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不正经深情 七宝酥 2511 字 1个月前

寸步不离。

放好垃圾袋,于知乐掸掸手,看向他,问:“你找不到手机了是吗,怀疑丢这了?”

面对女人总算肯施舍过来的目光,景胜飞快点头,点头。

“我回徐叔家帮你找,拿到赶紧走人,好吧。”

驱逐口吻很鲜明,但还是换来了男人新一波,乖顺的点头,点头。

窄巷里,两人并肩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景胜变得很雀跃,很欢腾,不断跟于知乐搭话,声音和眸光,都提亮好几度。

“你冷吗?”

“……”

“把外套给你穿。“

“……不用。”

“今天饭桌上……呃,”尴尬摸头:“凶了你,不是故意的。”

“……”

“我喝多了,脑袋有点不清楚。”

“……”你脑袋什么时候清楚过。

“不过一码归一码,你们这我肯定要拆的,懂吗?”

“哦。”

“嗯……”一本正经:“你看你那蛋糕店的大众点评了吗?”

“没有。”

“啧,”着急,办事效率怎么都这么差,要急死老子:“回去记得看一下,有人评得很中肯。”

“哦。”

到了门口,于知乐停步,回头说:“我进去找,你在这等着。”

“嗯。”景胜连连颔首。

景胜长舒一口气,目送她往里走,一边暗自握拳。

耶!

耶——!

他的临场发挥简直了得,本来只想在门边偷窥两眼的,没想到还能跟她说上这么多句。

扬着唇,笑吟吟看于知乐。

但走了没几步,女人突然停下身,似乎从衣兜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她低下头,没再走动。

不过分秒光景,一阵欢快的铃音响彻空巷。

景胜:“……”

好耳熟哦,他的手机铃声。

从他西服内兜的口袋里,

发出来的。

日了。

真日了。

景胜有点僵硬,想捶墙,想踹地,想隐形。

尴尬癌晚期将死,谁能给他一个担架,把他抬了就跑行吧。

于知乐拿手机的手顿了顿,按掉通话,直接掉头走回门边。

平静地,注视着景胜。

“原来在我身上么,”男人抓抓后脑勺,胡乱给自己找台阶,他微微叹气:“哎,人也奇怪,镜框就架在鼻子上,还到处找眼镜,手机就在口袋里,还到处找手机。”

“嗯,”于知乐抱臂倚墙,送客:“找到了,可以走了?”

“好。”他睫毛微垂,应了应,转身想走。

“景胜。”于知乐忽然叫住他。

景胜旋即回头,动作神速。

为什么每次这女人叫他全名,他都这副样子?

为什么这种淡出鸟的口气,都能给他一种耳膜过电的惊触感?

为什么啊。

于知乐的眼眸与夜色一般,深而黑:“别跟我套近乎了。”

景胜纳闷:“我没啊。”

心里在讥嘲呐喊,套近乎?老子这么有钱跟你这种穷逼套几把近乎?

“这个镇子,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消失。”她音色放低,隐隐透着威胁与警告。

面前的女人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景胜轻笑一声:“哈,你以为我跟你套近乎是为了方便动陈坊?徐镇长怎么不跳出来控告你僭越大不敬。”

“没有,”她极快地否认:“我知道你是见色起意。”

“……”很好,精准概括。

景胜双手插回兜里,昂了昂下巴,坦白承认,不见羞色:“对啊,追你嘛——这是我的事,你有意见吗?”

“是你的事,”于知乐回:“但这种没意义没结果的事,你可以停止了。”

“怎么没意义,没结果?”景胜偏开眼,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钉在这里,被迫承受她的疑似第二次拒绝。

他重新望向她,并不畏惧地看进她眼里:“如果我偏要个结果呢。”

于知乐眼神安宁,回道:“是吗,你要跟我结婚么。”

她语气稀松寻常,仿佛在探讨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

……

…………

………………

景胜完全懵了。

靠,这女人在说什么啊?

结婚?

跟她结婚??

她想到哪去了??

突然这么吓人干嘛??

婚姻这个词汇对他而言,太遥远,太陌生,太具冲击力。

以至于这个毛头小子马上涨红了脸,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

“行了,”于知乐总结陈词,摆出真正告别的姿态:“早点回去吧,别再这样了。”

回去车上,景胜缩在后座,神色凝重。

前面的宋助,把着方向盘,大气也不敢出,毕竟他刚刚蹲墙角听完了自己上司丢脸的全过程。

快到市中心时,宋助才弱弱开口:“景总……”

“别说话!”果然马上被冲回来。

宋助有一点心疼,他想,他必须要给出建议:“景总啊,要不咱们换个吧,你以前也不这样啊,没女人千千万,于小姐完全配不上你啊。”

“怎么配不上了?”

“……”

“各方面条件吧,都远不及你,”宋助忧愁不已:“于小姐她肯定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会拒……让你不要再追她了啊。”

景胜一整个人倒下去,躺在长座椅上,一身脱力。

“我不。”双手叠在脑后,他像个小男孩一般,不快嘟囔。

“那你说下理由,为什么这么在意于小姐呢,我实在不懂啊。”身为心腹臣子,宋助也跟着心累。

后座顿时没了动静。

几秒后,一声怒吼几要震破天窗:

“我他妈犯贱行不行!!”

☆、第十三杯

不知是那晚景胜在饭桌上的话给了她什么影响,还是弟弟单独在家担心他犯嫌的关系。

这几日,于知乐都会回到陈坊的老屋过夜。

她和于知安几乎不讲话,也鲜有碰得上面的机会。

这小子总是不知道去哪鬼混,通常半夜才回家。

四天了,于知乐没见他打开过一次书包,瞥过课本的一个边角。

她当然也不想管他,每天晚归早起,照旧去蛋糕店,开始新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