的样子实在太少见了。
卜凡藏在被子里,都不敢动,怕一动就尴尬,大家都尴尬。
叶一夏低声说:“你……你快点,卜凡还在房间里,万一北堂回来了怎么办?”
祁戌的声音低沉,说:“嘘——快好了,快好了……小夏的手摸的我真舒服。”
叶一夏的脸成功的又红了,何止是叶一夏啊,卜凡的脸也红了,通红通红的,心想着原来北堂第五不在宿舍里,怎么不把自己也叫起来,简直太尴尬了。
叶一夏的脸很红,渐渐的喘气声又变急促起来了,祁戌笑着说:“小夏又要来了?”
叶一夏满脸通红,样子看起来色厉内荏,声音打着颤,说:“闭……闭嘴,快点结束,啊……别太……”
叶一夏的话都说不完整,整个人又颤栗起来,祁戌背对着卜凡,卜凡看不到他的表情,叶一夏也因为难为情闭上了眼睛,祁戌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一种占有的痴迷,悄悄凑过去,趁着叶一夏还处在发泄的失神中,突然张嘴含住了叶一夏的嘴唇。
叶一夏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祁戌一边吻他,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叶一夏怔愣的被祁戌拥吻,两个人唇舌疯狂的交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亲吻声,而祁戌终于发泄出来。
祁戌呼出一口气来,沙哑的笑着说:“把小夏的手弄脏了。”
叶一夏脸红的不行,瞪了祁戌一眼,祁戌赶紧翻身下床去找了纸巾,给叶一夏擦干净。
卜凡简直是围观全过程,羞耻的不敢睁眼,脸色红彤彤的,那两个人毁尸灭迹之后,就听到“吱呀”一声,北堂第五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提着暖壶,还端着早餐。
北堂第五进来,就看到卜凡缩在被子里,一脸的壮士断腕表情,紧紧闭着眼睛,两颊潮红,鼻尖上都是晶莹的汗珠。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把暖壶放在地上,说:“起来吧,吃早饭了。”
北堂第五的声音仿佛是天籁,一下就拯救了处于僵硬阶段的卜凡,卜凡立刻“噌!”的窜起来,表情浮夸的说:“啊……醒了!吃饭吧吃饭吧!”
因为卜凡的演技太浮夸了,叶一夏脸上“蹭”就红了,显然卜凡醒了很久了,叶一夏脸皮薄,顿时尴尬的要死,祁戌则是笑呵呵的,说:“肚子好饿啊。”
大家坐下来吃饭,吃过饭之后很快就要回归“大部队”,和大家一起拉练,其实就是种田。
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了疯牛和疯子的事件,所以今天一大早先做了关于拉练的安全教育,进入农田之后一定要带手套,穿上专门的防护服,不要让鬼头草刮伤皮肤。
卜凡他们因为晚去了两个小时,其他人已经做完了“安全教育”,其实进入农田的感觉就跟进入了实验室一样,需要全副武装。
肖瑾然发给他们防护服,和手套,其实昨天北堂第五已经穿过了,因为有防护服,所以最后沾上泥土的只有靴子,这也算是幸运的,不然北堂第五带来的衣服都不够换的。
防护服是灰蓝的,看起来就是个连身裤,北堂第五把防护服套在衣服外面,然后“嘶啦——”一声拉上拉锁,防护服看起来有点小,毕竟不是量身定做的,将北堂第五整个人衬托的身材高大,肌肉几乎要喷薄而出,两条大长腿紧紧裹着,还有窄窄的胯部……
卜凡差点看呆了,北堂第五的后背特别流畅,肩膀很宽,胯部很窄,标准的男人身材,下面连接着大长腿,看起来一气呵成,虽然这种比喻很不恰当,但是卜凡觉得就是有一种行云流水的通感。
卜凡盯着北堂第五换衣服,北堂第五套好防护服,然后套上自己的靴子,系上带子,又转头把手套拿起来,套在手上,做完这一些列动作之后,就看到卜凡正脸红彤彤的穿防护服,感觉笨手笨脚的,有点呆……
卜凡穿好衣服,先把手套戴上了,然后低头去系鞋带,发现真的很难系,想要把手套摘下来再系,结果北堂第五走过来,说:“别摘了,我帮你。”
他说着竟然半蹲下来,一只膝盖点在地上的,这种动作显得北堂第五的腿更长,身材好的让人脸红心跳,他的手上也戴着白色的手套,看起来特别禁欲,低着头给卜凡系上鞋带,双手十指飞快的翻动着,灵活又纤长,还带着一股力度的性感……
卜凡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北堂第五半蹲下来的动作,好几个女人都频频往这边看,一脸羡慕的表亲看着卜凡。
卜凡咳嗽了一声,说:“谢谢……”
北堂第五没说话,站起来说:“走吧。”
祁戌因为手受伤了,不是特别好穿衣服,叶一夏穿好之后就帮他整理衣服,祁戌一直傻笑,一成不变的笑容,盯着叶一夏看,叶一夏的脸色就从淡定的白皙慢慢变成了潮红,一直红到耳根,红到脖子里,没好气的说:“你老笑什么?”
哪知道祁戌特别实在,说:“因为……因为小夏长得太好看了。”
叶一夏没想到他是这个回复,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转头走了。
卜凡真是佩服祁戌,叶一夏平时都很冷淡,对谁都一样,不过祁戌竟然有办法让叶一夏“害羞”,绝对是害羞,叶一夏脸红的都不行了。
大家走进农田了,北堂第五因为有洁癖,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特别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不过卜凡就很适应,毕竟他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卜凡和北堂第五被派去提水,因为旁边的井枯了,而且有人跳井,所以北堂第五和卜凡需要从宿舍的井口抬水回来,非常遥远,中间大约有小一公里的距离,来回一走就是两公里,这么一大片农田,要反复的抬水。
不过北堂第五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起码不用一整天站在农田里,那股肥料的味道就让他皱眉。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抢着吃饭,好像一个个饿狼似的,卜凡就听到肖瑾然和几个老师站在门外面,似乎在讨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头疯牛是有记号的,原来是吕玉玉家里的疯牛,而那个七孔流血的男人,也很凑巧,是住在吕玉玉家里的工人。
卜凡一听,顿时有些奇怪,皱了皱眉,怎么都这么巧,全是吕玉玉家里的,就连那天跳井的工人也是吕玉玉家里的。
吕玉玉家在这一片是首富,家里的农田非常大,学校租下的这一片是一直闲置的,吕家还有大片的正经农田,这么多农田,还有几家工厂,就需要大量的工人,本地的工人就住在自己家里,还有很多从更偏远的小村子跑过来打工的,就住在吕家。
吕家的房子很大,有个专门供工人住的宿舍,之前跳井的那个男人是吕家的工人,昨天半夜跑到农田里啃草的也是吕家工人。
不只是卜凡,肖瑾然也觉得奇怪,皱眉说:“吕家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师说:“谁知道呢,而且横的厉害。”
陈陌也在旁边,笑着说:“我刚才把那个工人送过去,吕家简直就是地主,真的不把工人当人看。”
肖瑾然皱眉说:“看来我要和吕家的人谈谈才行。”
陈陌摇头说:“我刚才就想问问情况的,毕竟这么多的巧合都碰在一起了,让人不注意都不行,不过吕家的人说吕先生昨天出门谈生意去了,现在吕家是他的女儿吕玉玉负责,但是更巧的是,吕玉玉昨天晚上病倒了,谁都不能见。”
肖瑾然皱了皱眉,说:“真的病倒了?”
陈陌耸了耸肩膀,说:“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到的时候,倒是有不少医生堆在门口。”
卜凡越听越觉得奇怪,不过吕玉玉的父亲出门的时候,的确每次都是把事情交给吕玉玉,毕竟吕家虽然比较富裕,但是家里没有男丁,不然也不会想找个倒插门的女婿了。
卜凡仔细想了一下吕家的位置,然后又想了想农田的位置,感觉这也太奇怪了,吕家的牛和工人都可以说是千里迢迢跑过来啃草,还是大半夜,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卜凡也来不及想更多,午休和吃饭的时间合起来才半个小时,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开始体能拉练,种地果然是最可怕的体能拉练,大家累的都贼死,一个个有气无力。
太阳落山之后,所有学生都是掐着点从农田里冲出来,感觉再也不想多呆一秒,大家把防护服一脱,狂欢似的往宿舍冲,都准备冲回去抢晚饭吃。
卜凡觉得还好,他小时候开始就帮着家里干活了,也不算太累,回去之后换了一身衣服,看见北堂第五一直皱着眉,就知道他肯定是洁癖发作。
于是卜凡提着暖壶跑出去烧了一壶水,然后又跑回来,笑着说:“你要擦擦吗?”
卜凡找了个盆把热水倒出来,把毛巾弄湿了递给北堂第五,北堂第五立刻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快速得用热毛巾擦自己的身体,从脸开始,然后是脖子,最后到胸口和后腰,擦的很快,动作流畅,热毛巾在他身上快速的留下湿濡的水渍,将小麦色的皮肤微微打得红润起来,胸肌和腹肌因为热毛巾的温度和轻轻颤抖收缩着。
“咕嘟……”
卜凡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赶紧转过头去,心说只是擦擦身上而已,这动作为什么这么性感?
卜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烫,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看着另外一个男人觉得很性感,这样还有救吗?
卜凡想到这里,顿时哀嚎了一阵,就听站在身后的北堂第五说:“卜凡,定力……盆里的水要撒光了。”
卜凡:“……”
卜凡一回头,真的看见装着水的盆在猛颤,里面的热水“波光粼粼”,简直太丢人了。
卜凡正丢人,外面的两个女生回来了,一回头就看到了光着膀子赤裸着上身的北堂第五,都是“啊呀!”惊叫了一声,满脸羞红,然后频频看过来。
卜凡赶紧把衣服拿起来丢给北堂第五,说:“快穿上,女生回来了。”
北堂第五看着颤抖的更猛烈的水盆,不由笑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穿衣服的动作也很帅,特别苏,黑色的衣服顺着北堂第五的胸肌滚到腹肌上,最后将他的上身全都盖住,那种好像特写一样的动作,张弛的肌肉,让卜凡心跳有些失常。
北堂第五穿着衣服,就听到卜凡突然低声“哀嚎”了一声,然后抱头蹲在了地上,一脸懊悔的样子。
旁边的苏久兮吓了一跳,冲过来说:“卜凡,你头疼吗?”
卜凡的确头疼,他在思考自己的人生,不止头疼,他还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