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同完成壮举,隐在暗处静了一会儿,感觉非常安全,没被发现后,过来问尹子墨和傅容森:“怎么样?”
尹子墨伸出大拇指,笑容特别甜:“看的清清楚楚,谢啦!”
木同嘿嘿摸了摸后脑勺:“那你们去准备吧,我来帮你们打后援!”
……
太康帝被一阵风吹的眼睛疼,好在风一下子就过去了,他皱了皱眉,虽然觉得奇怪,也没说什么。
他第一个走出来的,后面跟着的大多数人也只看到了一阵妖风,并未发现任何意外,唯有杨暄……眼睛眯了眯,眼皮跟着垂下,挡住眸底思绪。
他没看到木同的人,但他直觉反应这出不正常,出来后不着痕迹四下看了发现了他的暗卫。他的暗卫行为方式,别人不知道,他却熟的很。
这个时间,他们不应该在这里,这么多一起围在这里,一定是有事。
所以刚刚那股风,是他们搞出来的?
怎么搞出来的?
又是为什么?
杨暄一边跟着太康帝走,一边心里想,不管是为了什么,既然与自家人有关,他就得帮忙兜着……
许是他家那可爱小兔子,又在搞什么大事了。
太康帝带着人们往专用休息大殿走去。
皇帝身份不同,威严贵重,寺里安排给他的休息殿,定也是最好最豪华的,不然没诚意,也配不起他的身份。
唯一有一点不太好,这个大殿,离慧知大师的禅房有点远,中间有一小段,需要经过热闹人群。
太康帝只是怕讨厌的麻烦,并非不喜欢人们拥戴。今天日子特殊,他过来本就要与民同乐,多出现两次,被百姓拜一拜,并没有什么。
反正他带了足够的人,安全上有足够保证,忠心孝顺的太子也就在身边,怕什么?
遂他一路走的相当稳当,脸上挂着和善笑意,还时不时同百姓们挥手。
百姓们特别激动。
一激动,就容易出错。
谁都想往前挤一挤,看一看太康帝的音容笑貌,一样是跪,跪在太康帝近前多好哇!
人群里,不知道谁那么一推,就往前倒了。一个倒没关系,关键是大家靠的太近,手一推,前面的就倒了。再左右一挣扎,旁边的也倒了,一倒倒一排……潮水一样,就倒了太康帝身边。
侍卫们赶紧出来维护秩序,天子出行,佛会盛事,可容不得出错。
一时间,所有人都动了。
侍卫们各司其职,皇子们的护卫也动了,旁边跟着圣驾过来的官宦啊纨绔啊一看,自然不能冷眼旁观,跟着跑过来帮忙。
场面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皇上离人群比较远,还是足够安全的,各随行人员走过来,意图护着皇上先走。
也不知道谁脚下没稳,绊了一跤,跟着往前倒,旁边的人呢,赶紧过来护驾,人流卷起了更多人,这里面,就有尹子墨和傅容森。
傅容森看似帮忙拔人,实则在开道,把人往两边分,护着尹子墨往前走。
他们的小动作,别人没看到,杨暄第一个就注意到了,这俩都出动了,一定有事!
而且看样子,还是冲着皇上!
杨暄什么都没说,跟着扒拉开众人,走到了太康帝面前。他技巧性的把别人都扒拉开,甚至护着太康帝往尹子墨方向靠。
尹子墨大约明白了,过来的更快。
他手脚极轻,也不主动往太康帝身上靠,免的人怀疑,只是在经过时,顺手往太康帝肩上掏了一把……
动作太快太迅速,没被任何人看到。
杨暄亦是,只看到了他动了,并没有看清他干了什么,不待细想,尹子墨已经随着人流走开。好似他过来,只是被人挤的一样。
走的远了,还不服气的嚷嚷:“哪个孙子把小爷推到这来的?小爷要保护皇上!”
可惜那时,杨暄已护着太康帝远走,到了安全地带……
东西很快送到了崔俣手里。
是一个木头娃娃。
娃娃特别小,长度只及手指,雕工并不粗糙,起码一看,就能看出来,这雕的是皇上。
木头娃娃身上穿着龙袍,贴着生辰八字,胸口有抹血渍,还插着几根针。
大约怕意外伤到人,这几根针,都是很短的绣花针,整只刺入,几乎将娃娃刺穿,表面只露出不长的一截。
娃娃背后,还贴着一张条,以血字写着杨暄的名字,表示这东西是杨暄干的。
为了陷害,田贵妃也是煞费苦心了……
崔俣很省事,直接将写着杨暄名字的纸条撕下来,问乙辰:“越王的东西,拿到了么?”
乙辰任务完成的更为顺利。
前些日子,越王哄的太康帝特别开心,得了一匹天蚕丝素缎。这素缎是新进宫贡品,跟雪一样白,比丝绸还要滑,触手微凉,极为舒服。太康帝瞧着稀罕,只赏了田贵妃一匹,再有,就是越王,除了他们,别人谁手里都没有。
这份殊荣让越王非常高兴,赶紧叫针线房加紧制了几身中衣,天天换着穿,显摆的不行。
今日同太康帝前来,太康帝换过衣服,越王自然也换过。
乙辰溜到越王休息厢房,找到了那件素缎里衣,沿着衣角,撕了片布料下来。