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虽然心中有着疑问,但王统领并不敢发问,曹大元帅继续说道:“望州总还是曹家说了算,封阴派依然是是你的囊中物,这事能弥补下你在京城中的损失。后面的行程我来安排,只是黑军司就要建立了,你在京城的日子不会好过,本想把江洲就给你,如今看来也不合适了。你的师父应该会有安排。”

王统领越来越吃惊,莫不是自己的父亲和曹家有更近的关系。曹大元帅为何这么帮自己,难不成为了给师父一个交好的信号,不对啊,师父和曹家关系一直不错,即便交好也没必要这么帮自己的。难不成师父给自己留了后手?

“大元帅,卑职有些许疑问?”王统领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

曹大元帅点了点头,面色已经不在冷淡。“你的疑问我都知道,当年你父亲养了一条母犬,后来你父亲被人暗害,母犬无能,无法为主人报仇,只能护住他的儿子,”说到这曹大元帅站起来把自己的披风脱下。王统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莫非……

王统领的怀疑得到了证实,曹大元帅双膝跪地叩首,“母犬曹江宁给小主子请安。”

曹大元帅怀有身孕,下跪并不方便,不过叩首姿态很是端正。王统领张着嘴巴不知如何是好,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从没有过龌龊心思,如今摆在了面前,更让他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若是其他人还好,可想想这女人的身份,自己哪里敢做非分举动。

“曹,曹大元帅,家父,家父之事,我……我只是晚辈,请快快起身。”王统领说完后便站了起来,坐着不合适,可站起来也不合适,自己又没胆子去扶,更不敢得寸进尺。

曹大元帅抬起头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褪去身上的衣物,此时王统领才知道,曹大元帅的里面是光着的,和女儿一样的古铜色肌肤,结实有力的双腿,丰满的乳房上,两个深红的乳头比长人肥大了许多。

“当初你父亲于我有恩,我于你父亲也有情,只是他已有妻子,我的身份又不可能做个小妾,万幸主母宽宏大量,许诺我做你父亲的母犬,如今契约应该还在主母手中。”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曹大元帅的脸色有些落寞,虽然在男人面前光着身子,身子却没有丝毫的淫态。

面前这个人,虽然是她主人的儿子,却不会让自己动情,他是他,他不是他。

“大元帅还是穿上衣物吧!”王统领说话总算顺畅了一些,面前袒露的玉体让他觉得并不真实,此刻反而期待佳人穿上衣物。

曹大元帅站了起来,把地上的长袍捡起来穿在身上。“当年你刚出生,我还伺候过你,如今长成了和他不一样的男人,不知该喜还是该悲。”曹大元帅慢慢走向了主座,高大的背影里平添了几分萧瑟。

王统领没了香艳的刺激,心绪也稳定了下来,曹大元帅坐下时脸色已经有些失落“你先回去吧,再过一会华芷晴应该就快到了,有些事总要说开了才好,若想知道当年事,改天再来吧。”曹大元帅此时逐客令的语气对比小和尚可就天壤之别了,不仅不严厉,反而有着一丝询问的意思。王统领想不到那么多,行了一礼后便往门外走去。

曹大元帅看着消失的身影,愣愣的呆在那,脸上刚烈之意完全被眉头的心结覆盖,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哀。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让他一辈子蒙在鼓里不好么,至少能护他一世平安。曹大元帅仰起头闭上眼睛,回忆刚刚到一幕,自己不该如此的,在他面前露体为何没有一丝羞耻之心呢,那是古井无波的平静。

想想当初的自己,穿个吊带都会被羞红了脸。是的,我已经老了,岁月终究还是埋葬了当初的我,如今应该是梓彤他们的时代了。

回去的路上王统领一直思绪不宁,今天的消息仿佛是一道闪电,在他心里的乌云上劈了下来。曹大元帅不可能开这种玩笑,但说出的事实又是如此的惊人,该如何呢,她如今已经是曹家的家主了,母亲一直没有告诉过自己,显然不想再让他和曹家有任何瓜葛,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吧。这次望州一行,他算栽了跟头,曹家家主如今说出这事,未尝不是告诉他,未来还是有希望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记得小时候总感觉母亲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如今想来,母亲的口音更像京州之人。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王元帅,收他做了亲传弟子。这背后的一切到底如何,王统领想不通,想不透。不知京城中家人过的如何,母亲应该很担忧吧,王统领思绪万千。

或许主角的光环真的被人舍弃了,小和尚盯着桌上的一串脚链静静的发呆,荆玉莹走了,想来应该是墨家的安排,背后有没有无韵阁的影子,他猜不到。小和尚在担心,荆玉莹是有未婚夫的,它是墨家未来的少主夫人,若是这次回去,墨家把婚礼办了,然后再把荆玉莹送来京城,他们是吃定了自己不会翻脸强取。

毕竟自己的势力刚刚开始,若是做的太过分,以后的人心就不好弄了,墨家虽然势力所剩不多,但对目前的自己来说,应该是个很大的助力。

曹家军中有墨家的人,是了,曹家家主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墨家毕竟在望州地界,不可能不看曹家的脸色。小和尚想到这冷笑起来,墙^_^ 好一个墙头草,真当小爷是陪你过家家呢,曹家的家主自己必须还要会会。

华芷晴的菊花受了重创,如今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虽然经历了那么多过往,脸面这东西早就不在重要,但军中杂人太多,皇家的脸面还是要的。华芷晴拿来一件明黄色的长裙,又把自己的头发仔细的盘起来,她想穿宫装,但这里没有,这件衣物还是荆玉莹给她送来的。

华芷晴画了淡妆,出军营后走的很慢,时不时的转头看看,像是欣赏路途的风景。其实军营有什么好欣赏的,都是些粗人罢了,她只是自己心虚,看看别人会不会发现她的异常。

华芷晴的军营一直没有派兵守护,她不知道这是白大人的意思还是曹梓彤的意思。不过如今曹江宁来了,想来很快就会安排人把守此处。

华芷晴在曹大元帅的军帐外等了一小会,直到一个亲兵把她领进去。“芷晴,快寻个位置坐下吧。”主座上的曹大元帅已经换上了戎装,看到华芷晴也没有起身行礼。

华芷晴停了一下,先是回了一句多谢曹大元帅,然后等亲兵离开后,在步履婆娑的往座位走过去。来的一路上她的腚眼已经痛的不行了,如今只剩下曹大元帅,她便也放了开了,都是一个阶层的人,有些事反而没必要遮遮掩掩。

“我这还有些圣医阁的疗伤药,走的时候你带回去吧!”看着华芷晴的动作,曹大元帅的语气也轻松下来。

被人点破了说,即便华芷晴再无所谓,此时脸上也带了些羞色。“宁姐莫要打趣我了,这些年芷晴逆来顺受惯了,身子也没那么娇贵。”华芷晴坐在那,语气带着几分亲近。她和曹江宁早就相识,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曹江宁在皇宫待了好几年,她们的关系也算是姐妹了,只是皇家那种地方,在近的关系也只能到这地步了。

华芷晴的语气感染了曹大元帅,京城中虽然伤她很深,但自己的青春都留在了那里。

“芷晴,是姓白的做的?”曹大元帅可以说明知故问,除了姓白的谁有这么大胆子。

华芷晴没答话,却是笑着反问了一句,“难不成还是王统领做的?”

曹大元帅愣了愣,然后扑哧一笑,“我倒希望他有这个胆子,不过姓白的这样做,你就没有不快?”曹大元帅说完后,拿起手里的茶杯满上后给华芷晴递了过去。

华芷晴接过杯子淡然一笑,“不快又能如何,我的命已经注定了,难不成宁姐还能诛了他不成。”

曹大元帅听后有些深意的看了看华芷晴,“若是芷晴有心,或许这事当真可以做的。”

“宁姐说笑了,如今他是大红人,我一个被除了名的公主,哪能抵得上他在朝中的地位。”说到这华芷晴脸上有些难过,“只是这人的野心不仅仅在朝堂之上,怕是以后也是个祸患。”

曹大元帅有些赞赏的点点头,“多年不见,芷晴你不在是那个憧憬未来的的丫头了,这事你知道,那个昏君却看不清白。”

华芷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看来曹大元帅对皇帝的恨意还没有消除,他或许是个昏君,但他不是傻子。

“宁姐喊我过来,不会仅仅是为了说些朝廷事吧,芷晴都几十年不在京城了,那里的消息还不如姐姐懂得多。”华芷晴调笑了一句。

曹大元帅呵呵一笑,“喊你过来只是叙叙旧,那些事我们不谈,当初的丫头都已经快要半百了,如今这天下能折腾的还是他们小辈。”

曹大元帅这番话让华芷晴有些惊讶,“宁姐莫不是打算让梓彤接任了?”华芷晴问了一句,这一问反而把曹大元帅问的一愣,过了一会曹大元帅摇了摇头道:“梓彤,唉,这事我们不谈了。”

曹大元帅其实的确有心让梓彤接任家主之位,自己做镇后方,既能锻炼梓彤,自己又能静下来修修功法。只是梓彤这一路做的事,让她放心不下,但刚刚和王统领失望的见面,又让她真的想退居幕后安心修行。如今被华芷晴问了出来,自己反倒不知如何抉择了。

“是啊,曹家终究还是有你在,这事真的不用考虑,梓彤我也接触过,是个能担当人。而且她被白大人提点不少,如今功夫更是精进。”

华芷晴客套的夸了一句,本想结束这个话题,没想到曹大元帅冷哼了一声,“姓白的心思不小,昏君拿了一把好刀,没曾想居然对准了曹家。”

曹大元帅和皇帝的芥蒂很深,华芷晴不想看到这样,但当年事的确是皇帝的不对,说起来都是命。“姐姐还是放不下啊,人死不能复生。”华芷晴点了一下便岔开话题。“那天见了一次艳剑仙子的风采,才明白举世无敌四个字的含义,若不是她助了我们,恐怕……”说到这华芷晴停下了,自己这样赞扬艳剑仙子,岂不是显得玉凤军无能。

果然听到这曹大元帅的脸色更加冷了,“她也是看上了姓白的潜力,平静了几十年的天下,如今暗流涌动。圣女复活,墨帝闭关,女帝的军团已经破了雷鸣的边关,我们却是昏君当道!”

这话题又到了昏君身上,华芷晴也是没办法了,只得顺着说了下去,“京城的事宁姐应该比我清楚,白大人如今不仅仅是朝廷红人,无韵阁和玉剑阁都参与其中了,南宫家主也在盐运上分了一份,这次一行,除了江湖门派,其他各方势力反应并不强烈,无非都是看到了里面的好处。曹家或许看不上,但若真成了势,曹家到时就被动了。”

这些事都是小五告诉她的,但有些事她却是亲眼所见,曹大元帅没说话,华芷晴继续说道:“就说这个王统领,王元帅的亲传弟子,皇帝和王元帅的关系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人派过来,如今都被打压成什么样了,看着白大人的后续动作,这是不打算放过了他了,也是和可怜人,王统领没做错什么,只是出现的时候不对,早几年晚几年都能算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华芷晴这话对曹大元帅冲击很深,王统领出来历练也算是他的意思,虽然事与愿违,但绝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刚刚曹大元帅已经想好了,往事就让它过去,给王统领安排个好的职务,调离京城,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也就算了。但现在看来,自己好像高估就姓白的底线。

“姓白的还有动作?”曹大元帅试探的问了一句,华芷晴点点头,“他们说话没避过我,想来也不认为我会翻起来风浪。京城中大公主已经开始动手了,刺杀公主之事还有后手推波助澜,王元帅保不下来。可惜了……王统领还是羽翼未满。”

华芷晴的话算是当头一击,事态真的会像自己想的那样安稳发展么,自己若是出力肯定可以护住主人的儿子,但这岂不是更让姓白的起了戒心,他的性格怎么会放任王统领继续活着?曹大元帅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俊俏的脸庞多了几分担忧。华芷晴有些吃惊,到她猜不到曹大元帅想什么。

“你觉得王统领这人……”曹大元帅点到为止,华芷晴利落的结果话茬,“缺少了几分磨练,但绝对是性情中人,他和姓白的不一样,只怕这个坎过不去。”

“今夜还有些许公事处理,后面的日子多着呢,我们慢慢叙旧,一会我会派人把药膏送过去,再给你安排几个护卫。”曹大元帅已经无心继续谈话,有些事她要仔细考量。

华芷晴点了点头,面色红润起来,道:“亲兵就不用了,多谢宁姐关心。”

曹大元帅饱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华芷晴也看上白大人的资源,看来很多事要重新打算了。

曹梓彤走了一程,寻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从那里离开后她便有些精神恍惚。

这一路都是江南之地,比京州繁华不少,烟花柳巷也多了起来。若是往常曹梓彤肯定会走官道,可如今她却在烟柳之地寻了一个客栈。街上已经下起来绵绵细雨,空气像是被窗纱遮住了,路上的行人也变得虚幻起来。曹梓彤坐在窗口的位置,默默的看着路上的行人。她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盔甲,这等的尤物出现在柳巷里,却没有不开眼的赶来招惹,反而客栈中人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惹了事非。

客栈的桌子有些陈旧,对面的青楼却富丽堂皇,今天有个花魁要卖初夜,价高者得,真好,曹梓彤眼里含着雾气的嘟哝了一句。是啊,真好,比她好多了,至少她们的处子还值上一些银子,可自己的初夜却要献给母亲的面首。曹梓彤紧了紧桌上的长刀,此刻的她感觉周围人的眼神都带着嘲讽。去找白大人,把自己献出去,以后我就不欠你的了,曹梓彤的泪水终究还是流了下来。她又不想违背母亲的命令,从小军中长大,母亲的威严早就刻在了心里,而且她有些固执的性格,反而成了羁绊。

一阵吵闹声中断了曹梓彤的思考,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被一个男人嗯在了胯下,女子脸色有些不甘,曹梓彤扭头看了一眼,女子注意到她的目光,看到曹梓彤的打扮后,面色哀求的盯着她。使坏的男人也注意到了曹梓彤的眼神,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过嘴上还是解释了一句:“这是我小妾。”

曹梓彤知道男人的话未必是真的,即便是小妾也肯定不是正常手段得来的。只是她无心管这些,扭回头,提着剑往楼上客房走去。男子松了口气,胯下的女子认命的低下头,忍受着旁人的耻笑。

客房里,曹梓彤望着远处街道骑马飞奔女子,那是荆玉莹,她也走了。白大人身边还有谁呢,对不起,曹梓彤微微的叹了一声!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远在望州的墨家出了大事,只是我们暂且不提。

第二天,白大人依然没想出应该怎样缓和他与曹大元帅关系,反倒是华芷晴找到了他,像是谈家常一般把当年曹大元帅和皇帝的关系讲了出来。小和尚知道华芷晴这是在变相的帮他,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这份情心里还是得记下,以后再操她屁眼的时候轻一点,小和尚在心里给自己定了要求。王统领一大早就被曹大元帅叫进了屋里,曹大元帅已经是一身正装,只是角色多了几分憔悴,王统领更是沧桑,昨天他一夜未睡。

行了礼,曹大元帅没有让他坐下,而是直接开口道:“你的杀父仇人是当今的皇帝。”王统领最近经历的太多,反而不那么惊讶,只是静静的等着曹大元帅后面的话。“当初皇帝想纳我为后,我不从,后来他不知从何处得知我心仪你的父亲,便打算痛下杀手。当时你妹妹刚出生,你也不记事,刺杀之事我收到消息但迟了一步。”说到这曹大元帅面色有些狰狞,双手紧紧的抓住腰上的刀。“皇帝没想放过你,我去求了你师父,当天晚上我被请去皇宫,那个昏君夺了我的身子,那本是我想留给你父亲的。”

此时曹大元帅的恨意已经到了顶点,谈话也中断了,缓了一会,曹大元帅从不堪的回忆中回过神,“你被送入你师父的老家,算是给主人留了后。后面的事你也知道,我拜托你师父收你为徒,我也离开京城。后来想要报仇,但我的私事不能用曹家,用玉凤军做赌注。你若怪我也是应当,但我希望看到你自己手刃仇敌的那一天。”

王统领抬起头来,眼神泛着血丝,“不共戴天之仇,我若不亲自手刃,不配做王家祖孙。等我回去京城,安顿好家人,便是我复仇路的开始。”

“哈哈!”曹大元帅不屑的笑了一声,“凭你也能报仇,不说禁军守卫你过不过的去,单说你师父那关你就过不去。哈哈,说那些有何用,这次回京你都未必能活下来,姓白的已经动手了,回了京城你便入了死窟,你妹妹和夫人的结局你能想到吗,去看看黎家,那就是例子。”

王统领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为何我不助你。”曹大元帅抚摸着身上的盔甲,“我不能让曹家毁在我的手里,若是不管不顾,他哪能活到现在。”

曹大元帅的话让王统领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没有外界的助力,拼尽他这一辈子也没希望了,当然若是小和尚在肯定会开导他,你唯一的路子就是活得比他久,把皇帝耗死。不过这条路子已经被白大人堵住了,若是没有外界干涉,王统领估计会秋后问斩。

“说了这些不是让你失望,对于你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想想这事如果发生在姓白的身上,他会怎么做?”曹大元帅放轻语气引导问道。王统领摇了摇头:“我无他那般的权势,功力,想也没用。”

曹大元帅呵呵一笑:“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的路上第一个挫折已经到了,只要你真的有心,便没有做不到的事,姓白的外表风光,他的头疼事比你可能更甚。只有迈过去,才能谈以后。”

王统领再次下跪道:“请大元帅指点。”

曹大元帅呸了一声:“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地跪父母,跪我这条你王家的母狗算什么志气。真若要跪也是我给你跪,只是曹家的衣服披在身上,我不能折了曹家的名。”

一句骂呵,王统领有些尴尬的站起来,曹大元帅点点头拿出来一副帝国地图,“这次有封阴派的功劳,再加上我和你师父的助力,保你平安不是难事,只是京城你待不住了,还有一件你要舍去的东西,那些小事一会再说”曹大元帅指了指地图的北方“西北川的势力比较复杂,曹家在那的话语权并不重,但其他势力也说不上话,西北川如今的刺史是个老人,这两年就该退下去了,只要你肯用心,我和你师父会尽量把你扶上去,那里也就是你的大本营了。”

王统领有些激动的盯着地图,“卑职不敢推辞更不能推迟,此恩定当铭记于心。”曹大元帅笑了笑,“我这就不用谢了,怎么谢你师父,你自己拿注意吧,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此事若想成中间还有些许阻力。”

“男儿当自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卑职定当竭尽全力,若是迈不过去,纵使身死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好,靖川。”曹大元帅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靖川是王统领的小名,这还是曹大元帅第一次喊出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有件事我也得说出来,这次你要舍去一些东西,才能堵住姓白的嘴巴。”

“能成事必然能舍事,只要不是家人安危,就算我的命也尽可拿去。”王统领咬着牙说道,既然曹大元帅这么正式说出来,自己要舍去的东西肯定不会太简单。“胡说,你若没了命,谁给你爹报仇。”曹大元帅骂了一句,不过她也知道这是王统领情急之下所说,反倒让她看到了了王统领的决心,“姓白的爱人妻,尤爱榜上有名的。”

此话一说王统领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双眼异常愤怒的盯着曹大元帅,“士可杀不可辱,家仇为报,你难道还要让我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纵使百般磨难最多也就是一死,我又有何惧之。此事绝不可行。”

曹大元帅仿佛料到了他的反应,面色并没有太多变化。曹大元帅从主座站起来,挺着大肚子慢慢走到王统领面前,“若是你死了,你的妻子可能还不如黎莹,当然等你死了,我会让她给你殉情,嗯,还有你的母亲妹妹,也得随你下黄泉,我也可以帮你,让你们一家地下团聚是我应该尽的本分。”说到这曹大元帅顿了顿,她要给王统领思考的时间,王统领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是在做着抉择。

过了一会,曹大元帅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我和你师父能保住你的家人,一个死人对你师父来说怎么可能比姓白的重要。若是她们不追随你而去,或许摘花楼也是不错的选择,你的妻子能进摘花楼,但主母的结局大概是军妓营。可惜了,主子的仇没人报了,母狗江宁无能,百年之后丁当下去请罪。”

王统领低着头,双目带着血丝,身体颤抖不停,显然是极度愤怒的状态,“姓白的把静安送了出去,只是为了在宫里安排个后手,当年我被敌军围困,杀了自己的丫鬟十七人,面首二十二人,吃着他们的肉才让玉凤军活了下来。你师父的妻子每月都会去皇帝的床上睡几天,候国公的女儿在法尔帝国里坐着皇子的母畜,南宫家主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姓白的手上做人质,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这天下的英豪有几个能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人前的风光都是人后的耻辱抬起来的。当你真的成了事,把自己的女人抢回来,把姓白的身边的女人抢回来,把皇宫的贵妃皇后摁在你的床上。那才是你应该做的事,如此鼠目寸光的斤斤计较,你又能比贩夫走卒强到哪里去。”

曹大元帅的语气不重,甚至有些轻柔,但每一个字都刻在了王统领的心上,本就受创颇多的心头如今已经千疮百孔。但这也是好事,没有这些磨练,终究成不了一颗铁心。

“她很善良,没什么心机,我爱她,很爱。”王统领自言自语般的低声诉说:“她是我唯一的妻子,以前现在以后都是。我对不起她。”

听到这曹大元帅总算安慰了一些,此刻她在王统领的身后,王统领依然在低着头喃喃自语,曹大元帅慢慢解开自己的盔甲,漏出里面贴身的衣服,衣服料子是上等货,但样式很普通,不过穿在曹大元帅这个孕妇身上,反而有些妇人的柔态。

“天下的女人多的很,只要你有本事,韵尘仙子也能让她给你舔脚。”曹大元帅这是随口说的,他也不认为王统领真能到那地步。不过王统领却低着头否定道:“不会,任何女人都比不过她,我会把她抢回来,欠她的我用一辈子补偿。”

曹大元帅点点头,只要他肯去西北川,肯受下这个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曹大元帅把自己的长刀拿在手中,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抬头盯着王统领的背影道:“这事我会给你补偿的,当初我是你父亲的母狗,如今我把自己交给你,做奴做妾做畜听之任之,够吗?”

王统领有些不可思议的扭过头,入眼的便是穿着贴身宽松长褂长裤的曹大元帅。王统领张着嘴巴不知如何回答,他虽然知道这女人是父亲的母犬,但心里却没有丝毫亵渎的想法,反而把他当个长辈。

曹大元帅知道他的心思,没等王统领反应再次开口道:“我的契约本就在你家,子承父业,理应该让你继承,我既把自己卖给你王家,此生都是你王家的东西。占有我,享用我是你的权利,侍奉你,取悦你是我的义务,你不必介怀。你要你肯点头,江宁此生不跪天,不跪地,只跪曹家的列祖列宗和王家主子。”

曹大元帅久居高位,这话虽然有些淫贱,但语气却颇为豪迈,王统领也受了些感染,至少此刻他看面前孕妇的目光已经不再躲闪。曹大元帅希冀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惜王统领还是扛不住曹大元帅的直视,低下头拱手道:“大元帅为王家做的已经仁至义尽,晚辈不敢有其他奢求,您和家父之事晚辈也不便多问,不管怎样,您终究是个长辈,这份恩情,王家记下了。只是这事还是不要再提了,晚辈……”

曹大元帅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王统领的性子,但终究还是让她略微失望,“你们家的母犬你都不敢用,这点骨气都没有,当初你爹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乳头,阴豆哪里都被他穿了环,如今都长死了,若是当年他如你这般,我看都不看一眼。你爹去了,你就是王家的担当了,征服不了我,你还想去征服西北川?痴心妄想!”

王统领咬了咬牙辩解道:“非是晚辈没有勇气,只是您是家父的人,怎么说都是在下的长辈。若是对您不敬,岂能让家父泉下安息。”王统领刚说完,曹大元帅便接了话,“若是你家父活着,他不点头,动了我你便是不伦不孝,如今他已仙去,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被你继承,就是帝国的律法也写的清清楚楚。就算是那昏君出面,他也不能废了祖宗的律法。难不成我江宁一辈子行事磊落,如今却要被你逼的做个不忠之犬。你父亲若真的泉下有知,这才是死不瞑目,你这也是逼着我给你王家抹黑。”

曹大元帅脸色已经气的发白,怂包一个,本以为说些狠话就能激励一番,没想到他还是没那胆量。丢下自己的佩刀往主座上走去,王统领期期艾艾的现在那,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只得拿起来佩刀,打算递给曹大元帅。曹大元帅白了他一眼道:“此刀乃你父亲所赐,母犬江宁未敢离身,如今被驱之,怎有颜面佩戴此刀。这刀你说下吧,或许将来还能用来自裁。”

曹大元帅威胁了一句,看到王统领难堪的脸色又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太过了,当初的自己可没这身份地位,他父亲认识我时也不知我身份,若是当初知道未必敢调戏于我。只是如今若是再不把我激发出来,他怎么去和姓白的抗衡。曹大元帅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怒气已经消散许多,“或许都是命吧,如今这样,只怕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曹家不可能亲自出面,但如今的你又稍却历练,身边更是没有得力的帮手。本想把自己送给你,有我出面,虽然丢了曹家的脸,但终究还是能让姓白的忌惮几分,以后去了西北川都也得给我几分薄面。到时真有个什么差池,有我在身边也能护住你的妹妹和主母。可你却偏偏不肯收我,难不成我还得跪在后面求着你不成。”

曹大元帅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王统领听后也是感慨万千,王家当真是命好,竟然让堂堂的曹家家主脸面不要,也要保住王家血脉,这得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曹大元帅说完后面色带着几分期许和悲伤,王统领哪里忍心再伤这个女子。

“卑职或许性子不足,但绝不是拖沓之人,只是不忍心大元帅受此屈辱。既然大元帅如此说了,靖川若是再推辞,岂能配当个男儿。不过也好,只要小心行事,应该不会被旁人发现。”

本来以为说完这话,曹大元帅会安心,没想到曹大元帅直接恼怒把地图丢了下来,“为何小心行事,难道我曹江宁做了母犬还给你丢人了?若是丢人你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杖死,我曹江宁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是你王家母犬,虽然父亲死后我养过面首,但只要再被你领回去,我岂能再做那丢你王家。脸面之事。”

王统领知道曹大元帅误会了,想来这大概是她心里的愧疚了,自己刚刚说的那话,让她以为自己在含沙射影。“大元帅息怒,靖川绝无此意,只是你堂堂家主做了我的母犬,传出去面上不好。”

曹大元帅冷哼了一声:“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事是江宁的分内事,自然会处置妥当,那些面首会活不过太久。这几日你我多接触接触,到了望州我自有安排。”说到这曹大元帅顿了顿,“非是母犬有所隐瞒,只是这事还有许多变数,这段时间母犬还要和姓白的接触接触,不给他点实际的,这狗贼未必肯松口。”

王统领听后面色有些难堪,“大元帅,莫不是你想去找姓白的……”

王统领说的吞吞吐吐,曹大元帅已经看出来了他想说的话,“你若再这般想,江宁唯有以死明志。我既然再入你家,没你的要求怎可私自做主伺候别人。我们的关系他肯定有所怀疑,只是这事也瞒不住,以后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有一个曹家的女人做母犬。”说到这曹大元帅站起来,“你若还是信不过,我也无话可说,你大可把我下面锁住,江宁受不得这等怀疑。”

王统领知道自己误会了,匆忙走上前去,把大元帅的佩刀放在桌上,“这刀大元帅收下吧,靖川误会你了,只是我们的关系若现在就传出去,难保姓白的不会狗急跳墙。”

曹大元帅没有拿刀,不过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一个凝玄境,真当我曹家玉凤军好欺负。不过现如今的确有些操之过急,本打算这一路慢慢开导你,没想到你还算有几分骨气见识。我有个主意,只是有些冒犯。”

曹大元帅没了下文,王统领知道他的意思,他在等自己点头。“如今时期,大元帅莫要再有什么顾虑,我们应该竭尽全力才是,既然有好的办法,靖川肯定不会反对。”

曹大元帅点点头再次开口,“你有这份心就好,有些事摆在明面的确有些麻烦,毕竟你势力威望还是欠缺。母犬斗胆请靖川认我做义母,堵住天下人之口。如此一来,母犬既能名正言顺的护着你,也让别有用心之人少了做文章的把柄。”说到这曹大元帅仿佛怕王统领不同意一般,赶忙又解释道:“这只是名义上的义母,江宁会记得自己的真正身份,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王统领松了口气,真怕她再让自己做过分的事。“大元帅多心了,您对靖川的恩情说是再生父母绝不为过,若是大元帅想,靖川不仅可以认你做义母,还能以孝道代之,想来母亲也会同意的。”

王统领说的很诚恳,曹大元帅对他那是没得说,不过曹大元帅却不乐意了,“胡闹,让你爹知道打死你,你若真有心,这辈子就收我这一条母犬,用心待我,莫要再怀疑我对王家的忠心,死后把我葬在王家祖坟,我去下面继续伺候。”

曹大元帅的固执让王统领无话可说,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他也想明白了。这天下的对错都是上位者决定的,成王败寇,若是自己以后的身份真就值得曹家家主做母犬,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说来曹家的女人也是够了。王统领觉得让曹江宁做母犬事是光宗耀祖的,小和尚觉得让曹梓彤给他拉车是光宗耀祖的事,只是两人的结局如何呢?

“你若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曹大元帅把佩刀递过去,“这把刀你拿着,我等着自己心甘情愿跪着领刀刀那天,以后对外你就是我的干儿子,你也要称呼我为义母。这两天姓白的怕是坐不住了,望州那边估计会有小动作。”

王统领点点头,“那靖川先告退了,有些事我也要细细琢磨一下。”

王统领拿着刀便要退去,曹大元帅盯着他,“今晚我无事,你若需要侍奉可到我这来,我也可以去你那。”说到这曹大元帅语气加重了一些“只是凤娘营的人你不准动,我是我,曹家是曹家。”

王统领大义的点点头,“靖川不是不明事理,最近害你操心,今晚你早些休息。”

曹大元帅点点头,自己说出那话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求着侍奉他,再说来日方长,还是以大事为重。曹大元帅的事基本办完了,她猜的也没错,小和尚的确打算在望州做些动作,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小和尚的性格。既然曹家主那么反感自己,想来封阴派的事肯定有些难处。六扇门在那边的安排都是姜副门主在做,小和尚对他的能力基本不抱希望。看来这事可能还得需要其他助力,荆玉莹走了,墨家指望不上,无韵阁倒是可以,但从来都是他们主动联系自己,自己只能被动等待。南宫家主因为茶具争的正凶,抽不开身,况且以南宫家主的性格,若真是知道了这种事,怕第一个出手对付自己就是她了,毕竟自己在和她抢夺天道。

还有最后一条路,玉剑阁,小和尚打心里不想求助他们,这样会让自己和玉剑阁的平衡被打破,显得自己落了下风,况且他也怕,自己的母亲若是帮他会不会付出什么大的代价。

小和尚如今连找华芷晴的兴趣都没了,实在不行只能去找玉剑阁了,但必须知道代价如何,若是母亲受辱,自己拼着这条命也得把老不死的换了,若是天道成了就好了,那还有这么多琐事。小和尚一咬牙,操,老子今天入天人境。说干就干,许下了宏愿,创了母畜道,本想找些资质好的女人,现在看来等不得了,华芷晴是一个,先搞定她,然后在玉凤军里偷出来几个,大概就能成了吧。

华芷晴正在休息,这两天屁眼一直疼,她都没睡好。突然被小和尚拉起来,华芷晴只感觉自己的腚眼有些发紧,想来是自己太紧张了。

“别傻不拉几的,小爷今天不操你了,算你命好,苦尽甘来。”小和尚没有理会华芷晴不解的眼神,把面前的女人抓过来就开始醍醐灌顶,本来是先天境的华芷晴愣是被白大人灌到了凝玄境。华芷晴放佛做梦一般,自己怎么就突然成了绝世高手了,小和尚却面色发白,这种资质的女人,醍醐灌顶太费心,自己的内力被消耗了大半,这女的才进去凝玄。

“多谢白大人!”华芷晴跪在地上,一脸感激的看着白大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小和尚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这辈子都是这境界了,没可能再进一步,废话别多说了,快跪在我面前”小和尚指了指地上,华芷晴直接爬了过去,安静的跪在那里。

“我之道,证苍生,今朝收畜入红尘,天地不灭,不入轮回,苍生不安,不出人道。请天赐我红尘路。”

……

没反应,小和尚面色苍白的吐了口血,一脚把面前的女人踹开,华芷晴的身体放佛一个破了的气球,浑身的内力喧嚣而出,自己的境界再次跌落回以前。华芷晴愣了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跟以前还要不堪,自己的功力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进一步。华芷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虚弱的男人,此时小和尚的脸色已经没有丝毫血色,嘴巴,鼻子都流着血丝。华芷晴恨不得手撕了面前的男人,可她又没那个胆量。小和尚睁开眼死死的盯住她,“给我叫,像那天我操你时一样叫。”

华芷晴知道他要掩人耳目,虽然有心想去找曹大元帅但又不敢。“想想你的小五,我死了他也活不成。”小和尚说完后闭上了眼睛,天道反噬,还好有当初母亲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一丝天人境的内力,不然自己怕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小和尚已经明白了哪里出现问题,华芷晴首先资质不够,其次没入凝象,本以为不入凝象也没事,顶多在天人境排个末尾,没成想天道竟然反噬。华芷晴叫了起来,既然反抗不了就主动配合,至少自己在白大人这里留个情分,以后或许有用得着的时候。

与此同时,天玄大陆的天人境都被惊动了,天道反噬,这种异像天人境都能感觉到。韵尘仙子正在对着窗前打鼾的白猫做画,不知怎么的心里揪了一下,除了那个小秃头谁又会做出这种举动。这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南宫家主呢,韵尘仙子有些纠结,手中的画笔在纸上勾勒了几个线条,那小子惹到我了吧?嗯,惹到了,他让我道心不稳了呢,他该死。韵尘仙子站起来,懒散的伸了伸腰,走到窗台把自己的白猫抱在怀里,被人打扰了清梦的猫咪,有些不满的哼了哼,韵尘仙子有些讶异的张大嘴巴,“猫咪,你在怪我心狠吗?”

韵尘现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抱着白猫轻飘飘的飞到无韵阁湖中的小船上,小船无风自动,路过一颗柳树时,韵尘仙子出了声:“告诉南宫家主,白离天道反噬,大概得有个三年五载的才能恢复。”话音落下,柳条动了动便再次安静下来,船继续走着,到了亭子里,两个老头正在下棋,看到韵尘后匆忙起身,韵尘摆摆手,“你们二老下完这一盘,然后去追柳长老,若是他还没到南宫家,就让他回来,若是到了你们就拼命往回跑,咯咯,莫要被艳剑追到。”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点头称是。等到韵尘走后一个,两人窃窃私语,“这棋你就认输吧,我们速去速回。”

“凭什么,明明是你要输了。”

“胡扯,肯定是我赢。”

“放屁,臭棋篓子,你认输。”两人争执不过,最后竟然又下了起来,远处的韵尘仙子微微一笑,抱着猫儿下山去了。

武帝城,老圣看了看身边南宫家的徒弟,摇了摇头然后走了出去。武帝城的后面有一处坟墓,老圣喜欢在这待着,里面葬者他的至爱。

“这几天陪陪你,然后去雷鸣那走一圈,你的家在那,如今被姜国国的女帝都破了十几城了。你别怪我,我不想介入纷争,但总得护住你的家乡不是,几个徒弟都大了,也能管事了。女帝我怎么也得去会会,你别吃醋哈,主要是圣女复活了,我这身子骨该活动活动了。”老圣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把墓碑旁的杂草一点点清理干净,坐下后拿出来一个石碑,用着小刀一点一点刻着写着。

玉剑阁里,艳剑仙子最近比较清闲,六长老已经被下了命令,不会再动她,而且最近玉剑阁弟子考核,只有他一个长老了,忙得不可开交。突然心头一阵悸动,艳剑猛的抬起头,是她儿子白离,她在白离体内留了一丝自己的本命精气,如今白离体内的情况她很清楚,天道反噬。艳剑有些庆幸,幸好自己留了一手,不然这天道反噬他没个几年不用想回复。艳剑仙子低头算了算,没什么大碍,这天道反噬的原因是因为儿子太心急了,想以次充好,这算是欺瞒天道,肯定会被反噬。艳剑有些恨自己,肯定是儿子遇到了难处,不然不会怎么急于求成,如果自己没有和他见面,他或许还能等下去。艳剑仙子的面色慢慢恢复平静,知道白离没有大事就好。

艳剑仙子站在山峰上,还要去见见他才能踏实,想到这转身往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