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你别来我家行不行。”
林总参谋一大早就走了,因为昨天陈泽说了今早还来,对他实在招架不住了,骂他不听,拒绝他无视,总不能直接打出去吧,他们家又不出暴力分子,听之任之吧,又不甘心。这老小子脸皮好厚,不管说啥对他做啥,怎么骂他他都笑呵呵的,一拳打在棉花里,很无力。
林总参谋怕了他劫持自已的二胡,也不想跟他多接触,一大早的就走了去政治部了,找那群老战发下棋唱戏去了。
眼不见为净,行了吧。
蒋秋水晚走一步,他正准备去参观书画展的,谁知道开门,陈泽进来了。
“爸爸不在家啊。”
陈泽眼睛一转,看着丈母娘,笑得很乖顺。
蒋秋水裹紧了披风,这老小子看谁笑,都觉得发冷呢。
“妈妈,前几天,我们驻地举行歌唱晚会,林木唱了一曲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越剧好听的不得了啊。一下子我就爱上了,越剧故事多是才子佳人的吧,我好喜欢啊,妈妈,您教教我呗。我也很想学。我跟他合唱林妹妹,他把我鄙视的要死。”
蒋秋水眼睛亮了一下。
“那自然,越剧本身就美得很。越剧讲究的是神韵,唱腔。只有南方人才能唱出灵秀。才子佳人的戏码,自然只有才子佳人能唱的好。我家林木,五岁悬腕写对联,七岁学做国画,十岁开始读四书五经逍遥游,典型的才子。最好的孩子,这是现在没有科考,我家林木那绝对状元之才,栋梁之才。文能作画,武能上战场当兵保家卫国,医术精湛,人品优秀,那不是随便谁能比得上的。”
一说起儿子,蒋秋水那绝对的骄傲。
陈泽重重的点头,他同意丈母娘的话。林木除了脾气有时候很乖张之外,那都是最好的,不过那脾气怪是怪,但是很可爱。
“妈妈,我看了墙上的字画啊,这画是您收藏的古代大家吗?一笔一划都带着韵味,每一张画都跟古董收藏的那些一模一样啊。”
“你这么觉得?”
“对呀,您看这个美人图,我都以为是唐寅的了。这章是秋水伊人?秋水伊人作画的?妈妈,我不懂现代的书画名家啊,这秋水伊人是不是全国文明的国画大师啊。”
蒋秋水露出羞涩,六十的老太太脸都有些红了。
陈泽心里笑翻了,真的,他能不知道秋水伊人是谁吗?看名字就知道吧,秋水,他老丈母娘的闺名可是秋水啊。
十穿万穿,马屁不穿。女人对什么最抵抗不了?夸奖,甜言蜜语,钻石。甜言蜜语是林木的,钻石他们家小门小户买不了两克拉的。只有夸奖了。
要想讨得女人欢心,第一,夸她漂亮。第二,夸他有才。才貌并重,那就是独领风骚。
要想泡妹子的,学习一下。这绝对管用。
要想哄老丈母娘,这招也管用。
“真的好吗?”
“妈,一流的。”
陈泽挑起大拇指,一脸的正直。评价的就跟寻宝里的那些教授老师一样。
“绝对值得收藏。”
蒋秋水抹了一下脸,哎哟,老太太高兴坏了。
“妈妈,不知道您忍不忍心割爱,把这幅画送给我吧。”
蒋秋水二话不说,叫来保姆阿姨。
“摘下来送给你了。”
陈泽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把这幅画收起来。
“这可要小心一点,当传家宝一样供起来才行啊。真的太好了,太美了。”
“多谢妈妈的割爱。”
“小意思。”
下午他在画一幅一模一样的挂起来,看来他的书画水平已经赶上名人大师了。
“妈妈,那,您教教我学习越剧吧。”
“等着,我教你甩袖啊。”
蒋秋水这下是高兴了,二话不说,直接换上了越剧的衣服,真好看啊,袖子好长啊。
陈泽心里美笑翻了,笑抽了快,丈母娘只要你不哭,最容易对付了。爱哭的女人都是小女生,多大的女人心里都是一个小女孩, 哄一哄就好。陈泽算是研究透了。
看着老丈母娘穿着一身越剧的衣服出来,挑起大拇指。
“妈妈,您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就来这一出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越剧经典曲目。”
客厅多宽敞啊,蒋秋水一甩袖子,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啊,妈呀,我没有啊,我怎么甩袖啊。”
“我这又没有贾宝玉的戏服,你找块手巾当成水袖吧。”
额,丈母娘你可真是艰苦朴素,你穿着越剧服,让我甩手中?得,您老人家说什么是什么,又不是想登台唱戏一板一眼的,只为了讨你欢心而已。手巾就手巾吧,应付事儿。
丈母娘的身段很好,甩袖,摆姿势,妩媚的很,说句真心话,丈母娘的越剧,比他的书画要好。唱的委婉动人,强调优美,姿势漂亮,甩个袖子,跟舞台上的越剧演员一样。
可惜了陈泽,一八几的大老爷们,学者丈母娘的动作,踩着小碎步,扭着腰,翘着手指,甩一下手中,转个圈,再摆个造型。
丈母娘怎么做,他后边怎么学,蒋秋水回头再指导他一下,你的手不对,这样,是这样,不要那么僵硬啊,要柔美一些。
哎哎,怎么跟打军体拳一样呢,这动作成格斗了,软一些,柔美,知道吗?是一位才子,不是一个武夫,表情,表情要跟上,是朦胧的爱意,不是严肃,笑的太大了,贾宝玉才不会笑的这么没风度。
袖子,是这么甩出来的,不是丢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