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被烧死就好了。”
“雁夜叔叔,被别人自说自话的给予希望又自说自话的收回的感觉,好痛苦,比被爷爷惩罚的时候还要痛苦,我不想再这样了。”
“可以拜托你,别再说什么拯救我的话了,好吗?”
砰。
间桐雁夜两膝着地的巨响回荡在黑暗而不见尽头的长廊之中,久久环绕。
“啊!啊啊啊啊——”一生不幸的男人此时跪伏在曾经拼命伸手想要拯救的女孩身前,从喉咙中挤出似喜似悲的崩溃哀嚎。
一方通行冷眼看着被痛苦击溃的男人,没有伸手拯救他的打算,只有欧尔麦特那家伙才会对他过往的罪行不以为然,把他当成闹别扭的小孩子,坚信他一定会成长为超越他自己的英雄。
他不是英雄,而是比狗屎还要低劣三级的混蛋,是将杀人视作平常的恶党。
这种话可从来不是玩笑。
他将双手插进裤兜,弓着背转身迈开脚步,面无表情,漫不经心,眼神没有焦距。
自顾自地给予希望……
又自顾自地离开……
这种事情会痛苦吗?那么欧尔麦特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呢?
是不是或许当初应该当面跟他道一下别?
感到莫名的心中发虚,一方通行将思绪收回,逃避似的不再想这件事。
还是先将那只让人火大的老鼠解决掉吧。
一方通行仓皇转而想道,因为自刚才起就探查不到那令人印象深刻散发着腐败气息的独特魔力,于是心不在焉地抬起手,用指尖拂过墙面,模拟电磁波的波动来探查间桐脏砚的踪迹。
说起来,那女孩身上好像也一股同样令人不快的魔力气息。
一方通行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细节,但这个念头如同飞鸟掠过湖面无意唤起的涟漪,转瞬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