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后,我回到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台阶上坐着的边静。
我们有过无数次分别,每次我都在见面前设想我们别后重逢的情景,以前没有感觉到的是,我想她比她想我还要厉害。
我看着边静,发现她的嘴上起了两个大泡,她走过来无声的趴在我怀里只是哭,我知道她是因为打不通电话,又特别想我才这样的。她见到我时一句话也没说马上抱住我,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我爱抚着她的长发和肩膀,感受她对我的依恋和热爱,感受她对我的痴情和盼望。
她明显地憔悴了很多,比在广州时还要清瘦了许多,嘴唇上全是裂痕,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我的嘴唇湿润她的嘴唇,她的眼泪流到了我的嘴里,是那么的甘甜,就像一条清澈的溪流在我心里徘徊。我也没有说话,我们之间已经到了不用语言,只凭眼神、只凭哪怕手指头微微的颤动,就可以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三天,如同过了三百年一样。
进到屋子里,她也明显感觉到我的心情有些异样,但她没有问我什么,一个字也没问。
她尽情地在我身上来回乱蹭乱摸,就像一条绵软细滑的蠕虫一样,钻到了我的身体每一个缝隙里。她一会儿看看我的眼睛,一会儿看看我的鼻子,一会儿亲亲我的小腹,一会儿把脸贴在我的大腿上,一会儿又站起来把开心地大笑,笑完了又哭,哭完了又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会低声哼哼,尤其在我把她的衣服全部解开时,她也像宋敏那样晕了过去。
当一个女人,为你晕了过去,就说明她已经无法自拔。
此时此刻,我在一瞬间释放出了难以言传的感情,我的手像深夜花园里飘舞着玫瑰精灵,用最温柔的爱抚重新把她唤醒。我对她的爱,如同地下的暗流、又如同海面上的风暴。她感应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尽管说不话来,但那粉色的花瓣已经为我打开,又再次闭拢,把我全部吸进她的身体里,她在告诉我她是如此的爱我,想我,需要我……
我们脉脉温情的缠绵悱侧,我们就像寄居蟹一样相互依存,她那万分性感、万分甜蜜的指尖在我的身上弹奏着,她的指甲插进了我肉里,狠狠地掐着我,我不觉得疼,只想让她把我撕成碎片,揉进她的身体里。爱我吧,我的爱人,我的宝贝,我愿意做你的发梢上一粒微尘,我愿意做你的唇边吐出的呓语,我愿意被你的牙齿咬掉我的每一块血肉,我愿意被你妖艳的手爪把我的灵魂带走。
我需要她的爱,就如同我需要空气。
我们一起坠入爱的空气里,皮肤上有彼此留下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指痕和吻痕,她像一条水蛭一样吸附在我的血管里,我像一条美仑美奂的金环蛇对她放出毒液。
当她终于可以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对我说出了那句永恒的我爱你,我随着她的音节比她更有力地也说我爱你。最后,当我们都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我们才恢复了语言功能。
后来,我们把那叫做高潮后的呓语。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打不通,恨死你了!”
“我也打不通你的手机,没信号。”
“没信号就不会来找我吗?”
“我该死,别怪我,好吗?”
“怪你,我就要怪你,我第一天就想跑回来的,你真可恶,让我这么想你!”
“我没有力气了,别捣鼓了,硬不起来的。”
“不成,你要补偿我,用你的嘴。”
“我嘴也动不了,你给我用嘴吧。”
“我也没劲了。”
“那就睡觉。”
“不睡,我要看着你,还没有看够呢。”
“我也没看够呢,好像第一次见到。”
“呵呵,我们都说了什么啊?不管了,只要听到你的声音就好,随便你说什么。”
“我还要……”
“来吧……”
“就用手吧,还抬得起来吗好……”
我觉得边静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尽管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我亲没有了,但我还是觉得她是那么的明艳如玉,就连她的阴部也是那么光彩照人,那里的每一根毛发都生机勃勃,好像春天刚刚长出来的嫩芽,唱着欢乐的歌曲迎接我的手指的爱抚……
“爱我吗?”
“爱,非常爱你。”
“永远说不厌吗?”
“是的我爱你……”
“把手指放进去,对,就这样……”
“舒服吗?”
“恩,只要在里面就舒服,不许出来……”
“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
“是啊,讨厌死了,我都觉得我快成女流氓了。”
“想我什么地方多一些?”
“恩……还是像你亲我多一些……”
“那么喜欢我亲你啊?”
“恩……亲我这里……还有这里……这里……这里……我恨死你了。”
“怎么还恨我?”
“越恨你越想你啊,恨的我牙痒痒,咬你……”
“咬吧,随便你咬。”
她费尽全身力气爬到我身上,张开小口,露出晶莹洁白的牙齿,从我的胸膛开始咬着我,她咬得很重,我的身上满是她的齿痕。到下身的时候,她舍不得咬了,含在嘴里,我立刻感到一阵暖流流过我的全身!尽管我已经不能勃起,但一股潜藏的汹涌快感还是阵阵袭来……
“你都把我吸干了。”
“我真想咬下来做成标本。”
“随身带着?”
“对呀,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嘿嘿……”
“小妖精!我最爱的小妖精!”
“嘿嘿,我是你所有女人中最可爱的吗?”
“别提其他的女人,你唯一的没关系的,我现在不在乎你说以前的事情,说说吧。
“恩,你是第一个要把它咬下来的。”
“哈哈,因为我是你的最爱啊!你最好的东西当然要归我了。”
“我就没别的最好的了?”
“有啊,你的头发、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舌头,还有你的脖子、你的手指、你的屁股、你的大腿、你的脚趾都是最好的!都是我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
“我爱死你了!再咬你一口……”
她在我的胸膛上长久的咬着,几乎咬出血来。我还是没感到疼,她带给我的快乐和幸福已经让我肉体麻木,远远超过了疼痛忍耐的极限。
其实,自从我遇到她开始,我就一直被她俘虏,我注定要爱上她,就像她注定就适合我。如果还有来生的那一天,我相信,她还将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把快乐和幸福再次带给我;即使我到了地狱里,粉身碎骨,她也可以拯救我,把光明和梦想带给我。
清晨,我站在床前,望着熟睡中的边静,像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一样怡然陶醉,那具赤裸的身体放佛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当我确定我爱上了她,我都被自己感动得差点哭了,我已经无数次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每一次我都给了自己毫无异议的答案。
好女孩就像一本美妙绝伦的好书,通篇都写着温柔,文字清丽可人,像夏雨纷飞一样缠绵,像秋日的枫叶一样火热,像冬日的雪花一样平和。
她美得让我心疼。
我闭上眼睛,觉得有一股清澈夺目的穿透力穿透了我的心,我经不住她身体发出的那种慑人心魄的光辉,感觉灵魂已经被她照得通体透明。我闭了眼睛俯下身,去感受她温润潮湿的呼吸,那种呼吸仿佛是花香和火焰的混合体。
我把嘴唇放在她的细长的脖颈上,双手放在她的腰上,她没有醒,依然睡得很沉很沉。我抱住她的身体就如同抱住我的脆弱的生命一样,我甚至害怕一旦松手她就会远走高飞,就像我的生命随时会终结。每一次抱住她,我都无法不被她的身躯迷住,我想,造物主最好的作品就是她,无法替代,她的身体充满异样的弹性,每看一眼,我都会心碎。
我的嘴唇再次在她的身体上搜索,如同搜索我的最终归宿。她的两腿紧紧并着,中间插不进一根手指,就像一个婴儿。看着她,我的心开始颤抖不止。她在睡梦中被我的嘴唇调理得舒服极了,发出一种很细的呻吟,像带着强烈磁性的音乐在风中飘拂。
我的嘴唇向下移动,那里简直是一团火,烧到哪里哪里都会被烫伤,我尽情体验这种快意无比的烧灼。
她渐渐地醒了过来,羞涩地要推开我的头,但我能从她近乎梦呓的低吟中感受到她的快乐,她的羞涩只是出于处女的本能,我们之间常年的性爱交欢并没有改变她这种本能,只不过她舍不得拒绝我,她的低吟虽然还是那么细小,却是那么热烈、那么放肆,充满了激情和颤栗。
她的幽邃之地像一眼汩汩喷涌的泉水,那么甘甜、那么醇香,那么沁人心脾,我如同久旱初逢甘霖的旅人忘情地吸吮着她。当我感觉到我的耸立坚挺时,她已经完全醒了,眼睛开始发出刺眼的光彩,她那么无所畏惧,时刻迎接我掀起的狂风巨浪。
快乐是什么,青春是什么,情欲是什么,爱意是什么,我们寻找着所有的征兆,我们在寂静的空间中急速狂奔,看不到身后的影子,只听到彼此即将爆炸的呼吸和心跳。我的阳具就像直入云霄的哥特式教堂尖顶、如同拜占庭式建筑般高大雄伟,我飘浮在她的汪洋大海上,随着她身体的完全无意识剧烈痉挛,就像一条巨龙不停地吞吐、喷射出灼热火舌!
我的心脏、我的肺叶,我的肝脾,我的神经都是她的,她也是我的。
她开始变得无比的放浪形骸,呻吟转换为连续不断的惊声尖叫,一会儿止不住的哀怨哭泣,一会儿又止不住地妖媚欢笑。最后,我变得冷漠无情,变得无比残酷,仿佛阿拉伯魔瓶里释放出来的魔鬼,她内心深处的最后一丝羞涩被我的魔杖无情的追杀,直到最后崩溃!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一切又恢复了完整。
边静长长舒了口气说:“我死了……”
我把她从身上放在一边,说:“我也是,只剩下半口气……”
她转过身面向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感觉你好像在拿我当祭品一样,给上帝献出了一幕现代版亚当夏娃”
“我是你的祭品”
“唉……,我才是你的祭品呢。我是爱你爱的毫无指望摆脱了,已经被你彻底征服了,算了,我还是嫁给你吧”
“怎么,不甘心啊?”
“甘心啊,呵呵,你现在呀不要那么玩命,以后我可每天都要的,至少两次。”
“医书上说每周两次最好”
“我不管,只要你工作不累就每天两次!每次一小时,哈哈……!”
“遵命,老婆大人还算体贴我”
她又来了精神头,爬到了我身上,我每次叫她老婆她都会兴奋起来,她问道:“你以后都会这么听话吗?”
我抚弄着她的乳房,就像把玩一件艺术珍品,说道:“恩,我准备一辈子得气管炎了”
她捏捏我的鼻子,说道:“呵呵,你这种大男子主义还能那么老实,我才不信呢,没准啊头两年还好,以后就会从奴隶向将军转化,就像我爸一样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哼!对不对呀?”
我被她逗笑了,说道:“如果你总是这么可爱,我就一辈子给你当奴隶”
“哈!暴露本来面目了吧,要是我变丑了呢,你就不搭理我了是不是?”
“你不会的,我对你绝对有信心”
“万一呢,谁也保不准将来出什么事情”
“那我就把自己的脸划烂了,陪你一起变丑”
“你舍得吗?”
“当然!为了你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你对我真好,不过,我可不许你那么做,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好女人,你可以再找一个。我要是变丑了就离你远远的……”
我打断她,说:“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离开我,答应我!”
“好的,我答应你”
那年冬天,是我们最幸福的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