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墨曲派去的人找到了那条密道,而南忌果然在那条密道里。

而当南忌知道初夏已死的事,他便苍白了脸色,而后便是要去杀了上官羽那个畜生。

墨曲派来的可是暗卫,从不会劝人,直接打晕了南忌,带着人出了宫。

而此时的上官羽身边,又多了一个人,这人对上官羽说:“皇上若对蓝田郡主依旧念念不忘,何不举办个夜宴,将所有人都邀请到宫里来?这样一来,蓝田郡主不就也在其中了吗?到时候,人进了宫,那还不是任您为所欲为吗?”

上官羽觉得这人说的很对,便点头高兴的让这人去办。

那人躬身领旨后,便退了下去,而他是名内宫宦者,在高远被上官羽杀人灭口后,他便担任了高远的职位,名尚无。

而在宣德殿的众大臣,此时却个个摇头叹气,这都多久了?皇上竟然从年前到现在,一直不见人,什么事都说让柳丞相去处理。

柳亭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只是个丞相,又不是一国之君,能什么事都他处理就好吗?哼!他可不想落个权臣的骂名,坏了他柳家数百年的清誉。

一位大臣都过去,手持玉笏作揖一礼道:“柳丞相,再这样下去,承天国……”

柳亭何尝不为此担忧呢?他皱眉叹了声气道:“现在别说见皇上一面了,就连太后也不见了人影,而太皇太后有年纪着实大了,这些事……也真不好让她老人家劳心劳力。”

那大臣也是摇头一叹,国之不幸啊!竟然摊上这样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柳亭早先便听闻长安少女失踪案,是与上官羽有关的。而今瞧见新任京兆尹陆大人这般样子,想来,这事真查到皇宫这处了吧?

陆大人新上任的第一个案子,便是长安城少女失踪案,这案子他仔细的派人查过,开始是查无果,后来,他遇上一个能人,便帮他去查了下,结果就查到了皇宫里,说是此事和宫里有关。

而他便因此,而不敢将案子继续查下去了,只能抓几个采花贼,说他们就是害死那些少女的凶手,审都没审就被他给砍了。

可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了。

谁知近来却又有人家刚有喜的媳妇儿,被人当街拖进巷子里给奸污了,一尸两命,那妇人身上多处是伤痕,显然是被人虐待而死的。

这事一出,他是再也忍不住要来辞官了。

这官他做不下去了,罪犯的人是谁,他明明是知道的,可却也办不了,当真是太憋屈了。

柳亭也很是气恼的想辞官,更想抓住那昏君痛骂一顿,可这昏君却不见人,真是气死他了。

而那妇人的事,也算是个意外,上官羽那日微服出去,刚好在街上瞧见一个妇人,那妇人的婆婆因要买菜,便让那妇人到一边去茶棚坐等她一会儿。

而他瞧着那妇人生的白嫩,像是雪堆成的美人儿,他就起了色心,让人悄悄把那妇人拖到无人的巷子里,喂了那妇人哑药,便奸污了那妇人。

可不想那妇人竟然有身孕,结果就被他疯狂是给弄死了。

这人一死,他便带着人离开了。

可事后,还是被这位能干的陆大人,给查出来了,查出来而不能惩罚凶手,还要找替罪羊帮凶手脱罪,这事别提让他多气闷了。

众大臣今儿又是白等,这个昏君还是没来宣德殿,他们只能一个个摇头叹气的离去了。

建章宫

上官翰那些人,就被上官羽囚禁在了这里,四周派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当接到上官羽要在十五月圆夜举办夜宴的消息后……

上官翰便气的怒骂道:“什么狗屁夜宴?老子看他不过是还惦记着蓝田郡主罢了。”

人群中的上官翠画低着头,人瞧着有些憔悴,在听到上官翰提起她女儿时,她也没有多少反应,只是转身走开了。

上官翰一瞧上官翠画那样子,便又怒红了脸,伸手指着对方的背影骂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母亲,见自己女儿都要羊入虎口了,也一点都不在乎,你还配当一个母亲吗?”

卢月也不敢去阻止上官翰开骂,反正大家都快被关疯了,上官翰想发疯就让他发吧。

而在这些王爷公主里,有两个人最为冷静。

一个是广陵长公主上官琼,她孤身一人惯了,在哪里都一样,对于这些皇室的明争暗斗,不是她不屑去争斗,而是这些人一个个都不会来惹她,都怕被她一刀抹了脖子。

另一个是于陵王上官翀,他虽然小小年纪,可却十分淡定,好似他不是被软禁了,而只是来建章宫小住而已。

上官翰指着众人骂了一圈,可没一个人理会他。

想当初他上官翰那般用尽心思去讨好太后的时候,可有想到他今日会落得和他们一样地步?

上官翰当初的确讨好过太后母子,而他也不是个好人,他卑鄙他无耻,他虽然没失了皇室王爷身份,可背地里做的事,却也是腌臜的很呐!

比起上官羽,他也许是好点,比起上官羿……他也算还行。

可与上官珝比起来,那就是一个是高天之上洁白的云,一个是地下最深处的污浊泥浆,臭死人了。

所以,他们众多的兄弟中,所有人都讨厌上官珝,只因上官珝太干净了,他的干净,只会让他们越发的自惭形秽。

上官翀见他那位八皇姐起身走了,他便随之起身跟了上去。

上官琼是瞧见上官翠画鬼鬼祟祟的去一处,她才会因为好奇跟在对方身后来看看的。

上官翀见他这位八皇姐似乎是在跟踪谁?他便快走了几步追上去,见前方那人竟然是他的大皇姑上官翠画,她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琼一发现上官翀跟着她,便在一个转弯处,伸手将那小子拉到身边来,抬手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他看那边……

上官翀瞧见上官翠画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而那人一身紫袍戴着面具,说完话,便递给了上官翠画一只药瓶。

上官琼侧耳听那二人的谈话后,便很是心惊,原来上官翠画近来精神不振,竟然是因为她一直在服食寒食散?

上官翀见上官琼脸色忽然变的很难看,他便伸手扯了扯上官琼的衣袖,想问她,上官翠画和那男人都说什么了?

上官琼低头看着他,对他摇了摇头,这件事非同小可,她可不敢说给这小子听。

皇室的大长公主,竟然吃饱了撑的服食寒食散,这可是在作死啊!

崇严给了上官翠画一瓶寒食散后,便对她说:“你的女儿不错,可将她送给汉中王,就算将来成不了皇后,当个皇后之下的婕妤也是好的。”

“婕妤?”上官翠画皱眉下眉头,她对洛妃舞这个女儿,始终有那么点奇怪的感情,也许这份淡淡的不舍得,是因为安君吧!

“上官羿虽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可他却会是新帝,有他为你撑腰,你以后还怕没钱花吗?”崇严是在三年前开始接近上官翠画的,那时候,他便一直在喂上官翠画服食寒食散,为得不是控制她,而是为了报复这个女人。

当年这个女人趁他醉酒,竟然胆敢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上官翠画也只是犹豫一下,便被寒食散的诱惑吸引了,她需要很多钱来买寒食散,而最好的寒食散,却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可这男人不要钱,她要的只是她乖乖听话而已。

崇严一见上官翠画点了头,他便笑着转身飞走了。

上官琼在见那紫袍人离开后,便拉着上官翀离开这片假山,一口气跑到一处回廊下,她松开了上官翀的手,气息不稳的继续往前走。

“八皇姐……”上官翀在后喊了上官琼一声,可上官琼却没理会,而是脚步不停走了。

上官琼心里有些乱,对于洛妃舞她不熟悉,平素也没多少善心,不过……她那大皇姐可是和洛妃舞很好的,她是不是该卖给她大皇姐一个面子呢?

上官翀坐在回廊栏杆上,脸色微红的咳嗽着,显然刚才一通跑,让他喝着风了。

一名黑衣暗卫骤然现身在他面前,低头拱手道:“紫袍男子给郦邑大长公主的东西,是寒食散。”

“寒食散?”上官翀微微睁大双眼,而后便淡定非常的挥了下手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暗卫退下去后,便隐藏在了暗中。

“寒食散不就是五石散吗?她这是不要命了吗?竟敢没事服食这种东西?”上官翀虽然年纪不大,可他却自小博览群书,自然知道五石散吃多了,会有什么后果。

漪澜殿

皇后在接到上官羽要十五办夜宴的时候,便让亲信给上官浅韵传了消息去,让对方进宫后千万要小心,她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亲信离开后,若雪便皱眉道:“娘娘,这事也许长公主早已知道了。”

“嗯,你说得对,这事瞒不了她的耳目。”皇后之所以这样做,也不过是想在上官浅韵面前买个好罢了。

若雪细想之后,便明白皇后这么做的意思了。

是夜

将军府来了两位神秘客人,带人来的人是花镜月。

凤仪阁

桃夭里,上官浅韵淡然浅笑的坐在桌边,她身边自然少不得陪伴她的展君魅,和为她泡茶的飞鸢。

飞鸢泡好茶后,便退了下去。

持珠在见到花镜月带人到来后,便也提剑走了出去。

花镜月这次倒不似从前那般随性,而是伸手先请那二位入座后,他才在上官浅韵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上官浅韵眸光淡淡的看着她对面的九舅舅,年纪大概是二十四五,剑眉朗目,英俊非凡,不愧是唐氏后裔,果真是个个男俊女美。

她这位十三姨瞧着和她年纪相仿,可这位美人小姨母,却眼睛长在头顶上,高傲过头了,瞧人斜眼真难看,好好的美貌如花,都被这斜眼看人的习惯,给破坏掉了。

唐胥望着对面的外甥女,皱眉说两句:“真丑。”

旁边的唐胭斜了上官浅韵一眼,撇嘴也说两句:“是很丑。”

上官浅韵唇边的笑淡然依旧,可心里却好想把飞鸢叫回来,让飞鸢告诉他们,到底谁才是真丑。

花镜月在一旁一瞧展君魅变得脸色阴沉沉的,他便端杯喝茶了,打吧打吧!他这九叔叔和十三姑,的确是很欠揍。

唐胭当感受到一股森林的杀气包围了她,她才转头看向了上官浅韵身边的人,这回不是高傲不屑人的斜视,而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玄袍男子看,真是太美了。

展君魅眸光很冰冷,在唐胭目露迷恋之色时,他便厌恶的要出手杀人。

上官浅韵抬手握住展君魅的手腕,转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瞧着,笑意温柔的唤一声:“子缘,你茶快凉了,喝吗?”

“喝。”展君魅眸光冰冷的厌恶看唐胭一眼,便转头伸手接过上官浅韵递来的茶杯,薄唇贴着青釉杯沿呷一口茶水,便抬眸笑看她说了句:“甜的。”

“嗯,我让飞鸢在茶里放了蜂蜜。”上官浅韵点了点头,抿唇笑问:“喜欢?”

“还不错。”展君魅和所有人一样,吃了甜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上官浅韵见他心情好了,她便笑说道:“容雅姑姑粥熬的很好,你要去学吗?”

“熬粥?”展君魅虽然在烧了厨房后,很久没再熬粥了,可他心里,其实对熬粥还是很有执念的,所以他放下杯子说:“那我去找容雅,明早让你吃我做的粥。”

“嗯,你去吧。”上官浅韵对他笑的温柔,在被他亲了额头,她还是笑的很温柔婉约。

花镜月见展君魅离开后,他才放下杯子,笑望着上官浅韵道:“表妹就这么怕他动手杀人?”

上官浅韵皱眉看了花镜月一眼,道:“表哥该知道,子缘有洁癖,血会让他变得暴躁难受,而我心疼他,不想看到他痛苦。”

花镜月对此轻笑一声:“他惯坏了你,你也快把他惯坏了,这样一来,瞧着可越发像你在报复他了。”

“表哥,你心眼儿太多了。”上官浅韵可没想过报复展君魅,只是不想展君魅对上面前这对兄妹罢了。

毕竟,未了解敌人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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