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嘿嘿一笑。
“那个没力度。我给他来一个有力度的。”
此歌一出,肯定叫开门信不信?不信?打赌,赌十块钱的。押宝吧。
恩恩了几声。脚步岔开,三七步,抬手放在胸口,眼珠子一瞪,腮帮子一鼓。
所有人都安静了,就等着陈泽唱歌了。
啊~~~咦~~~”
曲调一出,满楼层的人就往下丢西瓜皮了,不带这么坑人的,他怎么唱忐忑啊。
声音还超大啊,绝对的有爆发力啊,用刚才唱鸠雁的声音唱忐忑,会吓死人的啊。
不给我开门我就站在你楼下给你唱忐忑。
真不亏是神曲啊,真的能要了人命啊。
高音时嘶吼,眼珠子瞪的还很大,声音具有穿透力,直接唱的人脑瓜子仁儿疼。我去,坑爹了啊。
第一句唱出来,有不少人从窗户上摔下去,刚才的叫好声都变成咒骂了,卧槽啊,这算什么啊,就算是字正腔圆,没有跑调,但是大晚上的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吧,啊,你是不是想让全楼的人集体失眠啊。这会让所有人神经紧张心气烦躁淡定不下来啊。对于这群脑力劳动严重的人来说,这就是深深地刺激,谁也受不了。
“不要唱啦,切歌切歌!”
抗议声此起彼伏,没有一个人不骂娘的。
“他不出来我就唱。啊咦”
陈泽算是豁出老脸不要,他就唱,说了这是神曲,肯定管用的。
“六搂的,出来,把他带回家去!”
“六楼的,带回去抽他一百鞭子!”
“六楼的你要死啊,还不出来,他在唱下去我们就集体投诉你!”
“六楼,出来,出来!”
所有住户异口同声,出来,带回家,这个人是从神经病院出来的吧,忘吃药了吧,赶紧带回家吃药去啊。不要出来火来劳苦大众,人民禁受不住这种折腾啊。
林木咬牙,他一直备受瞩目,那是因为他一直都很优秀,接受的一直都是赞美。谁知道有一天他会被指名点姓的叫着丢人啊。都骂娘了,都骂他了,这不是逼着他出去吗?这不是人肉吗?这让他的脸丢到姥姥家去了,他算是没招了,陈泽臭不要脸,干什么牵连上他啊。
邻居砰砰的砸门,在门外大叫着。
“林医生,你快出去看看吧,把他带回家吧,我们家的小狗叫的都快上不来气儿了。他一唱这首歌,我们家小狗儿就开始狂叫,他不停止,小狗就一直叫,现在都缺氧了啊。那可是我的宝贝儿啊,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额,陈泽,你的杀伤力终于见识到了,可以要了狗的命啊。
邻居都快哭了,对于爱狗人士来说,小狗一点不舒服,都跟自已儿子一样不舒服一样。那叫一个心疼哦。
可不是嘛,小区里有几户有狗的,陈泽唱不停,狗叫声不断,加上人们的咒骂,各个楼层住户的抗议,挺热闹的就跟菜市场一样,那叫一个壮观。
都在喊着,六楼的,六楼的,你丫挺尸了啊,出来把他带走!
为了邻居为了狗,为了满楼层的住户,为了不被戳断脊梁骨,为了他亲爱的妈妈。林木刷的一下掀开窗帘,打开窗户。
“你大爷的给老子闭嘴!”
偶也偶也,亚拉锁,巴扎黑,终于把这个难搞的林木给唱心动了,终于叫开了他的窗户。
林木一出现,他的神曲忐忑声音一收,说实在的,他也受不了了。
“你不让我回家,我就继续唱!”
陈泽说的很明白,你让我回家,我回家我就不闹了。
“你大爷的给我滚回来!”
林木迫于无奈,硬着头皮,被他气得快死了,在所有人的怨念跟鄙视的眼神里,吼出这一嗓子,丫的滚上来,你二舅他姥姥的,不折腾会死啊,不抽风会死啊,不闹妖会死啊。
丢干净活人脸,现干净死人眼。丫就不知道丢人现眼多少钱一斤,二货缺心眼没脑子少智慧,无下限无节操,他对不起身上这身衣服。
军队有这种货色,早就开出去了。
砰地一声,差一点点,玻璃都被他震碎了,关上了窗户。
陈泽马上再一次敬礼。
“感谢老少爷们如此帮忙。”
要不是有他们助阵,今天要想叫开林木的门,那是绝对不可能滴啊。
“哥们,你要是不唱这个,我们欢迎你每天开一个个人演唱会。”
这话倒是真的,他的鸿雁唱的那简直绝了,美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太尼玛的好听了。
“有时间再说啊。”
林木三步并作两步,谨遵家里王子殿下口谕,麻溜儿的赶紧滚上楼去,痛快点儿马上回家。
蹿上六楼,邻居就差给他怀里那条小腊肠做人工呼吸了,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看着陈泽,充满怨念。小腊肠虚弱的喘气儿,刚才真的差一点要了小狗的小命儿。
林木开着门,抱着肩膀,冷冷的就跟那绝世利剑一样泛着寒光,盯着他,眼神能杀人的话,陈泽已经从出电梯那一刻起,被林木千刀万剐。小眼神嗖嗖嗖的,比手术刀还厉害。
“林医生,我们在一块做邻居也快一年了,我们家贝贝还经常给你送报纸呢,你看在我跟我家贝贝的面子上,饶了我们爷俩吧。你可千万别让他在唱那首歌了,我求你了。”
林木羞得都快无地自容了。
就跟陈泽的爸爸一样,陈泽在边把人家宝贝闺女的头发给点着了,人家家长找上门,自家淘小子淘气,做父母的可不都是羞臊的低着头道歉吗?
你大爷的,你姥姥的,老子不是你爹,不给你擦屁股,给你善后啊,为什么所有过错都归带他身上来了?从小教育陈泽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