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 / 1)

几人进屋后,就看到展君魅醉眼朦胧的坐在床上,而上官翎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上官翎反应过来后,便坐起来,望着在他床上的美人姐夫,他想哭的问:“姐夫,你怎么会跑到我床上来了?”

展君魅明明记得他是回房了,怎么会醒来后,就在这小子的房间里了呢?

花镜月松了口气说道:“原来他没丢,只是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

上官浅韵走过去先扶起上官翎,而后才走到床边,皱眉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展君魅还有些头疼,见她走过来,他便搂着她的纤腰,将脸贴在她腰腹处,闭上眼睛准备抱着她睡会儿。

洛妃舞拿了件斗篷给上官翎披上,这位十七王爷可是被吓坏了吧?

上官翎的确被吓坏了,他睡觉是靠里面睡的,结果早上一个翻身,便看到枕头边有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当场就吓得起身尖叫,结果没站稳,就摔地上去了。

太皇太后那处也被惊动了,忙让慈姑陪她去隔壁瞧瞧,这一大早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朱老板和好些客人也被惊动了,持珠忙带着小灵她们去处理此事。

而这一天,就是在展君魅走错房上错床的乌龙事件上,开始了。

花镜月为此没少取笑展君魅,喝醉酒上了小舅子的床,他展大将军也是人才了。

展君魅倒是神情如常,一点都没因为这件乌龙事件,而感到一丝丝的尴尬。

而上官翎在此事上受惊不小,对于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太吓人了,这以后睡觉可要锁好门了,要是在一觉醒来枕边看到一个男人,他非得被彻底吓坏了不可。

朱老板一大早就精神很不好,脸色很是苍白憔悴,好似昨夜没睡好。

花镜月瞧着这样的朱老板,便低声问身边人道:“你昨夜是不是碰上朱老板了?”

展君魅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他昨夜去找茅房,的确碰上了这位朱老板。

花镜月了然一笑,对着来添水的朱老板,低声道:“昨晚您遇上的是我这位兄弟。”

朱老板闻言精神一震,转头看向这位护卫大哥,凑近了后,果然瞧得见他黑纱后的面貌,长得可真是好看。

既然这位护卫大哥长得如此好看,那另一位长得如妖精一样,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用过早膳后,他们一行人便坐车出门去了。

太皇太后坐在马车里,自然由洛妃舞和慈姑陪着。

钱信赶车坐在外面,持珠和小灵她们几个骑马跟在马车后。

马车两侧是花镜月和展君魅左右护卫着,前方是上官浅韵和上官翎姐弟二人。

上官翎骑在马上,一路行来,瞧好多大姑娘小媳妇儿对他家皇姐羞涩笑,他不由得抿嘴憋笑道:“大哥,你这般的招蜂引蝶,就不怕大嫂又打翻醋坛子吗?”

上官浅韵回头去看那辆马车,她早感觉到了,展君魅都快把她的后背瞪出一个窟窿来了。

上官翎瞧见前方似乎有热闹可瞧,便骑马上前,谁知前面是玩杂耍的人跑了猴子,他们一群人正追着猴子跑来呢!

上官浅韵一瞧见突发这样事件,便高声喊道:“十七,快回来。”

上官翎是在调转马头想回去,可那猴子一下扑向他后背,抓着他便不撒爪子,他是想甩都甩不掉,而且胯下的马儿也惊了。

花镜月纵身而起,脚尖一点他骑着的马头,飞向上官翎骑着马匹前方,深伸出手在哪甩头马儿面前轻柔的晃动了两下,那马儿便安静了下来。

那趴在上官翎背上的小猴子,显然在见到花镜月的时候,显然是也畏惧的,乖乖的松开了爪子,跳到了地面上,两只前爪抱在一起,不断的点头拜着面前高大的黑衣男子。

花镜月瞧着猴儿倒是有灵性,他伸手向它,在它顺着他的胳膊爬上来后,他抱着它,瞧见它身上有多处暗伤,显然被卖艺人虐待的很惨,才会拼了命的跑出来的。

上官翎的头发之前虽然被这小猴儿揪的很疼,可此时一瞧那小猴儿在花镜月怀里回头看着他,那眼神还真是可怜兮兮的,他也不是个硬心肠的,便回头望着他家皇姐问:“大哥,我能养它吗?”

“当然可以。”上官浅韵浅笑温然的驱马上前,伸手摸了摸上官翎的头,而后便眸光淡冷的望着那群追来的人,问道:“这猴子是谁的?”

大家伙儿又不傻,一瞧这群人就是有钱的主儿,在猴子的主人没来之前,自然是争先恐后的说自己是猴子的主人,先赚他一笔小钱喝酒再说。

猴子的主人后头追来,便是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人,竟敢想要私吞了我家猴儿。”

那小猴子一瞧见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到来,便一个劲儿的乱叫着,不安的往花镜月怀里钻着,好似很怕来人。

花镜月只看了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一眼,便转头对上官浅韵道:“大少爷,他应该就是猴儿的主人了。”

“嗯!”上官浅韵摇扇点了下头,嘴角微勾起一抹笑意道:“十七,自己付钱吧!以后,这猴儿就是你的了。”

“多谢大哥。”上官翎冲上官浅韵开心灿烂一笑后,便将腰间的钱袋子丢给了那人。

那大汉伸手接住那钱袋子,打开瞧了瞧,里面有几块金子和不少的刀币。可瞧他们如此有钱的样子,他便有些不满意这价钱的摇摇头道:“我这可是灵猴,就这价钱,还不够买它几场表演的呢!”

上官浅韵见过不少贪得无厌的人,而这人……她给他钱,就怕他没命花。

花镜月接到上官浅韵的眼神示意,他将腰间的钱袋子,也丢给了那人。

展君魅已骑马到来,随手解下腰间钱袋子,也丢给了那人。

小灵奉太皇太后之命,拿着一个红木雕花盒子骑马走来,将盒子抛给了那大汉,说道:“这是八个马蹄金,买你这猴儿该足够了吧?小少爷,老夫人要看猴儿呢,您还不抱着猴儿去让老夫人瞧瞧。”

“哦,好,我这就抱着猴儿去给祖母瞧瞧。”上官翎笑着便翻身下了马,从花镜月怀里抱走了那猴儿,向着后头的马车小跑去。

上官浅韵折扇一合起把玩在手里,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冷睨着那大汉,嘴角勾起问:“这个价钱,可还满意?不满意可以再加,只要是我这十七弟瞧上东西,要座金山,我都给你换。”

那大汉也是被金钱迷了心窍,竟然真的狮子大开口道:“一千金,只要你给我一千金,那猴儿就归您……您家小少爷了。”

“一千金?嗯,不算多。”上官浅韵唇边含笑点了点头,而后吩咐道:“带他去金铺,取够一千金。”

“是!”持珠和小灵领命,而后骑马离开。

那大汉有些后悔了,忽然又开口道:“我说错了,我要一万金。”

展君魅面纱后的俊脸上,已浮现杀气,他出声道:“大少爷,我陪他去,无论他要多少金子,我都给他取了带走。”

上官浅韵可不放心展君魅一个人去,所以她吩咐道:“持珠,你随他一起去。小灵,回去守好老夫人,小心点儿,不得让任何人靠近,以免惊扰到了老夫人。”

“是!”持珠和小灵拱手领命,持珠陪着展君魅带着那大汉去取金子,小灵骑马回到了马车旁。

虽然有不少人,也想上前推荐自家卖的东西,可一瞧那马车被三名持剑骑马的姑娘保护的铁桶一般,再加之那一身黑衣的护卫大哥,瞧着可一点都不好惹。

他们是想赚钱,可还不想学那大汉,要钱不要命。

围观的许多人都瞧出来了,那狮子大开口的大汉,恐怕是有钱没命花了。

像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真可能大傻子似得任由他人坑他们?他们再有钱,也不是大水冲来的。

马车里

洛妃舞正帮着上官翎一起给猴儿上药,瞧着猴儿身上的伤,她心疼的叹息道:“这些人真是为了赚钱,连人性也没有了。瞧瞧,就这般重的伤势,再由着那人折磨它,估计也就半个月……它这小命儿就难保了。”

上官翎在为猴儿处理好伤势后,便将小猴儿放在柔软的棉被上,拿着盘中切好的水果,喂着这被饿惨的它吃着,眼底浮现怒气道:“祖母,那个人,绝对不能饶过他,一定也要将他大的骨断筋折才行。”

“嗯!你姐夫会处理好的。”太皇太后伸手去抚摸那猴儿的脑袋,这小家伙倒是温顺,她嘴角含着慈爱的笑意,眼底却满是冰寒冷意,打得那人骨断筋折是便宜的,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人啊,有时候就要狠一点,不是什么人,都配被你仁慈对待的。

洛妃舞在一旁瞧的清楚,那大汉估计是难逃一死了,太皇太后似乎也同意展君魅要杀人的做法呢!

而她也不会可怜那人,贪得无厌且不说,竟然还如此的心狠手辣,连一只幼猴都不放过,还不知道这猴儿的父母,有没有死在那人手里呢!

天地生万物,父母之爱最为无私,若是小猴儿父母还在,如何能让那大汉带走他们的孩子?

小猴在太皇太后的身上,感受到了母爱,它难受靠近太皇太后呜咽着,显然是也想自己的母亲了。

“好孩子,以后没人会欺负你了。”太皇太后手掌抚摸着这小猴儿,眼底满是慈爱笑意,天地万物中,唯一相似的便是孩子,无论是人类的稚儿,还是这飞禽走兽的幼崽儿,都是一样的惹人怜爱疼惜。

只因,人与动物的幼子,都只是无辜的孩子。

上官翎瞧太皇太后和小猴儿似乎很有缘,便笑着说道:“祖母,孙儿离去后,您身边也没个哄您开心的人了,不如这样吧,就把它留在您身边,您就当个小孙子养着吧。”

太皇太后这回倒是没说他胡闹,而是轻点了点头,慈爱的瞧着怀里的小猴儿,叹息道:“这小东西是很有灵性,我也真是喜欢,只不过……十七,祖母这算夺你所爱了吧?”

上官翎笑着摆手道:“不算不算,这是孙儿孝敬您老人家的。啧,小家伙,以后我可是你十七哥了,来!让十七哥好好给你想个名儿。”

马车内笑声阵阵,马车外叫卖声不断,他们已逐渐的走到热闹的大街上。

太皇太后要下车走走,上官浅韵自然要下马陪同。

上官翎抱着猴子跑在前头,钱信在他后面追着,一边付钱一边帮着拎东西。

慈姑在一旁搀扶着太皇太后,笑指着街上的人流说道:“老夫人,您瞧,那边似乎挺热闹的,咱们要不去瞧瞧?”

“嗯!”太皇太后点着头,一边被慈姑搀扶着,一边被上官浅韵搀扶着,向着那人流攒动之处走去。

洛妃舞走在上官浅韵身边,身后跟着保护着他们的花镜月。

而小毓与小钟,则是去找地方寄放马车和马匹了。

一路上,前面上官翎和钱信挤着进去,后面是花镜月护着他们走向前方。

当到了最前头才知道,这是一家小姐别出心裁,正在比文武招亲呢!

上官翎去让钱信打听了下,才知道这家的小姐心气儿很高,这都到了二十二岁了,还没嫁出去。

可她模样长得好,又是咸阳城首富的女儿,自然有许多布衣青年,愿意来此登台一试了。

反正输了也没什么,赢了是金钱美人一把抓,何乐而不为呢?

哪位富家小姐倒是真大方,就在哪台上跪坐在棚足几案上,身后竖着一面大屏风,身边跪着两名丫环伺候着,她一袭嫩绿色曲裾戴着白色面纱,一双明亮的眸子流转,便在台下人群中,瞧见了那一袭白衣风华的少年公子。

花镜月在台下幸灾乐祸低声道:“大少爷,你可又被人瞧上了。”

上官浅韵闻言便也看向了台上,哪位小姐虽然看不全样貌,可这眉目间却可观其妖媚之气,不是个安分的闺阁小姐,恐这场招亲没那么简单。

洛妃舞忽然被上官浅韵自后搂住腰肢,她转头望向她,面纱后的红唇微抿一笑:“夫君有何吩咐?”

“无事,就是怕有人拐走了夫人你。”上官浅韵这样一搂洛妃舞的纤纤细腰,就不信哪位富家小姐还不明白。

哼!她可是有妻室的人,别的女人最好少打她主意。

哪位富家小姐的目光,果然移到那秀美少年身边的蒙面女子身上,这女子身上的气质很矛盾,似如高山之雪只可远观不可近亵,又似水中青莲淡雅温柔触手有馨香。

而也可以瞧得出来,这女子面纱后的姿容不俗,眉目间自有清华贵气,身份不凡。

再瞧那银发如雪的老夫人,慈爱且威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老夫人。

就连那怀里抱着小猴儿的大孩子,瞧着也是一身的贵气。

台上已有好些人败下阵来,那守文武两关的武士与先生,显然也都是不俗之人。

花镜月觉得这文武招亲有点不对劲儿,便低声对他们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嗯。”上官浅韵也瞧出来,这场招亲大赛很有问题,希望不是冲他们来的。

花镜月护着他们向人群之外挤去,可却怎么都挤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