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陈泽,你是属树袋熊的吧,怎么这么缠人,以为躲开了足够时间他去想问题,没想到他又追来了。就不给他一小时的安静吗?
林木屏气凝神,不出声。他不出声,陈泽就不会知道他已经回来了,他吃了闭门羹,肯定会走的吧。
就连呼吸都变得轻浅。贴靠在墙上,安静的就跟太平间一样。
陈泽按了门铃没人开门,腾出一只手,敲门。
“殿下,殿下,你在家不?”
没人理他。
陈泽不气不馁,继续敲门。
“你别不出声啊,我给你做饭吃啊,你把我关在外边干什么啊。咋们两口子闹矛盾不带不让我回家的啊,这可是冷暴力,你让我回家吧,我买了好多菜,我给你做可乐鸡翅吃。”
还是没人搭理他口太安静了,跟没人一样。
陈泽倒着耳朵听,真不在家啊,那他干嘛去了啊。
掏出手机打给潘革。
“我家殿下找你去喝酒了?”
潘革在警察局忙的晕头转向呢。
“没有,他没来。我家凯子回军区大院跟我丈母娘商量我们结婚的事儿去了。都忙着呢,他都没找。”
潘雷结婚那天,黄凯也求婚了,潘革一直在忙着工作,结婚的事儿黄凯全权负责了。
“也许他找张辉喝酒去了。”
就在陈泽以为林木一定在家的时候,潘革在挂上电话之前来这么一句。搞得陈泽更是五迷三道的,是喝酒去了还在家呀。
隔壁邻居经过的时候,用那神怀疑的眼神看他,陈泽对邻居笑了笑。
“这我家,媳妇儿跟我闹脾气呢,我这不是求着他原谅呢。”
林木听见了,在门里边抠墙。你大爷的,造谣生事他倒是好本事,要不是记着不能出声,不能把狼引进家门,他早开门出去大骂一顿陈泽,让他丫挺的满嘴跑火车,关不住自己的嘴?缝起来!
克制自已别处去骂人,他就开始扣墙皮。
“我跟林医生住对门快一年了,怎么没看见过你。”
邻居到不错哈,反贼意识很重。
“我这不是怪啊,我在军区工作,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
邻居仔细研究他肩膀上的两枚两星,陈泽一身的正气,确定这个人不是穿军装的骗子,点点头,说了句跟军人搞对象是挺麻烦的,这么空等着,怪不得林医生一直单身进进出出,原来如此啊。
人家邻居回家了。陈泽继续砸门。
“你看,邻居都相信我们是两口子了,你就出来给我开门吧,两口子没有隔夜仇,我不就今天啃了你一口吗?我这不是抑制不住吗?你还咬了我呢,我不计较你咬我那么多口,你听话呀,给我开门,我给你做饭吃啊。”
林木打死也不出来,都忍到这份上了,那么编造扭曲事实他都不出去,现在更不会出去。他又不是夏季,为了一顾吃的就跟张辉走。他可是林木,骄傲的不可侵犯的林木。
“好吧,好吧,也许你真不在家,那我就到楼下等你,免得你看见我就跑啊。”
陈泽叹口气,也许真的跟张辉喝酒去了吧。他今天心情不爽,出去喝酒也正常吧。只是,身为医生,不是说能不喝酒不喝吗?为啥人家田远很少喝酒,他就成小酒鬼了呢。
林木一听,长出一口气,躲过去了,他肯定马上关了电视,也不开灯,躲进书房去玩电脑,不会让陈泽发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要不然今晚别想睡了。
一直憋着气儿呢,听他这么一说心情放松,吐出这口气的声音有些大了。
但是林木没有在意,去关电视,拉窗帘,几口喝光了酒。
陈泽什么耳朵?他可是特种兵下来的,灵敏度训练的一流的,古代侠客的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啊,车一过,他就能分辨出多少时速,刚要转身下楼,就听见里边发出一声叹息。
原来如此,他的小木头其实就在家里哪也没去。刚才那么说也是激将法,想把林木给激出来,没成想一直都是点火就着的林木这次忍为上,死活不出声了。
他的小木头脾气收敛了啊。
陈泽嘴角一咧,好了,确定了他家木头的位置,那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死活进入林木的家。
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威胁利诱,今天,必须进去。
放下大兜东西,直接去楼下了。站在林木的楼层下,推了一下帽子,看看六楼,黄凯给他指点过林木住在哪里的,房间里一边黑暗。
小东西伪装的还是像模像样啊。就不相信叫不开你的大门,打不开你的心。
陈译把帽子拿在手里,清了清嗓子。
“林木。”
他是从蒙古出来的,蒙古人的长调可是很好听的,蒙古的歌声都很辽阔的,高音飙得上去,从低音到高音的转换能让你头皮发麻,听听蒙古歌曲,再不好的心情都能被平复。
他是蒙古汉子,蒙古人的好嗓子他也有啊。中气十足,底气很强。
扯脖子喊了一句林木,叫开了这一栋楼百分之八十的商户,很多人都开了窗,伸脖子往外看,看看是谁在喊。
说了这个小区很安静吧,晚上很少有人出来,这一嗓子,嗷的一声,就让这些人们好奇了。
林木在客厅没来得及去书房,他也听见了。站在窗户边上,掀开一条小缝隙,往下看。
陈泽笑了笑。
“林木,你不给我开门,我就在这给你唱歌,唱到你给我开门为止。”
林木僵硬了,不会吧,他在楼下唱歌?
楼上楼下开着窗户的哄堂大笑啊,还有起哄的,唱呀唱呀,哥们来一首啊。你要唱不好我们不丢你西瓜皮,但是你肯定叫不开那个人的门。
多么好玩的事情啊,军装,制服,帅哥,晚上,楼下,一展歌喉,这不是极少极少出现的事儿吗?谁不好奇啊。卡在窗户上,趴在阳台上,伸着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