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1 / 1)

当初她不懂父皇一个男子,为何会喜欢这样的曲子?

可如今她明白了!

她父皇想成为她母后哪个凤女所求的皇,可她母后却从不曾看到过站在她背后的男子。

展君魅望着她终于泪落入水,他将她从水里抱出来,起身走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上官浅韵躺在柔软的软榻上,眼角的清泪滴落,她不是为自己哭,她是为她父皇哭。

他身为帝王,天下之大都是他的,可他唯独倾尽一生,都没有走进那个他深爱女子的心里去。

而那个女子不止算计他,还算计了整个上官氏皇族,为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展君魅为她擦着身子,望着她悲痛落泪的苍白模样,心很疼,可也是无可奈何。

上官浅韵双手抚摸上她隆起的肚子,垂眸说道:“我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我的孩子,他会有。”

展君魅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俯身望着她温柔笑说:“你说的对,我们都不曾有过一个完整的家,可我们的孩子会有。父母慈爱,兄友弟恭,姊妹亲切,幸幸福福的一家人。”

上官浅韵抬眸望着他,伸手抚摸上他的唇瓣,心疼后又气道:“为什么不阻止我?伤成这样,多丑。”

展君魅低头吻上她的手指,眼神温柔,声音含笑道:“因为想要与你同甘共苦,所以,就任由你将痛分享给我,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太过于痛了。”

上官浅韵眼角的泪都没干,就抿嘴笑嗔道:“那等我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该让你承受与我一样的痛苦?”

展君魅想了想,望着她坏坏笑道:“你要是生孩子时需要咬我,那还是咬手臂吧,若是真与你承受一样的痛苦,我岂不是要挥刀自宫了?如此真这般了,那你可真要后半辈子守活寡了。”

上官浅韵之前的伤心难过,全因他不正经的话,给逗笑的抛之脑后去了。

展君魅为她擦干了身子,拿了一旁放在托盘里的衣服,为她穿好宽大的袍子后,望着她宽袍下若隐若现的纤细小腿,他眉心皱一下,移开了目光,闭眼心里默念静心咒。

上官浅韵见他忽然闭上双眼不动了,她双手撑着软榻坐起身来,伸手去摸他美如玉的脸庞,唇凑上去轻舔舐他的唇瓣,柔声问:“疼吗?”

“不疼。”展君魅缓缓睁开双眼,本以为他能内心平静的面对她了,可当睁开双眼低头望着她时,又看到了让他上火的画面,他偏过头去又去默念静心咒,心里想的却是这衣袍不好,料子太轻薄,颜色太素,衣领开的太大,容易让人着凉。

上官浅韵之前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此时……这衣袍可是他让人订做的,说是夏夜穿着宽松轻薄凉爽,会让她睡个好觉。

如今倒好,一件衣袍,倒是成了她在故意诱惑他了。

静心咒没怎么管用,展君魅最后还是没忍住抱住她亲热了一番,可也只是亲热,其他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敢多做。

上官浅韵身上的衣袍被扯开的不成样子,而她此时也真是太难受,终于体会了何为欲火焚身却不得纾解之苦了。

展君魅对此也没办法,墨曲说过,她这胎怀的不稳,别人是三四个月就能稍微有点房事,只要不太粗鲁过火,也是没大碍的。

可她不行,非得到了六个月后,才能稍微有一些比较温柔的房事。

上官浅韵眼角都红了,怒瞪着抱着她的男子,真恨不得一脚踹他下水去。

“龙儿,师兄说了,你是一点都不能动的。再等等,等过了六个月后,一切都会好的。”展君魅抱着她,安慰着她,又去拿一身衣服给她换上,然后抱她出浴池去休息。

上官浅韵是能睡得着才怪,可睡不着也要躺着,谁让那个男人去沐浴了呢?

被这样一闹,坏心情没了,好心情也没了,只剩下身体的躁火,和心里的郁闷。

展君魅沐浴时间倒是久了一点儿,等他出来后,脸上还残留着绯红之色,不用想,都知道他洗澡时都偷偷干了什么坏事。

上官浅韵望着坐在床边的展君魅,眼睛瞟了他小腹之下一眼,衣袍宽大看不到,不过,他一定没亏待他自己。

而她,就这么挺着吧,反正也不是男人,不一定非得纾解才行。

展君魅望着他家小可怜,叹声气道:“当时怀孩子时,你比谁都高兴。如今知道怀孩子的苦处了,看你以后还要不要继续生。”

上官浅韵被他一激就坐起身来,面对着他就褪了衣袍,将衣袍一丢,她躺下翻身背对着他睡,要难受一起难受,谁也休想舒坦了。

展君魅抬手拉下罩着他头的衣袍,望着那光溜溜一丝不挂的刁蛮小公主,他真想打她一顿屁股。

可打还是舍不得的,还是给她拉好薄被盖好,省得她在被凉着了。

上官浅韵在他过来拉被子时,便一个转身平躺着,对上他满含怒火的深邃凤眸,她很开心的笑了,伸手抚摸着他美如玉的脸庞,也是微微一叹道:“为了孩子,我们只能暂且都忍耐一点儿了。”

展君魅以前以为她就狡黠些,如今才发现,她坏着呢!这样坦诚的让他观赏美景,他又不是什么不为色相所迷惑的圣人,能这样坐怀不乱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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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流言蜚语

上官浅韵望着他越来越阴沉的俊脸,她眨了眨眼睛,很好心的说道:“要不然,你也把衣袍脱了,这样可是很凉快的。”

她是凉快了,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很。

展君魅拉着被子为她盖好,便下床去找冷茶喝,一个夏季还早,他一定会被折磨疯的。

上官浅韵偏头看向狂灌水的他,勾唇坏坏一笑道:“子缘,水喝多了容易多起夜,虽然如今天色刚黑,可是你……”

展君魅放下杯子猛然转过头去,就那样盯着她看,她再敢多说一句,她就好好收拾她。

上官浅韵不说话了,就那样看着他,而后转了个身,被子滑落了一些,露出她光洁的脖颈和香肩,她妩媚一笑,低头羞答答道:“子缘,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好羞人。”

“咳咳咳……”展君魅竟然被气的胸腔一震,没忍住咳了起来,她真是打定主意今儿好好捉弄他了吗?

上官浅韵也就是觉得这样好似害羞的展君魅很可爱,她心情不好,又不想去想那些事,只能以捉弄他为乐了。

展君魅想着她之前哭的那样伤心,这时候能笑着捉弄他,似乎也是很好的。

不过,她有孕在身,哪怕如今天气炎热,她也不能这般贪凉冻着自己了。

上官浅韵望着展君魅走回床边坐下,伸手去为她拉好被子,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剩下的只是许许多多的不解疑问:“子缘,你说我母后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何在我七岁那年即将苏醒之时,用那样的毒,把我苦害了十年之久?”

展君魅不知道唐兰之到底想做什么,他只担心唐兰之在暗中还会对她下毒。

上官浅韵看出了展君魅的担忧,她勾唇冷笑道:“你怎么就忘了,她再如何狠,也不会要了我的命,毕竟……毕竟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哪怕我不是她想要的女儿,她也不会来杀了我的。”

“别胡思乱想了,你已身为母亲,该知道母亲是无法恨孩子的。你的母后之所以给你下无忧心,也许只是为了保护你吧。”展君魅唯有这样安慰她,只希望她信了他的话,心里能好受一些,不要一直为那些事伤心难过。

“也许你说的对吧!”上官浅韵只淡淡一笑,对于展君魅的话她不信,也不去反驳。

心里,或许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她的母亲对她不是狠心无情的。

世人都爱自欺欺人,她或许也是呢!

“此时上官弈也该用晚膳了,我去找他一趟,看看能否推掉去蛟峪山之事。”展君魅不放心她,只想守着她到顺利生产。

“嗯,你去吧,让持珠来守着我就好。”上官浅韵知道她身边无时无刻都有着危险,是离不开人的。

不是展君魅亲自守着她,便是持珠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直都是如此。

展君魅将那件衣袍拿来,为她重新穿好后,看着她躺下闭上眼睛,他才起身去换衣服出门。

上官浅韵此时根本就睡不着,可是睡不着也要躺着,因为她头晕,被一些事压的心里好闷。

母后,你到底去了何处,可知这些年里,不止父皇思念你,龙儿也很想你呢!

浴火宫

啪!

浴火宫主挥袖给了崇严一个巴掌,金色面具后的双眼里满是怒火,声音淡冷如初道:“崇严,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连本尊的命令你也敢违逆。”

崇严脸上有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他没有任何狡辩之言,只是低头老实认罪道:“属下自知违背宫主您的意愿罪该万死,可属下不明白,为何宫主要如此保护上官浅韵?您之前不是还任由着尊主去杀她吗?”

浴火宫主转身走上阶陛,拂袖落座后,冷睨着低头匍匐在地的崇严,声音淡冷道:“这些话,可不是你该问的。唐明,把他拉下去,这三日他归你了,如果他能撑过三日,本尊便开恩饶他一命。”

“是。”唐明低头应道,而后挥手让人拖崇严下去。

崇严自知他如今的年纪,是如何也撑不过唐明一道毒一道毒下在他身上的,他挥手挣开了那二人的钳制,望着那一直被他奉为神明的女子,问出了一个他更不该问的问题:“宫主之所以不许任何人动上官浅韵,是不是为了唐肜?因为唐肜不想杀上官浅韵,反而对上官浅韵生了怜惜之心,所以您才为了让他开心,下令不许任何人动上官浅韵的,是不是?”

“崇严,你疯了!”唐明虽然不喜欢崇严,可始终他们也都是浴火宫的人。

崇严没有理会唐明,他不需要任何人救,他只想知道这个折磨到他生不如死的答案。

浴火宫主眸光冰冷的望着崇严,启唇淡冷的说了句:“是又如何?唐肜他该有个女儿。”

“唐肜他该有个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崇严扬天大笑,原来她所做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为了让唐肜开心,都只是为了帮唐肜找一个喜爱的女儿罢了。

浴火宫主冰冷的眸光中透着无情残忍,她抬手淡冷道:“将他拖下去。”

唐肜恰在此时自外回来,身边依旧跟着那只蓝睛白虎,银色面具遮去了他的容颜,只能看到面具后的那一双淡冷的眸子,和那双永远都严肃紧抿着的薄唇,一切都是那样的冰冷无情。

崇严在看到唐肜时,便骤然挣开了那两个人,出手便要去揭了唐肜的面具,他倒要看看唐肜是怎样的妖颜祸水,竟然让宫主如此宠爱着他……

“崇严,你放肆!”浴火宫主是真的怒了,挥袖飞身离位,一掌拍飞了崇严,伸手拉着唐肜便离开了大殿,向着后殿而去。

唐明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可他却没有阻止,因为崇严太放肆了,竟敢去摘唐肜的面具,他该死!

崇严被浴火宫主一掌拍的吐血倒地,带着许多的不甘心晕了过去。

那两个人架起崇严离去,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冷血无情,犹如活死人。

甘泉宫

展君魅沐浴更衣后去找了上官羿,来到明光宫,就被宣了进去。

寝殿中一个人也没有,轻纱垂落,后面似有一抹人影移动。

轻纱帷幔被掀开,里面走出以西红衣轻薄的唐胭,她青丝长发披散在背后,发髻边插着一朵金镶嵌红宝石牡丹花的流苏步摇,*的玉足踩着莲步走来,眉眼间是那妖娆的妩媚风情,红唇微启娇唤了声:“展大将军,许久不见!”

展君魅一见是唐胭,他后退两步,转身便疾步走出去。

唐胭一见展君魅要走,她红袖一挥,足尖一点,便自后飞扑而去,想要用柔功去缠住展君魅,让他不能这般轻易离去。

展君魅头也未回挥出一掌,唐胭若是敢硬接,他绝对会让她毕生再不能动武。

唐胭自然不敢硬接展君魅这一掌,唐昆提醒过她,展君魅深不可测,不可正面对阵。

展君魅挥退了唐胭后,他并不曾停下脚步去杀唐胭,而是要急于离开此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