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1 / 1)

花镜月对于展君魅这皱眉愁苦的样子,他真忍不住想揍他了。有这样当了爹,却一副犹如天塌下来样子的人吗?

上官浅韵望着展君魅一点都没有笑模样的脸,她心里有些难受的唤了他声:“子缘,你不高兴我们有孩子吗?”

展君魅如梦初醒般望向她,举步走到床边坐下来,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双手中,摇头轻叹了声:“我不是不高兴,只是担心你临产……龙儿,女人生孩子,可是凶险万分的。我……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有表哥和墨师兄在,我和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事?子缘,你真是胡思乱想想多了。”上官浅韵不觉得她生孩子会多凶险,毕竟她与他第一次时,都没感受过什么痛苦。

只要有花镜月和墨曲在,她那怕生十个八个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花镜月对于展君魅的担忧,他心里也有过,那怕他和墨曲都在,也把敢丢下大话说,一定能保她生产的顺顺利利。

上官浅韵见他们两个男人都是一脸忧虑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道:“你们一个个的愁眉苦脸做什么?别人家有人有喜了,都高兴得不得了,怎么到了咱们家,我有喜就成天塌下来的大事了呢?”

洛妃舞走了过去,女子还是心细一些,她笑着提醒他们道:“现在不是担心凝香几个月后生产的事,而是该为她准备安胎药。还有,太皇太后那处也该去通知下了。”

花镜月被洛妃舞一提醒,他抬手一排额头,便责怪展君魅道:“都是被你害的,我都忘了这时候最该去给表妹熬安胎药了,而不是在这里陪你一起杞人忧天。”

展君魅斜眼瞪了花镜月一眼后,便转头温柔的去关心她道:“你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对的,该给你弄点热水喝的……”

洛妃舞已去倒了一杯热水,还好外面小炉上烧着热水,否则这个时候,她可没处去找热水了。

“多谢!”展君魅向洛妃舞道了声谢,接过杯子,吹凉后,才扶她起身依靠在他怀里,为她喝了点温水。

上官浅韵喝了水后,见洛妃舞也走了,便伸手去拿着他的手,放在她自己的小腹,抬头笑望着他说:“我们有孩子了,子缘你要当父亲了。”

“父亲?”展君魅在听到这个称呼时,只觉得陌生极了。

他都不曾感受父爱,当真……当真能给他的孩子父爱吗?

“子缘?子缘你在想什么?你就那么不高兴我有了你的孩子吗?”上官浅韵也有些不高兴了,这个孩子她期盼那么久,可他这样的不喜欢,她……

“龙儿,别激动,小心再动了胎气。”展君魅就算不心疼孩子,他也是全心的在心疼她,见她眉头紧皱着,他心里便泛疼,抱着她柔声笑说:“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呢?我喜欢,真的喜欢。只不过惊喜的过头了,才会傻了呢!”

上官浅韵望着他的笑颜,她依偎在他怀里,拿着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脸上满是开心笑容道:“子缘,你说,我肚子里的这个,会是男孩呢?还是女孩呢?”

“女孩。”展君魅想都没想,张口就说出了心里话。

“嗯?”上官浅韵觉得很奇怪的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为什么你会想要女儿?男人不都该想着传宗接代的事吗?”

“我不需要传宗接代,我就想要个女儿,像龙儿你一样可爱美丽的女儿。”展君魅嘴上说着哄死人的甜言蜜语,心里却在想,他才不会要个臭小子和他争抢媳妇儿呢!

老话不是说吗?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他就想要个贴心懂事的乖女儿。

上官浅韵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是第一个说不想传宗接代的男人。

太皇太后在接到这个大喜讯后,便花也不赏了,坐着马车就回来了。

上官翎那个臭小子,连毛毛都丢了不要了,回来就冲入了落英轩,进来就扑上去要去摸他皇姐的肚子……

展君魅伸手便拦住了这个毛手毛脚的小子,面无表情道:“离你皇姐远远的。”

上官翎心里觉得有点委屈,低头看着胸前的大掌,嘴角勾起坏笑道:“姐夫,你的手……”

展君魅如被蝎子蛰了般,收回了手,便冷瞪那小子一眼:“你皇姐如今有了身孕,你和毛毛都禁止接近她……一丈之内。”

“啊?为什么?”上官翎理解为何不让毛毛那只猴子靠近他皇姐,因为毛毛太闹腾,会伤着他皇姐肚子里的孩子的。

可他又不是那么没分寸的,怎么就不能摸摸他皇姐肚子,瞧瞧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题外话------

孕妇情绪会比较不稳定,而且听说啊!一孕傻三年。所以说,天下的母亲,是最伟大的,为了孩子,牺牲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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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论如何照顾孕妇

太皇太后一回来,就在慈姑的搀扶下进了屋子。一路上很是开心,见面就高兴的说:“真是谢天谢地,龙儿你总算有孩子了。”

上官翎在一旁忽然蹦出一句:“天地谢了没用,管用的还是姐夫他……哎呦!”

太皇太后精神抖擞的走过去,抬手就敲了他脑袋一下,这小子就是欠揍。

展君魅幸灾乐祸的满眼笑意,可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因为他说过,不会再对这小子笑了,省得被说成是妖精。

上官翎捂着脑袋,嘴里还在委屈的嘟囔着:“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要是姐夫不管用,烧三间房的香祭天地都没用,皇姐照样不会有孩子……”

太皇太后已坐在了床边,听那小子吓嘀咕,她回头又瞪他一眼,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什么话都敢张口往外说。

上官翎被他皇祖母这样一瞪,得!他不说了还不行吗?哼!这世道,就容不得说真话的人。

上官浅韵这一怀孕,可不能久留泾阳这危险之地了。

次日一早,他们就收拾好东西,队伍中多了一辆马车。

而在这里,他们也要分道扬镳了。

太皇太后随上官浅韵他们一起回咸阳去,上官翎跟钱信一起赶赴山都,毕竟那个假王爷,是无法去面见山都那边的官员的。

临行前,他们自然又是一番依依不舍,落泪交代着许许多多的话。

太皇太后交代了上官翎许许多多的事,最重要的一句话:“好好活着,祖母还等着看你娶妻生子呢。”

“孙儿会保护好自己的,皇祖母也保重,等孙儿过年回来看您老。”上官翎知道他就算再不舍离开,也必须要坚决的头也不回离开了。

接下来的路,他靠不了皇姐和皇祖母太多,只能他自己坚持不放弃的艰难走下去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皇姐对他说的那句话,他不怕,因为皇姐会保护他,那怕他一路上走来是遍体鳞伤,只要皇姐在,他就不会死。

只要他不死,终有一日,他会得到那个位子。

皇姐,等十七回来,等我……

在送走了上官翎后,他们也就启程向咸阳出发了。

太皇太后依旧坐原本的马车,陪着她老人家的依旧是慈姑,赶车的人换成了小毓。

而上官浅韵坐的马车,是可躺卧的马车,为的便是照顾她这身子不方便的孕妇,赶车的人是持珠。

前方同骑一马的是花镜月和洛妃舞,马车后面跟着的是小灵和小钟,一路上,他们都很小心谨慎。

暗中三拨暗卫,一百多双眼睛,一路上紧盯着队伍,防备的一只苍蝇都靠近不了。

唐昆的人一路上倒是出现过一两次,可来人无疑全都被杀的一个不留,死无全尸。

因为展君魅很愤怒,可他自己又不能出去杀人,便私下下令给暗卫,要虐杀那群人,尸体不必处理,留着给对方的人好好瞧瞧,触他逆鳞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花镜月在看到马蹄都踏血了后,他便再不能让洛妃舞继续跟着他骑马了,只能哄了洛妃舞去进马车陪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而上官浅韵在舒适的马车里,嘴角含笑,正在香甜的睡觉做美梦。

展君魅陪在她身边,斜卧着身子,望着她甜美的睡颜。

这回抵达咸阳后,他会让花镜月送太皇太后回长安,而他和她则会在咸阳住一两个月,等到她月份大胎稳定后,才会带她回长安去。

咸阳

这次他们去了展君魅在咸阳的宅子,正如他所说,这是处风景独好的宅院。

太皇太后瞧着此处,也是静养胎的好地方。

不过,他们年轻人什么都不懂,她老人家若一走,还真不放心他们呢。

上官浅韵对此倒是不担心道:“皇祖母您放心吧,这里会有表哥看着,而且子缘也给墨师兄去了信,让他提前回来,那边的事先放一放好了。”

太皇太后对花镜月不能全心的信任,可对于墨曲却很放心。毕竟,墨曲是待展君魅如父如兄的亲师兄,没谁比他更关心展君魅的了。

晚上,用完饭后……

展君魅亲自小心翼翼的帮上官浅韵洗了澡,换了衣服,照顾她躺下后,他才千叮咛万嘱咐好几遍后,才三步一回头的去沐浴。

上官浅韵躺在床上一会儿后,觉得口渴,就掀被下床去倒了杯水喝,喝完她就回到床上,好好的躺下拉被子重新盖上,睁着眼睛看着帐子上的花纹。

因为展君魅不让她劳神看书了,更不许她耗费心里去碰棋,说是让她心情平和养胎,什么事都不许再想了。

当展君魅沐浴好,穿了件宽松的袍子就回来了,唯恐他离开太久,她会出什么事。

可回来后,他发梢还滴水呢,都没顾得上擦干,就发现她的鞋子有被移动过,显然她之前有下床走动。

而桌子上的杯子,之前全放在茶盘里,此时有一只出现在桌面上,这只能说她下床喝过水了。

上官浅韵被他盯着看,看的有点头皮发麻,要不要这么观察入微?

展君魅脱鞋上床后,盘膝坐在旁边看着她,良久后,才无奈叹气:“龙儿,我刚才怎么和你说的?有事喊持珠,她就在厢房住着,你一喊她就会出现,为何你……唉!你这样让我很不放心,以后你洗好澡后,就坐在旁边等我,我看着你,沐浴都不让你离开我视线范围之内半步了。”

上官浅韵躺在床上,一脸无辜的眨眨眼睛,对于这个越来越唠叨的男人,她皱眉提醒他道:“我们可以一起洗,那样能省去不少麻烦。”

“我拒绝。”展君魅自认他还不想死,所以,他谢谢她的好意,他不需要和她洗鸳鸯浴。

上官浅韵抬手掩嘴笑,她知道展君魅为什么拒绝和她一起沐浴,因为如今的她身怀六甲,不能陪他胡闹,他要是看到吃不到,长久下去,一定会被折磨疯的。

展君魅见她还敢笑,他俯身压先她,伸手也只是捏了她脸颊一下,亲了下她的额头,勾唇笑道:“如今你就坏吧,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坏蛋。”

上官浅韵皱了下鼻子,不服气的继续使坏,就是要在他收拾她前,她先好好的多收拾收拾他……

“嘶!别闹!”展君魅是赶紧把她使坏的小手,自他衣领里拿出来,真是仗着有身孕,什么事都敢做啊?上官浅韵挑眉一笑,眼眸中满是狡黠之色,她以往不是欺负她吗?看这回她如何收拾他。

展君魅眉头紧皱,脸色一瞬间变的很阴沉,一双深邃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咬牙切齿瞪着她,声音却诡异般的温柔:“龙儿,你是想受活寡吗?”

竟敢这般撩拨他,折磨他,真是要命。

“不想。”上官浅韵诚实的摇了摇头,笑就去扑倒了他,搂着他脖子亲一口他脸颊,趴在他耳边顽皮笑说:“子缘,你脸红了。是害羞呢?还是动情了?”

被她这样撩拨,他要是不动情,那还是男人吗?展君魅的脸色变得很阴沉难看,他这边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她就又上腿,总之就是缠着他可劲儿撩拨起火来。

“子缘,我帮你啊?”上官浅韵是趴在他胸膛上,笑得很坏,手脚都不老实,就差对她家美驸马上下其手了。

展君魅本以为在她生产之前,他只需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曾经的那些年里,他不也是清心寡欲的度过的吗?

可他似乎忘了,前些年里,他是孤山修行生人勿近,自然能做到清心寡欲不染尘俗。

可而今他身边多了个小妖精,时不时还撩拨他,他要是再能做到清心寡欲,那就和废了没分别了。

上官浅韵望着他动情的样子,真的和以前一样妖冶诱人呢!

展君魅真的被好好收拾了一顿,以往他得意,现在被折磨掺了。

上官浅韵是收拾了他一顿,可自己也累的不轻,甩了甩酸疼的手,真是的,怎么被他收拾,和收拾他,累得总算她自己呢?

展君魅脸色潮红气息紊乱的仰躺在床外侧,对于他媳妇儿折磨人的手段,他可算是领教了。

上官浅韵望着身边躺着的男人,衣衫凌乱,如玉的肌肤上点点红梅绽放,墨发散乱在枕头上,偏头懒眯眸的样子,活似被人刚蹂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